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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_分节阅读_第32节
小说作者:吃吃汤圆呀   内容大小:236 KB  下载: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10-0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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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这时候坐在他斜对面的月奴忽得从鬓后一摸,居然摸出一朵舒展自如的芍药花。

  赵祐:!

  苏颂:……

  月奴笑眯眯将芍药朝着赵祐用力一甩,赵祐本能的伸手接住,几乎是咬牙切齿对苏颂说:“如何?”

  月奴在旁瞧得心满意足,她今日出门时花房进献上了一株芍药花,这个季节能有芍药盛开着实稀罕,于是她打赏完花农后又顺手摘了一朵芍药鲜花在发髻间,此刻见赵三郎为难,想起那天夜里在禹王台,两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于是随手搭就他一下。

  屋里诸人目瞪口呆。

  一片安静中,伏在竹躺椅上的宋亮忽得起身,口齿清晰的念了一句情诗:“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接着又蒙头大睡。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①:北宋汴京一些酒家提供外卖服务。

  抱歉今天更的晚,去看了牙医,整天都疼得难受影响了写文。

第53章 互相壁咚

  ……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半响赵祐才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咳嗽一声,手里的芍药花梗转上一转,却不知为何压根儿没还给月奴。

  “不成!”苏颂铁面无私,“说了要自己指,别人帮手可不成。”他说“别人”时特意拖长了声音。

  在场都是正青春少艾的小儿女,哪个还听不出来?当下就哄堂大笑,就这苏颂还不放过:“你们犯了规矩,要罚你们俩。”

  一群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敲打着桌子、酒杯,叮叮哐哐助阵:“要罚!要罚!”

  苏颂一示意,立刻有酒楼的小厮将惩罚用的签桶捧上来,竹制大签筒里面插满一根根竹条,上面写明了要罚的事宜。苏颂作为行令官从中抽了一签。他瞟了一眼,乐得嘴都歪了:“抽中此签者当携伴,单手撑墙,圈伴于怀,对视背一首双声叠韵诗,若笑则再罚。”

  双声,两字声母相同。叠韵,则是韵母相同。叠韵之论,盛于六朝,唐人犹多用之。时至今日,大宋汇集天南海北各种口音的人,便有些大儒惯常做些打油诗,专门用双声叠韵词,故意用口音差异,互相戏弄自己的朋友。

  苏颂捏着竹签笑眯眯:“不过我们是两人,不若一起罚了,你们俩分别将对方逼至墙角,先念一首南朝王融的《双声诗》,再念一首庾信的《示封中录诗》。”

  月奴一挑眉,她虽然在西北长大,可在汴京城里前后两辈子也活了十几年,学得一口好官话,便是赵三郎口音也全无,应当是可以的。她先站出来脆生生应了声:“好!”

  赵三郎却闻言惊诧的盯着月奴,月奴一想就明白了,这小郎君定然是扭扭捏捏,脑子里在想男女有别那一套,她一巴掌拍在赵三郎肩膀上:“快!你这儿郎好不啰嗦!”

  赵祐差点气得一脚将绣墩踢翻,好你个明三娘!与男子勾勾搭搭成何体统?替你考虑倒成错了?!

  他着了恼,大踏步几步就超过月奴,一手将她衣领拽住往槅扇上一掼,另一手却单手支撑扶住了墙,那对的沉深深如两汪秋水的双眸,就正对上了月奴的眼睛。

  月奴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一动不动。先时赵三郎用了巧劲,看似忽然,却借了她往前走的动力,丝毫没有推搡到她,一个反身,她便已经直面对上了这个小郎君。

  正值十四五的少年郎,剑眉斜飞,两眼间藏着无数星光,嘴唇微抿,像是藏着一个草长莺飞的三月,又似是四月夜雨从山间石板上落下,清冽扑面而来,当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月奴盯着赵祐,有些痴了。

  赵祐的耳朵根发烫,他审视过、瞪过、偷瞄过明月奴许多次,却还是第一次这般正儿八经的近距离打量对方。明月奴生得美艳,丹凤眼、翘鼻尖、嫣红嘴唇,饶是他这个见遍了宫中美人的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平日里她动若脱兔,总是灵动的、跳脱的、眉飞色舞的,可静止的她却又是另一番风情:

  小娘子就静静站立在那里,就让你想起雪后初霁的蓝天,纯粹的、湛蓝的、湿漉漉的蓝天,空气干净舒朗,可是你知道她满怀热血、心有广阔天地,她喝美酒、赏美食、大声嬉笑,她胸中怀有万千丘壑,赵祐无端想,这个小娘子,彷佛来这世上就是为了好好儿的、踏踏实实的走一遭。

  此刻她正着迷的盯着自己,一双星子般晶亮的双眼里明明白白只倒映着赵祐的身影。莫非又是移情别恋不喜欢太子了?反而喜欢上了自己?赵祐忽得有些口干舌燥……她此刻在出神的想着什么呢?……

  下一刻赵祐就知道了答案。

  月奴眼珠子不错一下的打量着赵祐的绝世美颜,小声感慨道:“看来以后若是嫁不成太子,也可寻几个年轻貌美的面首相伴一二……”

  赵祐:????

  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俩这般互动一番不过几句,因而其他人丝毫未有察觉,月奴便给赵祐一个眼神,示意他与她朗声念道:“园蘅眩红花,湖荇燡黄华。回鹤横淮翰,远越合云霞。”

  念完不等赵祐反应过来,月奴早扯住赵祐的领子将赵祐翻了个个,自己单手将他逼在墙边:“轮到你了!”赵祐一开始察觉后身体本能的抵抗,可想起月奴适才也被自己压了过去,因而便不言语,由着月奴。

  苏颂在旁看得瞠目结舌,要知道赵祐可是自小习武,跟着他舅舅大将军郭平将郭家密学学了个究竟,哪里会被个寻常小娘子摔到墙上?除非他有意放水,可是他为什么有意放水呢……

  结合今晚月奴递给赵祐芍药花解围的举动,苏颂不由得往那方面想去……

  月奴却没想那么多,与赵祐又齐声念诵:“贵馆居金谷。关扃隔藁街。冀君见果顾。郊间光景佳。”

  她挨得近,抬起头也只到赵祐脖颈,一板一眼念着诗句,倒是字正腔圆,可说话的气息一下一下扫到赵祐脖颈间,赵祐只觉得心里似乎被一朵羽毛轻轻抚来抚去,痒得很。

  好容易捱到完事,苏颂在旁笑得意味深长,赵祐则板着脸瞧不出来喜怒,月奴叫进来店家,喜滋滋说:“加一盆鲊脯!多撒点椒盐!”

  鼓声响起,咚咚咚咚,少年扰乱的心绪终不能平息,他那颗滚烫又忐忑不安的少男心,似乎也在鼓面上咕咚咕咚跳个不停。

  月奴丝毫未觉,还招呼大家:“鲊脯是腌制过的肉干,樊楼用的是猪肉条,可我最喜欢吃的却是黄雀鲊,逮了黄雀以后褪毛收拾好油炸,放在透气的陶罐里,倒入酒糟、撒些盐和胡椒等各种香料,外头用箬叶封死,想吃的时候捞出来,最是下酒。”

  龙飞在席间兴高采烈接茬:“我家在京郊有个田庄,回头休沐我们一起去捉黄雀!”

  在座的诸位一下子都高兴了起来,月奴眼睛都亮了:“真的?!我原先一直在别人家林子里偷着网,最怕被看林人捉住了!上回我还被人家的狗撵了几条田埂!”

  王兰珠吃了美食又跟着小酌了几杯,与月奴这些人聊得挈阔,心里话便也敢说了:“明三娘,你不是信国社社长么?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进社就好了!”

  月奴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实不相瞒,我还想成立多个分社,第一分社便在咱们卢氏女学开!”

  小娘子一下子来了兴致,小郎君们居然也有想进的,还有想帮家里姐妹问询的,毕竟信国社可是京中第一大社,风头无二,他们叽叽喳喳问起细节来,月奴也乐得高兴,一五一十将构想说与他们听,

  说来说去忽得想起事,就喊外头伺候的春兰将马车里一卷画轴拿过来,边与众兄弟姐妹们解释:“前几日我寻了宫廷画院里的丹青圣手画了一副太子骑射图,打算下一个社日挂在社里瓜果进献,清茶奉上。正好今日取到了,大家可来观摩一二。”

  瓜果进献,清茶奉上?苏颂忍不住笑,再看赵祐,赵祐脸上神色精彩的很。

  月奴摊开画卷,苏颂饶有兴致的凑过来,但见画中公子身穿皂衣胡服,骑在马上,单手开弓,清风朗月,热血气概。

  座中一众小娘子惊呼不已,捂着心口一个个尖叫:“啊啊啊啊我心目中的太子殿下!”

  苏颂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这个……这画是画的好,可与太子殿下不相像呀!”太子的臂膀哪里有这么多肌肉?对方画得一点也不像,反而像个大力士。

  来了个拆台的,月奴不满的白了苏颂一眼:“莫非你见过?”

  还真见过。

  苏颂借着扇子的遮掩瞧了一眼赵祐,却见赵祐冲他做了个警示的目光,他只好含含糊糊往好里说:“见过。太子要比这画上画得更好看。”

  闻此发言月奴满意的点点头:“那是!太子殿下光风霁月、挥斥方遒,岂是凡人画笔能绘得出的?嫁人就当嫁太子那般的人!”

  赵祐满意的点点头。

  苏颂差点被酸到了牙。

  受到刺激的他,不顾兄弟还坐在身边,装作不解的问:“太子有什么好啊?为什么非得嫁给太子?”

  月奴不满的拍了他一巴掌:“这你就不懂了,太子殿下他风度翩翩,风华正茂,我当年便是在宫中的宴席见了一面,从此情深不能自已……”

  旁边的小娘子们各个双手托腮,向往的听着月奴对太子的赞美,一水的星星眼。

  苏颂觉得好笑,再看赵祐的嘴角早不自觉的翘起来了,有心拆台:“其实太子本人,又冷脾气又臭,你若是爱他皮囊,天长日久处久了定会相看两厌……”

  赵祐:?

  他没好气的白了苏颂一眼。

  月奴索性抄起酒楼里扇风的大蒲扇,一扇子将苏颂扇的说不出话来,他不罢休,笑着越过去抢蒲扇,旁边的人笑笑闹闹,有帮月奴的,有帮苏颂的,倒忘了适才说了什么。一直玩到夜里才散。

  等回府的马车上,赵祐就不满的问兄弟:“什么?我脾气臭”

  苏颂满身酒气犹自振振有词:“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若对方只是贪图你的美色接近你日后发现脾性不同又如何继续?还不如丑话说在前头,俗话说的好:以色事他人,岂能得长久?!”

  “我?以色侍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赵祐小崽崽!给汤圆冲鸭!!!!

第54章

  转眼就到了击鞠比赛的日子,场地就定在卢氏族学。一早上杜家族学里就来了几辆牛车,等车停定,牛车上跳下来几位卢氏族学的夫子并小郎君与小娘子,身着藏蓝滚白边的布衫,色系相同,只不过分为男女两式,看着很是肃穆齐整。

  卢馆长携诸位夫子们站在学堂门口亲迎,杜家女学的杜馆长上前笑着作揖:“见过卢馆长。”两边夫子们见过礼,便由小厮们一路带至球场。

  球场平望若砥,为着准备比赛,早被牛拉着青石碾滚子碾得平整,上了油脂,昨夜又洒扫干净,端的是下看犹镜。杜馆长陈赞:“微露滴而必闻,纤尘飞而不映。可见贵学用心。”

  那边厢月奴站在分隔男女学的垂花门前,呆滞盯着手里簇新的马鞍,那马鞍包着小牛皮的乌木所制,侧面更是鎏金,上面还有玛瑙和青金石镶嵌的牡丹花图案,说是大内之物也不为过。她迟疑的咽了一下口水,问前面站着的赵三郎:“这是……与我的?”

  适才看门的女使叫她去垂花门那里,说是有小郎君找她,她以为是哥哥特意休沐了过来看她比赛,没想到却是赵三郎。更没想到赵三郎二话不说就先塞了个马鞍到她怀里。

  赵祐右脚在地上划拉,心里都快窘迫死了,谁知道送小娘子东西这么难?!!!面上却仍旧板着,努力轻描淡写:“噢,那天不是接了你的芍药解了围么?正好我……家内有个多余的小马鞍,材质轻巧,几乎没有分量,正好要上学便带来了,正好你不是要赛么?待会用上这好。”

  这个少年好别扭。明明是送人东西,却接连说了三个“正好”,月奴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儿郎正是阴晴不定时常会闹脾气的年纪,因而不以为意,笑眯眯的冲他说:“我‘正好’担心原来的马鞍太重呢,可巧有你帮忙,在此谢过!”

  小娘子说有用,赵祐的嘴角忍不住上翘,他脸上仍旧板结,不看月奴一眼,嘴上说:“哦,那就好。”

  外头队友喊月奴,月奴忙转身要走:“我先去准备上场,先走一步。”

  她走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冲赵祐大声喊:“记得在场外助威!”

  小娘子逆光而立,阳光下她的发丝在风里飞扬,俏生生的笑脸横冲直撞直闯入赵祐心里,他嘴里嘀咕了一下:“行吧。”。

  球场三面皆是短垣,短垣上筑有台阶,此刻搭着遮阳棚,棚下设有桌椅,两家的馆长和夫子们以及唱筹员则端坐在正中,方便看顾。两家的少年们便分坐其中观战。短垣周围则插着一排排大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另有击鼓者分列四周垣下,击鼓腾腾为两边助威。

  等两家的小娘子上场,立刻掀起了排山倒海的欢呼。杜家女学的小娘子们换上了窄袖胡服,不过仍旧是与她们常服一致的藏蓝滚白边,头戴藏蓝色垂脚蹼头,脚踩藏蓝小靴。

  杜家女学的击鞠队成员都不在学里念书,单单只负责击鞠,因而各个手臂粗壮,皮肤黝黑,显然是常年训练的结果。她们连续五年都赢了卢氏,因而各个鼻孔看人,趾高气扬的孔雀一般。

  而卢氏女学的小娘子们,则身着粟特式样的大红色团花镶锦边袍服,下着唐式条纹裤,头束大红色纱罗陌额,脚蹬赤红羊皮小靴。一水的朝气蓬勃,像春日山野茁壮向上的春笋。

  两家的小娘子们各有各的英姿勃发,惹得场内观看的学子们一阵阵欢呼。月娥手举着彩色缎带原地跳高,不断大声呼喊:“月娘!月奴! ”

  似乎这样还不足以表达她的激动,她索性拽起了一直坐在一边兴致全无的明月姝,塞给她一条缎带:“快帮大姐和三娘子助威!”,明月姝勉强一笑,却并不接过缎带。

  直肠子的月娥自我解围:“噢!我忘了你如今在杜家女学,自然不能对对手助威!”

  明月姝坐在那里心里满怀嫉恨,别说是明月奴了,如今她瞧不起的明家小娘子各个都比她强:木讷不善言辞的大娘子明月娘在场上做守门,并且和惯常被她当枪使的明月娥双双进了卢氏女学。

  虽然两人只不过是在最差的外舍,可那是卢氏女学!汴京第一的女学,从里面出来的小娘子哪个不是嫁得好夫婿?!有些富贵人家的当家夫人选儿媳还特意会去卢氏女学,就为了从中挑个聪明伶俐会读书的,好泽被后代。譬如今儿两家女学的赛事,便有几位贵门的夫人在西边短垣上搭了彩棚,外罩帘幕,好观赏这一场击鞠赛。

  想到这里,明月姝咬咬嘴唇,她飞快的瞄了西边彩棚,风吹起帘幕一角,露出正中一位体态雍容的贵妇人,正是秦国公夫人——杜夫人,杜家女学就是秦国公杜氏一脉的族学,杜家是从开朝就绵延至今的老牌世家,是以杜夫人格外骄傲,被一群贵妇们众星捧月,一脸的趾高气扬。

  明月姝从进了杜家女学就一直在打着秦国公府的主意:秦国公府底蕴厚重,家中子弟众多,分布朝中各处,可为助力,而秦国公家唯一的嫡子杜轻臣则生得唇红齿白,颇有文采,杜家男学每每考核他都能拔得头筹。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封了世子,嫁过去便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这可是本朝数一数二的高贵门第。

  此刻杜轻臣也坐在东边短垣上,与杜家一些儿郎们一起观看击鞠比赛,似乎是觉察到这边有人看过来,他一扭头,对着明月姝的方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月姝心中稍安,她这些天已经与杜轻臣极为熟稔,又与他诗文应和,少年眼中那一抹惊艳让她踏实不少。

  场上卢氏女学和杜家女学一红一蓝,互相在场前作揖见礼。杜家女学的女队长杜怡人先上前,月奴前辈子是认得她的,此人是杜家旁系,在杜家女学惯常欺侮别姓小户女子,此刻她昂起下巴,轻蔑道:“诸位妹妹生得弱柳扶风,倒叫我们不忍心胜得太悬殊些,不若比个3比1,叫你们也进一球,大家脸上也好看些,如何?”她身后杜家的那些娘子哄堂大笑。

  “你!”王兰珠先被激怒,脸涨的通红。

  月奴与娇娇对视一眼,她们五人,月娘忠厚,竹娘大气,娇娇多智,皆不是轻而易举就被人能激怒的性子,杜家女领队这一招显然对她们没用,竹娘拉拉王兰珠袖子,小声说:“别忘了队长清晨的嘱咐。”

  王兰珠面上一红,想起清晨队长说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万万不能暴虎冯河。”登时吐吐舌头,反复深深吐了几口气,神色恢复了清明。

  月奴便对着杜怡人作揖,脸上水波不兴:“承让!”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杜怡人格外不忿,但她很快也调整了心态,就等着一会子在赛事上重创卢氏女学这帮小娘子。哼!看有你们好哭的。

  平滑如镜的场地东西两侧各有两个木板墙,墙面下部有一尺大小的小洞,洞后钉着球网,卢氏为西侧的红色球门,杜家为东侧的蓝色球门,互相往敌对一方球门击球,入门便是得筹,端坐中间短垣的唱筹官负责“唱筹”,他手中有小红旗,哪方中了便大声“唱筹”,插上一面红旗,能先得三筹的一方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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