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还不打脸呢,这个牛丽娟也太猖狂了。
陆晓夕冷着脸,问了一句:
“你凭什么诬蔑我,你说我偷人,倒是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部队上那个男的,经常骑个大摩托去你们家,一去你就关门,当我们都不知道?
你二姑亲眼瞧见你们俩光着身子在一起,还有假吗?”
“啪!”
陆晓夕很顺手地一个耳光抽在牛丽娟脸上。
“你个婊子,还敢打我?”牛丽娟急了,捂着脸死死地盯着陆晓夕。
“啪啪。”
“哎呦!”
陆晓夕可不打算忍,左右开弓,又扇了牛丽娟两个大耳刮子。
牛丽娟状况很不好,捂着脸蹲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哭叫着,手指缝里还有血流出来。
陆晓夕第一耳光打完之后,有点后悔,下手太轻!
所以第二次打耳光的时候,她就在手掌里藏了一根银针,只露出一点点针头。
这样打过去,顺便能划烂牛丽娟的脸。
最重要的是,陆晓夕占着个理字,在牛丽娟还没来得及蹦起来找她麻烦的时候,她就开口了:
“我打你是在帮你,否则我要是去告你,你得去坐牢!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那是我男人,我现在是军嫂。你诬蔑军人、侮辱军嫂,那都是要坐牢的。”
陆晓夕说的理直气壮,牛丽娟也傻眼了。
也太快了吧,都结婚了?
“啥时候的事儿?我们咋都不知道?”
“我的事需要跟你报备吗?”陆晓夕像看白痴一样,白了牛丽娟一眼。
第23章 直指关键
牛丽娟立刻怂了。
她一直都是欺软怕硬的人,陆晓夕好欺负,她就一直欺负陆晓夕。
朱海霞的妈妈不好惹,她就从来都不敢欺负朱海霞。
现在陆晓夕变厉害了,牛丽娟就怕了。
之前想好的要让陆晓夕变臭,这会儿也吓怕了,不敢随便开口。
其他几个围着看热闹的人,也被陆晓夕口中“坐牢”两个字给吓到,不敢乱说话了。
镇上也有人把闺女嫁给当兵的做了军嫂子,虽然日子依旧穷,但当兵的家里都有些照顾。陆晓夕说的不能诋毁军人和军嫂的事儿,大家伙儿心里也都有数。
他们不懂法律明细,弄不清楚军婚受国家保护的细节,但是却知道不能乱传军嫂闲话,尤其是没证据的那种。
这下热闹没得看了,尤其是上赶着来看热闹的陆桂英,更是吓得夹着尾巴就想逃。
可惜啊,陆晓夕不买账。
“二姑,你看见啥了,说出来我听听?”
陆桂英连忙停下脚步,嘿嘿笑着:“别听那个贱皮子乱说,你是我侄女儿,我哪儿能传你的闲话?”
陆桂英说得起劲儿,又转头跟其他人说:
“你们都别瞎说,人家军人同志到药铺,是找我哥给看病,让我哥给他们当军医,我们家二丫那可是清清白白的。
现在什么年代了,难道你们家里来个男人,就是搞对象的?”
陆晓夕瞬间明白了,以她二姑捧高踩低的性格,这会儿帮着她说话,显然是知道了陆药生要当军医的事儿。
“明明是你说的。”牛丽娟那个委屈啊。
“我说啥了?我说啥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把脸抹得跟个猴屁股一样,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还来说我们家二丫。”
论吵架,年轻姑娘怎么吵得过中年妇人。
陆桂英那张嘴从来都不饶人。
牛丽娟被说得涨红了脸,她说不过陆桂英,就只能抓着陆晓夕不放:
“陆晓夕,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结婚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我可受不起一个在背后嚼舌根的朋友。”
陆晓夕深知,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么奇怪,你软了别人就硬,你硬了别人自然就软了。
牛丽娟说不过陆晓夕,依然捂着那张脸抽哒哒地装可怜。
好在这时候牛大成来了,他可比牛丽娟有脑子,说出来的话也直指关键:
“陆晓夕,你既然知道诋毁军人要坐牢,为什么要冒充军嫂?你跟那个姓顾的明明才认识没多久,怎么可能结婚。
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再说你只有十六岁,还在读书,军人结婚都要审核,你根本通不过。”
陆晓夕暗自懊恼,她怎么忘了这个茬。他们小镇上结婚办个酒就行了,可是军婚要提交审核,她才十六岁啊,根本没法过审。
都是顾瑀,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搜主意!
牛大成看陆晓夕不反驳,自然是步步紧逼:
“陆晓夕,你在外面这么乱说,人家JFJ同志知不知道?要不我们把他找来对峙?”
第24章 回家
此时的陆晓夕很狼狈,但她不想服输,紧咬着嘴唇反驳: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陆晓夕的反击,显得柔软无力。
她知道牛大成不会放过她,她只要咬死了,不管真真假假,镇上的人不敢招惹就是了。
左不过等搬家到了部队上,少回镇上就是了。
牛大成张了张口,突然闭嘴了,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晓夕的身后。
“陆晓夕,上车。”
陆晓夕转头,依然咬着嘴唇,看着说话的人。
来人自然是顾瑀,依然骑着他的摩托车。
都是顾瑀出的馊主意,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被人抓住把柄,冒充军嫂其实挺丢人!搞得她嫁不出去一样。
“上车,别闹了。”顾瑀把一个头盔塞到陆晓夕手上。
看陆晓夕还在发呆,没接头盔,他干脆亲自动手,给陆晓夕把头盔戴上,还细心地帮她把下巴上的绳子系好。
“去哪儿?”陆晓夕上了摩托车才问。
“回家,我们的家。”顾瑀的声音很坚定。
陆晓夕没有再问,安静地坐好。
她知道顾瑀是特意帮她解围才这么说,车还没开动,周围的人都听着呢。
……
等摩托车开出镇子,顾瑀才跟她仔细说:
“我队里有个小战士腿被砸断了,想请你看看能不能治。你放心,我去过你家药铺,跟陆神医说过。”
“你怎么不请我爸去?”陆晓夕问了就后悔了。
顾瑀这个人话不多,但是特别聪明。
针灸的秘密,怕是根本瞒不住他。
她是脑抽了还主动问?
“陆神医说他手受过伤,拿不稳针,已经不给人针灸了。”顾瑀笑着把这个荒谬的解释说了一遍。
“没事儿,还有我呢。”说起针灸,陆晓夕满脸自信。
顾瑀摩托车开得很快且很稳,在土路上扬起一片灰尘。
这个年代除了主干道是柏油马路,这些乡镇支路,基本都是土路。
陆晓夕看着身后飞扬的尘土,她坐在车上,尘土都在后面,还追不到她身上。
顾瑀说话很简洁,基本都在说那位小战士的病况。好让陆晓夕心里有个底。
不一会儿,顾瑀的摩托车就开进了军区大院里,守门的士兵看到他行了个军礼,并没有拦截。
等到了后方墙上画着红十字的一处院子里,顾瑀才停下,催着陆晓夕下车。
……
“不,劳资不截肢,截肢就必须退伍了。劳资才不要做废物,我不去省医院,我要等我们顾队回来。
你们谁敢动劳资,劳资就跟他拼命。”
还在院子里,陆晓夕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带着川味的普通话。
顾瑀眉头皱了一下,脚步不断加快。
许是想到陆晓夕跟不上,转头又跟她说了一句:
“我先过去,你慢慢来。”
“没事,我跟得上。”陆晓夕一脸严肃。
人命要紧!
顾瑀迈开两条长腿,不断加快脚步,陆晓夕只能小跑着跟上他。
最后顾瑀走得速度快了,陆晓夕也真的是在跑了。不是小跑,得拿出跑八百米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