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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_分节阅读_第9节
小说作者:陈嘉嵘   内容大小:205 KB  下载: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3-10-0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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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到时候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乔小姐冷冷地说了一句。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

  吃过晚饭,雪也停了,突然想去看看母亲,算来已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我应该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冬夜里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我竖起衣领,大踏步走向宣武门外大街,继父就住在校场口胡同附近。待会儿见面该怎么说呢?我一路组织,很快来到继父家楼下,却见上面漆黑一片。这时候应该有人在才对啊!他们去哪儿了呢?我顿时不知所措,这一下,对母亲的思念更加深重。傻站了半个小时后,我还是迈起蹒跚的步伐回琉璃厂。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便起床,换了套朴素点的衣服,跟乔老头借辆单车,怀着复杂的心情出发了。王主任给的地址是王府井大街,距离并不算远,绕过故宫,只用十来分钟,我就站到古文化研究院的门口。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建筑,要不是那块有些褪色的牌匾,很难相信,这会是一座院所,没有想象中的高宅深院,除去围墙,跟附近民房没什么区别。

  我看了一会,推着车过去,刚靠近大门,一个带红袖圈的老大爷从门房探出半个身来,“小同志,你找谁?”

  “我姓耿,是考古所王主任叫我来的。”

  带红袖圈的大爷退回房里,隔着玻璃,我看他拿起电话在拨号,没多久便出来了,略带微笑地说:“他在后面宿舍的楼梯口等你,快进去吧!”

  踏进父亲生前工作过的地方,心情难免有些怅然,正在感慨,只见远处有人在向我招手,王主任那清瘦的身影十分好认,我快步走过去。

  “你来了,走,上去聊。”

  搁下单车,我跟随着他一级一级地往楼上爬,此时谁都没出声,也不知爬到几楼,他终于停了下来,把我带到一间窄小的房间里。

  “这是你爹生前住的宿舍。”

  我顿时一愣,扭头打量起这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来。其实整间屋简单得一目了然——左边是一张小木床,床底下塞着脸盆跟铁桶,右边是一张办公桌,桌上摆满一叠叠书籍资料,还有一瓶墨水,一个放大镜……

  面对父亲的遗物,一股“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感觉涌上心头,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

  “坐吧!”王主任往小木床一指,自己拉了张木椅坐到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们家族狼咒的事,你父亲说过。”

  “你也相信巫术这种迷信的东西?”我愕然地抬起头来,俩人一对视,发觉他眼神充满关爱。

  “你错了!暂时解释不了的东西未必就是迷信,比如说‘风水’,里面所列的气、数和象,之前一直被认为是子虚乌有,最近专家研究发现,这些跟能量、信息、形态正好相对应。或许所谓的狼咒,也许只是一种未知的传染玻”

  此时的王主任明显健谈许多,心情也很放松,可能是身处在他熟悉的地方,谈论他熟悉的话题吧?这无形中也化解了我的压抑感。

  “你父亲曾经说过,要想破除狼咒,就必须找到北单于的墓穴,找到他的尸骨。虽然不知道内里的因果关系,可我相信这不是迷信,所以打心底里支持。只可惜事与愿违,他穷其一生苦苦寻找,最终还是无果……”

  关于身受狼咒的秘密,耿家人一向讳莫如深,王主任既然知道这么多,说明父亲对他很是信任,他俩的交情肯定匪浅。想到这,我报以他一个感激的表情,“王叔,我父亲最后一次外出考古,您是跟他一起的吗?”

  “是的,哦!不是……”王主任摘下眼镜,歪着头像是在回忆,好一会,才神情肃穆地说:“当年内蒙罕拉尔旗上报说,出土一批辽墓,单位就派我俩去给地方做指导。到了才知道,那些墓都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完全失去考究价值。也就在这时,你爹向我请假,他要顺便去北边看看,虽然这不符合规定,但我考虑到他所剩时日不多,也就答应了。”

  “就他一个人去吗?”

  “不!当时同去的还有一个蒙古族的向导。这人跟我们是老伙伴了,多次参与考古发掘工作。”

  蒙古族向导?我搜肠刮肚回想,从父亲的记录,再到他生前提起的每件事、每句话,可就是没有一点迹象。这可真是奇怪,按说他们关系如此密切,应该留下点什么。

  “我原本想跟着去的,可又必须完成辽墓的采记工作,再说,这位老向导是个很能干的人,不但熟悉地形,还有一套野外生存的本领,有他带着我也就放心了。可一直到半年后,才从那老向导口中得知,他俩出发没多久就走散了。至于你父亲的最后经历,去哪个地方,这个确实没人知道。”

  王主任讲完,点了一个烟,一边默默地望着我。而我完全陷入一片困惑中——婶子不是说,父亲是跟六爷一起去蒙古的吗?难道,他在半路故意把向导撇掉,再跑去跟六爷会合?他们最终找到金棺没有?六爷又遇到什么灾难呢?

  我越想越是纠结,这些恐怕没人能解答了。一抬头,发觉王主任在留意我的表情,好像揣测着我的心理,顿时有些尴尬,扯开话题问:“王叔,那北单于的棺材真是金子做的吗?”

  “这当然要见到实物才能下结论。从以往发掘的例证来看,匈奴人的棺木分为三层,最外一层由铁皮包裹,中间还有一层银的,而里面一层确实是金子打造。”聊起考古,王主任自然来劲,比手画脚地说:“匈奴人对棺木很是讲究,就算财力有限的人家,也要弄它三层,镶上金银片。如果是贵族或是萨满,则全部用上金子……”

  “萨满是什么?”我不得不引开话题,免得他没完没了。

  “萨满啊!就是游牧民族的巫师,自称能与神沟通的人,古称胡巫。他们的地位跟部族首领差不多高,甚至更有威信。”

  其实对萨满我还是有所了解的,据说,先祖耿夔就是受其一咬才中了狼咒,家族为此收集了不少匈奴萨满巫师的资料。

  “北方游牧民族的历史虽然复杂,更迭不断,但他们的宗教却十分相似,都属自然崇拜,萨满巫师的地位、作用也大同小异,唯一变换的只是在性别上。匈奴时期的萨满是由女性承传,而到了蒙古,就变成老年的男性主理……对了!你爹书桌上就有很多这方面的资料,我找给你看看。”

  王主任越说越兴奋,把烟蒂一扔,转身从桌子上抽出一本画册,翻了翻递过来。我接住一看,突然像是被人点中穴位,整个呆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那上面插图画的是,一个身穿蒙古长袍的老头,他头戴一顶有两只角的皮帽,帽沿上还有一个铁皮圈……这不正是我在王陵里见到的怪影吗?原来他就是萨满巫师?

  “这些都是你父亲的私人物品,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研究。”王主任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真不明白是为那般,或许,是看我对考古方面有兴趣,他倍感安慰吧!

  这一聊,我看出王主任对游牧民族的认识程度还蛮高的,而且是用专业的严谨态度来分析事物,更有权威,不像耿家那样的道听途说。想到这,我有点心动,何不拿狼皮地图这事向他请教?犹豫了一会,我试探着问:

  “王叔,这狼和鹿跟哪个民族有联系呢?”

  “蒙古族。”王主任很肯定的回答。他又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后讲道:“虽然狼是大部分草原民族的图腾,但把鹿加在一起的却只有蒙古人,确切的说,只有成吉思汗那个部落。

  《蒙古秘史》开篇的第一段话是这样写的——承受天命而生的‘孛儿帖赤那’与妻子‘豁埃马兰勒’,一同越过‘腾汲思海’来到‘斡难河’源头的‘不儿罕山’前,两人住下后,生子名‘巴塔赤罕’,是为成吉思可汗先祖……

  这段话虽然拗口,却不难理解,之前一直被认为是部族起源的真实记述,但在明洪武十五年,有人按蒙古语原音拼写音译时,发现上面所列的名字并非人名,‘孛儿帖赤那’是苍狼的意思,而‘豁埃马兰勒’则是白鹿,那就变成部族神话了。不过从这可以看出,成吉思汗部落的先民,早在图腾文化时期就把狼跟鹿作为祖先来崇拜,他们自认苍狼为祖父,白鹿为祖母。”

  苍狼!白鹿……我突然想起,王陵所在的包头一带,自古就有鹿城的称谓,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而匈奴是以狼之子自称,这两者间会不会有关联?

  “王叔,匈奴跟蒙古族是不是同一宗源?成吉思汗部落会不会是北单于的后人?”我再次试探。

  “呵呵!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就目前来看,还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们之间有联系。要知道,这些游牧民族本来就很少有文字记录流传,加上他们习惯掺杂神话故事,名字又多有重复,所以很难说得清。不过,蒙古跟契丹倒是有同宗的迹象,他们都是从柔然部族分出来的。”王主任看我饶有兴趣的,又接着讲:

  “你这种猜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蒙古是由很多部落合并组建,成吉思汗部落只是其中之一。北匈奴是在公元一世纪覆灭的,如果把后来横扫欧洲的匈人看做是其残余的话,也不过折腾到公元486年,而几十年后,成吉思汗的先祖蒙兀室韦开始出现在额尔古纳河流域,经过漫长的生息繁衍,孕育成一个强悍的民族,最终统一蒙古。从时间上看,两者间还是能连接得上的。”

  王主任讲的这些我一时很难理解,也不想深究,眼见时机成熟,我拿出纸和笔,熟练地“画”出狼皮地图上五个蒙古字中最的一个,“王叔,你看这蒙古字写的是什么?”

  “哦!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蒙古词汇,而是流行于蒙古贵族间的暗语符号。”王主任一动不动地盯着纸上的字体,神态很怪异,突然,他抬头望着我说:“这个指的是金微山。”

  金微山?那不就是当年歼灭北匈奴的地方吗?我又愣了一下,却见王主任露出勉强的笑容,扶了下眼镜问:“这种暗语符号极少出现,你从哪看到的?”

  他这一问我顿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时又听王主任讲道:“你爹曾经说过,家族世代收集了不少资料,这个是不是从里面抄来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装出惊讶的样子,顺水推舟地说,“最近我一直在看这些资料,发现里边有张地图,上面注的就是这样的字体。”

  “哦!那其他都是些什么字呢?你写来看看。”王主任心平气静地说着,可我看出他很紧张,因为手里的香烟只剩烟蒂了,还在吧嗒吧嗒地抽。

  此时我心里充满矛盾,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狼皮地图跟家族的诅咒有关,而王主任毕竟是外人,彼此刚刚认识还缺乏了解,可眼下就他能解释得了上面的注释。

  一番思索之后,我把最上面的两个词,连同下面的一个描出来,只隐瞒中央“S”形上面那个黑点的注释。

  “啊!这两个是古契丹大字,‘先祖’、‘圣地’的意思……这……这个又是蒙古暗语——‘博勒图河’,乱了乱了……”王主任一惊一乍地说着,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你把地图画出来啊!”

  “王叔,我就记得这几个字体了,图倒是没太留意。”

  “真是奇怪,这金微山跟契丹蒙古没多大关系啊!契丹的发祥地是老哈河木叶山,而蒙古族则在不儿罕山,怎么回事呢?”

  王主任不停地唠叨着,眉头皱成一把,眼睛死死盯着纸条,就像着了魔一般。我本来就不了解游牧民族的历史,这一刻倒没觉得什么,内心只想,这契丹文指的墓地,会不会就是北单于葬身之处?如果是的话,那中央“S”线上标有黑点的字就十分重要了……

  “王叔,我先回去了,顶职的事……”

  “行行行!我立刻帮你申请。”王主任回过神来,把字条塞进口袋,和颜悦色地说:“这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弄好手续,有消息我马上去通知你。对了!明天我过去看你那张地图。”

  “呃……地图我没带在身边,放老家亲戚那里了。”也许是出自本能,我随口扯了个谎,“下次回去我一定拿来给你看。”

  “好的!你爹的这些东西都是考古必修的材料,这段时间就先学习学习吧!”王主任转过身去,帮我把桌子上的书籍垒成一叠,装进尼龙袋。

  第11章 罕拉尔旗

  不知不觉,又到春暖花开时,王主任虽然来过几次,但每每只是询问地图的情况,对顶职一事却始终闭口不提。或许是碰到什么难题吧!反正我也不急,边照看正天斋边安心读书,很快就把家传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之后又开始学习父亲的考古教材,令人惊讶的是,这两者间竟然大同小异,无非是如何直捣黄龙,就如乔小姐所说——都是贼,咱们盗的是古董冥器,而考古者盗的是历史遗存而已。

  转眼就快入夏,正当我渐渐对王主任失望时,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王叔!”

  “近来好吗?”

  “还可以吧!”

  “有没有回老家看看?”

  “没,大老远的,跑一趟不容易。”

  不咸不淡的几句寒暄之后,彼此又陷入沉默,忽然,王叔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靠过来说:“还记得上次跟你提到的罕拉尔旗吗?我跟你爹最后一次合作考古的地方。”

  “是不是发现辽墓跑来上报,后来啥都没挖到的?”

  “对对对!”王叔露出开心的笑容,扶了下眼镜说:“就在昨天,那里又发现古墓了,我打算带你去看看,毕竟那是你爹最后一站,你也可以跟着学习。”

  “可这样合规矩吗?”我皱着眉问,其实内心很是兴奋。

  “罕拉尔旗临近边境,天桦如果没有证件的话,会很麻烦的。”乔小姐插上一句。

  “这个我请示过上级了,可以帮他办个实习证,费用咱们自己出。天桦,或许这次能找出你爹离开后的去向,因为那个蒙古向导也会参加。”

  “王叔,您说的古墓是哪个部族的啊?”乔小姐走出柜台,站到我身边。

  “当地文化站都不是专业人员,只是上报说,破口处有大量马头骨,估计是匈奴首领,所以,我才想带天桦去看看。”王叔不紧不慢地解释着,突然抬手看了下手表,“我还有事,你收拾收拾,明天上午就走。”

  “天桦,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王叔刚走出店外,乔小姐就开口说。“要知道,那罕拉尔旗是契丹人建立的城镇,跟北单于根本扯不上关系。”

  “这倒是无所谓,霓月姐,其实我感兴趣的是那个蒙古向导,听说我父亲每次去大漠考察都由他带路,真想会一会他。再说,看了这么多书,难得有个实践的机会。”

  “那……你可要小心点,罕拉尔旗位处茫茫草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千万别落单了。”乔小姐幽幽说着,转身坐回柜台里,无意识地捏着手指,突然又说:“哎!你这样子真叫人不放心,要是我爹能跟着去就好了……”

  “没事的,怎么说王叔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会照看好我的。对了!乔老板这次到底去哪里?我看他神神秘秘的,都大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他这次也是去北边,估计就这几天吧!”乔小姐说这句话时有些闪烁,好像在回避我的眼神。沉默一会后,低着头说:“店里的事你不用担心,记住,出门在外要多留心眼,少说话。”

  ……

  第二天上午,王叔坐着一辆吉普来到正天斋门口,我把房间钥匙交给乔小姐,并暗示小木箱的重要性,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脸色却始终阴沉。

  钻进车里,发现除了王叔跟司机之外,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难道他就是那个蒙古向导?王叔立刻做了介绍——他叫魏建国,刚调来考古所不久,别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有五六年的田野考古经验,前不久的马王堆发掘他也有份参与,还出过学术论文。

  “天桦啊!你以后要多向建国请教。”

  “别客气,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学习嘛!”

  魏建国回头打着哈哈,样子很是谦虚,我不禁看多几眼。相形之下,自觉有些形秽,只见他气宇轩昂的,全身散发出一股知识青年的气息,特别是那神态,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这种人我接触过不少,乍看似乎很怯儒,其实骨子里却有着惊人的意志,而且颇有心计。

  吉普车直奔火车站,王叔驾轻就熟地办好手续,三人便开始了漫长旅途。

  一路上我不停挑逗王叔讲考古的趣事,自己不时插上几句,完全不觉得乏闷。而那个魏建国却一直埋头看书,一点也不合群,到此我才发现,这家伙原来是个“闷葫芦”。

  当火车到达乌兰察布盟时,王叔招呼大家下车,这时早有一辆吉普在等待,二话不说把我们拉往草原深处。

  有“单位”的就是不一样,还有专车接送。我正沉醉在一片幸福中,哪知车子飞驰了大半天后,戛然停在一处河滩边,前面没路了。这之后又是马车又是牛车,停停歇歇,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罕拉尔旗位处国境边陲,说是小镇还有点言过其实,里外就一条大街,算上我们住的所谓招待所,前后不过三十多栋平房。不过王叔解释说,蒙古族人不习惯固定的房屋,大多居住在附近牧场里,以毡房穹庐为家。别看现在冷冷清清,到了节日,那将会是另一番景象。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浩瀚草原,那股兴奋无法言喻,刚收拾好行李,便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走走,哪知却被王叔一把拦住,讲了半天蒙古同胞的生活习俗,以及礼节禁忌之后,把门一关,喊了句“睡觉”……

  “王叔,现在才过中午,怎么不先去墓地看看?”

  “呵呵!罕拉尔旗很大的,发现古墓的牧民说,那地方离这儿起码三四十里路呢!”王叔头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懒散地说:“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牧民会过来带路。现在就怕厚道老伯赶不上啊!”

  “厚道老伯?”

  “嗯!就是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位蒙古向导,他一直协助考古队工作。对了!他还是你爹介绍的呢!”

  “我父亲介绍的?”

  “是啊!这人虽说怪里怪气,可确实有本事,不但对各处地形了然于胸,连一草一木的习性都知道,还能预感天气变化,好几次把我们带出险境……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一匹老狼变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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