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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_分节阅读_第49节
小说作者:泽日   内容大小:270 KB  下载: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11-0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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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仪掩唇轻咳一声,才道,“糕糕现在还不能梳娘亲的发髻呢,你还小呢。”

  “可是哥哥昨天说才我满五岁了,就是长大了。”小郡主昨天调皮,晚上睡觉时非要把小狗抱到床上去,嬷嬷不让她就撒娇作势要哭。哥哥沉着脸把她教训一顿,然而小郡主旁的话没听进去,那句“五岁便是长大了”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京仪被天真娇憨的小女儿逗得满心柔软,搂着亲亲她的脸蛋后,笑道:“糕糕在娘亲这里,永远是小孩子呢。”

  糕糕顺势也攀住长公主的脖子,钻到她怀中撒娇。

  两人玩闹一阵后,京仪又把她抱在铜镜前坐好,“好了,别让哥哥等你太久,再玩就没时间好好打扮了。”

  当然是打扮要紧,小郡主闻言立马坐得端端正正,手里还握着她的一段衣带,乖巧无比。

  长公主替她额前刘海梳整齐,以一朵攒珠桃花结别住一半长发,另一半则披散身后。长发及肩,大眼扑闪,奶白皮肤映衬着两条末端打着宝石坠子的发带,整个人都仿佛瓷娃娃一般。

  见女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盒耳坠子,京仪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乖乖还没有打耳洞呢,戴不得那些,今天已经够漂亮了。”

  小郡主很贪心,伸出小胖手想够到那些亮晶晶的宝石,嘟嘟嘴道:“我也想打耳洞,我也想戴耳坠子。”

  她抬手在小女儿额上轻轻一叩,“真是个小臭美的,打耳洞可痛了,要流血的,别到时候又哭鼻子。”

  小郡主正要反驳,屋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接着就听见哥哥道:“妹妹还没好吗?舅舅和干爹都到了。”墨儿身为招待宾客的小主人,自然不能让客人们久等。

  她心里急着想让舅舅干爹夸她漂亮,立马慌张道:“就好了就好了。”说着拉起京仪的手,催促道:“娘亲娘亲,我们快走吧。”

  长公主无奈摇摇头,一手抱起女儿,另一只手牵住儿子往外而去。

  花厅中四周有帐幔垂下,地底燃着地龙,暖意融融,屋内还摆放了不少盛放的梅花,一时倒春香暖浓,丝毫不觉冬日严寒。

  然京仪脱下披风那一霎,还是别过头去轻咳两声,离她最近的刘信陵和李时瑜都同时皱了皱眉。

  长公主这两年来的身子,似乎又比从前病弱了不少。

  “舅舅干爹,你们要送我什么礼物呀?”被宠坏的小郡主一手拉着锦衣卫指挥使,一手拉着宁王殿下,毫不客气地讨要礼物。墨儿咳嗽一声提醒妹妹不得如此无礼,但他一双如玉的眸子水光盈盈,分明也是想一探究竟的。

  两人的思绪被天真活泼的孩子同时拉回,今日是生辰宴,适宜喜庆热闹,长公主的身体情况如何,稍后再过问也无妨。

  按着老规矩,刘信陵抱起糕糕,李时瑜抱起墨儿,几人一同往桌边而去。京仪跟在他们身后,抿唇无奈笑道:“别惯着他们,都给惯坏了。”

  刘信陵已经把糕糕抱着放到桌上,不在意笑道:“哪能就惯坏了,小姑娘家家,再说有她哥哥管着,歪不到那里去。”说着冲她挤眉弄眼。

  京仪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小时候比糕糕还过分的行径,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蓦地回想起从前欢快恣意的日子,颇觉遥远缥缈。

  回过神来,糕糕已经在拆着那一堆礼物了,一旁的墨儿本还守着规矩不肯动手,但架不住刘信陵一再催促,只好红着脸跟着妹妹一起挑选礼物。

  墨儿很快就挑到一本前朝名家的字帖,宝贝地捧在怀里,对着他身后的宁王殿下连声道:“谢谢舅舅。”

  他自幼喜欢书画,和舅舅兴趣相投。舅舅外甥俩不仅性格相似,平日都少年老成、沉静庄重,连平时喜欢的书画大家都一模一样,叫京仪老是打趣他俩才是父子。

  糕糕身后的礼盒已经堆了高高一摞,但贪心的她还在坚持不懈地找着。京仪见她那副小财迷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好了,这些都是你的,回去再看好不好?”

  刘信陵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放到礼物堆里去,末了还拍拍她的背宠溺道:“爱玩多久就玩多久,今天生辰嘛,不必拘着她。”

  京仪摇摇头,正要将她抱出来时,却见糕糕举着一个小金钏,兴奋道:“娘亲,这个好漂亮呀!”

  那金钏小小一个圆环,密密地镶嵌一圈红玛瑙石,前端还系着一个铃铛,在糕糕手中一摇一晃,叮叮当当。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小郡主,一见着它也移不开眼睛了。

  京仪知道小女儿找到了好东西,肯下来吃饭了。这才一把将她从锦绣堆中抱出,安抚道:“糕糕得到了喜欢的礼物,乖乖吃饭好不好?”

  糕糕乖巧地点点头,但站在地上后,又脸红红道:“娘亲,我现在就想戴上它。”她今早没能戴耳坠子,能戴个臂钏也好。

  京仪见不得小女儿这幅撒娇模样,想着今日是生辰,小家伙平时被哥哥舅舅拘着,好不容易才放肆一次,便点头同意。

  小人儿站在地上,冲娘亲伸出一个圆圆的小拳头。长公主半弯下腰,替她戴上臂钏,末了又见她裙脚有些褶皱,干脆蹲下身替她整理。

  许是刚才糕糕玩闹太过,竟把裙脚勾得绞在一处,她倒费了些功夫才将它拆开。众人见她在地上蹲的时间有些长,还以为遇着什么事,纷纷问道:“可有事?”

  京仪笑道:“裙脚勾着了而已。”不料她刚刚起身,脑中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就这么晕倒过去。

  所幸刘信陵怀中没抱着孩子,这才眼疾手快地将她接住。

  花厅中顿时大乱,喜庆的气氛一扫而空,糕糕被吓得大哭,刘信陵等人也面色难看,只能赶紧宣太医前来医治。

  太医很快便来,稍作诊治后便开出药方,对着暖阁中面色沉沉的几人道:“殿下似乎心有所扰,忧思过重,以致郁郁寡欢,茶饭不思,这才一时晕倒,下官开个方子,殿下试着调理调理吧。”

  李时瑜接过,飞快扫了一眼,见全是些安神养心之药,一针见血道:“心病?”

  那太医花白的胡子抖了一抖,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

  他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只对着下人道:“取殿下这两年伤病的日志记录来。”

  众人不明所以,但仍是照办,飞快就将那厚厚一叠日志送上。

  他接过,从后往前快速翻动着。寂静的宫殿中只有书页翻动之声,牵引着每个人的神经,就连平时爱笑爱闹的糕糕都捂住嘴巴,只有眼泪无声滴落。

  宁王白玉般的指尖终于停留在一页上,太医的诊断与今日如出一辙,忧思过重,少眠不食,时间是两年前。

  正是从稼轩寺回来的那一段日子。

  

  ☆、第 68 章

  京仪悠悠转醒时,已是暮色四合之际。身边传来几声啜泣,接着是娇娇女儿的小鼻音:“娘亲醒了!”

  她虽然脑中还有些眩晕之感,却还是第一时间坐起来半靠床头,将跪坐在枕边的小女儿抱入怀中,哄道:“好了好了,娘亲没事了。”同时向守在她床边的时瑜和刘信陵点头示意自己已无大碍。

  小姑娘哭得两眼通红,见娘亲醒来才勉强止住眼泪,心中大石落地,来不及撒娇,就赶紧示意下人端上一碗药来。

  墨黑的药汁散发着腥苦之味,京仪忍不住皱了皱眉毛,她清楚药物无用,从前灌下一碗碗也不见好后,她就不再喝汤药了。

  然而糕糕分外坚持,吸着鼻子道:“娘亲生病了怎么能不喝药!”墨儿也站在一旁,虽未开口,却两眼幽幽地看着她。京仪敌不过两个小家伙,只好耐着性子接过喝下汤药。

  待孩子都破涕为笑后,刘信陵才催着下人将他们抱下去休息。他刚才也看见了京仪的诊疗日志,他心底有无数话涌动着,必须要开口。

  旁人都已经退下,刘信陵在京仪身旁的绣凳坐下,摩挲着手腕上那串跟了他数年时间的佛珠,思忖着如何道来。

  房中寂静无声,还是京仪先笑着开口道:“怎的了?把人都赶出去了,有话同我说?”

  见她脸色苍白还要强颜欢笑,他只薄唇轻抿,指尖的佛珠仿佛给了他力量,他终于开口道:“你这两年来,身子坏成这样,为何不同我们说起?”

  长公主半靠床头,钗环尽卸,在淡黄烛光下毫无从前的明艳张扬,只仿佛山水画一般面目模糊。她淡淡笑着,抬手按了按眉心,“不过是些老毛病罢了,吃药也不见好,说了反而让你们操心。”

  她眼睫轻颤,分明就是在说谎。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刘信陵对她无比熟悉,他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他头一次用锦衣卫的眼光审视着表妹,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极为陌生。

  是从何时开始的?是那年京城外的雨夜?还是那年稼轩寺的夜晚?

  他也按着眉心,苦笑过后,却又斩钉截铁道:“你这般消沉下去,糕糕和墨儿怎么办?”他知道京仪只有两个孩子是最放心不下的。

  烛光下她的眉眼微微震动,接着她面上泛起一丝微笑,似乎在笑他对自己的了解之深。的确,她从前可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可她现在有糕糕和墨儿。

  孩子红红的眼圈和浓浓的鼻音还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疲惫般地闭上眼睛,吐出一口长气道:“我明白,我会好好调理身子的。”

  刘信陵不愿逼她太过,见她妥协也就松了口气。但问题的根源远远没有解决,他思忖着,佛珠在他手中转得飞快。

  “整天转佛珠,当心人家姑娘嫌弃你老气横秋。”京仪突然如此轻飘飘笑道。

  刘信陵抬头,明知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嘴角却还是忍不住挂上一丝笑意。他要成亲了,对方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姐,明明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却对他一见钟情,放下矜持主动接近他,磨了大半年终于磨得他点头。

  他早就对京仪断了念想,独身这么多年不过是宁缺毋滥,直到另一个小姑娘强势又羞怯地闯进他的世界。

  当午夜梦回,认清梦境中浮现的是小姑娘的云鬓花颜后,他想,就是她了。

  如今两人正在议亲,只等开春后成婚。

  旁的话不好多说,刘信陵再嘱咐几句后,便准备离开。只要糕糕和墨儿还在,京仪就不会放任自己消沉下去的。

  他起身,一时不慎,那串佛珠掉落到她床榻上,不知何时串联佛珠的系带竟断掉,此时滴滴答答地落了满地。

  他按住要起身的京仪,自己举过蜡烛来,就着昏黄的烛光将佛珠一颗颗捡了起来,笑道:“真是叨扰长公主殿下。”

  京仪被他软刀子嘲笑一句,也故意回嗔他:“冒犯了本宫,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他正在串那佛珠,闻言倒是灵光一闪,将佛珠递给她,“这个安神,你拿着晚上好睡些。”

  知道这是云鸣大师给他的法器,跟了他几年时间,宝贝得不得了,京仪哪里肯收,连连推辞。最后刘信陵恼了,直接将一串佛珠扔到她枕边,一撩衣袍,走了。

  京仪哭笑不得,只得将佛珠收到枕边,思忖着找个时间还给他。

  夜色逐渐浓重,孩子们今晚由嬷嬷带着不再来闹她,她也就早早躺下。

  以往每晚照顾完孩子后,她常常毫无睡意,只在一片黑暗中愣怔地望着床帐。灯光在厚重繁复的床帐中投出深深浅浅的阴影,一如她心中那些黑黢黢的影子。

  只要她一闭眼,那些黑黢黢的影子便向她追来,穷追不舍,直到扑头盖脸地将她完全淹没。

  然她今晚,却恬静地沉入梦乡……

  多年不曾入梦来的场景,如今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梦中的长公主曾站在这座高楼上感叹栏杆拍遍,她从前也曾在这座楼中玩闹,如今,当她又一次站在此地时,竟分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她看了看掌心,粗粝不堪,沟壑纵横,苍老得了无生气。心有所悟般地抚上面容,才发现脸上亦是苍颜,这是她,又不是她。心底狂跳,有个声音催促着她快步奔进楼中。

  楼中仍是楼梯密密匝匝地直要通到天上去,她咬咬唇,提起裙子飞快往楼上跑去。这座高楼等待她已久,如今正在召唤她前来。

  终于,她奔到高台,在那她曾经想打开,却并未打开的阁楼前站定。

  一口气爬上如此高的楼令她气喘吁吁,她握着那栏杆,指尖不住颤抖。那座小阁楼里的秘密,也许藏着令她无法承受的秘密,但她已经是无所可失的人了,真相再是如何赤|裸裸,她也会坦然接受。

  她终于推开那扇门,门内空荡,只有一座墓碑。

  夫君季明决之墓。

  墓碑在此地伫立千年,冷漠地等待她前来。是梦境中的长公主后悔了吗?还是她李京仪后悔了,才有如此梦境?

  眼前的场景顿时天旋地转,所有事物都崩坏坍塌,只有那墓碑上的几字冷冷反射着月光,竟令她吐出一口鲜血来。

  当鲜血沾上那座墓碑时,无数尘封的场景在脑中流转回旋,她什么都明了了。

  原是三生三世。季明决替她死了,她活下来,却是青灯古佛,寂寥一生。

  季明决为她甘愿自断前程,甘愿为她蛰伏后院,却抵不过天命。

  他死了一了百了,永远活在记忆里鲜衣怒马,少年意气的二十岁,只有她残老余生,暮气沉沉。

  此时伸手触上冰冷的墓碑,她仿佛看见少年郎君冲她扬起最鲜活明丽的笑容,轻松惬意道:“殿下,好好活下去啊,臣先走了。”说罢,打马匆匆而去,残红夕阳渐渐淹没他的身影,她愣怔在原地,了却残生。

  眼睫轻颤,她茫茫然地睁开眼,才发现眼前仍是那沉重的床帐,少年的笑还在眼前挥之不去。她不必用手去触碰也知,脸上一片冰凉,连同嘴角的湿腻和枕巾上的一滩鲜红,提醒她那并非无稽梦境。

  佛珠似乎被血溅到,竟隐隐闪着金光。她仿佛溺水之人捉住救命稻草,将那佛珠紧紧握在手中。头埋在两膝之间,除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胛,再无半点动静。

  她眼底涩然,连泪水都难以落下。这辈子她是赢家,但她没有办法不承认,她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自公主府出发,往着城外的稼轩寺飞驰而去。

  做完早课的云鸣大师并未像往常那般起身去喝茶,小沙弥正在奇怪师父这雷打不动的规矩何时改了,就见殿外匆匆奔进一个白衣女子,他再定睛一看,发现竟是长公主,吓得手中的木鱼掉落到地上。

  “大师!”京仪失态地抚着门框,喘着气喊道。

  云鸣起身,轻轻扶着她在蒲团上坐下,笑道:“何事这样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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