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就不用抱着了,自己洗洗脸再回去睡吧。”
忘念小人儿被计英说破,嘟了嘟嘴巴,在一旁拉了宋溪的手,仰着脑袋冲宋溪眨巴眨巴眼睛。
宋溪简直又惊又喜,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宋远洲亦是满脸爱怜,他又叫了计英。
“晚饭就要好了,吃些东西吧。”
计英没有再抗拒,从善如流。
淡淡的喜悦充盈在宋远洲心头。
... ...
可惜,过了两三日,宋远洲和计英又把图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叫了宋溪一起来看,可是始终没有发现什么。
反而朝堂上面的风云越加聚集。
厉王像是按捺不住了,而宫中的皇上连着三日没有上朝。
坊间竟然隐隐有了些皇上要禅让的传言。
至于禅让给谁,自然是厉王。
计获没有回来,倒是宋川从宫里带回来了消息。
他没有明说,却同宋远洲商议,不要在金陵城里过多逗留,暂时地返回苏州。
不过宋远洲和计英早已因为皇家别院的事情卷了进去,自然是无从离开。
宋远洲说服宋溪暂时回苏州,却问到了计英。
“忘念还要继续跟着我们,留在这里吗?”
小人儿在院中踢着毽子,宋溪坐在旁边替他数着数,他咯咯笑着,一下比一下踢得高。
昨天晚上,忘念偷偷问她,“娘亲,孩儿是不是该叫宋大小姐,作姑姑?”
若是从前,计英听了必然心绪复杂,更要心生警惕。
可她点了点头。
今日,她在看着踢着毽子的忘念,深吸了口气,问向宋远洲。
“能不能麻烦大小姐,把忘念一起带回苏州?”
如果他们不能全身而退,也许宋溪可以带着忘念离开,保全他们两人。
宋远洲在这话中心下发酸。
可他不能给予十分的保证。
毕竟朝堂风云变幻,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图中的秘密,或许能助宫中和郡王一臂之力。
宋远洲和计英商议,翌日一早就让宋溪启程带着忘念离开。
下晌的时候,小人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肯再踢毽子玩沙包,悄没声地溜到了书房门口。
黄普守着门,不敢放他进去打扰。
他跟黄普打商量,“我就在门口坐坐,可以吗?”
黄普可受不了小少爷这般可怜模样,进去通报了一声。
宋远洲瞧着计英面露疲态,干脆让忘念进来陪着计英说话,暂做休息。
谁想,忘念同计英还没说两句话,计英便累的支着脑袋睡着了。
宋远洲拿了披风给她盖上,见忘念站在书案旁,脑袋只比书案高出一点点。
以小人儿的视角,只能看到园林画的侧边,却看不到画上的内容。
宋远洲见他一直踮着脚看画,想要过去将他抱起来仔细看。
但那小人儿伸出短手指,指着上面铺面的六幅图,突然问了一句话。
“这些画的纸,为什么那么厚?”
宋远洲想都没想,就回答,“因为这些画的纸是夹宣纸,是两层宣纸合成一层,也有的有四五层之多,避免墨浸透纸张,所以这些画才... ...”
宋远洲没说完,突然看住了这些画。
而支着脑袋睡觉的计英,也在这一瞬间,陡然睁开了眼睛。
她站了起来,目光和宋远洲对了个正着。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有些画被人拿去做伪画,正是因为多层宣纸,揭了其中一层出来,俗称“揭二层”。
而这里的每一幅园林图,都看起来如忘念所说,那么的“厚”。
所以,合并了多层宣纸的画,会不会在某一层中,藏着他们想要的秘密?
☆、第98章 第 98 章
整整一夜,计英和宋远洲、宋溪一道,给六张园林图全部揭了二层。
正如宋远洲和计英想到的那样,每一幅画接下来,那看似寻常的地方,竟有重笔在上面细细描绘了什么图样。
每一幅画上面的图样都不相同,当计英用从前在厚朴处学来的画技,将这写画夹层里的重笔墨,全都画在了一幅图上面的时候,书房里静到了极点。
宋溪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画上弯曲细长的线,额头渗出了汗来。
“这是那皇家别院联通各处的地道图吗?!天... ...”
计英看着那图上细细长长的地道,手心里也出了汗。
宋远洲像是料到了一样。
“前些年,我刚从山中疗伤出来,宫里命我疏通那别院下面地道的时候,我曾问过那地道图纸所在何处。可惜宫中并不知道,于是我只能摸索着疏通旧道。这些年疏通了七七八八,我才感觉那地道深不可测,尤其连着皇宫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后果设想。”
计英看着从/正版订阅请到:晋/江/文/学/城/揭下来的地道密图,问了一句话。
“计家的祖宗,为何要被这密图藏在画中?”
宋远洲笑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忘了你的身份了?”
他一边问计英,语态和缓地仿佛在提醒她,一边起身走上前来。
计英只觉的这个男人就是笑面虎中的笑面虎,魔鬼中的魔鬼。
她不想他靠近,也不能自己退缩。
她吼都吼了,还怕什么。
她一伸手指上了他。
“站住!”
宋远洲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声来。
“你还敢让我站住,计英,胆子不小哦。”
然而他没站住,径直走到了计英面前。
男人身量高出计英许多,他走过来,身影笼罩在计英身上,略一抬手,攥住了计英指着他的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生想想怎么跟你夫主说话。”
男人笑着,目光却似冰棱,射向了计英。
计英止不住有些害怕,但比起他对她的羞辱、对计家的欺压,计英咬着牙不退缩。
“宋远洲,你有什么心思说清楚!藏着掖着放冷箭,你算什么男人?!”
宋远洲眯起了眼睛。
他攥着计英的手向怀里拉过来,计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前。
他纵是病着也比计英力气大得多,计英抵抗不住他的力道,推他也不动,身子却被他拉着向前。
计英气急,“你说话!别当哑巴!”
宋远洲却只是哼笑。
“你问你男人算什么男人,我只好证明给你看了。哪里有空说什么闲话?”
他说着,双眼盯着计英,舌尖舔了舔唇角。
第一次那夜,他就是这样舔上唇角,而后粗暴地占有她。
计英下意识恐惧,而男人果然手下突然发力起来,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计英手指被他扯得生疼,想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但男人的铁臂将她禁锢,她动弹不得。
她气得咬牙,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不住撕打他。
“宋远洲!你有话说话,欺负我算什么男人!”
宋远洲却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徒劳挣扎。
“闹够了吗?闹够了我可要告诉你,我算什么男人了。”
话说到尾处,好像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计英心下一颤,男人忽的一笑,箍着她的身子将她一把按在了墙上。
计英被冷硬的墙撞得生疼,“你做什么?!”
宋远洲伸手摸上了她的脸蛋,指尖向下滑动探入领口。
计英惊诧要将他打开,他速度却比她快得多,手下一动,就将她双手按在了墙上。
而他另一只手继续向下划去,在计英挣扎中从里向外攥住了她的领口。
嘶的一声,内外衣衫碎落。
凉气瞬间侵袭过来,计英怒从心头起,狠狠瞪向他,“宋远洲,有意思吗?!”
宋远洲继续笑着,笑得越发令人发颤。
“有意思。我被一个通房丫鬟问算什么男人,我的回答,就只能做给她看了。”
话音落地,男人咬住她的耳朵,抵着她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