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身影飘忽,声音也变得有些飘渺起来,轻柔的声音像是能够影响我的魂灵似的,让我有种想要昏昏沉睡的感觉。
“不论是十方界还是其余的时空,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修行的养分而已,为了那些低贱的生灵与我们对抗,值得吗?”
“你和我们才是一类人,加入我们之后,你会了解到祖境的真谛,了解到万古的意义。我们的存在是永恒的,是不可磨灭的,我们才是最亲的人……”
……
就算是我蒙蔽了五感,白衣女的声音还是不断的传进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催眠我的魂灵。
甚至,在此时,我的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我,继续坚持的话真的没有任何的可能,就算我能够胜过白衣女,依旧无法战胜古庙的意志。
古庙的存在是永恒的,白衣女和那神秘的黑袍人也是永恒的……
不,不对!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如果有,那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更强的力量出现罢了。
曾经的我,认为祖帝是永恒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混天宙宇之中,只不过是刚刚迈入了帝境初阶而已,实力不足认知不足,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现如今,祖帝已经陨落了,因为祖魔而陨落,同样的,身为清洗十方界的执行者,祖魔也同样被我封困了残魂,算是陨落了。
所以,永恒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就在此时,我心中一动,一缕流光出现在了我的手中,猛地劈斩而出。
“砰~”
伴随着一声炸响,白衣女的身影直接倒飞而出,她手中的那柄乳白色长剑差点脱手飞出。
等她稳住了身形之后,满脸错愕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能够在她的蛊惑中突然苏醒过来很不可思议似的。
同时,她手中的那柄乳白色长剑散发出的光芒也变得时明时灭起来,令她露出了心疼之色。
她看向我的手掌处,眸中光芒闪烁,说道:“你……你手中的是什么?”
我手中的武器是一柄刀,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的一柄黑色的细长刀刃,上面幽光轻轻流转,隐隐有刀鸣之声从其中传出。
不仅仅白衣女震惊,我心中同样惊讶。
这柄刀我没有见过,不知道它是如何出现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和我体内的力量有关。
当初我恢复并且提升了修为的时候,体内的力量融合了太多的力量,直到现如今我都不太清楚我体内的情况。
就比如和白衣女对战的时候,我明明感觉我的战力能够轻易的压制她,但是我却没办法将体内的力量尽数迸发而出,这就是对于体内力量运用不熟悉的结果。
这柄古怪的黑刀,给我一种如臂指使的感觉,甚至比我以前使用的混天塔和弑仙枪更加的顺畅。
不管怎么说,能够和白衣女手中的那柄乳白长剑对抗,这柄古怪的黑刀绝对不是凡品。
我挽了一个刀花,对白衣女笑着说道:“永恒之说太过可笑了,绝对的力量之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你认为你是永恒的,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我,等我破了你所谓的永恒之身,你就知道我所坚持的意义是什么了?”
白衣女警惕的看着我,或者说是警惕的看着我手中的古怪黑刀,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我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直接一刀劈斩过去了。
一刀斩出,直接封锁了白衣女身周的空间,切断了她任何闪避的可能,她只能以手中的乳白长剑与我硬拼。
“砰砰砰……”
随着我们手中的武器不断的碰撞,白衣女的脚步不断的后退,她手中的那柄乳白长剑的光芒也在不断的变暗。
我手中古怪黑刀的力量似乎在不断的侵袭那柄乳白长剑,每一次的碰撞都会让那柄乳白长剑的剑身上面出现些许的黑气。那些黑气在不断的钻进乳白长剑之中,渐渐的那乳白长剑上面出现了道道诡异的黑色花纹。
白衣女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甚至到最后的时候,眸中出现了些许的惊惧之色。
害怕了吗?
一旦心中有了惧意,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她的败局已定了。
我的攻势瞬间加快了几分,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算是彻底的将白衣女压制了,与此同时,我还分出一缕神念萦绕周边,防止那个神秘黑袍人的突兀出现。
但是,直到那白衣女已经支撑不住了,那个神秘的黑袍人仍旧没有出现。
“咔咔咔……”
当白衣女手中的乳白长剑有将近一半被黑气渲染之后,上面的光芒已经变得暗淡至极,与我手中的古怪黑刀拼斗几次之后,她的那乳白长剑上面已经出现了道道细微的裂痕,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
“砰~”
在她手中的那柄乳白长剑崩裂炸开的瞬间,白衣女的眸中也出现了疯狂之色,戾吼一声,周身瞬间绽放了璀璨的白芒。
在这一刻,白衣女身化仙剑,她那娇美的容颜快速的衰老,身上的气血快速衰败,体内的生机疯狂的流逝。
魂灵血肉献祭,化为一柄绝世之剑,爆发出最强的一击。
这一刻,我没有闪避退让,战意升腾,爆喝一声,手中的古怪黑刀猛地劈斩而出。
在白衣女那种锋利恐怖的气息刺激下,我体内的潜能也随之爆发,这一击斩出的力量,绝对比我之前的全力一击还要强数倍。
唰!
黑芒和白芒瞬间交错,我和白衣女的身影瞬间互换了位置,背对背而立。
我的手有点抖,那是因为瞬间迸发的力量超越了我之前的适应力度,气息稍微紊乱了一下,瞬间就调整了过来。
而白衣女那边,身化绝世之剑的一击,彻底被击溃了,身周笼罩的剑芒正在不断的崩灭。与此同时,她的肉身和魂灵也在不断的湮灭着。
她艰难的转过头来,眸光复杂的看着我,幽幽颤声说道:“你说得对,所谓永恒,真的是个笑话!”
第607章 是不是很疑惑
白衣女的话说完之后,她的魂灵和肉身都直接湮灭了,化为了道道流光,没入了那颗巨大的神树树干之中。
看着树干上面闪烁的流光,我眉头微皱。
这一刻,我有了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感觉白衣女并没有被彻底的湮灭,更像是进入了一种特殊的轮回之中,这颗巨大的神树就像是类似六道轮回的东西。
或者说,白衣女的诞生,就和这颗巨大的神树有关。
我很想将这颗神树摧毁,但是之前我已经尝试过了,就算我全力出手都无法伤害到这颗神树的分毫,这一点让我很是无奈。
解决了白衣女,已经快要抵达大树顶端了,我的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身化流光,朝着这颗神树的顶端冲了过去。
这个过程中,那些巨大的树叶不再继续阻拦我,甚至还给我让开了道路,这让我有些疑惑,不过我也没有多想。
不管如何,这应该是我的最后一战了,不论是谁拦在我的面前,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全力出手将其摧毁的。
在我来到了神树的顶端之后,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我有了一种震撼的感觉。
神树之巅,一片不是很大的叶子上,托举着一座古庙。
这座古庙,和我之前见到的那座古庙略有不同,显得更加的沧桑古老。最关键的是,这座古庙显得很破旧。
在这古庙的身周,有着诸多的刀斧爪印等痕迹,像是曾经经历过诸多的战斗似的,其中蕴含的淡淡残余之力,皆是祖境之力。
并且,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些残余萦绕的祖境之力并不是普通的祖境之力,甚至有些力量比白衣女的最强一击还要强大。
这让我难免有所疑惑了!
十方界从古至今,似乎只有小乞丐独自打过来,不过最终似乎也没有对古庙这边造成多大的伤害,那么古庙这边留下的那些痕迹又是怎么回事呢?
令我感到震撼的,不仅仅是古庙,还有古庙的上空。
巨大的星璇萦绕,其中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时空,无尽的星辰闪耀间,隐隐间仿佛还能够看到一些强大的存在正在毁灭着一处处时空。
我可以肯定的是,星璇之中萦绕的那些时空,并不属于三千时空之中的任何一处,这让我难免有些困惑了,难道除了三千时空之外,还有诸多的时空存在?
“是不是感到很疑惑?”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古庙门前,正是那个第一次清洗十方界的神秘黑袍人。如今的他,依旧是一袭黑袍,淡淡的灰雾蒙面,看不清楚他的样貌。
我很干脆的点点头,指了指古庙周边那斑驳古老的痕迹,又指了指头顶上空的星璇,淡声说道:“古庙周边的痕迹,是那里的生灵留下的?”
“嗯!”
黑袍蒙面人轻轻点头,说道:“当年差点被肢解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总算是修复的差不多了!”
“那星璇之中,是什么地方?”我轻声询问。
“一个有别于十方界和这里诸多时空之地,十方界是这里三千时空的最高时空,但是和那里相比,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低位面空间罢了!”
黑袍蒙面人幽幽说道:“十方界的最强存在,放在那里也只不过算是比较强一些的存在罢了!”
我轻叹一声,说道:“这么说来,你不属于十方界,也不属于这里三千时空之中的生灵喽?”
黑袍蒙面人很干脆的点头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荒,我就是圣庙,圣庙就是我!”
“荒?”
我眸光复杂的看着他,幽幽说道:“高位面的强者进入低位面,带来的往往都是灾难啊!”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的,当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断的增长,我也不会离开混天宙宇前往十方界。混天宙宇那边的空间壁垒,经受不起帝境强者长时间的逗留,就像是十方界这边也经受不起荒长时间的逗留。
所以,他清洗完十方界之后,就一直待在这座古庙之中。
然后,不断的培养人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十方界进行一次大清洗。
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他要这么做呢?
当我问出这个原因的时候,荒的回应很随意,轻声说道:“一切都是为了修复自身的伤势,为了培养圣树的成长,仅此而已!”
简单来说,他就是把十方界和三千时空之中的生灵和本源之力当成了自身的养分,每隔一段时间会收割一次。
在他看来,这个过程就跟人宰杀牛羊的道理是一样的,圈养的牛羊多了,就得宰杀一部分。不过,他的做法更绝一些,这一次清洗十方界,祖魔是想要将十方界和三千时空尽数毁灭的啊!
“彻底的毁掉十方界和三千时空,又是为了什么?”
我淡声问道:“按照你前几次的做法,细水长流慢慢收割岂不是更好?”
荒轻轻摇头,说道:“没那个必要了,彻底的毁灭掉十方界和三千时空之后,汇聚而来的力量足够我的伤势彻底的复原。到了那时候,我也能再次返回家乡……”
说到这,他的话语一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你带走,到了那里之后,你会明白祖境之上是什么样的境界。同时,你也会明白一念间创造一方时空是怎样的神通,穿梭万千宙宇,纵横万古时空是怎样的快活……”
“我和你的目标不一样!”
我直接打断了荒的话,沉声说道:“对我而言,十方界和这里的三千时空才是我想要守护的,你的家乡再好,我也不想去!我的亲友都在此,我所修行的目的不是为了一直往上攀登,而是为了守护!”
“你若是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如果能够平和的解决这一切的话,自然是极好的!
但是,荒很显然不太同意我的这个提议,轻轻的摇摇头。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