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在她大腿上抚摸游移,“嗯,不光腿,胸,屁股都要涂,这些地方都容易长纹。”
沈漫九耳朵瞬间红了,说话都结巴了,“真…真的吗?”
她挺在意的自己身材的,秦灼温柔笑了笑,“怀孕这些地方容易变胖,某些地方会变大,不过小九长胖些也一样很美。”
沈漫九耳朵更红,连着脸都染上绯红 。
“要不……我自己来吧。”
看着她脸红的样子,秦灼失笑,抬手捻了捻她耳垂,“跟我害羞个什么劲,你浑身下哪我没看过,没摸过?”
“……那不一样。”
秦灼挑眉,语气戏谑,“你要实在害羞,关了灯涂?”
关了灯更奇怪了!
他涂完了腿,询问道,“接下来先涂胸还是先涂屁股?”
沈漫九抓起一旁的枕头盖到脸上,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模样,“随便你吧!”
怀孕身体内某些激素会发生变化,沈漫九比以前更加敏感,涂完之后,她身体都软绵绵的,他粗糙的指腹仿佛能撩火一样。
秦灼的反应比她更加强烈,他禁欲有些天了,他把她衣服重新整理好,额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沈漫九坐起身来,“热吗?”
秦灼吻了吻她唇,声音低哑,肌肉克制地紧绷着,“何止是热。”
沈漫九瞬间明白过来他的弦外之音,红唇靠近他耳畔,“那要不要换我帮你啊?”
他勾了勾唇角,攫住她唇舌深吻,半晌才松开她,嗓音又沉又哑,“好了,等我先去趟浴室。”
秦灼进浴室没多久,沈良给她打来了电话,这是沈漫九第一次见到他脆弱甚至是卑微的一面。
他说,“漫漫,爸爸能不能求你帮帮忙。”
沈漫九无奈告诉他,她尽力问过秦灼了,可是她真的帮不上忙。
借钱的事,沈漫九跟秦灼提过两次,但他没给正面答案,她也知道,秦灼对她父母和哥哥都心存芥蒂,她也能理解他,更何况,十个亿实在不算是小数目。
沈家的事情,秦灼本来就没有任何帮忙的义务,他也没必要为了她淌这趟浑水。
沈良最后说,“他报复沈家到如此,还真是恨透了沈家。”
这一通电话让沈漫九心情有些沉重复杂,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秦灼从洗手间里出来,他还顺便洗了个澡。
秦灼给沈漫九倒了杯水,又拿了叶酸片给她。
这再次触及到了沈漫九的知识盲区,“这是什么?”
“叶酸,保证你和宝宝的健康。”
秦灼确实就像他承诺的一样,把肚子的孩子当做他们的一样对待,对她百般体贴照顾,不许她进厨房,以前家务也是秦灼做的多一些,但有时候两人一起,现在彻底不许她碰了,连她的内衣也不准她自己洗,冷水不能碰,零食要少吃……就没有他想不到的细节。
和沈渊的那次意外,他也没再提过,只是当做没发生一样。
都是第一次做父母,他却比她更加认真,细心。
第156章 沈良自杀
早上。
沈漫九的电话忽然响起,她睡的迷迷糊糊,伸手摸到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何涵。
“嫂子,怎么了。”
“漫漫,爸爸昨晚跳楼自杀了。”
他不堪重负,在准备警察上门把他带走调查之前,跳楼自杀。
沈良深知,一旦被调查,也只是死路一条,他把所有的交易,账目,违法经营,一切的罪证都指向自己一人,这样,沈家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在公司35层的高楼跳下,当场身亡。
沈漫九瞬间清醒,电话那头有嘈杂混乱的哭声,她却听不太真切,觉得耳边一阵阵嗡鸣,一股寒意从头顶贯穿至脚底,她脸上毫无血色,手机摔在地上,唇瓣也止不住的颤抖。
看到她这副样子,秦灼心像是被紧紧扼住,能让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恐怕又是沈家。
他试图去抱沈漫九,却被她闪开,她看向秦灼的眼神,弥漫着铺天盖地的失望,死寂。
沈漫九看他的眼神,秦灼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像是一把把利刃,四面八方地刺进他血肉里。
秦灼再次试图把沈漫九抱进怀里,却被她推开,她声音哽咽着,“你…你先别碰我。”
她神色苍白死寂,身体里有一根线紧紧绷着,勉强支撑着她,但这根线随时处于崩溃断裂的边缘。
秦灼的眼底凝结成冰,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声音低哑,“乖九,怎么了?”
沈漫九不说话,哭到几乎失声,接着趴在床边一阵干呕。
秦灼强行把她拉进怀里,语气中掩饰不住对她的关心,“到底怎么了,听话别哭了,有什么事跟我讲。”
她声音死寂无力,“我爸爸,自杀了。”
*
沈漫九赶到医院时,何涵正陪在白钰旁边,白钰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脸上泪痕交错。
“妈妈。”
白钰听到沈漫九的声音,猛的起身冲到她面前,“别叫我妈妈,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女儿,我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如果不是你,沈良不会死,阿渊也不会沦落到入狱的地步。”
昔日优雅的富家太太像是变成了泼妇一样,指着沈漫九的鼻子痛骂,“你就是个白眼狼,扫把星,沈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
秦灼脸色骤然阴沉,墨眸是压不住的戾气,寒意和怒气渗出面孔,狠厉道,“不想死的话嘴巴就放干净点。”
沈漫九眼睫垂着,肩膀止不住颤抖。
“他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你,你说,你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才会害得他自杀?你是杀人凶手!”
她也没想到,沈良那通电话,是他死之前最后的求助与挣扎。
秦灼眉头紧蹙,毫不客气地回击回去,他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冷漠,“少他妈在这发疯,沈良死了关她什么事。”
白钰忽然抬手狠狠打了沈漫九一个耳光,她留着指甲,力气极大,在她脸上留下几道血痕,“沈家白白养你十八年,当年还不如养条狗。”
沈漫九仿佛感受不到痛意,眼神里只有空洞和苍白。
秦灼眼神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鸷戾气,他一把抓住白钰的手腕,大掌毫不留情地朝她脸上还击回去。
他周遭尽是凛冽戾气,墨眸中是盛怒,他力气本来就大,下手没有丝毫手软,白钰被他一个耳光打得身形踉跄,差点倒在地上,唇角鲜血直流,脸颊迅速浮肿起来。
看见秦灼还要下手,沈漫九慌忙拉住他,“秦灼,你疯了?!”
秦灼目光明明灭灭,仿佛介于半魔半佛之间,一方面是疯狂嗜血的恨意,看看向沈漫九时却蕴含着无限的心疼和柔软。
“疯的是她。”
白钰看向沈漫九的眼神充满恨意,“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何涵在一旁扶着白钰,“漫漫,你先走吧,我会照顾好妈妈,你理解理解她心情。”
*
车上。
秦灼看着沈漫九,满眼心痛,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她脸,“宝宝,痛不痛?”
沈漫九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秦灼的手顿在半空中,眼神中的落寞一闪而过,“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打她?”
“她不该打?”秦灼声音冷漠狠厉,“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女人,真当我死了?老子又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回她一个耳光算轻的,我还考虑要不要直接剁了她的手。”
白眼狼,扫把星,杀人凶手。
白钰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粒钢珠,一颗颗撒在她心上,辗磨得她血肉模糊。
接下来沈漫九全程没再和秦灼说过一个字,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仿佛灵魂被抽走一样。
如果昨晚接到爸爸的电话时,她能听出电话那头异样,而不是冷漠地说她帮不上忙,事情也许都会变得不一样。
从医院回去后,沈漫九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乖九,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摇头。
“生我的气了?”
她依旧摇头。
“那为什么不理我,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不然我会担心。”
她闭上眼睛,眼泪却无声的流,“我困了。”
秦灼掀开被子上床,把她抱进怀里,“好,困了,那就睡觉。小九,你一点错都没有,你该做的都做了,冷血无情的是我,你不用自责。”
其实他已经开好了支票,想着第二天拿给她,却没料到沈良会自杀。
他死不死,秦灼都不会心疼愧疚半分,但沈漫九这样自责难过,他心里特别难受,他后悔,没有早点把支票给她。
他更害怕,沈漫九会因此恨他。
沈漫九本就没做错什么,沈家人,一个个不过是想利用她。
她失忆了,不记得沈良对她做过的事,他仍然记得,那回在马路边,沈漫九在电话里哭着问他能不能去接她,那次,她被沈良打了一个耳光,他心疼得恨不得杀了沈良。
她那么乖,那么美好,怎么忍心下手打她。
这回,光是他知道的,就是第二次了。
当着他的面都敢动手了,他咽不下这口气,打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早年在格斗场里,他骨子里暴戾恣睢,暴力对他来说是解决问题,甚至是生存的最佳方式。
他跟沈漫九有过不少矛盾,他也生过气,但再生气,都没舍得动过她分毫。
他恨透了沈家人,恨之入骨。
沈漫九依旧紧闭着双眼,眼睫却如蝶翼般颤动。
秦灼轻叹一声,“乖,睡吧。”
沈漫九虽然阖着眼眸,却一直都睡不着,眼前一幕幕划过在沈家的行行种种,医院里白钰对她的谴责谩骂,都像一张巨网,缠绕得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