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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祭无忘告乃翁_分节阅读_第109节
小说作者:芒鞋女   内容大小:772 KB  下载:家祭无忘告乃翁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5-1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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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去吗?”清明祭祖,他非谭家子孙,他去不太合适。

  “去吧。”

  谭家人的坟在山里,山路崎岖难走,谭振兴嘴巴歪了歪,想抱怨两句,又怕谭家祖宗听到,硬是忍着没发作,他提着篮子,里边装的是香蜡纸钱,害怕两侧的枝桠将香蜡折断很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周围树木高大茂盛,时不时就能碰到其他扫墓祭祖的人们,看衣着打扮,都是普通百姓,和谭振兴想的不同,祖上两位帝师,德高望重,他以为祖宗们的坟墓会在清幽雅致竹林,那儿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周围或许有其他人家的坟,毗邻为友,会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埋在那...

  万万没想到,别说达官贵人了,家境稍微好点的人家他都没看到。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想起某种可能,“父亲,坟地风水如何啊?”

  会不会是这片山头风水不好,以致于埋在这的子孙后人都像谭家落败了啊,这样人们穿着朴素的事儿就解释得通了。

  谭盛礼在前带路,他走得很慢,听到谭振兴的话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谭振兴不死心,再遇到几个祭祖下山的汉子时,心思微动,把篮子交给谭振学,上前询问对方祖宗可有为官。

  “祖宗要是做官,我们混得再差也不至于在土里刨食,我们家啊,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谭振兴:“......”

  他祖宗想什么呢,和庄稼人埋在同片山头,难怪他们搬回祖籍,说不定就是祖宗坟地风水不好造成的。

  挤到前边,想和谭盛礼说几句,眼下拿不出钱就算了,他日手里宽裕些后,想方设法给祖宗们换个地方,祖宗们住得舒服,才会显灵保佑子孙后人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谭盛礼说,“到了。”

  顺着谭盛礼的视线望去,杂草丛中的荒地里,凸起几个小山包,小山包前立着石碑,石碑刻着祖宗们的名字,哪怕亲眼所见,谭振兴也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的帝师死后竟住在如此僻静的山林,“父亲,不是哪儿吧。”

  那儿已经有人了,他们弯着腰,在认真的清理杂草,或许是同名同姓的人罢。

  大抵注意到他们的目光,除草的汉子们直起身来,盯着他们看几眼后,拱手,“是谭老爷罢。”

  汉子们是打理谭家坟地那位老人的后人,老人生前苦等不到谭家人回京,害怕坟前长草,叮嘱后人务必要进山清扫,开春农活多,他们抽不开身,眼看清明有些空闲就来了,他们不怎么进城,但早就听说了帝师后人入京的消息,这会见到真人,汉子们拘谨不安,“我们...我们许久没来打扫,还望谭老爷见谅。”

  “我该感谢你们才是。”谭盛礼肃然拱手,“没有你们,草怕是及腰了吧。”

  汉子们惶恐,慌乱的还礼,“谭老爷见外了...我们...我们不曾做什么。”

  家里事情多,他们进山清扫坟地的次数很少,有时半年来个两次,比起长辈叮嘱,他们来的次数少了。

  坟前的草清理得差不多了,石碑的灰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年长的汉子上前,说起谭家人离京后来此祭拜过的人,帝师门生多,据他祖父说,帝师刚死的前几年很多人来祭拜,慢慢的就少了,等帝师门生们年老离世,来祭拜的人就更少...

  连他们也是,他曾祖父最初应下此事是谭家人给的钱多,曾祖父死前过意不去,让祖父莫忘了山里恩人,祖父没忘,且来的次数越多,越喜欢这,说帝师坟前清静,哪怕坐上整日心里也舒坦,他们几兄弟几岁时就跟着祖父和父亲进山清扫坟地了。

  也算见证了帝师坟前的热闹喧嚣和无人问津。

  “你们做得够多了。”谭盛礼再次拱手,后边的谭振兴谭振学他们齐齐拱手,“这么多年,谢谢有你们陪伴。”祖宗们不至于寂寞。

  汉子们没料到谭家人如此客气,无所适从的摆手,“哪儿的话,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今日父亲本来也要进山的,奈何身体不好在家养着,他如若看到你们,会很高兴的。”

  “代我问令父好。”

  “是。”

  汉子们没有离去,而是帮着清理草,待清理完后,将草装进背篓,背着下了山,谭盛礼要了他们住址,他日亲自登门道谢,几代人为谭家守着这片坟,他何德何能啊。

  汉子们姓李,就住在山脚李家村,看了他们后,谭振兴眼角酸涩,光芒万丈的人即使死去,即使坟前荒芜,仍有人世世代代的记着他们,谭振兴跪在坟前,燃上香蜡,连磕了三个响头“谭家祖宗在上,不肖子孙谭振兴来了,蒙祖宗恩泽,不肖子孙已参加会试,还望祖宗保佑我顺利考上进士,还祖荣光。”

  他的话掷地有声,旁边谭振学和谭生隐毕恭毕敬地磕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1 04:17:25~2020-02-01 17:1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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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5

  坟墓简陋, 几十年风雨后却没什么变化, 跪在自己坟前,谭盛礼心情复杂难喻,后边谭振兴还在嘀嘀咕咕的念叨,听得不甚清晰,耳边更多的浮起自己死前告诫长子的话, 仿佛还在昨日, 又好像很远了,透过弥漫的烟雾, 望着石碑上字迹清晰的名字, 谭盛礼没有磕头。

  祖宗坟前不敬为不孝,注意到谭盛礼小动作的谭振兴忙为其补上, 又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 “不肖子孙谭振兴代父亲磕头,还望祖宗莫怪, 谭家没落, 父亲心里最难过, 我们三兄弟不足岁时就给我们启蒙了,他常说读书明理,岂料我们愚钝, 让父亲操碎了心,不得不让父亲改变了策略,德行修养重于学识才华, 父亲以身作则,教我们为人处事的道理,我们能有今天,多亏父亲教导有方,刚刚多有冒犯,还望祖宗心里莫怪。”

  下山时,篮子已经空了,谭振兴走在最末,趁前边人不注意,小声和谭盛礼说,“父亲,你是不是也埋怨祖宗啊?”

  心情恢复如常的谭盛礼:“......”

  见他不答,谭振兴回眸望了眼树木掩映的山林,捂着嘴小声道,“其实我也有点成见,你说祖宗身为帝师,想提携几个人不是难事吧,咱家再没落也不至于没落到惠明村去啊。”得亏有姑婆帮衬,要不然他们穷得只怕连饭都吃不饱咯。

  “要我说啊,祖宗行事过于迂腐了点,纵观整个京城,谁不是费尽心思的为子孙谋条出路啊,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眼下都照顾不到,何来深远之说?”

  谭盛礼没有吭声,任由谭振兴往下说,前边的谭振学隐隐听到几个字眼,和谭生隐交换个眼神,两人带着乞儿大步往前走,尽量不参与此事。

  这不,回家后谭振兴就挨了打,五棍子,打得谭振兴嗷嗷大哭,谭佩珠和汪氏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忙跑来,见是谭振兴,两人松了口气,心平气和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谭振兴:“......”

  这次挨得有点重,直到会试放榜才稍微好点,但还是不敢有太大动作,因此放榜这日,他眼睁睁看着卢老头和乞儿去看榜,谭振学和谭生隐去码头扛麻袋,谭盛礼送大丫头姐妹两上早课,汪氏出门买菜,偌大的宅子,就剩下他和谭佩珠。

  偏偏谭佩珠懒得搭理他,自己在房里绣花。

  谭振兴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书房看了会儿文章,又去院里裁剪桠枝,实在无聊,把谭佩珠和房里拉了出来,“小妹,春光正好,你该出门走走,整日关在屋里不好。”

  谭佩珠五官长开,眉眼精致,看着和大户人家的小姐无差,奈何性子随谭盛礼,不喜欢热闹,就爱绣花作画,来京数月,身边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就汪氏还认识巷子里好几个妇人呢,“小妹,要不明早你出门买菜吧。”

  总在房里待着不是法子啊。

  谭佩珠低头,看着手里未完成的针线活,小声道,“大哥不必担心我,我喜欢自己待着。”

  “哪儿成啊,家里没人,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大丫头她们在时,能陪谭佩珠消遣时间,姐妹两去族学后,谭佩珠身边就没人了,想到此,谭振兴过意不去,“小妹,你是不是害怕出门后找不到回来的路,别怕,大哥带你出门怎么样?”

  谭佩珠:“......”

  “大哥是想自己出门逛会儿吧。”谭佩珠毫不留情的戳穿谭振兴的心思,谭振兴嘿嘿笑了,“今天放榜,我心头咚咚咚直跳,你说我要是落榜多丢人啊。”

  怎么说也是帝师后人,京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大哥还年轻,即便这次落榜,还有机会,重整旗鼓,下次肯定能行的。”谭佩珠攥紧针线,像在告诉谭振兴,又像在告诉自己。

  谭振兴只以为她鼓励自己,握拳道,“小妹,大哥会努力的,有大哥在,将来谁都不能欺负你和长姐。”父亲说男儿不立,家里的女子会吃亏,经历过姑婆的事儿后,谭振兴深信不疑,“小妹,你别担心,我不行还有父亲呢,父亲肯定能高中的。”

  突然,前院响起敲门声,声音震天,谭振兴惊了跳,看看日头,再看谭佩珠,迟疑道,“难道报喜的官差来了?”

  是不是早了点啊,算时辰,卢叔和乞儿出门没多久呢。

  谭振兴去开门,却是廖谦,谭振兴拱手,“是廖兄弟啊...”在他眼里,廖家人是朋友,故而唤了个亲昵的称呼。

  “今日放榜...”廖谦还礼,彬彬有礼道,“家父担心你们等上许久,特邀你们去状元楼稍作歇息...”

  状元楼为国子监所设,消息灵通,几乎是最先看到榜单告示的人,谭盛礼他们去了,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自己名次,谭振兴是听说过状元楼的,惋惜道,“父亲送世晴她们去族学了。”

  廖谦微诧,“今日?”

  会试关乎着多少人的前程,少有人能在今日出门忙其他事儿的,谭盛礼真是半点不着急,想想自己昨夜就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情形,真真是惭愧啊,“不知谭老爷何时回来?”

  “不好说。”谭振兴如实道,“父亲偶尔会去集市,或是花鸟市,何时回来我也说不准。”

  廖谦想了想,“大公子可愿随我去状元楼?”

  谭振兴当然想了,来京这么久,他还没去过状元楼呢,忽然想起谭佩珠在家,他问,“小妹能去吗?”

  在大学楼里的后院住着时,谭佩珠担心言行有差招惹话柄,不和周围人往来,搬来宅子,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谭振兴害怕她闷出病来,京城民风开放,姑娘家能在街上随意行走闲逛,用不着顾忌太多。

  廖谦愣了下,像是不知谭家还有个小妹,反应过来,道,“自是可以。”

  谭振兴邀廖谦进屋坐,泡上茶后去唤谭佩珠出门,刚开始谭佩珠不乐意,谭振兴说前院有人等着谭佩珠才应了,谭振兴推着她回房,“难得出门,好好打扮打扮吧,我们不着急的。”

  小妹生得好看,更该多多打扮,谭振兴怕她敷衍了事,将事情说得很严重,“女为悦己者容,小妹,出门莫丢大哥的脸啊。”

  ☆、126

  谭佩珠进了屋, 撩起的珠帘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响过, 周围恢复了寂静,静得谭振兴不太习惯,他趴在门框边,脑袋朝着里边喋喋不休的念叨,若是允许, 恨不得冲进去为谭佩珠梳妆打扮,让其他人瞧瞧,谭家不止出才子, 也出美人。

  他聒噪不停, 直到内室传来脚步声,他才闭上了嘴。

  珠帘重新撩起,谭佩珠走了出来, 谭振兴眼神瞬时明亮,“小妹...”

  谭佩珠穿了件淡粉色上襦,下边是条鹅黄色的百褶裙, 衬得肌肤莹白有光,仿佛屋子也亮了起来, 谭振兴喜滋滋的上前, “好看。”就是发髻过于素净了点,发簪还是在绵州时谭振业给买的,往日不觉得丑,这会瞧着过于素了些。

  他脸上的遗憾惋惜太甚, 谭佩珠垂下眼睑,低低道,“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谭振兴偏头和她说话,“过几天大哥给你买只簪花吧。”谭振业挑的发簪是绵州流行的款式,以京里小姐们的眼光来看无疑是俗气的,明明很好看的姑娘,无端让发簪拉低了姿色...

  “大哥...”谭佩珠抬眉,清明澄澈的眼底映着谭振兴的脸,认真道,“家里开销大,咱还是省着钱花吧,在我心里,大哥和父亲能高中比什么都强。”

  被她脸上的凝重晃了下神,谭振兴悻悻道,“好。”

  不管这次结果如何,他都要给谭佩珠买簪花,正是如花的年纪,哪有姑娘不喜欢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的呢,谭佩珠是想把钱留给他们买笔墨纸砚罢,谭振兴打定主意,明天去码头扛麻袋,半个月就给谭佩珠买簪花,想到买簪花,谭振兴视线又落到谭佩珠脸上,蹙眉,“怎么不擦些脂粉?”

  底子好,也该注重保养,就说那些举人的妻妾,谁不是出门前描眉擦粉浓妆艳抹的啊,谭佩珠脸颊有颗浅痣,不擦粉盖不住。

  “不是有客人等着吗,咱们快走吧。”似乎不想聊,谭佩珠轻描淡写的岔开了这个话题。

  提到客人,谭振兴给她介绍廖家的情况,从廖逊祖父说到廖谦,谭佩珠没有吭声,快到拱门时,谭佩珠迟疑,“父亲不在,我们随廖公子去状元楼会不会不妥?”

  “无碍,廖谦经常请父亲指导他功课,祭酒大人和父亲也算朋友,朋友间无须太客气。”谭振兴的心早就飘到状元楼了,怎么可能改变主意不去了,他道,“廖谦比你年长,论两家情分,你唤他声哥哥也行,既是哥哥,就没什么不妥的。”

  谭佩珠默然,退后两步站去了谭振兴身后,谭振兴愣住,回眸看她,“怎么了?”

  “我与他素不相识,大哥走前边吧。”

  谭振兴没有多想,急不可耐的跨过拱门,逢廖谦喝完茶在院里赏景,谭振兴大声道,“廖兄弟...”

  廖谦侧身,就看谭振兴眉开眼笑的过来,身后跟着个身材瘦削气色红润的姑娘,该是谭佩珠了,廖谦拱手,“大公子,谭小姐...”

  “让你久等了。”谭振兴还礼,后边的谭佩珠跟着他行礼,“见礼廖公子。”

  声音细细柔柔的,廖谦多看了眼,随即就低下头去,“走吧。”

  状元楼这会人山人海,来了很多读书人及其家眷,不过都是些陌生面孔,谭振兴没有看到熟人,问廖谦,“来的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因为他看到了杨府少爷以及国子监的几个学生,而大学楼里的读书人连个影儿都没看到。

  “不全是。”廖谦邀请他们去楼上,小声解释,“很多文官武将也带着家眷凑热闹来了。”

  说到这,他垂眸瞥了眼后边跟着未说过话的谭佩珠,她很安静,出门到现在,半句话都没说过,进门后低头垂目,静静跟在谭振兴身后,寡言少语,惜字如金,廖谦看向东张西望的谭振兴,很难相信两人是兄妹,廖谦问谭振兴,“大公子是在找什么人吗?”

  “是啊。”谭振兴望着人群,叹息道,“听闻方举人拜国子监老先生为师,以为他会来呢。”

  方举人借谭振学的文章为自己谋了个好名声,花言巧语,虚伪至极,还想看看他落榜后痛不欲生的落魄样,怕是看不到了,谭振兴惋惜的收回视线,就见廖谦看着自己,以为廖谦看穿了自己心思,他呼吸慢了半拍,“怎么了?”

  幸灾乐祸非君子所为,他心里这点心思传到谭盛礼耳朵里少不得又是顿毒打,谭振兴真的是被打怕了。

  “曾先生订了座,那位方举人是他的得意门生,应该会在的,大公子和他关系很好?”廖谦转身往楼上走,不经意的问了句,后边的谭佩珠抬眸看了他眼,又迅速的低下头,轻轻扯了下谭振兴衣角,谭振兴恍然,“从绵州结伴来京,听闻他拜入名师门下,突然想起来问问罢了。”

  怎么可能好?不撕破脸拆穿他的真面目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廖谦没有再说什么,廖逊订的包间在三楼,里边已经有人了,是国子监的学生,携妻女来给廖逊请安,他们算是国子监最年长的学生,年纪最大的已经三十出头了,多是父亲在朝为官,官职不低奈何根基浅,这辈如若不能高中,等父亲死后,家族会迅速的没落,哪怕他们已成家,也不敢放弃科举。

  看谭振兴年轻,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眼神来,以为是廖逊新收的学生,态度很是恭敬,反倒弄得谭振兴不好意思,介绍道,“在下姓谭,来自绵州,这是舍妹...”

  “谭...”有家眷惊讶出声,“帝师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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