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的视线里,有一个人影贴着铁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不依不饶的持续敲打着。
门口处没有灯,那人低着头,所以她看不见对方的脸,不知道他是谁。
壮大胆子开窗走到阳台处,对铁门方向喊,“你谁啊?大晚上有事吗?”
“不知道大半夜不能扰人清净吗?!”
扰人清净一词m国人不懂什么意思,敲打铁门的人手顿了顿,像是没听见话似的继续动作。
林佳:“……”
站在铁门的人,这一微小动作,黑漆漆的天色下自然没人看见。
五分钟后,林佳从卧室走到花园,靠近才看清门外的人是谁。
有些诧异,询问:“科琳温的父亲?”
听到科琳温三个字,老头依然没反应。
他手上的东西也不是木棍,而是吓死人的小榔锤。
见到人后,榔锤敲打铁门的声音更响了。
林佳没靠太近,她离铁门还有几步远,看着门外低着头的人,显然对方犯糊涂了,脑袋可能不太清醒。
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别人家门口用小榔锤敲打铁门。
科琳家的电话她没有。
做了一年的邻居,她跟他们家说上话最多的人就是科琳温了。
只不过对方每次来的目地都不是她,没聊几句就试探问贺骏去哪里了。
找不到人,下一秒便说要回去了。
“佳佳。”
忽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林佳没被老头吓到,被这道声音差点吓死。
转身看是贺骏后,放松了下来。
第210章 黑暗产业
两人试探性的叫了几声老头名字,结果跟预想的一样,对方没什么反应,只是重复手里的动作。
这一年里,老头时不时犯病也不是没有。
但从来没有半夜以这种方式出现过。
林佳顿时想起房东太太提醒的话。
一般人见到这种情况,如果多来几次,确实受不了。
最后办法只能待老头敲打动作累了,自己自然而然的停下来。
直到凌晨三点左右,老头大概自我清醒了过来。
从林佳的视线里,老头举在半空的手一顿,接着轻微转动脑袋巡视着周围情景。
目光跟铁门内的二人撞上,浑身一颤,接着哆哆嗦嗦的赶紧转身离开。
彼时时间过了三点二十,接近三点半,从头到尾,科琳温和科琳森都没发现他们父亲在家里失踪了。
不知道是他们不在意还是怎么的。
次日上午,林佳遇到准备出门的兄妹俩,对方一夜无梦,睡的很好。
科琳温看到林佳时,还满脸微笑的打招呼。
“嗨,早上好啊,”说话间,她的目光游离般往里探,想找到她真正想找的人。
“他应该还没醒,”林佳懂般给她解答。
只说是他,但这个他是指谁,两人都知道。
科琳温见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听见嫌她走路慢的哥哥在大喊快过来。
这边科琳森已经走到对面马路了,转身看见这个他不喜的妹妹还在别人家门口不知道聊着什么内容。
顿时眉头紧皱。
……
这件小插曲最终还没等林佳找到机会跟科琳家的说明,十天后她就听见兄妹俩说已经把老头送去养老院了。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他们开始争夺财产。
科琳森说自己是家里的长子,理应继承所有家产。
科琳温则表示自己虽然是女孩子,但父亲去养老院前提过把一部分家产分给她。
科琳森厉声道:“那怎么能算!”
“父亲得病了,指不定是你在他傻时,诱惑他答应你的。”
“我没有,我有父亲亲手写的字条,上面还有父亲特有的红章盖印,”科琳温不服的拿出证物。
她一脸坦荡,“你完全可以拿去专门验证的店去验证上面的字迹是不是父亲的。”
“不过……你拿的时候可得小心了。”
科琳温微眯眼,半威胁说:“我们邻居现在见证着呢。”
“要是回来后你跟我说弄丢了,那就是你的错!”
立正言辞,接下来她把能说的、能猜到的、能想到的后果通通描述了一遍。
科琳森:“……”
林佳:“……”
两人事后同时沉默了。
林佳现在只是给自己两嘴巴子,她是闲着没事才来看这场闹剧。
为什么她就站着不说话,还能躺枪……
科琳温说完,喜笑颜开转脸看向邻居,“你记得,一定得帮我作证哦~”
这边林佳不仅收到了科琳温的可怜兮兮目光,还收到不远处科琳森凶狠的视线。
就在科琳温得意时,林佳让她失望了。
“不好意思,你们的家务事我并不想参与,你的这张证词我也没有看过。”
“所以我这个在场证人没什么用。”
“那,那我给你看一下。”
科琳温急了,她焦急的走过来,想把手里那张所谓的证物递给林佳,让她好好看完看清。
可惜某人不给她机会。
林佳逃跑似的的转身,“我家里好像还有菜在锅里,我先回去了,拜拜!”
她不喜欢被人威胁,也不喜欢被人利用,所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家里有菜在锅里?
现在?
现在才下午两点诶,他们家这么早就吃饭了?
m国人不懂z国人胡乱扯出来的话意思。
科琳温真以为对方有菜在锅里,锅底下的火还没关。
嘴发出“啧”的声音,只怪自己倒霉,让对方逃脱掉了。
另一边,林佳回了自己家关了门,厨房内安安静静的,什么菜在锅里自然没有发生。
……
一个月过去。
林佳本来以为科琳温会再来找自己,结果过了这么久,对方并没有找上门。
别说找上门,她连对方人影都没见到过,只看见过几次科琳森回了家。
但没待太久便又走了。
次月林佳因为学校里的事情也开始忙了起来,日子一天一天这么过着。
下半年后,忽然有一天她看见她们隔壁那幢房子被卖掉了。
林佳以为是科琳兄妹终于分好了账,找到了买家把房子给卖掉了。
结果次日房东太太上门收取房租时,他们才知道事实不是如此。
应该说房子确实卖掉了。
不过卖房子的主人不是科琳兄妹俩,而是他们的亲戚。
具体是哪位亲戚,房东太太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科琳兄妹父亲那辈的一个不怎么联系的亲戚。
林佳正觉得奇怪。
科琳兄妹想卖这房子很久了。
想收取一笔不菲的钱后各过各的,现在又怎么可能把房子让给别人。
房东太太八卦般凑近林佳耳旁密语,“是科琳兄妹跟他们的父亲都死了。”
“死了?!”
“对,死了。”
房东太太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说是科琳兄妹因为家产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最后跑去质问许久没看望过的父亲。
希望他讲清家产的分配情况。
说到这里,房东太太起了个鸡皮疙瘩,同时气愤说了个话外题,“科琳老头住的那个养老院名不副实。”
“说是养老院,我觉得就是个虐待老人的不良机构!”
房东絮絮叨叨讲了半小时,林佳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