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僵尸居然不怕镇尸符。”杨义丰吃了一惊,快速躲避。僵尸的爪子,锋利如刀,在他身前一划而过。
“妈的,非得逼我出绝招。不管了,消灭僵尸再说。”杨义丰拔出辟魔宝剑,横扫而出,一道剑光闪过,僵尸的脑袋搬了家。“扑腾”一声闷响,僵尸趴在地上,没了动静。杨义丰一剑刺进僵尸的心脏中,一股黑气冒了出来,眨眼间,地上的僵尸变成了一堆枯骨。
屋子中,响起了陈坨子苍老的声音:“道门奇术,果然精彩。”
“别再躲了,赶紧滚出来。”杨义丰眼神四顾,发现屋子中漆黑一片,根本找不到陈坨子。杨义丰凝神戒备,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漆黑的屋子中,出现了许多僵尸。这些僵尸身穿清朝官服,分列两侧,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阴风刮过,僵尸额头上的镇尸符,掉落一地。僵尸睁开浑浊的眸子,朝人类围了过来。
杨义丰一看不好,赶紧屏住呼吸。僵尸一蹦一跳,寻找目标。这些僵尸的视觉失灵,只能通过嗅觉来辨别物体。僵尸通过嗅觉闻到了人气,就会朝目标发动攻击。这时候,你屏住呼吸,就可以避免被僵尸发现。十几具僵尸在屋子中,蹦蹦跳跳,瞪着一双腐烂的眼睛,寻找可疑目标。
杨义丰注视了一会,发现没有危险,于是,快速拿出镇尸符贴在了它们的额头上。镇尸符光芒一闪,将四处活动的僵尸镇压住。
“好险!”杨义丰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憋气时间长了,非常难受。
杨义丰点燃一张符纸,借着火光,观看四周,发现屋子非常宽阔。房屋墙壁上,描绘着许多牛鬼蛇神的图画。其中一幅壁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是一幅描述古代苗疆巫女饲养毒盅的画像。壁画上,一位裸身女子躺在棺材中,让那些毒虫钻入她的身体内。
“以身饲盅!”杨义丰曾听师傅说过,苗疆一带在古时候,为了繁育盅毒,以漂亮女人血肉为食。意思就是,毒虫钻进女人身体内,以她的血肉为食,滋养身体。毒虫吃饱之后,就会钻出女人身体,变成奇毒无比的盅毒。
在苗疆一带,饲养盅毒的方式有很多,这种以身饲盅的方式比较残忍。以身饲盅的女人必须是活人,而且必须是处子之身。她们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被毒虫活活咬死。有些邪恶巫婆,为了获得强大的毒盅,不惜诱骗年轻女子,甘愿献身。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社会治安一塌糊涂。苗疆一带的盅毒之术,借助民不聊生的社会环境,大肆发展。时至今日,苗疆盅术已经发展到全国各地,严重危害了中原道教的尊严。南有苗疆盅术,北有萨满巫术,遥相呼应,专门与道教和佛教为敌。
道教认为苗疆盅术,阴毒狠辣,所以严令门下弟子不可接触。在道教眼里,苗疆盅婆和萨满巫师都是邪恶的化身,必须予以消灭。苗疆盅婆敌视中原道士,认为他们是一些顽固不化的老古董,死不足惜。
中华上下两千年,道教与苗疆盅婆之间的恩怨情仇,一直延续到今天,争斗不断,互不相让,彼此仇视。
养盅之人称为盅母,她们一生与毒盅为伴,生死不弃。盅的种类有很多,影响比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最为上等的称为“金蚕盅”、“金蝎盅”和“金蛇盅”。
第一百七十四章 金线盅
杨义丰沉思一会,猜测陈坨子与苗疆养盅门派有瓜葛。“你到底是何人,这些壁画上的毒盅,跟你有什么关系?”杨义丰厉声喝问。
许久之后,黑暗中传来陈坨子苍老的声音:“老夫乃苗疆白巫族的人,壁画上的盅都是老夫亲手设计的。”
杨义丰曾听师傅提起过苗疆巫族的一些事情。苗疆的巫族拥有五千年的文化历史,延续到今天,分裂成了白巫族和黑巫族两大宗派。苗疆白巫族的人,天生就对盅毒之术感兴趣。他们出生之后,就要接受盅毒的洗礼。活下来的将来会成为一名养盅高手,死掉的直接被毒盅吃掉。
黑巫族与白巫族一样,都是养盅的天才,两者之间,渊源颇深,互有仇怨。白巫族的养盅人既救人又害人。黑巫族的养盅人比较邪恶,专门喜欢害人。
杨义丰寒声道:“看你的年龄,在白巫族应该属于辈分较高的人物,为何来到山东境内,养小鬼胡作非为?”
“白巫族的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赶紧离开吧,否则,我会杀了你。”陈坨子的口气阴沉起来。
“我如果怕死,就不会来到这里。”杨义丰胆大包天,不惧怕苗疆盅术。
“既然你想死,那老夫就成全你。”话音放落,黑暗中响起某种生物移动的声音。
杨义丰仔细一看,发现一群金黄色的毒虫,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这些毒虫有手指长,全身软绵绵的,尾巴上长了一个黑色倒勾。“这是金线盅!”杨义丰冷汗直下,传说金线盅,是用金线虫饲养而成。金线盅歹毒无比,一旦被咬上一口,立刻毒发身亡。毒盅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害怕火焰。现在情况危急,杨义丰只好使用火焰对付它们。
“茅山道术,驱鬼辟邪。阴阳五行,火神降临。——火钟罩。”杨义丰拿出一张符纸扔上天空,念起咒语。符纸熊熊燃烧,最终形成一个火焰光罩,将他保护起来。金线盅前赴后继,冲个上来。它们碰到火焰,立刻卷缩枯萎,最终化为灰烬。
金线盅悍不畏死,像一群敢死队,冲击火钟罩。杨义丰站在里面,汗如雨下,心里产生了恐惧之意。他自从踏入社会之后,遇上了许多妖魔鬼怪,但是头一次碰见苗疆毒盅,心中不免有惧意。
师傅说过,面对毒盅,切忌胆怯。你越是害怕畏惧,毒盅越会攻击你。柿子要挑软的捏,毒盅也一样,喜欢找软弱之人下手。
杨义丰法力有限,仅能维持火钟罩三分钟的时间。时间一过,火钟罩立刻消失。他失去了防护,面对大量金线盅,无计可施。杨义丰弹身跃起,躲在房梁上,注视下面金线盅的一举一动。金线盅失去目标,在地面上乱作一团。
杨义丰侥幸不死,以为大难过去,谁知,就在此时,他的屁股被某种东西咬了一口。杨义丰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伸手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打死了咬自己的东西。杨义丰拿过来一看,发现手掌中血肉模糊,一条金线盅变成了肉泥。
杨义丰脸色一苦,接着,全身僵直。他就像一块石头,从房梁上掉了下去。金线盅咬人之后,会将毒液留在人体之内。毒液渗入细胞血液中,会破坏你的身体组织。你会首先感觉身体僵直,接下来,就是全身化为血水。
杨义丰躺在地上,感觉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金线盅发现了目标,全都围了过去。它们咬破杨义丰的皮肤,钻入血肉中,品尝人肉大餐。杨义丰身体失去知觉,但是思维正常运转。他发现金线盅在自己血管中,上下蠕动,皮肤一鼓一落,非常恐怖。
“完了,今天算是倒血霉了。呜呜,我还不想死,我还是处男,没碰过女人。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师妹,我无法娶你为妻了。”杨义丰的意识渐渐模糊,突然,右手掌心中冒出丝丝黑气。钻入杨义丰体内的金线盅,像是受到了感应,全都涌向手掌中。
金线盅在杨义丰体内,快速蠕动,像一群饿狼一样,扑向食物。
杨义丰的意识渐渐苏醒,发现右手掌心中,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鬼脸。鬼脸张开大嘴,吞噬金线盅。金线盅涌入掌心中,成为了鬼脸的食物。鬼脸吃得津津有味,不消片刻,全都吃干净了。鬼脸吃完食物之后,变回原来样子。杨义丰感觉全身一阵轻松,仿佛之前做了一场恶梦,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呵呵,没想到老子因祸得福。”杨义丰盯着手掌心的鬼脸,高兴不已。这鬼脸散发出的血煞之气,跟体内的血毒一般无二。杨义丰猜测是体内的血毒,形成鬼脸克制了金线盅。
黑暗中传来陈坨子惊讶的声音:“你手中的血红鬼脸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杨义丰很得意。
“小子,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中了苗疆黑巫族的血毒种神大法。”陈坨子的声音嘶哑。
“你怎么知道?”杨义丰很惊讶。
陈坨子说:“苗疆一带,最厉害的盅蛊之术,就是黑巫族的血毒种神大法。这种盅毒无药可解,一旦侵入人体,就会潜伏下去。等受害者发怒的时候,体内血毒就会沸腾起来,达到鼎盛状态,可以控制人的神经思维。到了最后,这个人就会变成血魔,泯灭人性。血毒种神大法,剧毒无比,可以克制天下所有毒物。金线盅虽然拥有剧毒,但是遇上血毒,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杨义丰听到这句话,心里冰冷,血毒种神大法如果真的无药可解,那么师傅去苗疆寻找解药,岂不白费功夫。
陈坨子问道:“告诉我,是谁给你下了血毒种神大法?”
杨义丰说:“是苗疆骷髅教的人。”
“是他们……”陈坨子脸色大变,黑巫族里面有一个神秘教派,名为骷髅教。这个教派邪恶至极,在苗疆一带声名狼藉,人人唾弃。白巫族与骷髅教有血海深仇,爆发过几次大规模冲突,但是骷髅教的实力太强大了,难以消灭。
“既然你中了血毒种神大法,那么就对毒盅免疫。我杀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话落,陈坨子消失在屋子中。
“你别走啊,我还有许多事情要问你。”杨义丰大声呼喊,却没有人回应。他叹息一声,准备离开这里,突然,外向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五章 邋遢道士
杨义丰快速冲了出去,发现漆黑的树林中,陈坨子正在跟一个邋遢道士决斗。这道士脸色黝黑,满脸胡子,手中拿着一根铁链,威风凛凛。他的裤腰带上挂着一个大红葫芦,看起来非同寻常。
邋遢道士手舞铁链,逼得陈坨子狼狈后退。手臂粗的铁链,虎虎生威,在树林中所向披靡。参天古树碰上铁链,立即断裂。“轰隆!”铁链凌空而下,砸在地面上,扬起大片尘土。
陈坨子口吐鲜血,滚了出来。他大口喘气,声嘶力竭道:“老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
邋遢道士嘿然道:“臭养盅的,你不在苗疆待着,来到这里饲养小鬼,是何意图?”
“这是我白巫族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陈坨子一脸愤怒。鬼娃娃躲在老头身后,浑身发抖,似乎极为恐惧邋遢道士。
“你白巫族的事情,的确与我无关,不过你饲养小鬼,伤人性命,却是我难以接受的。”话落,邋遢道士手舞铁链攻击过去。黑沉沉的铁链,似乎通有灵性,在树林中穿梭飞行,直逼陈坨子。陈坨子弹身跃起,迅速后退。铁链如影随形,逼得他狼狈逃窜。
“我靠,好厉害的道士。”杨义丰发现陈坨子,远远不是邋遢道士的对手。两个人差距太大,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树林中响起一声惨叫,陈坨子佝偻的身影,撞在树木上,跌落下去。他后背的鬼娃娃,发出一声惨叫,滚落一旁。铁链松开陈坨子的脚踝,瞬间扑向鬼娃娃。鬼娃娃无处可躲,被铁链拴住身体。
“这鬼东西阴气凝重,是个祸害,必须除掉。”邋遢道士伸手一拉,将鬼娃娃拖了过来。
“还我孩子。”陈坨子大惊失色,奋不顾身冲了过来。
邋遢道士伸手抓住鬼娃娃,塞进大红葫芦内。“执迷不悟,找死。”邋遢道士脸色一变,一脚踢飞了陈坨子。陈坨子口吐鲜血,倒飞回去,跌落泥土中。
“好精彩,热血沸腾啊!”杨义丰拍手叫好。
邋遢道士看了他一眼,问道:“小子,你给我等着,待会过去找你算账。”
“大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得罪你吧。”杨义丰晕蛋了。
“老鬼,你杀我孩子,我跟你拼了。”陈坨子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布袋,将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一大群黑色虫子,扇动翅膀,成群结队,扑向邋遢道士。
“这是苗疆飞盅。”杨义丰惊呼道。所谓的飞盅,其实就是将一些会飞的毒虫,圈养起来,慢慢培育而成。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拿出大红葫芦,喝了一口透明液体,接着,张口喷出烈烈火焰。飞盅遇上火焰,立刻化为灰烬。陈坨子见不是他的对手,迅速遁入黑暗中,消失不见。这个陈坨子眼睛并没瞎,他是装成瞎子,欺骗世人。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饲养小鬼。
“大叔,快追啊!”杨义丰话未说完,突然,愣住了。邋遢道士刚才距离自己尚有三百多米,竟然一瞬间来到自己身前。
“大叔,你是人还是鬼啊?”杨义丰快吓尿了。这大叔不仅厉害,而且浑身酒气。他身穿一件破烂道袍,看起来像个乞丐。
“笨蛋小子,我当然是人了。”邋遢道士拍了他一巴掌,说道,“你知不知道,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大叔,你一把年纪了,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什么时候,坏你好事了?”
“那个臭养盅的,我注意他好几天了,一直没有下手。你这笨蛋小子杀了出来,差点放走这鬼东西。”说完,邋遢道士指了指自己的大红葫芦。
“大叔,你这葫芦是什么宝贝,居然能装下鬼娃娃?”杨义丰刚才发现这大红葫芦喷出一股气旋,将婴儿大小的鬼娃娃吸了进去。
“这红葫芦是我的酒壶。”说完,他又喝了一口烈酒。一股酒气刺鼻难闻,呛得杨义丰连连咳嗽。
邋遢道士嘿嘿笑道:“这鬼东西滋味不错,泡出来的酒,别有一番风味。”
“卧槽,大叔你也太恶心了。那鬼娃娃是吃人肉长大的,你用来泡酒。”杨义丰恶心想吐。
“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师傅又是谁?”邋遢道士问。
“我叫杨义丰,师傅是茅山道士邱元吉。”
邋遢道士脸色一变,惊讶道:“你是邱师兄的徒弟?”
“邱师兄,什么意思?”杨义丰有点摸不着头脑。
邋遢道士笑道:“你师傅是我师兄,你应该称呼我师叔。”
“你是哪位师叔啊?”杨义丰第一次见他,搞不明白。
邋遢道士哈哈一笑,道:“我就是茅山赵元兴。”
杨义丰惊呆了,这酒鬼道士竟然是赵元兴。茅山上任掌门袁顶天招收了十名关门弟子,大弟子顾元清,三弟子邱元吉,五弟子陈元宏、七弟子赵元兴。赵元兴酒鬼一个,年轻的时候,经常喝醉了酒闹事。有一次,赵元兴色胆包天,调戏袁顶天的宝贝女儿,也就是现任茅山掌门顾元清的妻子。
袁顶天大怒,将赵元兴重重责罚一顿,赶出了茅山派。赵元兴离开茅山之后,流落江湖,一直没有回过茅山。杨义丰跟着师傅上茅山拜见掌门师伯,没有见过赵元兴,所以不认识。
赵元兴天纵奇才,修炼茅山道术日进千里,可以与现任掌门顾元清相提并论,就因为他喜欢喝酒,导致自己前途暗淡,沦落江湖,成了一名籍籍无名的邋遢道士。如果赵元兴没有喝酒闹事,现在已经是茅山响当当的长老级人物了。人生的境遇就是这么离奇,一步错,永无回头之日。
杨义丰得知此人是自己的师叔,赶紧行礼:“师叔在上,受师侄一拜。”
“这些繁文缛节,我不喜欢。”赵元兴变了脸色,忽然,嘿笑道,“你师傅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杨义丰说:“我师傅去了苗疆。”
“你师傅去苗疆干什么?”赵元兴皱眉问道。
杨义丰想要说出实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身中苗疆黑巫族血毒种神大法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想到此处,杨义丰编了一个谎言,欺骗了师叔。“我师傅去苗疆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为了黑巫族的事情。”
“黑巫族?”赵元兴挠了挠头,说道,“这个陈坨子善于使用盅毒之术,你最好不要招惹他。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杨义丰抱拳行礼,问道:“师叔,要去什么地方?”
“我一个烂酒鬼,去什么地方都一样,四海为家吧。”赵元兴声音中带着无尽凄凉。曾经往事历历在目,惊才绝艳的赵元兴本有希望竞逐掌门之位,可惜,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
杨义丰问道:“师叔,你就没有想过回到茅山?”
“茅山……那里曾经是我的家,如今是我的伤心之地。唉!我再也没有脸回去了。”赵元兴不愿意回茅山的主要原因,就是愧对小师妹。——何为爱,何为情,我这一生都不明白啊!赵元兴悠悠长叹,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
杨义丰扼腕痛惜,这个师叔也是命苦之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 噩梦
杨义丰回到客栈,躺在床上,注视着手掌心的红色鬼脸,郁闷不已。自从金线盅进入体内,这个鬼脸就浮现出来吞掉了金线盅。这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为何鬼脸还没有消失,难道要一直在手上?杨义丰愁眉苦脸,手上有个这么恐怖的东西,以后怎么泡妞。小姑娘见到我手心的鬼脸,保证会以为我是怪物。
“该死的鬼脸,该死的血毒,挨千刀的骷髅教,都是你们害的。”杨义丰咬牙切齿,恨入骨髓。若不是骷髅教的人给我种下了血毒,又何至于这么苦恼。手掌心的鬼脸,不能被人发现,需要隐藏起来。一念及此,杨义丰赶紧找来一块黑布,将手掌包扎起来。杨义丰看了一眼手,唉声叹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杨义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了很多事情。不知不觉睡意袭来,杨义丰开始进入了梦境。梦中,杨义丰陷入了无边黑暗中,周围尸山血海,鬼哭狼嚎,凄惨恐怖。杨义丰心惊胆颤,看着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不知身在什么地方。尸山血海中爬出了许多怪物,呲牙咧嘴,仰天怒吼。怪物血红的眼睛,怒视着渺小的人类,突然,奔跑起来,冲向猎物。
杨义丰大叫一声,撒腿逃命,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杨义丰就像溺水的孩童,见到了救命稻草,哭喊着跑了过去。杨义丰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因为前方出现了一扇石门。一扇很恐怖,很血腥的门。石门上面刻着一张恐怖的鬼脸,似笑非笑,阴森怪异。
石门两侧刻着八个血红大字:“欲开此门,以血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