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递给我了一根绳子,我拉着绳子跟在后面,没过一会儿瘴气便更大了,即便是矿灯也没有什么用,只能够看到眼前是一片白雾,即便是拉着绳子,身前的老头我也看不到。
我一直跟着走,似乎是晃了一下神,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手里的绳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掉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试着喊了两句,结果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站在原地,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个方向了,老头和阮玲就这样眼睁睁的在我面前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起来,四周只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的站在那里,四周的白色瘴气就像是一头洪荒野兽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只会让我越发的崩溃,此刻脑子里突然划过了一些片段,老头、阮玲、还有李彤,他们一个个的影像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吞咽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猛地咬紧了牙齿,将眼睛闭了起来,果断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耳边一点声响都没有,阮玲和老头消失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感觉,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瘴气已经消失了,身后是一片陌生的地方,眼前也是。
就像是别开洞天一样,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了改变,如同小时候课本里的桃花源记一般,我的眼前出现了完全不可思议的场景,那是身处于山间的乡野小村,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我还是朝前走了过去,不管接下来面对什么,我总是先要去看看再说,如果连自己面对什么都不敢的话,那我又有什么能力面对接下来的神秘人,又有什么能力去解救李彤。
我觉得,我已经被拉近了一场漩涡之中,而我,必须在这场主权的争夺中,得到主权,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第22章 土坟
我不知道老头和阮玲现在去了哪里,但是现在的我却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想过朝回走,可是后面的路我根本不认识,乱走的话肯定会迷路的。
我不禁有些后悔,当时自己就应该待在哪里,老头他们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回过头找我的。
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了,眼前的一切出现的太过于突兀,我就像是那个课本中的人一般,碰到同样的事情,任谁碰到这样的事情可能都会惊讶吧!就感觉像是做梦一般,一切似乎都像是虚幻的。
此刻的我只有一个人,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我又有点想念李彤,有她陪伴的日子,虽然很平常,但是总能给我带来一丝的温馨。
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望着眼前陌生的小村庄,不知道接下来会碰到什么样的事情,是会和书本中的主人一样碰到那些热情的村民,还是会碰到另外的意外。
我走了有一会儿,可是一路上的情况简直太过于怪异了,我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碰到,老头和阮玲的踪迹我也没发现,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这里似乎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隐隐有些发憷起来。
再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一个人的足迹都没有,甚至于和我熟悉的老头和阮玲两个人也不再我旁边,我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越来越慌,就像是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的寻找着。
说实话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李彤出了那样的事,当时的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老头和阮玲是有特殊本事的人,这一行过来,还没有到达自己目的地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整个村子并不大,看起来应该有着十多户人家,村子的建设很普通,就像是那些普通的山间小村一样,并没有什么如同桃花源记一般的奇幻,没有什么跨时代的差异。
只是让我有些异样的是,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这个村子有任何一个人的出现,这就像是在提醒我一般,这个村子并不是那些普通的山间小村,至少是有着差异的。
有一种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散,就像是一直在提醒我一般,这个村子感觉没有任何的生气,我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存的痕迹,就好像这里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一般。
每一座屋子都是用泥土堆积而成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看到的就像是一座座坟墓,对就像是一座座坟墓。
那些土屋,在我的眼前似乎变成了一座座土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里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但是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太诡异了。
大概是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震惊到了,我整个人不自觉的便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些坐落的屋子,上尖下园,确实太过于像土坟了,而且每一个屋子的门大小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异,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个墓碑一样,每一扇门都是紧紧闭在一起的。
纯黑色的木门,上面刻画着一些不同的东西,每一户都有,而且上面的画的都不一样,真的给我一种墓志铭的感觉。
在这种无比诡异的气氛下,我一点一点的慢慢走着,直到我看到了一户特殊的人家,我的瞳孔在那一刻就像是猛然间放大了一般,整个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那扇门是开着的,在哪十几户人家之中,竟然有一户的门是开着的,就那样左右大开,就好像是在迎接着什么一样。
我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己的便走到了那扇门的门口,我想过退缩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退到哪里去。
整个喉咙里有些发燥,我吞咽了几口口水,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我知道自己这是太过于紧张了,但是这一切太过于诡异了,恐怕没有谁碰到这样的事情会不紧张吧。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吧,这个时候的我,竟然一反常态迎头就朝着屋子内走了进去。
入眼便是房间的一切,整个房间显得很简洁,屋子里显得有些昏暗,有些地方确实看不清楚,我小声张了张口朝着屋子里面喊了几句,可是并没有什么声音回应我。
我知道这恐怕是一个空着的房间,只是眼前的一切并不像是空了很久的样子,因为整个房子似乎太过于干净了,如果是一个空了很久的房子的话,那么至少会有一些蜘蛛网之类的东西,可是眼前并没有。
心底的那份恐慌又一次浮上心头,我咬了咬牙,强制的将心中的想法抛到脑后。
壮着胆子,我开始抬起我那有些颤抖的双腿,此刻的我就连自己都有些嘲笑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胆小,更何况之前李彤已经不是人了,我还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些时候人确实是需要成长的,我一直都相信这一点,从毕业后,我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开始就是这样的,我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慢慢的打拼。
碰到了许多的事情,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和那些非正常的事物又有什么区别的,那些隐藏在人心下的尔虞我诈,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退缩的。
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这是我转过头才看到的,因为光线比较暗的缘故,我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直到壮着胆子仔细的看得时候,才看到这一点。
小屋没有门,上面垂下来一条黑色的布帘,纯黑色的,要不是我走动带起的风,吹动了布帘,我都不知道这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空间。
我轻轻的掀起了布帘,抬起的一只脚刚刚跨进去,整个人便顿时间呆住了,因为在我的面前竟然是一口棺材,一口漆黑的棺材。
它就那样静静的放在小屋子的中间,占据了整间屋子大多的面积,此刻的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是没错的,这一户户的房屋看起来不是像土坟,应该准确的来说就是土坟。
我只是朝着里面瞟了一眼,这一眼看到棺材,还有那棺材上摆着的灰白相框,照片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那张脸正朝着我笑,那眼神露着异常有神的目光。
我整个人被吓了一跳,口里说了一声道歉,身体却已经挤进了那个小屋内,之见这房间中心就放着这一具棺木,纯黑色的,并没有过多的雕饰和花样,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棺材。
棺木的旁边有一张土炕,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上面倒是十分的干净,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我伸手摸了摸,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又朝着四周的墙壁望了望,视线面前的墙上竟然挂着一把土枪,尽管我对这种东西并不熟悉,但也算不上什么陌生,这家伙明显有些年代了。
那样式已经有好多年了,至少也是上个世界战争年代的玩意了。我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会有这样的东西,但是自己也并没有多想。
我很想过去将那东西拿下来看一看,但是一看到自己面前的棺木,心里不自觉又有些发憷,这可是在人家家里,还是不要动那些东西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的世界观早已经承认了很多的事物。
也不知道这家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想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又朝着棺材上的照片看了两眼,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看着照片中的老人,竟然感觉对方很慈祥。
这可不是什么错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棺木前面摆放的白色蜡烛竟然自己点燃了,看到这一抹,我整个人嘴里不停地说着道歉,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直接就从退出了小屋子。
并没有什么东西挡着我,等到我顺利的从土屋退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瘫痪了一般,直接就瘫坐在地面上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待了多长的时候,等我抬起头看天色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天空似乎都已经慢慢的变暗下来,黑夜好像就要来临了。
在这个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而且马上就要天黑的,我的心缺乏的不安起来。
第23章 妖艳女人
望着昏暗的天空,我想到了阮玲和老头儿,我明明记得跟着两个人走的。
那绳子又不是线,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而且既然是拉的,那肯定是绷紧的,老头儿在阮玲后边,我在老头儿后边,如果绳子断,我没感觉,老头儿也应该有感觉的。
可是好像谁都没有发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断了。
依我看,绳子断没那么简单。
望着这荒无人烟的破村子,我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眼看着天要黑了,这荒郊野岭的,万一在蹦出个狼什么的,可就歇菜了。
我把希望全寄托再了老头儿和阮玲的身上,希望这两个人能长点心,找到我。
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下来,我从周围的山林里找了一些柴火,打算生个火,照照亮。
这附近山林里的动植物还是很丰富的,正值夏季,随便一搜剐就全是干掉的树枝。
我本来是打算放在村口的,可是当我抱着这捆柴火,走回村口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给吓懵了。
之前的那个荒村竟然,竟然出现了亮光。
这些亮光摇摇摆摆,很明显不是电灯的光,而是蜡烛。
每家每户无一例外。
距离我最近的一家门打开了,先前我发现的棺材就是这户人家。
我呆愣在了这,望着眼前的村子被吓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
恰在这时,一扇扇的门打开了,一些农民打扮的人扛着锄头从院子里出来。
他们无一例外,是往村头走的。
因为全是低着头的,我并不能看到他们的脸。
在这些农民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我一下,彷佛我就是空气一样。
我目送着这些人从出门到从我身边经过,在到附近的稻田,直到最后从我面前走过也没有搭理我。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也能想到是什么样子的。
肯定很难看!
我敢肯定,今天来的时候这个村子里是没有人的,为此我还专门喊了喊。
一个村子要是有人不可能白天连个开门的都没有,可是这些村民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不是鬼那样,走路轻飘飘的,相反和正常人一样,而且给人的感觉有血有肉,分明就是人。
说是人白天没有,只有晚上有,我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没等我想明白,又有一群人从自家里出来,与刚刚那些中年人不同,这次出来都是老人,男女都有,每人端着一碗饭,找到合的来的就一块聊天,吃饭。
这些人聚在一块很快,说出来都出来,说不出来都不出来,就像商量好的一样。
此时天空之上,圆月高挂,透过光辉,能看到那些老人映在地上的人影。
我听老头儿说过,有人影的都不是鬼,没有影子的才是鬼。
那些老人的人影那么真实,加上各个东家长西家短的说话声,我本来心里的害怕减轻了不少。
心里安慰着自己,今天虽然找了,可实际上只找了一家。
我找的这一家,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出来,或许整个村子就这一家没有人,碰巧我进去了而已。
想到这点,我胆子大了不少,放下手里的柴火,我走到那些老人的面前尝试着跟他们聊天。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老人并不像刚刚那些扛着锄头出去的中年人一样,把我当成了空气,相反很主动的跟我聊天。
这么一接触我心里的恐惧消失了不少,更加相信这个村子是有人的,只是我去的那家,碰巧刚好没人而已。
从这些老人的嘴里我得知这个村子叫红叶村,因为村外有浓重的白雾,也就是那个使我迷路的白雾,这白雾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交流,所以直到现在还过着以前的生活。
我询问老人那白雾是怎么回事?为何会长年不散,这些老人也说不好,只是表示在他们爷爷辈都是那个样子了。
我能想到那白雾不简单,普通的白雾不可能会把绳子给整断的,那地儿有点邪。
他们这儿与正常的劳作不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他们刚好相反日出而息,日落而做,老人解释说是因为这里的农作物大部分都是夜间的,日间农作物很少,他们也得因为环境而变化不是?
夜间农作物我没见过,但看大爷说的很诚恳,加上刚刚确实有一群壮年出田劳作,我也就相信了。
在跟这群老人聊天的这段时间,我的肚子突然不争气的鼓鼓叫了起来。
想想自从和老头儿,阮玲来这儿,就没有吃过一次饱饭了,加上这次迷路,我一天滴米未进,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这些老人又在我面前大鱼大肉的,不饿才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