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一山得知有人把他家柴火垛少了,皱起眉说:“谁这么缺德,点咱家柴火垛干嘛?”
“谁知道啊,晚上没几个人出来,点火的人再躲着点,应该没人看见谁点的火。这人是够缺德的,也不怕火势蔓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幸亏放柴火的地方跟住房还隔了一条路。
柴火又不值几个钱,谁闲得蛋疼,干这种缺德事?为了种西瓜和大棚菜,村里大部分人都跟他交好,谁会故意放火呢?
麦一山琢磨了一阵子,总觉得不对劲,“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的,就是不知道得罪谁了。”
田园跟麦一山无话不谈,她把邻居们的猜测跟麦一山说了,“会不会是吴来金或吴来银干的,他俩不是好人,上次不是找上门跟你闹腾来吗,有人可能猜是他们干的。”
虽然麦一山恼恨放火的人,但他还有理智,“可是没在现成抓到人,猜谁都没用。就算报警,估计也抓不到人,咱又没有证人。”
“可不是吗,没抓到人,真够气人的,以后只能防备着点了。你累了一天,赶紧吃点东西歇着,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总归柴火垛不值钱,损失不大。”
麦一山点点头,“我吃点还得去地里一趟,万一那人再去地里搞破坏就麻烦了。我自己去守着,真有人干坏事,让他有来无回。”
...他力气大,如果有坏人来,再有黑子示警,肯定能抓住背后使坏的人。
此时麦一山还不知道地里已经发生的事。
田园说:“你赶紧吃饭,我先回去了。”天不早了,再不回去,她妈就得过来喊她了。
“你回去早点歇着,明早你还得早起。”
田园走了之后,麦一山匆匆吃完饭,跟奶奶说了一声,“奶,我去地里换我爸回来。”
“你睡觉可警醒这点,要不我过去陪你?”麦奶奶到底不放心孙子,非得陪孙子去地里守夜。老人家睡眠少,睡觉浅,有点动静就能听见。
祖孙俩锁上大门,一起去了地里。
黑子认识主人的脚步声,听到动静只“汪”了一声,站门口等麦一山进来,等麦一山一进门,黑子摇着尾巴地凑上去。
屋子不大,麦一山一进门,就看到被绑的吴来金,他惊疑地问:“爸,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给绑起来了?”
他认出这是本村的吴来金。难道他爸逮到家里的火势吴来金放的,所以把他给绑了?
可是不对啊,这里离家有段距离,他爸还神通广大知道吴来金点火了?麦一山心里纳闷,脑子里一连闪过好几个想法。
儿子一回来,麦爸跟有了主心骨,赶紧告状:“这混蛋偷着把咱家大棚弄坏了,黑子把他咬住了,我就把他给绑回来了。咱家薄膜坏了好大一块,得让他赔咱家钱。”
麦一山还没咋地,麦奶奶先生气了,“什么,这混蛋敢坏咱家大棚,真是欠收拾了。”她说着上去扇了吴来金好几巴掌。
麦一山拦下盛怒中的奶奶,“奶,别跟他这号人生气,不值当,他弄坏咱家大棚,也逮住人了,让他赔钱就是,实在不行送派出所。”
完了麦一山又问他爸:“他多咱来弄坏咱家大棚的?爸,咱家柴火垛让人给点了,说不定也是他干的。”
肯定是因为他上次没答应给吴来金帮忙,让他恨上了,才暗地里找麻烦。
麦一山仔细询问,是想对对时间。如果着火时间跟吴来金破坏大棚的时间错开,还真有可能是吴来金点的火。总不能还有人在今晚刻意找他家麻烦吧。
麦爸恰好有块手表,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表说:“大概九点多点的时候,他来弄坏大棚薄膜的。”
麦一山已经在田园那里得知着火的时间,大概八点半左右时发生的事。
这样算起来,还真有可能是吴来金干的“好事”。
麦一山问都没问吴来金,无视他求饶的眼神,“爸,明天把他送派出所,该赔的让他赔给咱们家。”
麦爸:“你来了正好,咱俩把薄膜坏掉的地方修修,别冻了菜。”
麦一山和麦爸重新修补坏掉的薄膜时,没有把扯烂的薄膜弄掉,而是在外面重新铺上一层,又搭好草帘子。
这样的话,如果民警来了解情况,麦一山也能让民警看看现场造成的破坏。
第80章 第 80 章
吴来金出来干坏事也没跟媳妇说一声, 他深更半夜还没回去, 他媳妇能不担心吗?
晚上等到十点多, 吴来金媳妇跑到吴来银家找人。虽然她不知道丈夫去干嘛了,但他出门前说了声要去二弟家。
可这时,更不是东西、抛下兄弟的吴来银,已经怀揣着鬼心思迷迷糊糊睡下了。吴来金媳妇“哐哐”拍大门叫人。
“来银, 你大哥在你家吗,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吴来银听到嫂子叫门,出去昧着良心说:“大哥已经走了, 说不定去别人家玩了。”
“他不说来找你吗,能去谁家?你知道他去哪儿吗?”
“我也不知道。”
“大嫂,你别担心,他可是大男人,人家还能怎么着他,说不定有事出去忘了说。”
可是吴来金媳妇不放心,“来银,要不你跟我出去找找,看他去谁家没回来?”
她这是想去平时关系还可以的人家问问,丈夫有没有在人家家里。
吴来银心虚, 没办法只能陪她走了一趟。可惜没找到人, 而直到消息的吴来银没有开口跟嫂子说实话。
找不到人,吴来金媳妇只能忧心地回了家, 家里还有孩子呢, 没大人在她也不放心。她为了等丈夫回家, 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吴来银心想:希望大哥别把他供出来,牵连他。就算大哥牵扯出他,他也不承认。不过大哥应该没大事吧?柴火和薄膜都不值钱,就算被麦家抓住,大不了赔点钱应该就行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麦一山和麦爸把吴来金扭送到派出所,跟派出所民警反应情况,昨晚他家柴火垛着火了,大棚薄膜也被弄坏了,他爸亲手抓到了使坏的吴来金。
民警暂时把吴来金关押,又跟麦一山去红星村了解实际情况,问了一些问题。
办案民警回到派出所后,审问吴来金。
刚开始吴来金还不承认火是他放的,更不承认薄膜是他弄坏的。
民警:“我们在现场采集到你的脚印,而且麦满田亲自抓到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最后在民警反复审问下,吴来金终于挺不住交代实情:“我承认火是我放的,可薄膜真不是我弄坏的。”
“这么说你还有同伙?”
不是他弄坏的,肯定另有其人,有第二人作案也说不定。
吴来金不想供出二弟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招架住民警的连番盘问,到底统统交代个清楚。
等民警去抓吴来银时,吴来银还拒不承认他干过坏事,可是有吴来金的证词,还有现场脚印对比作证,他是逃不掉惩罚的。
因为两兄弟造成的损失不大,吴家媳妇还托人求情,最后派出所吴来金和吴来银赔偿麦家的损失,还把他们拘留半个月。
可两人做的坏事传出去了,在红星村彻底坏了名声,到后来,吴家兄弟的人缘越来越差,几乎没人愿意跟他们来往,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他们,他们会在背后使坏。
不只这样,吴来金回来听媳妇说二弟不知道那晚他去了哪里,也跟唯一的兄弟闹翻了。来银明明知道他被麦家抓了,不救他不说,竟然还装不知道,他没有这样的兄弟。明明是他出的坏主意,到最后他被打,又被抓,受了不少罪,可来银不过是被罚了点钱而已。
吴来金觉得二弟太奸猾,不讲兄弟情分,跟吴来银见面不说话了。过了好几年后,两家才又渐渐恢复往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快过年了。今年因为麦妈去了首都,麦家比较素净,没发生乱七八糟的糟心事。田家老三田向兵被田妈的信件催回家,回家继续相亲。
田二嫂给他介绍了一个同校的小学老师,刚分进校的女老师蔡玉玲,刚中专毕业...教了半年一年级。老师这个职业挺稳当的,蔡玉玲长相清秀,还是比较好找对象的。可她喜欢军人,崇拜军人。田二嫂一说给她介绍当兵的小叔子,蔡玉玲立马答应相亲。
两人相亲时,蔡玉玲看田三哥相貌英挺,个子高挑,家庭条件还不错,她一眼就相中了。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两人先定亲,平时书信交流,等下次田三哥探亲时,可以领证结婚了。
小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田妈放下一头子心事,回头跟闺女说:“等你三哥结完婚,你跟一山也赶紧结婚。等你们的婚事办完,我可算能轻松轻松了。”
田园:“妈,你看你,这是不想我留在家里了,盼着我早点嫁出去?”
田妈笑了,“一山眼巴巴地等着呢,你又不是不愿意嫁给他,我怕留来留去留成仇。”
娘俩笑谈几句,随后说到家里早点摊的事。
“妈,等我出嫁后,家里的买卖交给你干吧,我把馅料配料方法都教给你,不行你雇人包包子。”
“那以后你干啥?”田妈还以为闺女嫁的近点,能继续一起干早点买卖。
田园说出她的打算,“我考虑过了,一山盖的新房不是弄了门头房吗,我在那边开个小饭店,中午晚上营业,时间长了,就慢慢干起来了。”
田妈觉得不妥当,“能行吗?我看还是卖早点更保险。”
开饭店,有几个人舍得天天去饭店吃饭?
“怎么不行?自家的店,自家的菜,又不用投太多本钱进去。妈,你还不相信我做饭的手艺吗?做的好吃,时间长了肯定有回头客……”
虽然眼下看着没问题,田园却不想嫁人之后,继续掺和娘家生意,她怕时间长了,嫂子们有意见,不如早早退出来,交给妈继续干。
田妈说:“离你出嫁还有段时间,等你结了婚再说吧。”
首都这边,年前麦秋和马巧玲的合作赚了一大笔钱。年后没几个做衣服的了,麦秋带二姐和麦妈到处转了转,买了些东西,送两人上火车回老家。
麦妈和麦夏回来之后,对麦秋能带她们赚钱的事吹嘘一番,听着挺让人羡慕的。尤其是那些在家干活的姑娘们,觉得踩缝纫机做衣服不就跟服装厂的工人一样吗,她们要是也能首都干这活好了。
有人还当真询问麦夏和麦妈,等再去首都时,能带着她们去吗?
麦妈可没有松口。把别人带去了,顶了自己的活计咋办?再说去了也没地方住。人家看在小秋的面子上让她和麦夏住下,可是外人去的话,肯定不能住在马家。就是小秋也不会同意,带人去了不是给小秋找麻烦吗。所以,麦妈说得好听,夸京市多好赚钱,但是不想带人去。
就因为这,人家转身说麦妈小气,不如她儿子大方,不管是种西瓜还是中大棚菜,从来不藏着掖着。有好种子和好经验都跟村民分享。一山多好啊,幸亏不像他妈。
麦秋没有回家,不管是吸收别人气运,还是个人分得的气运,都没有再出问题。所以,她打算只要不是必须回老家,她再也不回去了。
她高兴了,可是有个被她吸走气运的女同学黄婷,时运一直不太好。
黄婷放假肯定回家,大年初一黄婷给一位老叔爷拜年时,让老叔爷看出她身上出了问题。
这个辈分高的老叔爷是个算命先生,他有真本事,还开了天眼。其实就算不开天眼,他也能从面相上看出黄婷最近时运不济。
“婷婷,你同学中有没有奇怪的人,或者是特意接近你的人?”
黄婷在家人的影响下,非常敬重老叔爷,她乖乖回话:“叔爷爷,我有好几个很要好的同学,平时走得很近,有什么问题吗?”
第81章 第 81 章
老叔爷掠捊了捊胡子说:“我观你身上的气运出了点问题,像是被人刻意夺走一些。”
老叔爷观黄婷面相,看出她的运势不好,面带晦气,运势将走下坡路。
可黄婷能考上京大,运气自然不会太差。以前老叔爷曾经给这孩子相过面,知道这孩子将来事业顺利,一生顺遂,生活中不会有太大波折。可是现在看她的面相,她的运势竟然在悄悄改变,还是往不好的方向改变,所以老叔爷特意开天眼一看,侄孙女的气运有问题。
她身上的气运光罩,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坑坑洼洼的,道行深的术师用心观看,便能看出有问题。
正常人身上的气运,无论好坏,都像是在人体外笼罩着一层光罩,只不过因为个人的气运不同,所笼罩的光罩颜色不同,浓度也不同。有的人气运好,身上会呈现红紫色的光罩。个人气运越好,代表好运气的颜色越深;反之亦然。
老叔爷暗自琢磨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有邪道士去大学里作祟,掠夺别人的气运为己用。如果真有邪道士作祟,看来他得亲自走一趟了。
黄婷慌张地问:“叔爷爷,你说我气运被人夺走了,真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黄婷不傻,马上联想到最近她确实运气不太好,偶尔还会遇到点倒霉事,比如走路不小心磕磕碰碰,偶尔还会丢点小钱了。以前她不这样的,最近倒霉事确实比以前频繁了些。黄婷想得越多,越觉得最近遇到的倒霉事多。
她气得咬牙,谁这么可恨啊,竟然还偷人气运。
“我也不能确定是谁干的。不过经常接触你的人中,应该用懂得窃取气运的人。就是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倒霉,还是有别人跟你一起倒霉。”老叔爷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眼看出谁暗中窃取别人气运。
不过从黄婷的气运光罩看出,她的气运不是一朝一夕被人夺走,而是日积月累慢慢被人窃取的。所以他才问黄婷,经常接触的人是谁。只有经常接触黄婷的人,才有可能时不时窃取她的气运。
“那怎么办呀,叔爷爷,被偷走的气运还能找回来吗”黄婷一想到自己被人偷偷窃走气运,心塞得不行。她知道气运不好的人做啥事都不顺,肯定想把丢失的气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