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十二点,爷爷收拾好那些东西,让我去睡觉。
我还惦记着爷爷教我怎么练《易镜玄要》呢。
“爷爷,你不是说了教我《易镜玄要》么?”
爷爷点点头,还是在收那些书和纸,说道:“你先去房间,我收拾好就来。”
我只好先去房间,等爷爷收拾好。
爷爷收拾好一切,又把门窗关好,走到床边。
我早就已经盘腿坐好,连《易镜玄要》都拿在手里,准备用心听讲。
“人若想使用法术和刻画符箓就需要“气”,每个人都有“气”,这是生而便有的,只不过有的人少、有的人多,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适合修炼道术,有的人百般努力却收效甚微。”
“爷爷,你看我怎么样?”我满怀期待的问爷爷,心里多少有些希望自己也是一个绝世天才。
爷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炼气切记浮躁,浮躁就容易走火入魔,虽然没有小说里面说的严重,可是一个不好,一身道行废掉十之五六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敢再问,只能点头。
“人天生携带的“气”不多,所以我们要吸收外界的气,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在食物里面有,空气之中也有,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修炼之人特别能吃,跟他修炼的功法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他每修炼一次就能消耗大量的食物”
“我们也管这叫真气,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是不会动的,我们必须要让自己的先天真气“活”起来,让它去吸收你打坐、吃饭、运动吸入体内的真气,将这些外来真气真正的化为己有,若是没有自己的真气去吸收,你吃进去的那些真气就会随着你的毛孔等排出体外。”
“要让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活动起来,有三个方法,第一、外功修炼到一定程度;第二、以神御气;第三、有人帮忙推血过宫。”
我隐隐知道自己将会是第三种,因为我有一个厉害的爷爷。
果然,爷爷接着说,道:“这三种说不上谁好谁坏,我本想让你自己慢慢来,也好磨磨你的性子,面得你太顺,不过你一件开始学习相术,以后也得有个解决事情的手段,我便帮你推血过宫。”
我凭着自己的大概估计,将自己的上衣脱了,趴在床上,就等着爷爷给我推血过宫,然后去学那些我梦寐以求的法术。
爷爷丢给我一块毛巾,道:“咬着,别叫出声,要忍住那口气。”
我拿着毛巾,回头看着爷爷,问道:“爷爷,很痛吗?”
“第一次有一点痛,以后慢慢就好了,估计连续三次你的真气就能“活”,到时候我再给你讲一下怎么运气,你就可以自己修炼了。”
“好吧,我忍着。”我原本以为一次就好了,谁知道三次才行,不过还好不用十次八次。
我将毛巾塞进嘴里,用力咬紧,随时准备迎接爷爷说的有一点痛。
爷爷手不停的在我背上按、点、压、推、拍,第一下按到我背上时我就感觉到一股痛疼,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可是爷爷的手落到哪,哪就痛,最后整个背上就没有一个不痛的地方,按完背部就是双手,然后双腿,最后又是我胸膛、和小腹,当爷爷最后一下按在我小腹丹田处时,我感觉我丹田里似乎有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刚才所有的痛疼似乎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爷爷帮我推血过宫也累的不轻,满身是汗,我爬起身又去给烧了水洗澡。
第二天,早晨八点不到,我跟爷爷刚吃完饭,爷爷一边抽烟一边给我讲怎么看相。
“富贵叔,富贵叔,不好啦,出事啦。”
一个中年汉子一边跑,一边喊。
那中年汉子名叫李东平,是李婆婆家的侄子,经常接济李婆婆。
爷爷站起身,朝着李东平走过去,道:“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李东平喘着气,道:“富贵叔,我她死了,今早李方凯去地里的时候发现的。”
爷爷一听是李婆婆死了,也有些着急,毕竟她是重点怀疑对象。
“走走走,我跟你去看看。”
李东平在前带头,我把门虚掩上,也跟了上去。
村子出了白事都是爷爷经手的,所以李东平才会急急忙忙的来找爷爷,估计他也没想太多。
李婆婆的尸体已经抬回家里,我们赶到时已经有许多村民围了一圈,在议论什么。
村民见爷爷来了,纷纷给让出一条道。
我看到李婆婆时只见她全身湿漉漉的,双眼睁着,原本应该无神的双眼却似乎还带着恐惧、凶狠、怨恨的神情,嘴张的大大的,我总感觉她嘴里有什么东西,因为屋子里太暗,又有这么多人围着,看不太清楚。
大热天的,李婆婆今天不知怎么穿了一套很奇怪的衣服,看着像少数民族的衣服,而且衣服有些破旧,挂着很多饰品。
爷爷仔细的打量着李婆婆,上前想将他双眼给合上,硬是合不上,说好话也没用,最后只见爷爷念了一段咒,然后再李婆婆头上画了一道符才将他双眼合上。
“李婆婆是怎么死的?”
李东平见爷爷以来就能将李婆婆的双眼合上,更是恭敬,道:“我们也不知道,李方凯今早上看见小婶的时候她躺在河边上,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报警了没?”
“还没啊,这要报警吗?”李东平觉得自己办个丧礼就是了,跟警察有什么关系?
“先去报警吧!”
爷爷说了话,李东平觉得报警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也不花自己一分钱,今天见了爷爷的本事,以后还想求着爷爷给他家老爷子相一块风水宝地呢。
爷爷一直就站在李婆婆身边,别人叫他去坐坐也不去。
我心里也很奇怪,前天我接二连三遇上事,昨天李婆婆和乔老头就上门,今天李婆婆就死了。
“爷爷,是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小声问爷爷。
爷爷摇摇头,道:“等会说,我也不敢肯定。”
我知道爷爷估计是在等警察来,那爷爷为什么要等警察来?我想不明白。
出了人命案警察的速度就特别快,没多少时间就有三辆警车停在屋前,下来了十几个警察。
所有村民纷纷让开,尽量空出宽一点的地方。
有几个警察留了下来找李方凯问话,有几个警察跟着李东平去看发现尸体的地方。
爷爷拉着我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
第7章 乔老头身死
警察拿着录音笔,问了李方凯很多问题,不过都是平常的问题,如:你是几点发现尸体的;发现尸体的时候身边是否有别人等等。
而就在警察问话的时候,一个法医也开始做一些简单的检查,比如有没有刀伤、撞伤、勒伤之类的。
法医拿着手电筒检查李婆婆口腔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什么发现,叫了两个警察过去看了看。
几个警察互相低语几句,继续开始问话。
也就在这时,李婆婆的衣服里面居然开始蠕动,法医吓了一条,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缓缓的想去解李婆婆的衣服。
周围的村民也看到了,纷纷低声议论。
“李婆他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会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也觉得有可能,说不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害死的。”
“他衣服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间,法医已经解开李婆婆衣服上的扣子,衣服还没打开,一个黄影子猛的窜了出来,还顶了法医一下。
法医也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那黄影子顶的那一下力气太大,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三四步,幸好他身后的警察反应快,扶住他才没摔倒。
那黄影子一蹿出来我就认出是黄鼠狼,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后,我非常讨厌黄鼠狼,冲上去就想抓住它。
其他村民见是尸体里面钻出来的,不敢去拦。
门口的两个警察一直注意着这边,快速堵住大门,眼看这黄鼠狼就要成为瓮中之鳖,跑不掉了。
“噗……”
一股恶心的臭味扑鼻而来,也不知道这黄鼠狼跟普通黄鼠狼有什么区别,闻了那臭味居然让我一阵眩晕。
门口那两个警察明显也跟我一样,黄鼠狼从他们脚下窜过去也没拦住。
就在我以为他肯定跑掉时,一根凳子居然呼啸着飞了过去,擦着两个警察中间的缝隙而过,准确的砸在黄鼠狼屁股上,砸得那只黄鼠狼一个跟斗,在地上挣扎,可是后退似乎被那一凳子砸断了,根本爬不起来。
这时候我看清楚这只黄鼠狼了,居然全身毛发上都沾了血,爪子和嘴上还挂了碎肉。
我想到一个可能,心里一阵愤怒,三步两步走了上去,拿起刚才那砸出来的凳子,照着黄鼠狼的头就砸了两凳子,血水顺着它的头流下,却依然在挣扎,还用一种愤怒、怨恨的眼神盯着我看。
“小伙子,别……”警察在身后喊。
我回头一看,却看到爷爷朝我点头,我瞬间就懂了爷爷的意思。
警察的话还没说完,我第三凳子照着黄鼠狼的头就砸了下去,这一下使了全力,它的脑袋犹如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迸射出来,彻底死透。
黄鼠狼活不活着问题不大,想要阻止我的警察也只是无奈的耸耸肩,并没过多追究,黄鼠狼的尸体却被警察收了起来。
“富贵叔,这事邪乎,不如您给看看吧。”
有村民忍不住说,警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爷爷。
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长也早就赶了过来,虽然在某些方面来讲,村长不适合说,可毕竟是农村,村长还是站了出来,对警察界石。
“警察同志,这是我们村的风水先生,十里八村的也有些名字,大家都叫他李大师,不如让他看看?”
这个警察似乎知道我爷爷,低头跟其他几个警察和法医说了几句,转头对我爷爷说,道:“李大师,您的大名我也听过,可是这事不能传出去,即便说出去我们也不会承认。”
爷爷点头同意,道:“这个我理解,我就看看,不会做什么对你们后续工作有影响的事。”
见爷爷也同意了,警察让开位置,让爷爷看看。
爷爷扒开李婆婆的衣服,我也站在旁边,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看到还是忍不住有些犯恶心,差点没突出来。
李婆婆本就瘦,此时胸口处有一个比拳头稍大的洞,我看到她身体里面都似乎被掏空了,甚至连血都流出的不多。
爷爷也紧紧的皱眉,嘴里还低声喃喃:“造孽啊造孽。”
旁边的警察也看到了,在小地方做警察的即便有个事故,也不会太惨,有一个年级稍小,比我大不了几个的警察马上就受不了,出去透风去了。
“李大师,您怎么看?”警察低声问爷爷。
爷爷摇摇头,道:“这事你们按正常程序处理就行,做这事的人迟早得遭报应。”
“那您也给我们店提示,我们也好有个头绪。”
边上有一个耳灵的村民见我爷爷不说,插嘴道:“我们村里的乔老头就养了只黄鼠狼。”
警察见爷爷不说,这好歹也是一条线索,就让两个警察守着李婆婆的尸体,打算带着其他几个去找乔老头问问。
警察刚出大门,其他村民跟在身后,乔老头就大步流星的提着一把菜刀来了。
“他就是乔老头。”刚才说话的村民喊道。
乔老头气势汹汹,手里还提了一把菜刀,神情看起来有些愤怒、悲伤。
“老伯,你把刀先放下,我们是警察。”领头的警察看出了乔老头不对劲,拦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