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扬坐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嘟囔道：“以后就不要害别人了，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还有，那个白厉宏，给我几个联系方式，那些人都是混黑的，到时候事情完成，你不要耍赖啊。”
潘梵于握着毛巾拍了拍他后背，语气很温柔：“梵梵以后不会害人，当一个善良的女孩子。”过了一会儿，无奈笑出声：“也不会耍赖，等你事情完成，任你亲好吗？”
说完话，潘梵于觉得脸上燥热厉害。
感受到耳边沉稳的呼吸声，她才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放倒在床上。
傅扬真的喝了好多的酒。
潘梵于照顾了傅扬一晚上，一会儿傅扬难受地说要吐，一会儿说胃难受。
一会儿说梦到潘梵于害别人，被警察抓进牢里，哭唧唧地要她抱着自己。
直到落地窗印上从海边袅袅升起的红日，潘梵于揉了揉眼，实在忍不住在他怀里睡着了。
听了一晚上，傅扬警告自己不要害人的话，都让潘梵于没了任何心思。
估计这辈子，真的是最后一次害别人了。
潘梵于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嘟囔：“到底在你心里有多坏呀，竟然念叨一晚上，真的不要怕我，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
回到学校里。
班上的人对自己态度有点奇怪。
潘梵于倒是熟悉了那种诡异的氛围，前世多大的委屈都受过来了，何必还要在乎他们的感受？
自己身边并不是没有一个人，还有傅扬说保护自己，要为了自己成长。
还有天真善良的张沫，跟玲玲一样性格的女孩子，只不过比玲玲学习好。
她不多求，身边有这几个好朋友就够了。
对人感情很薄弱，弱到只允许几个人来分。
体育课上，大家俩俩在一起合作。
张沫被班主任叫走谈事情，操场上只留下潘梵于一个人。
班上女生都是双数，张沫走了以后，潘梵于就落了单。
体育老师刚开始还让潘梵于试着加入别人里面，可是大家都冷着一张脸，不愿意跟潘梵于一起合作。潘梵于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就对体育老师说自己一组就好了。
男生看到女生那边闹矛盾，多嘴了一句：“女生真的够不团结的。”
“是啊是啊，再怎么说加个人又不是多大的事。”
“潘梵于好像也没得罪她们，至于这么讨厌她吗？”
“少见多怪！”有女生听到了，很不服气，瞪了潘梵于一眼：“就只会在男生那里装可怜，心机婊。”
听了那个女生的话，潘梵于手里握着铅球的手一顿，正好有人朝她走过来。
指着铅球说：“你一个人没人跟你组队，而我们也需要铅球，能不能把铅球给我们。”
潘梵于看到两个人空手而来，便问：“那你们的铅球去哪里了。”
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触犯到她们哪根神经，惹得她们语气变得很差答非所问：“你就一个人，正好可以偷懒啊，我们需要铅球不行吗？要不要这么自私啊。”
其实好好说话，潘梵于兴许就把球给她们了。
可是跟别人要东西也这么理直气壮，惹得潘梵于低头一笑，心想自己是不是平时脾气太好了。
可是想到那天晚上，傅扬在自己耳边嘟嘟囔囔，潘梵于没了任何坏心思。
把球扔在地上，“好，给你们。”
“不会用手给吗？无语。”
“行了，人家给你还不愿意了。”
“我是看不惯她。”
“哈哈走吧。”
潘梵于坐在梧桐树下，抱着膝盖看他们在玩。
脸上伤口有些痒，潘梵于隔着纱布挠了挠，稍微解了下痒。
等下课后。
体育老师让他们集合。
今天该是潘梵于去整理体育器材，老师把钥匙交给了她。
到了器材室，里面倒是很乱，刚刚男生还器材的时候随处乱扔。
潘梵于弯下腰，看到铅球旁边有几个烟头。她想是不是有学生来器材室抽烟啊。
把东西一一摆放好后，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
手掌刚刚搭在门上圆球，就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嬉闹声。
是傅扬他们，还有几个没听过的男生声音。
学校里没人敢惹傅扬，家里有点钱的男生都想融进傅扬圈子里。
听着声音离器材室越来越近，想到躺在地上的烟头，潘梵于想会不会是来这里吸烟的？
她想到那个李尧强之后确实没有再找自己麻烦，自己也还没给傅扬奖励。
如果现在碰到了，身边除了老白他们，还有一些自己不认识的男生，想想都觉得尴尬。
手指曲起敲了下头，当时为什么要说让他亲自己呀！
潘梵于左右看了下，发现靠墙有个大柜子。走了过去，打开门，正好能藏下自己。透过柜子的缝隙，她看到傅扬那群人走了进来。
他们扯了垫子坐在上面，几个人开始有的没的聊天。
傅扬嘴里叼着烟嘴，神情慵懒地垂下眼帘，安静地听他们在讨论游戏。
时不时抬眼看向四周，有好几次，目光落在这个柜子上。
潘梵于捂住鼻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子里。
希望这群人赶紧走。
老白看了陈收一眼，陈收先打开话题：“对了，大家最近看没看片啊。最近出了好几个题材的片，看了没，身材还挺行。”
几个男生瞬间领悟意思，暧昧地笑了起来：“最近软件不大好用，你介绍个速度快点的呗。”
陈收踢了那个男生一脚：“看片需要靠自己找渠道啊，没本事就别看。”
老白也参与进去：“不是，陈收你都有女朋友还天天看片，到时候怎么交公粮啊。”
被陈收踢的那个男生报复：“下周陈收生日，我们要不送肾宝呗。”
陈收抬手就给那个男生头上一个爆栗。
大家哄堂大笑，纷纷打趣陈收。
躲在柜子里的潘梵于耳朵都羞红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怎么这么色啊。
她悄咪咪地看向傅扬，发现傅扬垂着眼坏笑。
虽然没有参与话题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潘梵于却想听他说那些荤话。
看气氛合适了。
老白开始挨个提问大家第一次做春梦梦到的是啥。
一提这件事，傅扬嘴角笑容一僵。
像是猜透老白的意思。
是想套自己话。
果然，老白问到傅扬：“爷，你做过春梦没，梦到谁了是咱们认识的不。”
傅扬低头把烟灭掉，薄唇轻轻掀开，缓慢吐出最后一口烟。
在大家兴奋地目光中，倏地抬眼。隔着一层袅袅烟雾，像是知道躲在柜子里的潘梵于也在看他。
而后那双桃花眼染上笑意，和她视线对上，懒散地嗯了一声。
他在看自己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冒出，立马响起警报。
潘梵于心脏怦怦直跳，捂住胸口，一个劲儿安慰自己是看错了。
傅扬收回目光，在大家哄闹声中，询问傅扬梦到谁的时候，傅扬一个眼刀过去，大家都吓得噤声不语。
傅扬左手放进裤兜里，踢了踢蹲在自己前面的老白说道：“马上就要上课了，怎么，还不起来？”
老白说着就要看看腕表时间，傅扬啧了一声，嫌他动作慢：“快走啊。”
“行行行，我们走，扬爷铁定是害羞了。”老白和其他几个男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准备离开。
一群男生有说有笑的远去。
直到听不见声音后。
潘梵于双掌伏在木板上，轻轻往外推。
“吱呀”一声，木柜门被推开，一大股香烟味扑面而来。
“偷听什么好东西呢。”身旁突然冒出遣倦的笑声。
潘梵于吓得缩回柜子里，抬手准备把柜门关上。
傅扬眼疾手快，立马抓住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里面的潘梵于，那双桃花眼轻轻一挑：“你以为这柜子是你家啊，想进就进。”
潘梵于气得嘟嘴，难怪总觉得傅扬目光时不时地触及自己。
原来是真的，这人一早就发现自己在柜子里。
所以还等别人离开后，像逮兔子一样，在柜子门口蹲点自己出来！
“你知道还不换个地方，让我在这里吸你们的二手烟，臭死了！”潘梵于一脸嫌弃挥了挥手，像是要扫掉空气里的烟灰。
傅扬突然蹲下身子，头向前倾，在她嘴上啵地一声亲了口。
潘梵于呆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捂住嘴：“你干嘛呀！”
傅扬笑得撩人：“让你也变得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