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关机了，就怕你找上门。”萧易峰苦笑了一声之后，突然看到了小道士背后的人皮，随后他惊诧的说道：“车局你背着的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妖皮？”
“好眼力……”车前子将人皮扔在了地上。随后继续说道：“来不及细说了，我得赶紧过去，老萧，你说人头、人皮都是一回事吧？”
萧易峰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还是人头靠谱点，车句，你给我三五分钟，我还你个妖王的头颅来。”
车前子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行吧，你手头快点。我现在去停车场，我在那里等着你哦……”
萧易峰倒是说到做到，第五分钟头上，他提着一个大包裹上了车前子的车。随后当着车句长的面，打来了包裹，里面正是一棵呲牙咧嘴的人头来。车前子在旁边看了，也看出来什么破绽……
第四百五十章 功亏一篑
萧易峰亲自驾驶汽车，向着万千姬的小旅馆行驶了过去。车前子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来回摆弄着包裹里的大脑袋，不管是从大小、重量以及血腥程度来看，都找不到一丝破绽。
车前子越看越逼真，对着开车的萧易峰说道：“老萧，就这么五分钟的功夫，你就整出来这么一个大脑袋？好家伙……真不是你偷偷摸摸把妖王宰了，这个就是他的脑袋吧？瞧瞧这手感，还有腔子上抹的石灰，像那么回事……”
“这还是托了你和二杨的福，你们凌晨在别墅里那一下。我带回来不少的残尸，把其中一只头颅塞进去，在填充进去十来斤的铅块也就差不多了。”萧易峰在后视镜里看了车前子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你还是把他收起来，再把外面的人吓到……”
车前子将大脑袋踩在脚底下，随后继续对着萧易峰说道：“老萧，我还是不信，就五分钟的时间，你怎么做的出来？这本事你们吴主任也没有啊……”
见到车前子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萧易峰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说实话，孙局他们被抓走之后，我就打算做个假的。一旦找不到百无求的下落，或许能用假的对付一下。原本用妖头做底已经做的七七八八了，就差一张头皮，正犯愁了，你把一整张妖皮送过来了。我只要把东西塞进去就好……”
“那就是老天爷的意思了……”车前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先是用手机给大脑袋拍了照片，随后再次给万千姬打过去了电话。这次每过多久，女妖便接通了电话。小道士急忙说道：“大姐！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你们的妖王百无求了！我和他大战了八百回合，最后才打败了妖王，顺便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你等着，我现在就把照片给你发过去。”
说话的时候，车前子已经发送了照片。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了女妖抽泣的声音。不停的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万千山兄妹俩是百无求养大的，女妖的表现说明认可了照片上‘人头’就是妖王的。车前子这才松了口气，随后他再次说道：“现在我让人把你哥哥送回去，大姐，该做的我都做到了。现在是不是轮到你了？先把我妈和孙德胜他们放了，听说你们妖山要变革，需要什么你就说话，我还想着再和你们新妖山结盟……”
女妖抽泣了一阵之后，才稳住了情绪。好像和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这才说道：“那好，我现在就把除了孙德胜、尊母之外的人放走。等到我哥哥到了之后，用他们俩交换……”
“别啊，大姐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你们妖王的头我砍下来了，你哥哥也送回去了。你这边什么都不做？这不是欺负人吗？”车前子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这样，先把我妈放了，她身体不好别在因为你们，落下什么病根。其他的人等到你哥哥和人头到了，一起交换，一个换二三十口子人，这笔帐你占便宜啊。”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刚才人头的照片起了作用，照片当中百无求的头颅没有丝毫破绽，她确信了妖王已经归天。又和身边的同伴商量了一下，这才点头说道：“那就随你的心愿吧，我现在就把尊母送出去，还是在送出杨枭的地方，你派人接……”
女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响，随后听到她尖利的叫声：“车前子你敢这样……”话音未落，便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当中还参杂着屠黯的喊声：“一个都不能放走！抓住她！女妖要血遁……”
民调局的人杀到了……车前子见到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气得冲着前面的车座就是一脚。萧易峰听到了电话里的对话，从后视镜里看了小道士一眼，安慰他说道：“你先别急，看样子屠黯得手了……”
萧易峰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又传来了杨枭的声音：“可惜了，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我都抓住她的衣服了，还是让这个女妖跑了。她的电话还通着，赶紧看看女妖和谁通——屠黯，你看看这谁的电话号码……”
杨枭认得车前子的号码，不过现场似乎是除了什么纰漏，他不敢直接和小道士说话。当下将这个烫手的热山芋扔给了屠黯。
听到屠黯拿起来电话，车前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老屠，我就问一句话，看见我——那个叫做何胜男的女人了吗？她是不是被吓着了？没受伤吧？”
屠黯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先有个思想准备……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母亲应该没事……只不过刚才我们攻进来的时候，她一直抓住你母亲的手。用血遁之法将你母亲一起遁走了……你放心，她现在没有人质了，一定不会对你母亲怎么样的。她不敢……”
现在车前子心里都是骂人的话，这些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气过了头反而骂不出来脏话了……
听到车前子沉默了起来，屠黯继续说道：“你别着急，这些妖物我都留了活口，咱们还可以继续交换人质。你等一下，任嵘和杨书籍到了，你和他们说。怎么说都行……”
说是任嵘和杨书籍进了现场，可是听说女妖血遁带走了车前子的母亲。这两位民调局的领导谁都不敢接电话，正月还没过完，谁也不想被这个小道士一通臭骂。
不过该见面的还是见到了，不久之后，车前子带着萧易峰进了小旅馆。见到了任嵘、杨书籍和屠黯之后，小道士将手里的假人头扔在了地上。随后直接坐在了人头上，小道士也不说话，只是斜着眼看向他们三个人。看着架势，对面一句话说的不对，他就能冲上去揍人……
被五花大绑的万千山也在这里，见到了百无求的人头时，他的眼睛都直了。随后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用膝盖点地‘走’到了车前子的身边，用头去撞这个小道士，泪流满面的说道：“起来！你不能这么羞辱他……他是妖王，死了也是妖王……”
“你还知道他是妖王！早他么干什么了！”车前子一巴掌打在了万千山的脸上，说道：“要不是你们，现在会是这个下场吗？不是你们最想百无求死吗？现在心里过不去了……”
车前子说话的时候，站起来对着大妖一阵拳打脚踢。旁边的屠黯、任嵘和杨书籍谁也不敢上来劝，都低着头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车前子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小道士压了压火气之后，接通了电话，随后里面传来了万千姬歇斯底里的喊声：“车前子！我现在就送何胜男……”
“先别送！你听听这个是谁……”车前子急忙将电话送到了万千山的嘴边，大妖嘴里还是在叨叨念念百无求。随后，小道士又将电话放回自己的嘴边，说道：“你哥哥活着，百无求死了。我不是东西……大姐，你消消气，咱们得想个办法，把你哥哥送回去……”
第四百五十一章 躲躲
听到了自己哥哥的声音，电话里面的女妖情绪才算稳定了一点。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再次说道：“你把电话给我哥哥……”
车前子打开了免提之后，讲电话放在了万千山的身边。听到了自己哥哥的声音之后，女妖说道：“你没事吧？汝虎他们怎么样了……”
听到女妖提到了她的同伴，屠黯急忙让人将那些妖物都抬了进来。他们虽然伤的都不轻，不过总算屠黯没有下死手，留了这些妖物一条活命。
“都活着……”万千山擦了一把眼泪之后，对着电话里的妹妹说道：“现在百无求的头颅就在我的眼前，我们的目地达到了……我用何胜男换走汝虎他们，待着他们妖山吧……我造的孽，我自己来承担。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电话里面的女妖听出来自己哥哥有了自我了断的意思，急的大叫道：“你胡说什么呢？你不回去，妖山怎么变革？万千山，你别想不开……”
没等万千姬说完，他哥哥已经挂断了电话。随后抱着妖王的头颅，眼泪婆娑的喃喃自语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变革就要有牺牲，我知道对不起你。你看我们兄妹俩可怜，从小就把我们收养在身边。教我们妖法，阿姬有了过分的念头，你也不和她一般见识……”
万千山叨叨念念的时候，郝文明走了进来，说道：“找到大圣他们了，不是我说，一个一个睡的跟死猪一样。都中了迷香，怎么把他们唤醒？”
百无求已经死了，万千山不想和民调局闹的太僵，擦了一把眼泪之后，指着对面的柜子说道：“里面红色的药瓶，让他们闻一下就好……”
五六分钟之后，摇摇晃晃的孙德胜，在杨枭的搀扶之下，走进了房间。看样子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苦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哥们儿丢人了，让人家包了饺子……这位就是大妖万千山——”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孙德胜瞅见了大妖怀里‘百无求’的大脑袋。他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大脑袋之后，孙胖子眨巴眨巴眼睛，冲着车前子招了招手，将小道士叫到了身边。随后压低了声音，指着人头对他说道：“谁干的？”
车前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
孙德胜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没事了……”
说完之后，孙胖子扑到了大妖身边，一把抢过了人头，随后嚎啕大哭道：“我的妖王爸爸诶……你怎么就死了？还说要收我当干儿子。你还没收怎么就死了……可疼死我了……让我跟着你一起走吧……”
看着孙胖子哭的惊天动地，车前子安排人将他搀扶了出去。这边刚刚走出房间，看到身边没有了妖物之后，孙德胜将手里的人头递给了杨枭，低声说道：“赶紧找地方藏起来，这玩意儿不能再露出来了……”
杨枭接过了人头，眨巴眨巴眼睛之后，低声凑在孙德胜耳边说道：“假的？”
“多新鲜呐，不是我说，他们不知道这水多深？老杨你还能不知道？”孙德胜冲着杨枭做了个鬼脸，随后又看了一眼人头，笑嘻嘻的说道：“好手艺啊……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破绽，下次得让他做个我这个版本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看着孙德胜笑嘻嘻的样子，杨枭“人头一会再说，大圣，还有件麻烦事。我听说你的老盟娘被女妖万千姬抓起来了，刚才你兄弟原本有机会把事情摆平的，结果被任嵘和杨书籍搅了。一会车前子动手的时候，你该劝的劝两句……”
“老盟娘……”孙德胜立马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车前子的反应，孙胖子没有丝毫犹豫，背着手向着外面走去。小道士现在在火头上，事情又不是他惹起来的，孙德胜可不想淌这个浑水……
房间里面，任嵘跟着杨书籍也想要离开，却被车前子抢先拦在了他们身前。小道士一手一个，搂住了两个人的脖子，说道：“我是来接我妈的，结果没接到……两位领导你们自己说，这股火我该撒到谁身上？在会议室的时候，我就查写在纸上了，不许动这里……结果你们动了，动了也就动了，可是现在我妈生死未卜，你们俩是我的话，应该怎么办？”
“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原谅自己的领导……”杨书籍苦笑了一声，说道：“事情这么发展，我们也想不到……不过强攻这条路是没错的，只是困难预估的不充分，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杨书籍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出去的孙德胜一溜小跑回到了屋子里。孙胖子手里举着手机，直接送到了车前子的耳边。另外一只手将任嵘和杨书籍拉开，说道：“有什么都看我了……兄弟，咱爸爸的电话，你先接电话……”
好不容易将任嵘和杨书籍拉出来之后，孙德胜直接将他们倆送了门外，说道：“哥们儿我劝他，不是我说，你们老二位何苦呢？惹谁不好？哪怕是惹我，哥们儿不跟你们俩一般见识……偏偏你们倆惹了这条疯狗，赶紧的，这几天别回局里了，我好好劝劝他……”
任嵘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想着在他们父子俩那里露露脸，也让吴主任欠我们一个人情，想不到现眼了，德胜句长，麻烦你收尾了……”
“都是自己兄弟，老任你这么说就过了啊。”孙德胜安慰了他们倆几句之后，又说道：“这样，甘肃农村那边有还有个案子。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寡妇怀孕了，说是天上的神仙把她那啥了……你们老二位下下基层，去看看怎么回事……部里有人问，哥们儿我也有个说辞。说走就赶紧走吧，你们俩现在就去机场，我让人安排飞机……”
任嵘和杨书籍也是没有办法，实在不想面对车前子。当下听了孙德胜的话，一起去了机场。
等到孙德胜送走了两位领导，再次回到旅馆的时候。正遇到万千姬给车前子打来了电话：“你把人头给我哥哥，让他确定这就是百无求的头颅之后，我们再商量用你母亲交换我哥哥的事情。“
车前子皱了皱眉头，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大脑袋被你拿到哪去了？赶紧拿过来……”
孙德胜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早说啊，你爸爸听说这件事了。刚刚给我电话，要问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他要给百无求摆个衣冠冢，我让人把大脑袋送回民调局了……兄弟，你爸爸真火了，要不你也出去躲躲吧。不是哥哥我说你，怎么说那也是你爸爸的好哥们儿，你怎么就下得去手，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
这时候，还在极度悲伤当中万千山也开了口，对着自己的妹妹说道：“我确定过的，是他……”
电话里传来了无涯的声音：“人头、看不到百无求的人头，你们也见不到车前子的母亲……”
第四百五十二章 十点
听到了这个小孩子的声音，孙德胜凑过来，对着电话说道：“哥们儿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是不是曹正身边的人参娃娃？你叫什么来着？也别管你叫什么了，哥们儿我就好奇了，上辈子我怎么得罪你了。拔了你的人参须子了？还是尿尿冲了你地里的风水……”
电话里的无涯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的时候又加了码，说道：“那好，不止是人头，还有百无求的身体。一起带过来……先让万千山大妖检查。确定了是妖王的身体之后，再和身子一起带来……”
听到了无涯的话，车前子一把将手机抢在了手里。说道：“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老子一刀砍下来这个大脑袋之后，身子直接一把火烧了。那是从种子里面萃取出来的业火，烧的连把灰都没留下，我上哪去给你弄那个大个子？”
无涯直接说道：“砍掉脑袋就砍掉脑袋，为什么还要烧掉身子？”
车前子冲着着电话吼道：“他么叫毁尸灭迹！这个傻大个子和我爸爸、归不归和任叁都是一伙的！听说还是归不归老头儿的干儿子。我倒是想在民调局后院挖个坑把身子埋了，过几天起出来。我爸爸他们干起来，我爹不学好，学什么大义灭亲，xx妈x，你是不是替我去死？”
车前子这几句话说的没毛病，加上吴仁荻刚刚来过电话，只是询问他放在地下四层的人皮哪去了。车前子支支吾吾的，万千山看上去还真有点吴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竟然替小道士说起好话来：“无涯，妖王的首级我是验证过的。顶上头发里有梅花胎记，这个只有我知道。他不会弄个假的来……”
无涯再次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那好，只要人头和大妖。让万千山再去复验人头，今晚十点，就在民调局大门口，我们交换人质……”
“民调局大门口交换……”听到了无涯的话，孙德胜和车前子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俩都是一个心思，敢在民调局大门口交换人质，看起来这个无涯是胸有成竹啊。要不这孙子就是还有底牌没有露出来了……
“也别十点了。一个小时之后吧……”孙德胜过来打了圆场，孙胖子笑嘻嘻的继续说道：“你们拿着妖王的人头走，回到妖山闹革命去。我们接老盟娘回去休息，不是我说，老太太要是被你们吓出来个好歹的，哥们儿我能饶了你们，我们家老盟爹可饶不了……”
“今晚十点，不见不散……”无涯最后说出来这句话之后，电话里面便响起来万千姬的声音：“哥哥。你看准了。只要人头没有问题。今晚之后，我们妖山的变革便走出了第一步。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看到了百无求人头的时候，万千山已经起了自杀的念头。只是现在牵扯到了吴勉的夫人（他自己这么以为的），为了防止吴勉对妖山的怨念加大，他才打算忍到最后。等到把何胜男放回来之后，大妖再离开这个世界……
万千山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动手关掉了电话……
简单了收拾了一番之后，民调局的大队人马乘坐车辆离开了小旅馆。孙德胜和车前子一辆车，车子启动之后。孙胖子便对着小道士说道：“兄弟，好手艺啊。百无求的人头你怎么弄出来的？这个哥哥我就得埋怨你几句了，手里有这么好的资源，也不说介绍哥哥我认识。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
车前子苦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胖子，我要是说人头是假的。可是人皮是真的，你能扛得住吗？给你透个底，人皮是在你们吴主任的地下四层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皮潮呼呼的，好像刚刚剥下来……”
听了车前子的话，孙德胜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不过他马上又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可能，说起来他们老哥四个也是在一起混了几千年的。说下手剥皮就剥皮？吴主任哪有那么凶残？兄弟，你爸爸干不出来那种事吧？”
“问谁呢？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多十倍……”车前子有些心虚的吸了口气，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应该不至于。不过谁知道呢……别瞎想，不至于不至于……”
车队回到了民调局之后，孙德胜也没有难为万千山。带着他来到了原本自己的办公室。亲自将大妖安置在椅子上之后，他笑嘻嘻倒了一杯茶水，说道：“你看我这里也没来过妖山的朋友。也不知道大妖你吃不吃人。可惜了，我们这的任句长和杨书籍刚刚走。要不还能让你开个荤……”
“我吃素……”说话的时候，大妖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掏出杯子里面的茶叶，放在嘴里嚼了几下，随后咽进了肚子里。
“那个谁，把我的好茶叶都给大妖泡上。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得吃饱了……”吩咐路过的调查员泡了一大锅茶水，随后再次笑嘻嘻的对着万千山说道：“说起来哥们儿我也不是外人，还上过一次妖山。不过那次大妖你好像不在，可惜错过了……”
万千山淡淡的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孙先生。你还是找个牢房把我关起来。你可以泄愤用刑具拷打我……你这样的话，我心里对百无求的愧疚还能轻一点。他死了，我并不好受……”
“那怎么行？百无求是百无求，大妖是大妖。”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哥们儿我还有件事情要打听一下，那个人参娃娃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是地府的眼线。你可是大妖，与地府势不两立的，怎么能听他的话？”
“这个我不方便说……”万千山叹了口气之后，再次说道：“麻烦你让人来。再把百无求的头颅取过来，我验了之后，也不用再为这个操心了……
大妖说话的时候，车前子提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放在了他的面前，说道：“赶紧看，老吴吵着要给百无求弄个衣冠冢……这次我算是折你们手上了，刚才他举着大宝剑要劈了我给他朋友报仇……回头你和你妹子说一声，人头拿不走了，想要也行，自己进来和我爸爸说……”
之前大妖已经看过了数遍，这次只是又看了看脑袋上几处明里暗里的特征，最后再次确定这个就是妖王百无求无疑。万千山又“吧哒吧哒”的掉起了眼泪……
“你好意思撒猫尿吗？没有你，他能死吗？”车前子没好气的瞪了大妖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听说你们兄妹倆还是被百无求养大的，你说他在下面知道是被你们兄妹俩害死的，会不会骂你们是白眼狼……早知道养出来了死对头，还不如那你们去喂狼呢。起码狼吃饱了，不特么算计人……”
万千山也不反驳，听了车前子明里暗里一顿骂之后，他低着头，说道：“骂得对……当年还不如把我去喂狼……没有我，他也不会这样。我求你一件事，等到晚上迎回尊母之后，你亲手超脱了我吧……死在你手里，算是我给百无求赔罪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红灯记
看出来万千山求死的心思，孙德胜和车前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因为何胜男还在她妹妹手里的缘故，也不好闹的太僵。因为强烈的自责感，万千山也没有过分的检查人头。总算是再次糊弄过去了。
将万千山安置好之后，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孙德胜接起来电话说道：“我孙德胜……来找车局的？姓陶的男人，来民调局报案，说他的老婆被人掳走了……你没和他说，咱们这里叫做民俗事物调查研究局吗？失踪案让他去市局或者事发地派出所……行吧，直接带上来。我——车局的办公室来……”
挂了电话之后，孙德胜表情古怪的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那个谁……陶方来报案了。说凌晨时分，他老婆何胜男被人掳走了。你看看……”
“让他来……”小道士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我还说事情完了之后，我去找他算账，没有想到他的胆儿真肥。敢送上门来，那好极了。来了就别走了……不把他折腾的叫爸爸，我他么管他叫爸爸——呸呸呸！”
回民调局的路上，孙德胜已经和老郑通过了电话。知道何胜男那边发生的事情，当下嘿嘿笑了一下，说道：“兄弟，还是那句话，你的事情就是哥哥我的事情。要我做什么，你一句话的事儿……”
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打开，昨天在天坛见到的男人出现在了车前子的面前。男人一脸愁容，见到了车前子之后急忙说道：“车句长，我们昨天中午见过的。我是陶方，我夫人何胜男的舅舅孔大龙是您的师父……”
“我们见过？我怎么不记得了？”车前子翻了翻白眼之后，继续说道：“先别套近乎，听说你——何胜男女士失踪了？你不去报警，来我这里干什么？等着对方撕票？还是说你和绑匪是一伙的？你来我这里打探消息？那个谁，先把他铐上再说……”
原本陶方是想要报警的，为了不引起孔大龙的怀疑。在报警之前他征求了小老头的建议。孔大龙让他来民调局，说自己的徒弟现在是民调局的副句长。还挂着部里的职务，上面有人好说话，起码侦破的时候能加点心思。没有想到这个叫车前子的好像吃了枪药，还没说几句呢，就冲着自己来了……
看着带自己上来的人真亮出了手铐，陶方急忙说道：“我是来报案的，我是法兰西公民。你们不能这么对待一位外籍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