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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泽日   内容大小:270 KB  下载: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11-0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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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惧,在人前如松柏般沉稳内敛的人此刻笑得分外张扬,故意凑在她耳后道:“殿下把宫女们都赶走只剩孤身一人,不是在等臣吗?”

  “放肆!”李京仪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季明决怕她真的恼了,只好将人放开,在她身后坐下,看着她被捏得微红的耳垂,一本正经道:“殿下若是怕疼,臣有一个法子。”

  她只言简意赅道:“说。”若不是怕痛,她早就一针下去了,哪里会被季明决遇上。

  他也直接道:“揉。”说罢就上手捏住她那耳垂微微轻揉。

  本来还炸毛的长公主猝不及防地被人捏住耳垂,粉红立马从脖颈深处爬了起来,把原本莹洁白嫩的脖颈染得一片绯红,季明决不用看镜子都知道她必定两靥绯红。

  她咬唇颤声开口:“放放放放……”

  “殿下还要斥臣放肆吗?”他长臂一伸,从前反扣住她的纤腰,将人往怀中轻轻一带。

  “放开本宫……”长公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如蚊子哼哼一般毫无威慑力。

  “殿下莫怕,待疏血活络后,穿耳洞便不会痛了。”他已经得寸进尺地把下巴磕在她肩膀上。

  说罢便执起她那银针的右手,慢慢往着左耳而去。

  京仪是真怕疼,此时只好忽略掉自己被他拉到腿上坐着的事实,祈求他能眼疾手快地完成这磨人的活,早知道她就不戴耳坠子了。

  季明决摸到长合的那个耳洞,此时浅浅地只剩一个小圆点,指尖摩挲着那一点软肉,察觉到怀中人的微微颤抖,不禁失笑:“殿下怕什么?怕痛还是怕臣?”

  她感受到身后人笑得胸腔震动,此时自己的耳珠还捏在他手上,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带了一点点哭腔道:“我错了,表哥,你放过我吧。”故意把针抵在耳垂上又不刺进去,可不是借此报复她吗。

  他也没想这么嗟磨她,只是这一点点粉红的耳垂实在可爱,他一时没忍住多捏了一会儿,其实什么疏血活络都是他瞎编的。

  见她真的有点慌了,季明决才收了玩闹的心思,手上轻轻用力。

  哪想银针才刺破一点皮肉,她就扯着自己的衣角哭闹这挣扎起来:“表哥,痛!”

  怕她乱动中撕裂出更大的口子,季明决只好把她靠在桌边锢紧,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安慰道:“忍忍就过去了,京仪别闹。”话音刚落却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前世洞房花烛夜时,长公主他身下嘤嘤而泣喊疼,他也是这般压着声音安慰她……

  全身上下被长公主撩出来的火气迅速聚集到一处,季明决拼尽全力维持着风度,却在听到她小声呜咽着“表哥轻点”时差点失了冷静。

  想象中的疼痛还没到来,却听见表哥在她身后喘着粗气,仿佛他才是受痛的那个一般。她不敢回身,只小心翼翼道:“表哥?”

  他是真怕长公主再喊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字眼来,一不做二不休地用力,随着一滴血珠泫然欲滴地挂在耳珠下,针尖终于穿破了珠圆玉润的耳垂。

  见他将银针放在桌上,京仪眼睫上还挂着两滴因紧张而落下的眼泪,略有些结巴道:“表哥……这么……这么快就好了吗?”

  前世两人欢好的旖旎不断在脑海中翻腾,他觉得京仪这句话太有歧义,断然否定道:“还没好!”

  被他吓得一哆嗦,京仪半是疼半是怕地颤颤巍巍道:“没好就没好嘛……凶什么。”

  季明决也觉得自己好像凶了一点,略有些歉意地低咳一声,拿过桌上的锦帕沾了一点烈酒,再轻轻擦在她耳垂上,轻声哄着:“不疼了啊。”

  她微微侧过身子,靠在他胸前“嗯”了一声。季明决这才注意到她眼含水波,香腮落雨,当真和当年龙凤烛的幽幽烛光下,如海棠醉眠,春意尽显的长公主一般。

  京仪见他眸色幽深地盯着自己,还以为他会让自己别哭了,谁知他开口却是:“继续哭。”

  ……

  京仪想不明白这人的脑子,推了他一把,自顾自从他怀中起来,指尖刚想摸摸自己又痛又酸的耳垂,就被他捉住了手腕,“不能乱摸。”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想起他刚刚趁着自己怕痛,悄悄在她腰上掐的那一把,当真以为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吗!如此想着,长公主恨恨地剜他一眼。

  他低头轻笑,起身在她耳旁轻声问道:“殿下是不是快满十四岁了?”

  京仪没有否定,只微微皱眉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不回答,坐回桌边,目送长公主转身聘聘婷婷衣袂飞扬地快步离去。问这个干什么,当然是年纪太小了不好下手呀,小公主。

  指尖还沾了一点血迹,以季明决爱洁的性子本早该被他擦掉,此时他却把指尖隐入大袖中,面色如常,只有耳垂也染了一抹嫣红。

  ***

  第二日,季明决果然看见李京仪爱美地戴上了耳坠子。滴水琉璃耳坠与她的鬓发挨挨擦擦,在如云如雾的乌发间影绰生光,珠翠的冷光折射进他的眼睛,虽尚未长开,但已能隐隐窥见日后长公主的雍容姿色。

  季明决微微偏头,对着她左耳的一点绯红笑得意味不明。

  长公主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只规规矩矩地领着弟弟给太后行礼,送上自己和弟弟的贺礼。她送上的是自己亲手绣的一面四扇仙鹤送桃屏风,寓意长寿登仙,绣工精湛,惹得太后虽拉着她心疼,但还是笑容满面。

  季明决看见那精巧的绣工时,眉尾轻挑,他倒是第一次知道长公主还有这样的绣工。不过前世长公主断然没有给驸马绣东西的道理,他无福消受也是情理之中。

  三殿下李时瑜则害羞地送上自己亲手雕刻的观音像,呈上之时,还对着侍立在太后身旁的季明决使了个两人才懂的眼色。他有点不习惯少帝这样,只轻点头。

  至于皇帝、后宫一众妃嫔和各位王爷的寿礼,自然有其他人奉上。

  太后修身养性多年,向来不喜大肆铺张,再加上此地是佛门清净之地,更是只让下人们把寿礼收下去,便带着几个小辈用了一顿饭,饭后做了一场功课便算了结。

  落日西沉时,几人踏出太后的院落。李时瑜还拉着季明决的衣角,小声同他嘀咕:“多谢季先生前几日帮我完善那个木雕,祖母今天很喜欢,日后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提……”

  他没有太过在意一个小男孩的嘀嘀咕咕,只随便点了两下头算听见了。眼见着京仪快步向前而去,似乎有些躲着他的意思,他也想迈步上前,可惜被李时瑜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

  嘀咕完的李时瑜发现季先生有些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心中怀疑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一见长姐已经走得无影无踪才回过神来:“阿姐怎么走得这样快!”

  季明决面色不虞,“三殿下还有几篇文章没背完吧?今日虽是太后寿辰,功课也不能懈怠的。”

  突然被提醒功课还没做完的三殿下很无辜,在原地可怜兮兮道:“今天……今天都不能玩一下吗?”

  “殿下不努力,怎么保护姐姐呢?”丢下这句话后,季明决飞快离去,只留三殿下在暮色中皱眉思索。

  这厢季明决回到院中,收到京城递来的消息,看了两眼后,面上平淡并无表情。

  陈运也不知自家郎君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在京城已经不算秘密,朝廷中已经商议了几日,只好试探道:“郎君?”

  “去长公主那边说一声,准备启程回京。”说完这句话后便去了书房。他自然要带着京仪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  京仪就是你喜欢我,我偏不喜欢你,你凶我,我就认怂那种性格~哈哈哈

感谢灌溉我营养液的小可爱!

  ☆、第 17 章

  

  京仪本打算在五台山多呆一段时间,但太后怕她水土不服又犯病,再想着董贵妃若是有孩子陪在身边,应当能安心养胎,她虽和董贵妃不亲近,但对未出世的孙子仍是相当看重,便一个劲儿地催着京仪姐弟回京。

  她无法,心中也挂念母妃和肚子里的弟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登上回京的马车。末了还瞥了替她掀起车帘的季明决一眼,若不是他火急火燎地请,祖母怎么会第二天就催着自己走。

  那日穿耳洞两人虽亲近了一时,京仪对他的态度和从前却没什么两样,季明决知道她是从小千人追捧万人疼爱宠出来的长公主,自然不会轻易动心。但是无妨,来日方长。

  马车在官道上奔驰,季明决骑马行在左前侧,夏风轻拂吹开纱帐车帘,长公主婉转如鹂的清脆声音也被清风裹挟着向他扑来: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三殿下不消思索便机灵对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车内静了一会儿才听见她又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姐姐错了!这句诗里面没有带‘花’字!姐姐输了!”三殿下摆着手欢欣雀跃道,一时间车内的小宫女都低笑起来。

  她似乎有些乏了,并未对出别的诗句来,只懒懒道:“不玩了。”连声音都低了下去,不似刚才那般清越,略带沙哑低沉。

  她不开心了?季明决凤眸微压,只顾着赶路,并未贸然开口。

  一行人进入秀容时,车驾才在驿站停下,供长公主和三殿下稍作歇息。

  季明决本在自己房中沐浴,听见外间小厮的脚步声稍有些慌乱,坐在凉水中的人才抬眉睁眼道:“何事?”

  陈运隔着屏风回道:“郎君,出了急事,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这是在试探自己了,事情按着自己原先设定的方向一步一步发展,前几日又出了这样的事,那边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见他起身披衣,陈运连忙道:“郎君,人就在对面的畅春楼等着您。只是殿下那里……”

  季明决束好腰带,面色不变,“若我没有及时回来,你便按着时辰送过去。”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留陈运在原地为难,郎君准备了这么几日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连面也不露地就送过去?

  ***

  畅春楼中,季明决面上挂起他一贯的微笑,步入房中。

  待他入座后,对面那人亲自替他斟茶:“季大人在这么多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坦然赴宴,叫许某佩服。”

  他抿了一口茶,笑道:“季某虽入仕,但平时也好舞文弄墨,仰慕许大儒已久,途径秀容前来拜访,怕是锦衣卫也不能阻拦吧?何况只是这十来步路的功夫,算不得玩忽职守。”

  许丛息闻言笑得泛白的胡子微微震动,这人果然心思敏捷。两人寒暄完后便直奔主题,“二爷镇压西南流民作乱一事出了纰漏,有不少流民逃窜到了安南国,现下被捅到皇上眼前,惹得圣上震怒。”

  季明决没有说话,他早先主动上书请求派去西南,但被皇帝拒绝,眼下就算秦二爷办事不利,也不可能派他去补救。他早跟秦家打过招呼,一味暴力镇压只会激起反抗,但彼时他人微言轻,秦家不听。

  不利的事一波接着一波,许丛息不能像他那般不动如山,只好又道:“安南恐要借此出兵我西南地界。”

  他点头,终于开了金口道:“此事交给我。”

  事情虽都如他推算的一般发展,但许丛息还是不太能相信面前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捻着胡子迟疑道:“西南地界势力纵横交错,虽有成王把持边界,但安南虎视眈眈多年,眼下又出了流民之乱……若是安南借此进攻,恐怕局势会更加混乱。”

  季明决食指指节轻敲桌面,淡淡道:“安南浑水摸鱼,不过是想趁机谋利,岂会长久?他们的目的在于离间朝廷和成王。”

  成王是皇上的四弟,早年分封西南,把持重兵战功显赫,叫邻国安南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能离间朝廷和成王,安南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许丛息的面色却不太好看:“那二爷……”他暗地里是秦家的门客,自然以秦家的利益为准。眼下看来,办事不利的秦二爷注定要被牺牲了。

  季明决只轻笑道:“口思五味,目思五色系自然之理天地之情,然又需节之以礼,求得自然名教为一。”说话时目光轻瞟两人身侧半开的木窗。

  话题突变,许丛息也心中有所提防,自然而然接上他的话题,装作两人一心探讨学术的模样,却没察觉窗外毫无动静,不过是季明决无意与他在秦二爷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使的小招数罢了。

  在畅春楼里再坐了一会儿,季明决便起身告辞。他虽已极力控制时间,但此时已是月明星稀,到底是晚了。

  他回到驿站,整个驿站中都静悄悄,只有后院有点点灯火,是李京仪坐在秋千上。

  他上前,轻轻扶住秋千,“夜深了,殿下为何还在外?担心受凉。”

  她没有说话,只招手让在旁打扇的阿颜离开后,才道:“本宫睡不着。”微微有些赌气的意味。

  季明决拿过她手中的扇子,缓缓扇风:“殿下明日就要十四岁了,怎么会不开心?”心想小公主虽然面上不咸不淡,心底还是恼了他没能陪着她吧?

  京仪只睨他一眼,脚下虚虚地蹬了两下秋千,淡淡道:“本宫从不过生辰。”

  “别人都不记得,但是臣一定记得长公主的生辰。”前世长公主府中各种春日宴赏花宴游园宴会接连不断,公主的生辰宴倒是不常办。季明决不经手这些,这还是第一次知道是她有意不过生辰。

  她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起来,从秋千上跳下来,径直往前而去。

  季明决心道不好,自己马屁拍在马腿上了,难道是话说错了?送的礼物不合心意?这几日他一边赶路,一边盯着西南的动静,确实没有用心挑选礼物,只怕是怠慢了她,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道:“殿下。”

  京仪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季明决前段时间不还是很讨厌她吗,怎么最近变得黏黏糊糊的?

  眼前却凭空出现一只萤火虫。她虽从未见过这等小玩意,但在书上看到过,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眼见着她眼中立刻升起点点星光,他打了个响指,宽袍大袖中又飞起几只萤火虫。淡黄色的暖光游弋在夏夜暖融融的空气中,花气袭人欲破禅,连夜风都沉醉其间。

  京仪终于没忍住,用团扇遮着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故意道:“原来季大人这般博学多才,不仅会诗文,连戏法都会。”

  小姑娘终于肯跟他说话,心中的石头慢慢落回地上,把她按在花廊下坐好,“殿下为何不高兴?是因为没过生辰吗?”

  “本宫哪有不高兴?”小姑娘掐着攀附在廊上的一朵花,指尖丹蔻涂得鲜红。他算是发现了,这小丫头一不高兴就要自称“本宫”,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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