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证明呢?”高大伯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要有理有据的,你得能拿出东西来。”
“哎呀,真是可怜,头疼。”
他们在想着焦家闺女的可怜,胡娇娇在计算着自己手里的药丸子。
她的这从系统抽出来的药丸子,比药方还要好上很多倍。她是琢磨着给焦家拿几颗药丸子合适。
这个药丸子,再搭配着抽出来的安宫丸,对于这种疯症,有着很强的治疗作用。
胡娇娇的想法是,用不了三天,焦家的人总得来找她。
事实上确是还不到半天呢,当天晚上焦妈妈就来到了高家。
她差不多是来的路上,一边抹泪,一边往过走。在一见到齐芸的时候,冲过去拉着对方哭了起来。
“又叫我妈了,又叫我妈了。呜呜……”
焦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齐芸给她摆了一个热毛巾,让她好好擦擦。
“慢慢说,别急啊。”齐芸表面上很淡定,其实心里头暗暗有些激动。
她还没碰到这么玄的事呢。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辈子……这辈子还能听到闺女叫我一声妈。呜呜……”
看着焦妈妈哭得那么伤心,齐芸也跟着红了眼圈儿。她扶着叫妈妈坐下后,给对方冲了缸子茶。
现在齐芸是心里有点谱了,就故意说道:“尝尝这个茶,是娇娇给拿来的茶叶。”
“娇娇?”焦妈妈抬起了头,眼睛里和脸上全是泪。她都顾不上擦一下,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胳膊。
“是今天跟你来的那个闺女吧,是她吗?”
“是她。”齐芸笑着安慰她。“你先喝点茶,稳稳心神,不要急。她就在后边住着呢,跟我们老首长住一个院子呢。”
“啊!”老百姓都怕当官的,焦妈妈也不例外。
虽然她家以前不错,但她没怎么沾上光。过去的辉煌她也没经历过,所以有点怕。
“你们家跟我们家老高不是关系挺好的嘛,你怎么胆这么小?”
齐芸说的是高大伯和焦家的关系走得近,没想到焦妈妈竟然还会怵老首长的。
“我们家老首长也是今天下午回来的,肯定是累着了,现在应该早早睡了。”
“那她是?”焦妈妈还不知道胡娇娇是什么情况,就知道对方来自家瞅房子,是开眼的,她也全没放在心上。
她的心思全在自家闺女身上呢,当时也没问胡娇娇到底是什么来路。
“大楼媳妇啊。”齐芸说出这话的时候,别提多骄傲了。“她可是个有本事的,跟我们家大楼那是天生的一对儿。”
“大楼媳妇?”焦妈妈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外面的传言都还是有听说的。“你说他叫娇娇,姓胡的,不是姓林名乔?”
“姓林的,我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齐芸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说的这个姓林的我不熟,别的姓林的,我倒认识几个。”
焦妈妈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但是他也没有再往下问。“啊,你说的娇娇他在哪儿呢?我想找他问两句话。”
这会儿的齐芸,因为听到林乔这个名字,心里很很不痛快,这会儿也没刚才那股骄气劲儿了。
“我去看看她睡没睡。”
毕竟是关乎别人命的事,齐芸还是挺善良的,就去找了胡娇娇。
齐芸前脚一出门,高大伯就坐了过来。“啊,你说的那个林乔,她是谁?”
焦妈妈也没敢隐瞒,虽然知道不是自己该多嘴的事儿,可还是照实说了。“这不是外面都在说,这两天那两口子要给大楼办定亲宴嘛,她就是大楼未来媳妇。”
“你说的俩口子?”高大皱着眉,是已经知道是在指谁了。
“可是大楼有媳妇儿啦,定什么亲?”
“可、可外面的人不知道。”焦妈妈同高大伯还算熟,这会儿却有点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
“外面没人知道大楼已经……结婚了。”
焦妈妈在结婚二字上重重地咬着音,她明白高大伯一定知道什么意思。
“混账东西。”高大伯最近还是有点忙,所以对于外面的传言没有关注。而了解他的人,也不会把高晓明和李莉莉的那些破事儿专门找他说。
“什么时候,知道吗?”
焦妈妈现在都有点怕高大伯了,脸上那么的凶,要不是心里还惦记着自个儿闺女的事儿,她就想先走了。
“明天。”
焦妈妈的声音不高,但是足以让高大伯的怒火冲天。
“我明天一早要离京,要去外面公干几天,我去找老爷子说去。”
高大伯毕竟还是有职务在身的人,总不能扔下公事,把自己家里的私事放在前头吧。
一听说这事儿都能惊动老首长,焦妈妈再起身,就想先走。
高大伯却让她端着茶缸子,跟上来一块去找老首长。“就是聊聊天。”
如果刚才是激动的要哭了,那现在的焦妈妈就是被吓的要哭。
而胡娇娇确实还没睡,听到齐芸说了焦妈妈找来的话后,坐起身拿了拿出纸和笔写了个药方。
不过她又掏出两个药丸子,放在了齐芸的手上。
“药方是清脑丸的药方,是秘方,不能让别人知道。”
胡娇娇又继续叮嘱,“药丸子,一个是清脑丸,一个是安宫丸。都是由秘方制成的,外面没有这样药效的。”
“让焦家闺女再吃一顿这个药丸子,我写的那个秘方也不用做丸子,煮成汤药即可,一天两顿。”
齐芸记下后,就去找了焦妈妈,不过在路过老首长的书房时看到了人。
她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身去找了胡娇娇。
“我从窗户上看到了,老爷子被气的不轻,吹胡子瞪眼的,在拍桌子啊。”
“我过去看看吧。”胡娇娇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高首长都拍上桌子了,说明是被气大了。
胡娇娇下了地,踢踏着鞋,走到了大柜跟前儿。打开柜子后,从里面取出一个铁盆儿来。
一大盆红丢丢的草莓,上面还沾着水珠呢,就像是刚摘的。
胡娇娇把草莓拿出来后,还没来得及吃。这倒好,又得拿着哄人去了。
齐芸用大碗装了一碗,拿给孙子去了,而胡娇娇端着半盆草莓,就去了老首长的书房。
“爷爷。”
胡娇娇一进门就大大地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到焦妈妈现在是一脸的为难,看样子是被老首长的气势给气压住了。
她冲对方点点头。“焦阿姨,大伯母正找您呢。”
焦妈妈是巴不得赶紧找借口走了,立即跳起来就好了。
“爷爷,快尝尝。”胡娇娇把草莓盆放在了老首长和高大伯的中间,立即招呼他俩,赶紧吃。
“生不完的闲气,吃完了咱早点睡,早睡早起身体好。”
“还不是为你的事儿,还说我生闲气。”高首长白了胡娇娇一眼,拿起一个草莓,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甜呀。
胡娇娇的脸上是带着丁点的笑,心里头却是千肠百转。
刚才从系统那里抽出了一把刀来,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虽然不知道是对着谁的事儿,但肯定不是吉兆。
这时候的她,心里头是害怕的,但是脸上却不显,非常的淡定。
“其实大楼的爸……”
胡娇娇觉着得换一种说法,可能会更容易去让老首长和高大伯能明白这里面的事儿。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叫出高晓明的名字,而是说了句大楼的爸……
“大楼的爸,我也见过几次。不是个脑子几米的人。”这是胡娇娇对高小明的一个比较正确的判断,有脑子的人是不会干他这样的事儿的。
“如果说20多年前,他为了钱娶了大楼的妈妈,那会儿只能说他是个贪财的人。”
“后来为了他眼里所谓的爱情,包庇李莉莉干的那些坏事儿。这个时候他不仅是眼瞎心瞎,他这个人已经开始变了。”
胡娇娇最近也是对老首长和高大伯有了更进一步了解的,知道他们是不会向着这种道德完全败坏的人的,才敢直接这么说。
“20多年来对高达楼不闻不问,从最初的愧疚已经转变到了恨。其实也未必他真眼红高大楼,从爷爷您这儿得的那些东西。”
“他恨的是他想得的没得到,他恨的是他苦心经营的,结果却都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李莉莉是个什么人,以前不明白,这么些年下来应该是明白的。”
“他装瞎,假装自己被高大楼害了,假装他的仇人就是高大楼。他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的,他是被李莉莉带进深沟里的。”
胡娇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应该还假装自己是个坏人。”
至于是不是真的坏,胡娇娇想高大伯和老首长心里其实清楚着。
“你觉得他现在还不坏?”老首长还是有点吃惊的,自己的儿子自己应该是最了解的。
“那些金子如果让他知道了,不得来疯抢?”
“什么金子?”高大伯可不知道有金子的事儿。
这两天关于金子的事儿,胡娇娇也想了很多。她今天把高晓明和李莉莉的事摊开来说,也是与金子有关的。
“我准备把金子捐出去。”胡娇娇说话间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像是月儿弯弯一样,好看极了。
“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儿,防贼人一时,哪有人千日防贼的?”
“我想到一件事儿,咱们国家现在不是要修路和建铁路嘛,需要的矿物资源特别多。我也打听过的,咱们现在已经慢慢的和外面有了联系。”
胡娇娇说的是已经开始做外贸生意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了。
“既然做外面的生意,我们可以悄悄地在外面买座铁矿。”
不得不说胡娇娇的胆子真大,也敢想,但是却都说带了点上。
“我们离俄……苏国较近,不过我知道他们现在里边特别的乱。但是他们与咱们国家不太一样,他们那些矿啊、房子啊、铁路啊,工业与资源呀,好多都掌握在个人手上。”
“我们悄悄的花一些钱,加入他们的资源矿的大产业中,我们不直接下去采,平时不露面,但是采出来我们拿着我们那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