而这些,沈长柏却是从不说的。明婉看着貌似与平常无异,一样雅致淡漠的沈长柏,有些变化,只有一日日相处后的人才能知晓的,就比如,她现在看到了一日比一日深冷的沈长柏。
关于沈初星,明婉只大概记得,是个样貌才学皆不错的人。只是视沈长柏为眼中钉。而如今看着这愈来愈内里深冷的沈长柏,明婉敛了眸。噬虎,终将被反噬。只上前为沈长柏添了件衣。
而沈长柏的变化,小绿却是看不出来的。在小绿看来,二少爷已经入了国子监,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感情也好,这江月院,已经越来越踏入正途了。
沈长柏看了一眼为自己添衣的明婉,这个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只是,
却是有二心。
一抹纤腰,少女姿容柔美。气质温和。肤白如雪。明婉有着自己的心事,而沈长柏,也在心中察出了些端倪。所以这表面夫妻,表面上的温馨濡沫,却是许久未行过房事了。
少年清俊,文人墨客的独有的雅致。一袭长衫,干净清冽。在烛光之下,竟有一种容颜如玉的错觉,似玉铸的一般。
第9章 物件
老夫人的身子渐好
这日
便将明婉叫到了面前。
对于次孙,她还是很满意的。而次孙媳,也是时候见见了。
明婉来时
沈辞玉也在
沈辞玉是府内嫡子、清平王世子。早些时候,就已经在朝中担着职位。深受陛下的赏识。是实打实的少年英才。只是,身子骨弱了些。即使如此,仍是温文尔雅,品德兼修。当真应了那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而今,不过休息在府,来与老夫人请安。
“二少夫人。”
丫鬟道。
撩起孔雀翎的帘子,角落的香炉里燃着淡淡的宁神香。大榻上坐着一个老太太。
着着深色的绣福八锦,面容和蔼。两鬓斑白。许是大病的缘故,稍显得有些瘦弱。
见到了孙媳,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
“给老夫人请安。”
明婉道。
“来了?”
老夫人道了一句。
来此请安的沈辞玉也向明婉看去。
近日府里爹的一个外室来了府,这沈辞玉知道。而这,就是他的那个弟媳?
只见来人气质温和
杏眸流光,未施多少粉黛,但愈加显得肌如白雪,吹弹可破。齿如瓠犀,唇不点而红。微有些清冷,一双眸光,却柔柔似春水。
老夫人打量了几眼,点了点头。道:“上前些来。”
明婉抿了一下唇,乖巧道:“是。”
这上前了几步,老夫人看了,愈是满意。
着人赐了些物件
待打量好了后,老夫人对着明婉道:“这是你兄长。”
清平王府内,担得上兄长的,那便只有嫡子。明婉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兄长。
女子声音轻柔,有些温凉。
沈辞玉是出了名的公子如玉。有着极好的脾气。但他的能力也是出众的,无人敢小瞧。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沈初星说,嫡子地位不可撼动。在对于府内庶子方面,沈辞玉倒是颇为随和。并不会出手为难。
这次老夫人见了孙媳,倒是颇满意。举止端庄,气质温和。原本清平王府的人,就是要符合清平王府的脸面。若是这孙媳不符合老夫人的要求,那换人,也不是不常见。
本就是区区一个外室私自择的,眼界低也是正常。
而清平王府的子孙,这正妻,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在老夫人眼里
一个妾,就是一个妾
而一个子孙,那是清平王府的子孙。
子孙的地位,是要高于后院那些妾侍的。
幸好,万事大吉。免了那些个繁琐事。
但若是哪日,沈长柏对老夫人说,他想要换,换一个门当户对的。那老夫人是会应允的。
而说起来
沈长柏倒是从未对清平王府的人说,他想要换妻。换一个门当户对的妻。上一辈子就从未。
细细想来,沈长柏许是,还是有些许可取之处的。
所以明婉死后,华冠丽服,名在史书。
江月院
老夫人赏的物件,都是极佳的。小绿见了,打心眼里为二少夫人开心。
一袭淡蓝色的轻罗裙裳,明婉坐在屋内的大榻上。纤腰一抹,肌肤白皙。
沈长柏入了国子监
老夫人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
而兰娘子那,听说清平王近日多有去那兰亭院。兰娘子的朱唇媚语,惹人怜惜时,也是楚楚动人。那生下四子新抬的年纪小的姨娘,在兰娘子面前,愈发胆小了起来。
兰娘子渐渐也是得了宠
这院里伺候的人,也陆陆续续又拨了些过来。
这表面上,一切都渐渐好了起来。
而私下里,那一点点愈加深冷的沈长柏,却是让明婉微微陷入了神思。
这拨来的人里,那日兰娘子教的,身边伺候的人的名,都大多有出处。空闲时,明婉也会翻些书册。但有名无名,这贴身伺候的,还尚只有小绿。
人多眼杂,新来的也不一定就信得过。况且明婉也不是张扬的人,便图个清净。
精致的屋里
一主一仆,倒有那么份清净温馨。
明婉翻着书册,纤细如葱根的手指贴着纸页,微敛的眸,眼里有那么分忧虑。
夜已深
沈长柏却还未回来。
微蹙的眉,一侧的小绿看出了,心里也同样跟着担忧。二少爷还未回来,二少夫人担心,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么晚了,二少爷怎么还没回来呢?
就在小绿忧心不已时,院处有了些许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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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婉起了身。
门推开
黑夜中,那一袭长衫容颜俊美的沈长柏,正从外头归来。
“相公。”
明婉见了,温温的唤了一声。
“二少爷。”
小绿唤了一声。
“嗯。”
如往常一样,沈长柏淡淡应了一声。跨进了门。明婉见了,未问沈长柏为何如此晚归,只让小绿将温着的饭菜和煲的汤端来。
“是。”
小绿应声去了。
明婉上前,极其自然的帮沈长柏脱下外面的长衣,淡蓝色的衣袖,搭着男子的长衣。在看见那里面衣裳的一丝血迹时,明婉微愣。淡淡的竹香,清冽且好闻。那血迹,只是渗出了一点。看样子,似是简单处理过了。
轻薄柔软的月白色布料,清瘦挺拔的身形,那血迹,有些许明显。
沈长柏看了眼那渗出的血迹。
明婉也同样看着那血,
过了一会儿
微敛了眸,心下大抵明了。
沈长柏在国子监的处境,明婉一直知晓。甚至他在清平王府的处境,明婉也知晓。
“相公......”
明婉开了口。
眼睛看着那伤。
沈长柏看了眼明婉,似不欲解释什么,只淡淡道了一句“无妨”。
见相公不欲说什么
明婉也不多问。只微敛了眸,转身淡淡吩咐小绿先不急上菜,端些热水来。
小绿心中微疑,但仍是应了。
屋内
沈长柏坐在大榻上,一侧,是为沈长柏包清理扎伤口的明婉。只见明婉温顺,双睫若羽,肌肤似雪。且因微低着头,而露出的脖子,曲线优美,纤细白皙。
只有当撩起衣袖时,才知底下的伤是如何触目惊心。明婉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很深,受伤的人,应该甚是疼痛。看样子,像是匕首划伤的。
“怕吗?”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