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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_分节阅读_第18节
小说作者:五岳散人   内容大小:739 KB  下载: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3-05-1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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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要么,我活很齐的,收费又公道。”她又在拉客了。我忽然觉得背后很冷,出奇的冷,按理好几个人进来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我猛的转身。

  果然,又是他们。

  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再次见到他们。七人众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们呆立在凉亭旁边,看着那个*在恣意的*,那女孩已经把衣服褪了下来,几乎把上半身都裸露了。她似乎很迷惑,或许觉得这几个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走了出来,抓住了那女孩的头发,他口里嘀咕着:“*者,受拨皮刑。”女孩吓坏了,大声苦喊着想挣拖,但看来似乎是徒劳。另外几人又抓住女孩的四肢。剩下的一个把手伸向女孩的头颅。

  我呆呆的望着他们行刑,有生以来第一感到无助和绝望。女孩痛苦的把目光投向我。

  “大哥,救救我啊,救救我啊。”话还没说完,带着黑色长长指甲的手扎进了头皮。

  又是痛苦的尖叫,但只叫了一声,因为她的嘴已经被旁边的一个用盲帐刺穿了,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四射,女孩的眼里全是泪,被按住的双腿绝望的抽搐。但接下来的会令她更痛苦。

  伸进头皮的手迅速划开了个大口子,接着另外一只手也插了进去,然后整张人皮犹如*服一样撕裂了,带血的人皮被他们抛的到处都是,我几乎不敢看了,以前曾经听说过越战时候越共游击队曾经对战俘实施活剥人皮就是这种方法,没料到今天亲眼见到了,而且女孩还没死,失去皮肤地她会痛苦的在活上几分钟。

  那张薄薄的人皮被他们扔在了地上。实施人皮的冷冷的站在女孩旁边,当女孩停止挣扎断气后,他把衣服拖了下来,斗笠也摘了下来,里面就如同空气一样,每拖一件他就少掉一部分身体,等全部衣服拿下来后,他也消失了。剩余的人居然还单手作了辑。这时候失去人皮的女孩尸体站了起来,穿起那些衣服带好斗笠又站到了队伍里。七人众第二次站在我面前,或许我已经是唯一看见过他们而生还的人了,但这次呢?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和去年一样,我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那只是徒劳,我就那样傻站着,路边安静的很,连过往的车子都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就那样站在我对面,如此近,又如此遥远,地上的鲜血提醒着我,如果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把我撕成碎片。

  “你走吧!”忽然其中一个开口了,还是那样阴沉冰冷的声音,如同用机器发出来的一样。

  我不解了。我很想问他们为什么。但七人众已经背对着我走远了,很快就消失了。我一下就虚脱了,强撑着凉亭的柱子,坐了很久才回到医院,父亲见我脸色不好就问我怎么了,我不忍欺骗他,只好全部告诉了他。

  他沉默许久,然后缓缓地说:“或许第一见面以后他们就一直跟着你,七人众会一直继续下去,每当他们给一个人用刑,七人众中的一个就可以超度。你以后还是少在晚上行走,而且修身养性,这样即便见到他们,他们也是无法杀你的。”听完后,我点了点头。”

  纪颜说完了,落蕾去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或许这个女孩永远都这样神经粗大,不过这也好,想太多对自己没好处,我脱下外套盖住她。

  “七人众真的存在么?”我忍不住问道。纪颜望着我,点了点头,“不过似乎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也没听说过他们出没。”他指了指身边的落蕾。“她怎么办?医院有规定探视时间过了不许留人。”

  我摆了摆手,“没事,让她睡下,最近事很多,她也累了,你也早点休息,等下我会叫醒落蕾。”

  纪颜也只好睡下了。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雨还在下。我不自觉的站到了窗口,无聊地朝外望去,外面漆黑的,除了偶尔几辆亮着灯的汽车鬼影也没有。正当我要回身时,一个闪电划开了黑夜。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清楚看到了。

  楼下的停车场上有七个人,他们带着斗笠,穿着黑色的蓑衣,一个接着一个走着。而且我还看见,为首的一个抬起了头,朝我这里望了望。但我还没看清他什么样子,外面有恢复了黑夜。

  我急忙冲下楼,但外面什么也没有。是幻觉?还是那就是传说的七人众?在雨夜里无休止的走下去,无休止的实施刑法。

  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夜晚还是少出去为好。

  第十五夜 镜妖

  在报社没见到落蕾,问她同事说她连假都没请,我有点奇怪,本来今天约好了下去去接纪颜出院的啊,落蕾可不是爽约的人。没心思校稿,问老总讨了个差使就急匆匆地去落蕾家了。

  落蕾住在自家的老房,她父母都在国外,不过家里在这高楼耸立的城市里居然还插进了一户小巧的平房,可能也是地段不错,居然一直没拆迁,据说这房子有年头了,还是她姥爷那时候做的,算是半个古迹了。房子里有不少她姥姥姥爷留下来的东西,有些年头了,不过落蕾一直不肯般,可能也和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有关吧。

  转了两次车我拐进个小胡同,这胡同虽然直,但如同筷子一样,瘦长而狭窄,基本上迎面遇见总要一个人要让让了。而且两边很高,即便光线充足,这里也是很暗,走进来就觉凉飕飕地。

  落蕾的房子在一片空地上,旁边离的最近的一户估计也有百八十米远,估计就算这里也很快就要拆了。大门紧闭着,我敲了好久也没见人开门,只好转到房子另一边。平方的后面带着个院子,她喜欢养一些花,平时到也算是个后门。好在这里治安不错,要是有贼就不好了。

  我透过窗子看了看里面,很安静,而且没灯光,我知道如果她在家一定会在窗户右边卧室里看书的。难道她不在家?我又打了个电话,里面没有人接。刚要走,忽然依稀听见好象声摔东西的声音。

  “落蕾!落蕾你在家么?”我又用力拍了几下窗户。这次我听的更清楚了,是玻璃被摔碎的声音。我心想不好,难道有贼入室?我撞开了后门,冲了进去,在厕所看到了落蕾。

  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渣,我小心的绕过去,结果看见她的手腕居然划开了,另外只手拿着好到快玻璃上面还带着血。我吓坏了,赶紧扶她到床上,用我随身的手帕简单包扎了下,然后打电话给医院还有纪颜。不过万幸,她的伤口不深,大概割的时候没用好力气,但她人很虚弱,一直处于昏迷中。

  我让她躺了下来。心中奇怪,按理落蕾没有自杀的理由啊,前几天还笑嘻嘻的,而且就算工作压力大也不至于自杀啊。我看了房间。几乎所有的玻璃制品都不见了,我又看了看垃圾筒,里面全是碎片。

  “奇怪。就算自杀摔一块玻璃也就够了啊。”我在黑暗之中思考,电源好象也被落蕾自己关上了。我没找到总闸也就放弃了。

  忽然我听到好象老鼠一样的叫声,虽然很轻,但还是听到了。接着脚边好象高速的略过什么东西,太快了,我几乎没反映过来。不过老房子里别说老鼠了,就是有条蛇也不足为奇。

  落蕾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纪颜也来了。他看了看现场也感到迷惑,不过他从垃圾筒拿出一块玻璃碎看了看。但似乎没有新的发现。

  “你觉得怎样?”我见他一直蹲着不开口,就主动问他。纪颜抬头望了望我,笑了一下。

  “不知道,还是等落蕾醒了在问问她。”

  我们赶到医院,落蕾已经醒了,不过好象情绪很低落,而且不停的问人要镜子。但镜子一拿过来她照了一下就马上扔到墙上去了,我们到的时候护士已经怒了。

  “没见过这样的,直接送精神病院算了。”一个小护士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落蕾见到我们就哭。

  “纪颜,欧阳,我要镜子!我要镜子。”说着拉着我门的手,我不知所措望着纪颜。他依旧笑着。伸出左手在落蕾的人中上按了一下,接着右手拇指和中指弯曲对着她的眼睛做了个动作然后把她搂进怀里,落蕾居然很快安静下来。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纪颜把落蕾放到床上扶着她躺下来。

  “昨天晚上我洗完澡后换上睡衣像往常一样对着里面的镜子梳头。开始并没有什么。梳着梳着我却发现镜子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落蕾把双手放到胸前,眼睛睁的很大,看的出她对昨晚的经历还是很害怕。

  “起初我以为是浴室的水蒸汽,于是擦拭了起来,接过刚擦干净,我就看见自己的头发如同被泼了油漆一样雪白雪白的。我吓了一跳,看看头发却还是黑的。紧接着镜子里的我急剧的衰老,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显示皮肤变的老皱然后是眼睛深陷脸颊干瘪,最后居然变成了个骷髅头。你知道我吓坏了冲出了浴室,我又去找别的镜子,结果看见的都是那样情景的重显。我把所有的镜子都砸碎了。最后就算没有镜子,我迅速衰老的画面也会凭空出现在墙上,电灯也关不上,我只好关闭总闸。我折腾了一晚上,到早上的时候脑子昏沉沉的,在走进浴室的时候又看见脚下的瓷砖印出那画面,我最后崩溃了,把墙上的玻璃砸了,感觉我好象已经真的风烛残年一样,然后就没知觉的拿起玻璃自杀,还好欧阳来的早。”她像小猫一样缩成一团,看来真的别吓着了。

  “所以你刚才一直要镜子?想看看是否真的变老了?”纪颜问。

  落蕾点了点头,随即哇的一声哭出来,她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脸。“你们看啊,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变成老太婆了?”我和纪颜对望了一下,哭笑不得。我让她躺好,然后安慰说:“没有,当然没有,你是我们社最漂亮的,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赶紧睡一觉醒来后就会和平时一样精神美丽了,你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呢。”落蕾果然安静不少,像孩子一样乖乖躺下了。

  纪颜对我说:“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不过我们要回她家一躺,现在落蕾情绪不是很稳定,干脆等她稍微好点我们在去。”我点点头。

  我还有事,于是过了一个多小时看落蕾睡熟了就要回社里去了。临走前纪颜对我说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太在意,等他去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去落蕾家,我奇怪他为何叮嘱我这些,但他是那种不问又不说的人,我急着有事,也就没多想了。

  做车回到社里感觉有点内急,于是去了厕所。我们社厕所有面非常巨大的墙镜。我洗手的时候对着照了照,整理了一下。

  刚准备转身里开,忽然听见有人叫我。

  “欧阳!”是落蕾的声音,奇怪,她怎么跑出来了?而且她应该在医院啊。我回头一看,厕所里什么也没有,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是男厕所啊,就算她来了也不可能在这里啊。

  但在我第二次转身的时候我发现有点什么不对劲了。

  那面高而宽大的镜子里有我的一个镜象。

  每个人都会照镜子,里面的像就是自己。

  但我在眼角余光看到了。我在转身,而里面的我却依旧站在哪里。我奇怪的挥了挥手,但里面的那个“我”已经站在原地。

  无论看见什么也别相信,我突然想起了纪颜的叮嘱,别管了,幻觉而已,闭着眼睛走出去!我真的闭着眼睛走出去了,但当我以为我走出厕所的时候睁眼一看我却走到了镜子面前,我的脸几乎挨到镜子了,也几乎挨到了里面那个“我”

  里面的我似乎是我,但样子很狰狞,而且尤其是眼睛,居然没有瞳孔!只是灰白的一片。而且好象很快就会冲出镜子到我身上来。我恐惧的用手撑着洗手台像离开,但我无论用多大力气,都不行。我突然明白了,我们平时照镜子当你向镜子走去镜子里的像也会朝你走来,但现在好象我成了像了,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我的双脚完全没了知觉,仿佛被焊接在原地一样,镜子里面的我带着嘲笑看着我,我第一觉得自己的脸是如此讨厌和令人憎恨。

  肩膀上忽然多了点什么,我没办法转头,似乎全身都被冻住了,我只能通过镜子看身边的东西,哪怕我明知道那应该是不真实的。

  是手,肩膀有只手,缓缓的从肩膀摸下来。那只手我在清楚不过了,那只帮着创口贴的手。那只手我在熟悉不过了,藏在我内心深出的恐惧忽然被完全涌现了上来。那是她的手。

  苍白修长的手沿着肩膀一直抚摩下来,我似乎感觉到真的有东西在肩膀上,然后又是那熟悉的耳语:“我来了,正看着你呢。”

  我快支持不住了,忽然听见纪颜不知那里的喊声,似乎很遥远又好象就在旁边。接着镜子里我的像开始模糊起来。然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骇然的我傻子般站在那里,旁边则是纪颜。

  “果然是镜妖。”纪颜走过来拍拍我的脸让我清醒下,我也用冷水冲了冲,听他一说,奇怪地问:“镜妖?”

  “恩。”纪颜一边回答我,一边拿出一支毛笔。又拿出一个香烟盒大小的铁盒子。

  “镜妖是最普通的妖怪,一般藏在镜子或者一切可以映出景象的东西里。它们喜欢恶作剧,一旦照镜子的人被里面镜妖变成的像看见眼睛,哦,对了,镜妖不像人类,它们没有完整的魂魄,所以变成的人像是没有瞳孔的,可是如果你和这眼睛对视上了就会被它知道你心底所最惧怕的东西。”他打开盒子,里面黄黄的。接着他拿着毛笔蘸满然后把镜子整个写满了字,好象是佛经。最后只有中间留了个杯口大的位置。

  “有热水瓶么?”他写完后转头问我。我马上冲到办公室,现在找个热水瓶还不容易了,不过还是在隔壁找到一个。来的时候纪颜正用手盖着那片没写字的地方。他接过热水瓶打开盖子,把瓶口对准,猛的打开手掌,在把瓶子靠过去。我看见瓶子剧烈的动了几下,然后又是老鼠似的叫声。纪颜迅速把盖子盖上,然后贴上下好字的封条。

  “对付镜妖普通的方法没用,只要有可以反光的东西它们就可以逃掉。所以把它关在热水瓶里是最好不过的了。哈哈。”说着摇晃了两下瓶子。

  我疑惑地问他:“为什么我会动都动不了,而且好象我和落蕾看见的都不一样啊。”

  “你和落蕾不过是被它催眠了,镜妖通过观察你们的心知道你们所恐惧的东西,然后在镜子上释放出来,当人类恐惧的时候自然也是精神抗拒操纵最薄弱的时候,镜妖当然会控制你了。不过它没什么恶意,不过是喜欢整人,我把它关在热水瓶几天它自然会知错了。”说着又摇晃了下热水瓶,瓶子里面响出几声沉闷的怪叫。

  “放了他?万一它又到处跑到别人镜子里害人怎么办?”落蕾的样子和我的遭遇让我有点讨厌这家伙。纪颜听了沉思了一下。

  “你和落蕾在单独遇见这些家伙时候很危险,不如这样,我把镜妖封在你眼睛里,成为你的一部分,这样既可以不让它四处捣乱,你也可以在危急时候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那有什么用,这家伙很厉害么。”我心想它除了制造幻觉好象也没什么本事了。

  “你错了,如果你有了镜妖的能力可以轻易找出别人的弱点,一般人都会被你控制住的。怎么样,如果你反对那我也只好把它带回去永远封起来。”瓶子里的镜妖似乎知道一样,大声叫唤着,热水瓶也抖动的厉害。

  “恩,好吧,听起来似乎很不错。”我还是同意了。

  “不过你要记住,一但你的眼睛装进了镜妖你也就会看见你本来看不见的那些玩意,不过你别害怕就是了。”纪颜叫我把手伸出来,然后拿了跟银针扎了一下,把我的血滴进了瓶口。

  “出来吧。”纪颜对着瓶子喊道,一个身形类似与刚出身小猫的物体跳了出来,全身白色的,但半透明,长着细长的耳朵和尖尖的小嘴巴。前面的两个爪子比后面要小的多,有点像鼹鼠。眼睛和绿豆差不多大,机警的看来看去。

  “如果你还敢乱来,我就把你永远封起来。”纪颜对它喊道。镜妖恐惧的缩成一团。我开始有点喜欢这小家伙了。

  “只有我和你可以看见它,普通人看不见镜妖,如果你不愿意把它封在眼睛里就让它跟着你吧,就当养了只宠物。”镜妖跳到我肩膀上,似乎一点感觉有没有。

  “好,太好了。”我拿手逗了逗镜妖,它身体很冷。

  “好了,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不想看见它可以叫它消失,镜妖还是很通人性的。”纪颜看了看手表,说让我和他一起去接落蕾出院,不过镜妖的事就别告诉她了,就和她说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觉。路上我问纪颜,为什么落蕾那里会出现镜妖。纪颜回答说,用过很久的物品都会吸取人的气息,尤其是镜子,常年反射着人的相貌,时间长了自然会形成灵物。不过这些家伙一般只能得到人的一部分精神,所以大部分都不是很厉害。

  第十六夜 影噬

  自从得到镜妖发现还是真是个不错的东西,镜妖不仅可以窥视到人内心的恐惧,甚至好象使我的视力也提高了,不过可惜我不能说话,它想告诉我什么就直接把景象给我看。

  落蕾好多了,其实只是受了点惊吓,很快出院了,但还是对镜子心有余悸,连光滑点的东西都害怕,如果她知道镜妖就在她身边肯定会发怒的。时间仍然在无聊的继续,我一般就靠镜妖随意观察街道的行人,看看他们内心的恐惧,其实也是很有趣的。纪颜又出去云游了,可我被工作缠住了,要不一定和他一起出去探险。

  中午下班,我吃过饭又如往常一样看着外面的行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凶狠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男人戴着副墨镜,但脸上横肉丛生,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面,穿着黑色的皮甲克似乎在等人,老是左顾右盼还不是的看看手表。我好奇的让镜妖过去,我到想看看他会害怕什么。

  很快镜妖回来了,只要是能反光的物体,镜妖都能在之间穿梭。回到我身边,我闭上眼睛开始观察。

  起初非常的黑暗,并不是我们平时那种没有光亮的黑暗,而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始终是黑暗,难道这人只是害怕黑暗?

  镜妖给我的图象很快就没有了我忽然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反正下午的稿件校完了,老总去出差了,不如跟着他看看。注意打定,我马上跟了过去,在他对面呆着。

  很快,另外一个男的过来了,个子不高,有点胖,圆圆的脑袋上罩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子,也是两手插在口袋里。他们好象交谈了下,可惜听不见,镜妖只能看却没办法把声音传过来。我只好先观察。过了会,似乎两人激烈的争吵了下,但又迅速平息了,分手前两人还拥抱了,不过我清晰的看见,先前戴墨镜的男人似乎往地上扔了什么东西。现在正好是太阳最高的时候,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影子的形状很怪异。

  矮胖的男人走后,墨镜男冷笑了下,随即看了看四周也迅速离开了。这个时候我选择了,决定还是跟着戴墨镜的男人。

  他虽然很高大,但异常的灵活,街道上行人很拥挤,但他行走速度却很快,还好纪颜也是个走路很快的人,他经常催促我,慢慢的我的速度也快于常人了,但跟着他还是有点吃力。我怕跟丢了,就先让镜妖呆在他的墨镜里,这样也好寻找。

  还好,我勉强跟随着他,大概走了四站多路,他走进了一家写字楼,这个楼我知道,本来荒废了很久,最近不知道那里来的投资商居然把它重建了起来,但这里据说风水不好,以前死过人,以前在这里经营过的企业包括饭店专卖店商场无一不是几个月就关门大吉。于是在全市最繁华的大街居然有一栋空空荡荡毫无生气的废楼,对比旁边的喧闹,行人都自觉的不走那边。估计那投资商肯定没花多少钱就买了下来,至于他能撑多久就天晓得了。写字楼已经完工了将近百分之八十了。外面看已经很不错,估计里面还在装修吧。墨镜男人很快就走了进去,我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进去。

  果然,里面几乎没几个人,到处还残留着未去掉的施工材料和油漆,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跟着他太容易暴露了。我只好跟他尽量保持远点。墨镜男走到了电梯旁,四处张望了下,走了进去。看来电梯已经安装好了。等电梯门关上,我才从旁边出来,看了看,电梯停在11楼。虽说是两部电梯,但好象旁的那部不能用,等这部下来在上去找他就难了。早知道让镜妖跟着他了。我正在懊恼,忽然旁边过来一人,对着我喊

  “你是什么人?”我转头一看,一个戴着工地安全帽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中等个头,左手伸长了对我指点着。等走近一看,我马上认出了他。他前几天老在电视台露面,他叫金博名,据说很有钱,当然,这栋楼就是他出资而且修建的。但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有钱的人居然和一个包工头一样。

  我向他表明了身份,不过看来他误会了,开始以为我是小偷,现在以为我是来报道他的大楼的。细长的单眼皮眼扫了我一眼,两边的鼻翼吸了吸,非常不悦的从鼻子里哼了声。

  “你们报社也来找甜头啊,我给了你们媒体不少钱了,不要在来烦我了。”果然钱和脾气成正比。

  “您误会了,我只是,”我本想告诉他我是跟踪一个可疑的男人进来,但似乎这理由太牵强,我只好说自己好奇,进来看看。

  “出去吧,这楼很快就会建好,到时候会记得邀请你的,不过现在请出去!”他不耐烦的下了驱逐令,然后又背着手到处巡视。我只好离开了大楼,出门前回望了他一下,还真是个古怪的人。

  既然找不到墨镜男,加上快上班了,我只好返回。但墨镜男始终在我脑海里打转,我总有点不安的感觉,或许是我多心了。下班回家打开电视,第一条新闻就证实了我的预感。在报社不远的大街上,中午的时候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下突然暴毙,这个男人就是我中午看见的和墨镜男谈话的那个。死者叫罗星,是位名建筑设计师。看时间他是在和墨镜男分开不久就死了,报道说没有明显外伤,估计是心脏病发作,但我忽然想起了墨镜男与他的争吵和拥抱时向地上扔的东西。我有点后悔自己大意了,当时因该去地上多看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事绝对和金博名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里面还藏着什么内幕,如果报道出来绝对震惊呢,要知道他在买楼和建楼的时候可是到处宣扬,楼还没建好据说来租楼层的人就要排队了。这个罗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被眼睛男灭口呢?

  吃过晚饭我就打电话给同为记者并且采访了这事的同学,同学告诉我,这个罗星正是当初为金博名设计大楼建筑的几个设计师之一。当时金博名同时高薪聘请了四个有名的设计师,也是通过媒体大肆炒作,看来高价请知名设计师也是金博名的计划的一部分了。自然罗星就在其中。我还打听到另外的一位于寺海还在当地。就住在大楼附近的理敦道的一所民房四楼。我决定现在就去拜访他。

  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大黑了。从家到理敦敦道只有十几分钟。不过我还是加快了脚步。赶到朋友所说的地址那里发现那楼的灯是亮的。我暗喜今天运气实在不错。楼下有电子门,我正盘算着要按401还是402的时候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不过似乎楼灯没亮,根本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不过有人开门也好。门一打开,我正好进去,但里面的人似乎很匆忙,啪的撞在我身上,两人撞到一起,这人很结实,差点把我撞翻,我定住身体,发现地上似乎有一卷图纸,但看不清楚是什么,来人很着急的把图纸一卷就走了,根本把我当透明。我揉着被撞痛的胸口爬上四楼。

  这层楼不知道是住的人少呢,还是都出去了,反正在下面的时候发现就四楼亮着灯,我到四楼一看,左边的门居然还虚掩着。沉厚的防盗门完全失去了作用,我小心的打开门,问了句:“里面有人么?”但依旧安静,我不想落个擅闯民宅的罪名,只好站在门外按门铃,但里面依旧没人出来。我只好边说着我进来了一边走进去。

  刚进来一阵风就把门带上了,我心想这么重的门说带上还就带上了。进门的客厅有组合沙发还有茶几,墙壁上挂着徐悲鸿的万马图,自然是假的,不过看上去很有气势。虽然亮着等,但大理石的地砖让我感到很冷。左边有个房间,门紧闭着,难道他在里面工作没听到我进来?现在进去会不会被他告啊。我正犹豫,忽然想到镜妖,让它进去看看。镜妖歪了歪脑袋,支了一声不见了。几秒后,它又回到我肩上。我闭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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