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唯摇摇头,抿唇笑了笑,“当然不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江初唯自己都不知道。
得知他离开皇宫去边境的时候,她很伤心。
得知他遇刺丧命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还有看他跟傅兰兰走得过近,她心里总不是滋味。
如果这些还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阿辞,我喜欢你。”江初唯郑重其事地回复他。
周瑾辞怔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跟只猴子似的跳下石床,又将她打横抱起来,江初唯吓得花容失色,忙搂住他的脖子,“阿辞!”
周瑾辞顾忌她的脚伤,自不会闹得太过分,小心托着她的身子,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都不说话。
只是相视而笑,却也不尴尬。
气氛逐渐变得旖旎。
周瑾辞眼里烧起一团明火,不受控制地低头咬上她的唇。
动作温柔,仿若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喘着粗气地问江初唯:“阿姐,可以吗?”
江初唯已经瘫成一滩水靠在周瑾辞的怀里,颊上浮着两抹撩人的红晕,“我们,我们不是夫妻吗?以后阿辞唤我娇娇吧。”
“娇娇……娇娇……”周瑾辞有些忘情地唤着。
捡起地上的狐裘大氅铺在石床上,他将江初唯小心地放上去,两只手撑在她的脑侧,低头痴情绵绵地看着她。
温柔地引领,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更多是一起探索。
“疼吗?”周瑾辞吻她的额头。
江初唯咬着嘴唇摇摇头。
“还要吗?”周瑾辞邪笑地问她,“第一次是有些疼,但后面就会很舒服的。”
江初唯的脸一下就红了,小声嘟囔一声:“阿辞,你学坏了。”
周瑾辞的热吻落在她的耳畔,故意逗她:“娇娇不喜欢吗?”
江初唯羞得说不出话来。
当年她是瞎了吗?
居然认为周瑾辞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原来萧瑾辞才是他的真面目,腹黑没底线的大尾巴狼。
什么要她舒服,最后险些没把她折腾死。
浑身上下酸疼得快要散架了,不过周瑾辞背上也是布满了抓痕。
第59章 大结局
翌日。
雨过天晴, 太阳爬上山头,石床上的江初唯和周瑾辞相偎相依的样子,十分温情。
江初唯在周瑾辞怀里醒来, 缓缓地睁开眼睛, 目光所及是一点红豆,有些红肿,是她的杰作。
不由地害羞,脑子里全是昨夜里的翻滚,颊上立马浮出不自然的红晕。
“醒了?”周瑾辞低头看着她,唇角带着暧昧的笑意。
江初唯就算不看也知道, 小拳头在他胸口捶了捶, 娇嗔一声:“阿辞~”
力道不大, 但情绪有些激动, 以致小白兔蹦跶了两下。
周瑾辞喉头一紧, 翻身压倒江初唯,眸光似火地看着她。
江初唯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小手推他,“起开。”
周瑾辞埋头在她发间,嗓音软下来,带着祈求:“阿姐~我饿了。”
通宵的折腾,浑身的酸疼,江初唯已经完全明了周瑾辞的套路, 披着兔子皮的大尾巴狼。
她才不会着道呢!
反手抱住周瑾辞,学着他的语气, 软乎乎,可怜兮兮的,“阿辞, 阿姐也饿了,我们下山回家好吗?”
周瑾辞抬起头看向江初唯,对上她满是期待的眸子,一颗心立马就软到不行,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宠溺道:“好,我们回家。”
——
山下农夫家里,江尔鹿跟尹颜玉她们望眼欲穿地等在院门口,两小姑娘委实吓坏了,一个晚上没睡着,到这会儿脸上都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香巧跟碧落亦是,虽然表面是要沉稳几分,但心里还是挂念江初唯,手心的冷汗就没断过。
直至远远地看到两抹身影出现在山脚。
她们不约而同地飞奔过去。
“娘亲!”
“小姐!”
“江夫人!”
小家伙们将江初唯他们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问了一堆话。
江初唯一时不知先答哪个,只得呵呵笑地趴在周瑾辞背上。
“娘亲,你的脖子怎么了?”江尔鹿人小鬼大眼睛最毒,最先发现江初唯脖子上的红痕。
江初唯赶忙拉了拉狐裘大氅的领子。
“咦?”尹颜玉也看到了,一脸疑惑,“这么冷的天儿山上还有蚊子吗?”
江初唯呵呵地扯了扯嘴角,“是啊。”
周瑾辞没忍住地笑出声。
江初唯偷偷地捏他背上的肉,咬牙切齿道:“有好大的蚊子呢。”
“小姐辛苦了。”香巧安慰江初唯。
“殿下辛苦了。”碧落安慰周瑾辞。
江初唯瞪过去,“碧落,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
碧落哄道:“都是一家人,夫人不生气噢。”
周瑾辞转过头看江初唯,“娇娇要乖哦。”
然后托江初唯身子的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个圈儿。
江初唯:“……”
不要脸!
——
一个月后,全京城都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太子骑着马儿带着江夫人从最繁华的街上打马而过,不是在这家听曲儿就是在那家吃美食。
久而久之,他们都快忘了原先极得宠爱的太子妃傅兰兰。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妃上个月派人刺杀江夫人呢!”
“不是吧?太子妃看起来那么柔弱善良,没想到这般善妒?”
“什么柔弱善良啊?都是表面功夫,江夫人那些谣言就是她找人散播的。”
“江夫人才不是什么残花败柳,人家性子刚烈得很,大周皇帝都没能碰过她,女儿也是她姐姐的孩子。”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
傅兰兰在华絮苑等了一个月,终于在这天将太子盼来了。
正是晨光微现,窗外飘着鹅毛大雪,院子里已经覆了薄薄一层。
周瑾辞踩着积雪而来,留下的脚印很快又被淹没,苑里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偌大的华絮苑只有他们两个,除了风雪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周瑾辞缓缓地推开傅兰兰卧房的门,一股刺骨的寒意瞬时涌进了屋里。
傅兰兰坐在圆桌前面,偏头望过去朝他笑:“殿下来了。”
周瑾辞没应声,踱步走了进去。
傅兰兰拣了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就像往常一样跟周瑾辞说着话:“天儿冷,殿下先暖暖身子吧。”
周瑾辞从善如流地坐到她对面,直直地盯着傅兰兰的眼睛。
是那么的无神和空洞,跟真的瞎子一模一样,难怪这三年不管找多少名医都治不好。
“你失策了。”他终于开口道,声音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冷。
“是啊,”傅兰兰转着手里的茶杯,“我低估了章大夫的医术。”
他看出傅兰兰是装瞎,却还是将计就计引她上钩。
傅兰兰眸底逐渐有了神色,那是对周瑾辞的痴恋,跟所有普通女子一样,看见心上人时的悸动。
但周瑾辞看她是不变的冰冷。
傅兰兰自嘲地笑了笑,“我更加低估了你们的感情。”
“你是周翰墨的人?”这一个月里周瑾辞已经派人查清楚五年前在徽宁发生的一切。
傅兰兰根本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是周翰墨派来杀他的刺客,就连最后舍命救他也是阴谋。
傅兰兰不可否认,“一切都是假的,但我喜欢你是真的,殿下。”
周瑾辞冷笑一声,“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该动她。”
“殿下……”傅兰兰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下意识地捂住眼睛,滚烫的液体从指缝溢出。
她装了三年的瞎子,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
周瑾辞站起身最后看她一眼,“我答应了娇娇,暂且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