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峰瞬间也明白了过来,他的脸色有些发青。不过萧副主任毕竟还是见多识广。不像车前子那样没见大场面。他向后退了几步。退回到了厅里之后,用手肘挡住了口鼻。对着靠前的候墨骅说道:“我要是你。就离尸体远一点……”
“你说这个毛团这是尸体?”候墨骅脸色也有些发白,原本他想着找机会打这个顾梦龙一顿,吃吃心里的恶气。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死了,出了人命这件事就麻烦了。候老板也向后退了一下,不过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床上的长条‘毛团’会是尸体……
“不是毛团,是真菌丝……”萧副主任说话的时候。绕到了窗台前,将窗户打开之后,继续说道:“这个人是死在了长阴法之下。这原本是用来对付盗墓贼的,一般都是抹在古代大墓的墓道里。好像现在这样的少见……”
在场的只有百无求不在乎,他在柜子上找出来一柄装饰用的日本刀。连刀带鞘的伸进了床里。想要把深陷在菌丝里的死尸扒拉出来,没有想到毛团里面的尸体已经严重液化。再被百无求这么胡乱一搅。菌丝里面的死尸已经变成了浆糊。百无求指着一滩浆子,对着萧易峰说道“这玩意怎么连骨头都化了,好像老子喝多了吐出来的一样……”
候墨骅自认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当年他往金三角一代运送生活物资。车队被当地的军阀劫掠。候墨骅装死才逃过一劫。就是这样。候老板也躲在死尸堆里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凌晨,周围的士兵困劲上来都放松了警惕,候墨骅这才趁机逃了回来。
当时可是八月的天气。都是南洋热带气候。死尸聚在一起都开始发酵,就是那个场景也比不上现在这好像一滩稀粥的尸体……
候老板握着嘴巴跑了出去。刚刚跑到大门口便开始哇哇大吐了起来。而他身后的女秘书被吓瘫了,还是萧易峰过来拉她,女人这才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
女迷失跑出去之后,他的老板已经堵在了门口,一把揪住了女人,说道:“你刚才的信息是发给谁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人……他都烂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能接通你的信息……”
见到了床上死尸的可怖,女人到了崩溃的边缘。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床上的那个人不可能是顾梦龙,昨晚上我才见过他,就算是死了,一晚上的功夫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女人不认这个人就是顾梦龙,萧易峰将之前从女人手里得到的手机取了出来。让她解锁之后,给顾梦龙的号码打了出去……
片刻之后,在那一团浆糊当中,响起来手机铃声。女人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萧易峰说道:“不可能,那死尸不可能是顾梦龙。我们昨晚上才见过面,我们还——我们是凌晨的分开的,怎么可能变成这个鬼样子……”
“你们昨晚上还那什么了……”萧易峰皱了皱眉头,他掏出来自己的打火机。放在女秘书身边打着了火,火苗出现的一瞬间,在没有风向的时候,便向着女秘书的身体飘了过去。火苗飘过去的同时,还一阵‘噼里啪啦’的闪烁着小小的火星子……
见到了火苗的变化,萧易峰对着女人说道:“你也中了长阴法……不过不要太担心。你需要死后身体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从今之后要断房事,这个是活人相互传染唯一的方式……
听说自己也中招了,女人吓得脸色煞白,她的身体抖个不停。对着萧易峰说道:“有解药吗?求求你救救我,我才二十七,我不想死……”
萧易峰解释道:“只要不是在墓里中的长阴法就没事,传染而得的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要众生断房事,否则会传染给别人的……现在说一说,这个男人平时和谁联系过……”
第四百五十八章
女人还在崩溃边缘,听说自己被顾梦龙传染了那种全身都是真菌的病,满脑子都是自己还小,没有享受人生,还不想死。萧易峰不管这么说,她除了哭还是哭,已经回答不了话了。萧易峰也有些头大,不管他怎么解释长阴法只要不是在坟墓里被传染,那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以后的生活多少有些乏味而已。
看着女秘书哭闹个没完没了,车前子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说道:“哭个屁!还没听明白吗?死不了,以后的日子当寡妇过,能一支活到死!现在老子问话,回答的好,我给想想办法,或许能治了身上的传染病……”
女人挨了打,原本嘴一咧就要放声大哭。不过听到了车前子的话之后,她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等着车前子向她问出问题来……
看到女秘书缓了过来,小道士这才开口,把刚刚萧易峰的话又重复了一边,说道:“好好想像,爷们儿和谁联系过?不是说是候家小子得罪了他哥们儿吗?这个哥们儿是谁?”
女人怔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见过顾梦龙的朋友,有几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有几个人打电话找他,不过顾梦龙都把我支开,一个人去接电话。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老婆,和顾梦龙闹过一阵。后来知道了那是他的哥们儿,我没见过他的哥们儿,不过顾梦龙的电话里应该能查到……”
犹豫了一下之后,萧易峰忍耐着恶心去床边,在一滩死尸当中,捡起来了手机。
幸好这是一部防水手机,萧副主任捏着手机扔到了洗手间的水池里,用水冲赶紧了外面的粘液。好在女秘书知道这部手机的开锁数字,开锁之后,才发现手机里通信录当中已经被删干净了,除了最后一个是女秘书的信息,其余的信息也删干净了……
至于社交软件,相簿里面更是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有人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看到只是一部空手机之后,萧易峰皱了皱眉头。随后将手机关机,将它交到了候墨骅的手里,说道:“候老板,应该有本事把里面的内容还原吧?我还要提醒一句。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也亲眼看到了。这个已经不是可以解决的问题。不管查到手机里的任何内容,第一时间交给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候老板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看明白了,可能真是我无意当中,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件事要是一天不彻底解决,我就一天都睡不踏实。老四,进来拿着手机,回公司找技术部,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就要把这手机里面的消息复原……”
趁着这个时候,萧易峰进了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浇在了床上的尸体身上。随后又找到了一部小风扇,对着黑色的菌丝吹了半天,折腾完之后,萧副主任又开始在这间公寓里来回转悠了起来。
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又检查了一下房间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房间里唯一一张照片,还是男人和女秘书的一张合照。
这时候,车前子也跟着走了进来,对着萧易峰说道:“老萧,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这尸体应该不用尸检了吧?”
第四百五十九章 支援
“现在这样,尸检没有意义。得借咱们民调局的手段……”萧易峰说话的时候,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死者顾梦龙的身份证,和几百钱现金。
看到了身份证之后,萧副主任掏出来自己的手机,给孙德胜拨打了电话。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萧易峰也不避讳站在门口的候墨骅,直接打开了免提。话筒里传来了孙德胜的声音:“老萧,们那边怎么样了?这时候给哥们儿我打电话,不会是想要带什么土特产吧?”
“土特产什么的好说,不过现在我是来求局里支援的……”萧易峰说到这里的时候,将死者的身份证拿了起来,继续说道:“事情多少有些复杂,孙句您得帮我查一个人,顾梦龙,身份证号码是……他是这次失踪案件的主要嫌疑人,不过刚刚发现死在家中,死后身体出现了长阴法的征兆——长阴法,一般都是看守古墓的。是,我怀疑可能和盗墓案有关……”
没等萧易峰说完,电话里的孙德胜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孙胖子打断了萧副主任的话,说道:“行,哥们儿我明白什么意思了。这个叫顾梦龙的,哥们儿我调取这半个月以来,所有和他有关的监控录像,调查所有和他有关的人。是这个意思吧?行了,把这个姓顾的身份证号码发过来,哥们儿我这就去查……”
孙德胜那边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他应付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趁着这个时候,萧易峰和车前子耳语了几句,随后走到了候墨骅的面前,萧副主任说道:“候老板,还忘了问。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有没有什么牵扯到考古,古墓发掘之类的项目?”
候墨骅是一等聪明人,他马上听明白萧易峰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怀疑自己参与到了盗墓活动,候老板立即解释道:“我们公司从来不做和文物有关的生意,我这个人和其他企业家不同,也不喜好什么文物、字画的。我喜欢现代化的东西,例如赛车、游艇什么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候墨骅顿了一下,随后他继续说道:“最近是比较忙一些,我们集团投资的几处房地产开始预售,最近主要在忙这个。同期还有一批远洋货物也要到港,我在市郊还要建造一座和迪斯尼比肩的大型游乐场,这几天也要去进行竣工仪式。剩下的就是一段四百公里高速路的竞标……”
听候老板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件事和古墓有关。可是顾梦龙身上的长阴法有点说不通了,这样明显的长阴法特征,就是进入古墓盗墓,中招的样子……
这时候,孙德胜的电话到了。免提接通了电话之后,听到孙胖子说道:“老萧,顾梦龙最近半个月所有在各个监控摄像出现的画面,现在正在整理。稍后整理完毕就发手机里。哥们儿和提个醒,这个叫顾梦龙的和候墨骅身边女秘书沐子英走的很近,候墨骅和这个女秘书也不远……”
候墨骅就在萧易峰身边,看着他脸色开始发红,萧副主任打断了孙德胜的话,说道:“这个已经发现了,候典澄失踪和这个女秘书也有关……不是孙句想的那样,没那么乱……现在顾梦龙已经死了,应该是被杀人灭口了……”
孙德胜打断了萧易峰的话,说道:“老萧,哥们儿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亲自跑一趟,那边自己做主,需要局里支援的话再开口。行了,咱们各忙各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孙德胜那边先挂了电话。没过多久,民调局那边又传来了几组照片,随后又是一个文件,里面是和顾梦龙有过交流人的名单。其中候墨骅的女秘书沐子英排在第一,第二、第三也是年轻女性。第四个终于是个男人,不过这人好像都在躲摄像头,没有一张照片上面,现在过这个男人的正面像。最后还是民调局用了高科技手段,将拼凑起来的男人各个角度的照片拼接在了一起,终于拼出来一个完整的正面照片来……
第四百六十章 鸭舌帽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中年男人的相貌。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属于丢在人群里面瞬间就找不到的哪一种。萧副主任看了一眼照片之后,将手机递给了车前子,说道:“这个人我没有什么印象,应该没有出现在局里的资料当中……”
小道士跟着看了一眼照片,说道:“老萧你没有印象,那我更看不出来了。那个谁,老候——那个女的你过来看一眼,你在你姘头这里,见没见过这个人……”
候墨骅被自己的手下叫了出来,几个人站在电梯口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车前子绕过了他,直接去叫女秘书。此时女人正蹲在门口不敢进来,车前子出去将手机的照片递了过去。女秘书只是晃了一眼,便摇头说道:“没见过,顾梦龙从来不让我去见他的朋友……”
“好好看!”看着女人应付自己,车前子的脾气上来,训了女秘书一句,随后继续说道:“你先看清楚,不管这个人见没见过,起码你得看一眼吧……”
女秘书真怕了车前子,她哭哭啼啼的看向照片。随后女人好像回忆起来了什么,指着男人的照片说道:“我见过,不过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真不知道……一个礼拜之前,我和顾梦龙去酒吧玩。他当着我的面去要一个女人的电话号码,我气不过就和他吵起来了。当时围观的人不少,就是和这个人过来拉架。还当着我的面给了顾梦龙一巴掌,逼着他跟我道歉,这件事才平息过去的……
当时我还以为是看热闹的人,看不惯顾梦龙欺负女人,才过来仗义执言的。后来回忆起来,顾梦龙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而且好像还很怕他,后来我问过顾梦龙,他都死不承认。这件事我都快忘了,要不是你拿出来这个人的照片……”
“那你还不早点看一眼!”车前子打断了女秘书的话,将手机从女人手里拿开,随后回身对着走过来的萧易峰说道:“老萧,找胖子查这个人……”
“两位领导,照片能让我看一眼吗?”这时候,候墨骅走了过来,接过了萧易峰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照片之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人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可以让人去查。去查大数据或许你们比我强,不过如果说起来在这个城市找我,我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车前子和萧易峰交换了一下眼神,萧副主任说道:“候总,可以交给你来查。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刚才我都说了。你不可以绕过我们,滥用私刑……”
“我只负责找,你们来抓……”候墨骅见到萧易峰没有异议,他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中年人的样子,随后发给了自己的手下。
发完了照片之后,候墨骅对着刚刚上来的几个手下说道:“你们过来,跟几位领导说说发现了什么……”
为首的一个正是去接机的秘书,他走过来对着萧易峰和车前子说道:“刚才我们调取了这座公寓的监控录像,昨晚沐子英离开这里之后,大厦一共进来了四十五个人。其中三十三个人是这里的住户,九个人是外卖员,两个大厦的维修员。还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上了电梯,根据监控录像先是,他去了楼上一层……”
车前子听明白了秘书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坐电梯到了三十三层,然后走消防通道下来的,是吧?”
“是,虽然这个人鸭舌帽挡住了相貌,不过还是可以判定这个人和顾梦龙有关。刚才我们调取了这半个月以来所有的监控录像,只是查了两三天,就发现这个人来过三次。每次都是顾梦龙在家的时候,每次都是坐电梯上了三十三层,不过有一次,他可能是大意了,下来的时候是从三十二层下来的……”
“就这么一回,你们就锁定嫌疑人了,老候,你了不起啊……”车前子对着候墨骅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将秘书递过来的鸭舌帽男人照片,和孙德胜传来的男人对比了一下。看着身型和大概的脸型,应该就是一个人……
第四百六十一章 线索
公寓里面调查的差不多之后,萧易峰动了民调局的关系,将这起案件移交给了当地警方。不过只是请他们来看守现场,案件已经归属了民调局,当地警方也没有权限私下调查。
趁着寻找鸭舌帽男人的空档,车前子这几个人跟着候墨骅去了医院看望候典澄。这个比车前子小个四五岁的半大小子情况还算稳定,见到了自己父亲之后,还安慰了候墨骅几句:“我没啥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放学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困极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等着大个他们找到我,我才醒过来,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时是被吓着了,现在好多了……”
“这是被冲体了……”萧易峰走到了候典澄身边,给他号了号脉之后,走到了候墨骅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应该是被迷晕之后,魂魄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假扮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大摇大摆从正门出来的。只是冲体还好,问题不大,我给开个补药的方子,修养个把月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萧易峰又扒开了候典澄的眼皮,确定了冲体的魂魄已经离开之后,这才开了一张药房,让候老板派人抓药。趁着这个时候,萧副主任对着这个半大小子说道:“冲体一般都是昏迷的,有时候也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不过都是以梦境的形式表现出来。你说说看,做没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候典澄有些吃惊的看着萧易峰,这时候,候墨骅说道:“这几位都是我从首都请来的高人,就是托了他们的福,才能找到你的。有什么就和领导说什么,不要隐瞒,也不要害怕……”
候典澄这才说道:“是,我是做了几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和几个同学在说话,可是说的都是我没听过的事情。什么地下的斗不得了,要赶紧下手了……还有姓顾的小子不能留,这小子就靠着裤裆里的玩意儿,外面好几笔风流债。早晚给我们添麻烦……对了,爸爸,还提到你了,说要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让你腾不出手来。我那几个同学好赶紧下斗什么的……我还质问我的同学什么意思,不过他们都不搭理我。还有,冲体是什么病?是精神病吗?我是不是要被关精神病院了……”
候墨骅笑了一下,说道:“冲体不算精神病,是你最近太累了,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不了。没事,你休息两天就好。这样,爸爸安排你出国玩玩,去m国看看两场NBA。你先过去,爸爸处理一下这里的生意,然后就去找你汇合。别怕,我让大个和老四他们陪着你过去。”
车前子明白候老板的意思,他是有点怕了,担心再连累到孩子。这先把孩子送出国,等到这边抓到了幕后黑手,安全了之后再让候典澄回来。
小道士满不在乎的说道:“老候你是不是不信我们几个?我们到了,你找到了孩子,又把孩子送走了……这是给谁看呢?”
候墨骅这时候可不敢得罪车前子他们,候老板陪着笑脸说道:“这不是我儿子的愿望嘛,之前我没有时间,现在我也想开了。赚钱赚多少是多?孩子一旦有个意外,我下半辈子能守着钱过吗?我这是想开了,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了……”
候墨骅刚刚说到这里,男秘书便走进了病房。和病床上的候典澄打了声招呼之后,他便凑到了候墨骅的耳边,说道:“查到了,鸭舌帽的底细查到了……”
听到了秘书的话,候墨骅不漏声色的点了点头,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档案袋。随后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典澄,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安排你出国的事情。爸爸我先忙点事情,一会再来看你……”
说着,候墨骅带着车前子几个人离开了病房,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他看也不看档案袋里的东西,直接把它递给了车前子,说道:“只是刚刚查到鸭舌帽的底细,我说过的,我来查,你们负责抓……”
第四百六十二章 六个人
想不到就这么一点时间,候墨骅竟然就照到了鸭舌帽的底细。虽说这是候老板的地盘,不过能有这样的速度,几乎能和民调局比肩了……
车前子也不看档案,转手将它递给了萧易峰。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候老板,说道:“老候,有本事啊。这才过了多久,就把这个拿过来了。我都夸夸了,们当地公安局也没有这么快吧?”
候墨骅笑了一下,说道:“这座公寓的老板、还有我们当地最大的信息处理公司,以及一般地产公司老板都是我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们多多少少欠我一点人情,这点小忙还是没问题的。我是靠人脉做生意的,这年头拿什么做生意——信息……”
候老板说话的时候,萧易峰已经大概看完了档案袋里的资料。他凑过来,再次将档案袋递给了车前子,正要说话的时候,小道士摆了摆手没接档案袋,说道:“别耽误时间了,先去抓人。有什么话咱们上车再说……”
跟着候老板上车之后,萧易峰直接口述向小道士介绍鸭舌帽的资料:“候老板提供的资料显示,这个人叫做王德利,就住在本市的御安大厦里。不过他提供租房的身份证是假的,房子是三个月之前租的。租房资料上填写的他是在本地一家化工厂上班,不过候老板的人已经查了化工厂,根本没有这个人……
当初和他一起租房子的是六个人,不过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而且这六个人出现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满身泥泞。最近半个月看不到其中四个人,只有和这个叫做王德利的,还有一个叫做崔金宝的人在御安大厦出现过……”
萧易峰说话的时候,候老板的秘书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趴在自己老板耳边说了几句。候墨骅点了点头,趁着萧副主任换气的时候,说道:“御安大厦那边传来了消息,监控显示王德利凌晨的时候回了家,然后便一直都没有出现。根据大门口见到他的保安说,见到王德利的时候,他好像非常的疲惫,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看起来他杀死了顾梦龙之后,又办了其他什么事情……”
“一共六个人,还几乎不一起出现,还浑身泥泞的。介就不是倒斗的吗?”这时候,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唐三卦开了口,他继续说道:“小时候三拜我不学好,被几个大倒斗的抓起来,让三拜我占卜出现大墓的所在。他们也是一身的泥土味道……介死孩子不学好,还想那他三拜,结果们猜怎么着?三拜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算了一个长卦,给自己算出来一条活命。”
“跟谁俩三拜、三拜的?给个脸了是吧?”百无求瞪了唐三卦一眼,随后说道:“在飞机上不是还吹牛皮,说什么上算天、下算地,中间算空气吗?现在倒是算一下,算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姓王的、姓崔的到底要干什么?绑票就他么绑票,之前那么蒸腾那个猴点灯干什么……”
“大侄儿,什么猴点灯,人家叫候典澄……”车前子拦住了还要胡说八道的百无求,继续说道:“就别难为老唐了,总得让老唐算点什么吧?没听老萧说的吗?身份证都是假的,还指望上面的出生年月日是真的?”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一会我们就知道了……”候墨骅微微一笑,他虽然不知道百无求的底细,不过还是不敢得罪他。猴点灯就猴点灯吧,用山东话来说他自己的名字,还叫候麻花呢。
候墨骅岔开了话题吗,指着远处一栋公寓大楼说道:“前面就是御安大厦了,刚刚我让人先一步守在王德利家门口了。现在还没有王德利离开这里的消息……”
听了候墨骅的话,几个人都转头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果然见到了一栋三十多层楼的公寓。片刻之后,候墨骅的车队停在了公寓大楼门前。十几个保安立即上来迎接,竟然让车前子等人有了一种走红毯的感觉……
第四百六十三章
看见二十几个保安排成两排站在车门外,车前子对着正在苦笑的候墨骅说道:“老候,这里的老板也是的朋友,这真是五湖四海交朋友啊……”
“大厦的老板是我之前混社会的一个小兄弟,他现在不在本市,让物业经理接待我们。不过外面的场面真是有点夸张了……”候老板笑了一下,随后打开了大门,在一阵:“候总好!候总辛苦了!”的叫喊声中走了下车。
“老候不实在,应该回一个同志们辛苦了……”车前子哈哈一笑,跟着一起下了车。这时候,看到这里的物业经理陪着笑脸守在候墨骅身边。
见到车前子他们下了车,候老板指着他们几个人,对着物业经理说道:“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和这几位领导说一遍……”
自己老板的老板,都管这几个人叫领导,物业经理急忙过来,陪着笑脸递上了自己名片,说道:“几位领导,我是咱们御安大厦的物业总经理……我们张总来电话了,让我们所有人尽最大的努力来配合候总和几位领导……
我们刚刚打开了大厦所有的监控摄像,没有发现1404住户出来的迹象。如果领导需要的话,我们物业的人可以进去帮您查探一下……不过我们御安大厦也是做生意的地方,能不能尽量不出人命……或者把人带出去,至于死在外面就和我们御安没有关系了……”
看着物业经理什么都说,候墨骅急忙拍了他一下,说道:“瞎说什么呢?我是配合首都公安部领导来查案子的,跟着领导胡说八道什么……”
公安部的领导?坏了,我还以为领导是外号……物业经理明白了过来,他干笑了一声说道:“我也不会说话,太紧张了,说都不会话了……我和领导们开玩笑,不说不笑不热闹……”
“有说话的功夫,我们都到1404门口了……”车前子没时间搭理物业经理,怼了他一句之后,继续说道:“找个人带路,就吧。带着我们上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老唐,还是守在车里算命玩……”
听不到不追究自己的责任,物业经理当下亲自带着他们穿过了小区的公园。随后进了一个门洞,乘坐电梯到了十四楼。
电梯门打开,便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候墨骅派过来监视1404的手下,见到老板到了。带头的一个人凑了过来,对着候墨骅说道:“里面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事情,里面的人应该在睡觉。我们看过了监视录像,他是凌晨回来的,好像累的不行了。满头的大汗,我从来没有见过出汗好像流水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