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放不开它!”雪恐惧的喊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我立刻扑上去将她的手用力往后拉,并冲吓得一动也不动的别外三个“男子汉”怒喝道:“还发什么呆,快来帮忙!”
这一喝倒是把他们叫醒了,但哪想到这些自称胆大的家伙“鬼呀”的大叫一声,前仆后继的往外跑去,看也没看被困住的雪盈。我大叫他们没义气,气极之下大力一拉,嘿,竟然把它给拉开了。
按理说用上那么大的力气早已应该把碟子提起来了吧,但那碟子脱离了手指时非但没有被提起来分毫,还丝毫不管世界上任何一种有关力学的定理,依旧在纸上疯狂的移动着。
雪盈和我忙不失措的逃了出去。我在跑出门时不知为何又向桌上望了一眼,突然惊奇的发现碟子的移动并非漫无目地,它总是游离在三个字之间。
那三个字竟是:……在……水……边……
接着身后传来了“啪嗒”一声,似乎是碟子掉在地上摔坏的声音。
在水边?这是什么意思?是这个黑夜的产物想告诉我们的一个资讯?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但当真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以后的种种迹象却残忍的告诉我,这,还仅仅只是那场连续悲剧的开始……
第三章婴啼
我和雪刚跑到宿舍搂门口便看到鸭子他们三个,那几个家伙还真有脸等我俩。“你们没事?
真是太好了!“鸭子惊魂未定的说。张闻强然嘻笑道:”我们很担心,几乎都要回去找你们了!“
虽然素闻他的脸皮够厚,但我还是吃惊于竟然厚到了如此程度。
狗熊一直在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他说:“就这样算了吧。今天的事我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如果被校方知道的话,我们一定会被记大过的。”
“什么就这样了事了!碟仙我们根本就还没有送回去。”雪盈气愤的说着,那些请碟仙失败后的故事的恐怖结局一个又一个的划过脑海,她突然害怕起来:“或许……或许我们都会死。”
五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不会有事儿的,已经结束了!”狗熊说。“对……对呀!”鸭子接口道:“这样也会死掉的话,那么现在的地球也不会被60多亿人挤的满满的了!”他说完后不禁为自己的这句富含哲理的话付出了得意的一笑。
“哼,你们当然不会担心,碟仙是我和小夜请来的!”雪盈鄙夷的说。
“我说过这已经结束了!”狗熊吼了一声。这个小子虽然才15岁,但早已长成了个一米七五的大块头,说话投足间总给人一种压迫感。正因此,这一吼便吓得雪不敢再开口了。
“喂!在那边的是谁!”我看到对面走廊的阴暗处有几个身影闪过,喊了一声。
“是我们。”有几个男生走了过来,是初一的新生。其中一个特别兴奋的问:“学长们也是听到了那个才下来的?”
“什么那个!这么晚不睡还出来到处荡,小心我告诉管理员。”鸭子说。那几个新生噗的险些笑出了声,心想你们不也是正在那么晚的时候游荡吗!嘴里也不揭穿,只是说:“没听到?就在对面的亭子旁边,好像有婴儿的哭啼声!”
“婴儿的哭啼!”我们五个惊讶的叫出声来。
细细一听。北风刮的正烈,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狂哑嗥叫中,的确隐隐有一种异类的声音。就如刚生下不久的婴儿醒来后饥饿的哭泣声……
恐怖又爬上了心头。
“那个传说是真的……”张闻颤颤的说。鸭子连打了好几个冷颤,缓然道:“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发作了,为什么今天……”我们相互对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同时摇了摇头。
初一的几个小家伙看出了这些大自己一级的学长似乎知道一些内情,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吗……传说?学长,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和婴儿有关吗?”
“这些不是小鬼头该知道的。”狗熊皱了皱眉头,准备上楼回宿舍。小鬼们轻声咕噜道:“有什么了不起了。就大我们一岁而已,还那么神气活现!”“大一岁怎么了?嘿嘿,这就是决定性的差距。”跟在狗熊身后的鸭子转过头来:“谁叫你们晚生了一年。也不想想一年,这个世界有多少东西会变。”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总爱说些自以为是哲理的话。
有个初一生不服气的说:“那学长是认为多长我们一年的人生经验咯?”“不错。”“胆子也自然比我们大咯。”“那自然。”鸭子得意的说。那初一生眼看自己丢的钩就快钓上鱼了,忍不住轻轻窃笑:“我们现在正准备到亭子那儿去探险,但缺了一个队长。大家争了很久,不过既然学长胆子比我们的都大,而且经验又丰富,就请帮个忙带带我们吧!”
鸭子一时语塞,他十分明白自己现在别说是到亭子那边去探险了,就算是离开宿舍楼几步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可爱的裤子里撒上一扒温暖的炭水混合物。但嘴里又不肯示弱,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带上你们当然可以,但老大我今天正好困的要命。懒得陪你们这些小瘪三去疯。”
“那明天晚上好了。”初一生阴笑道:“晚上十二点,就在这里集合。哪个不去的,自个儿乖乖在校报上登一篇启事,承认自己胆小无能只会吹牛。”他虽然在跟朋友们说着话,但却意味深长的望了鸭子一眼。
“鸭子的胆子大是众所周知的。我敢保证,以他的身份,怎么样也不会爽约的!”我插口道。
“那好,就这么订了。”一年级生也不等他是否同意,飞快散回了自己的寝室。
鸭子哭丧着脸看着我,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神中分明想狠狠的扇上我几个耳光,将我踢倒,疯狂的践踏后埋起来,然后再挖出来,拉出去游街。呵呵,我满不在乎的哼着小调,轻松的走开了。心里却暗骂着,活该!自作自受!
※※※
突然感到有谁在拉自己的衣角,转头一看是雪盈。她冲我婉尔一笑道:“忘了对你说谢谢了……”接下来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仅仅道了声再见后回了右边的女生宿舍。
我淡淡的笑了。没想到这个我一向看不起、认为她除了脸蛋上可能有些可取之外,其他的都一无是处的班花,今夜看起来倒颇为可爱了。
第四章传说
每个学校,不管它的年代是否久远,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流传着。也许他们和鬼怪粘不上边,还有些是各大学校共通的故事。
当然,我就读的那所学校也不能免俗的拥有一大堆怪异的故事。本来在开始整理我的遇鬼经历时,是想用真实的人名和地名的,因为这样可以增加真实度。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我虽然冷漠、自私,但并不是不知好歹。我不太想给有关的人和机构带去太多的困扰。所以我在细微处用了假名,而且以后都皆会如此。
我和鸭子住在同一个寝室。快一点了,别外三个室友还在玩着纸牌,我们走进去后他们也没怎么在意。隔了一会儿,鸭子因为口渴吧,下床来提水瓶倒水喝,却发现里边一滴水也没有,忍不住气愤填缨的喊道:“怎么一滴水也没有!今天哪个王八蛋值日,可害惨人了。”
“不是你吗!”其中一个人答道,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shit,真他妈的倒霉!”鸭子脸一红,急忙道:“那……旁边的水瓶呢!还有水吗?”
“那不是你带来的水瓶吗,自己都不认识了?”又是阵大笑。那个水瓶谁都知道有近三个月没有用过了。“真见鬼!”鸭子恼怒的想将伸出的手缩回去。就在这时,这个三个月没装过一滴水的水瓶无缘无故的‘砰’的一声炸开了。
“干什么!喝不着水也不用摔水瓶发泄嘛!”那三个人一副正经事儿被打扰的厌恶表情。
“我……我根本就还没碰到它!”鸭子喊起了冤。我就在他身旁,所以看的很分明,他的手离水瓶至少还有5厘米的距离。但它为什么会炸开?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
“那你的意思是水瓶自己把自己摔碎了!”其中一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鸭子呀,不是我说你,虽然平时你说谎说惯了,乐于去发扬光大的这种精神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的这一套就不要带到寝室里来了嘛。看看,就咱这几个哥们儿,你也偶尔说说实话吧。”
“可是的确是它自己爆的!”鸭子气愤的说。看来爱说谎的人也讨厌被别人冤枉。突然,有个人说:“听!那个婴儿的哭声停了。”众人细细听了一下,的确,现在的窗外只剩北风的肆虐,而若有若无的婴啼声不知何时消失的无踪无际。那人神秘的笑了笑,又说道:“还记得那个传说吧?!”
传说?对了!的确有一个在这所有着七十多年校龄的校历中,最不堪回首的传说……一个有关一个婴儿以及他的母亲的传说。我入校时曾听一个学长讲过。
据说在十多年前,有个叫李萍高三的女中学生被校长的儿子强暴了。完事后还警告她不要说出去,不然会让她全家都没有好日子过。那女学生自然羞于讲出去,但没想到却因此怀了孕……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心里也一天比一天着急。终于,她愚蠢的去找了校长的儿子。那家伙当然不愿意为了这种一夜情付上责任。于是强迫她将胎打掉,并把婴儿的尸体埋在了校内古亭旁的某棵樟树下。
但那天后,那女孩也不知了去向。有人说她受不了打击自杀了。而那个校长的儿子,因为那女孩的失踪受到了调查,最后道出了所有的情况。他被判了3年刑。
不过那女孩至今还是没有找到。从此后,亭子旁的樟树林在夜黑风高时总会偶尔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不过这个传说会流传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背景故事,而是5年前发生的事。
那天深夜,婴儿的啼哭声又响了起来。因为是星期六,很多住校的人都回家了,宿舍搂里就剩下一个高二男生。那男生乍一听到哭声,感到很害怕,便想喝杯水压压惊。但没想到手还没碰到杯子,那杯子便‘砰’的一声碎了。
嘿嘿……第二天,那男生便失踪了……但或许也因此,婴儿的啼哭从此没再出现过。直到今晚!
那人嘿嘿笑道:“鸭子,那个家伙只不过摔坏了水杯就失踪了。但你竟然摔烂了水瓶,这可比茶杯大上好几倍。哈,真不知道你会死成什么样子!”
这句玩笑话可把鸭子吓坏了,他心虚的望着我:“小夜……你小子……你……可把我害惨了!”
我笑道:“我如果不插那句话,你还不是得被他们几个弄去。而且如果你真的害怕,很简单,不去不就得了!”
“这怎么可能!我还想不想在这个学校混了?”
“那你想怎么样?”
“要不,你陪我去?”他试探着问。我哈哈大笑起来,反问道:“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他死沉的脸变的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只是喃喃地说:“怎么样你也该多少付一点责任吧!”
我祥怒道:“你不要总是把责任朝别人身上推。这都要怪你太爱多嘴了!”
“小夜……”他还在不死心的叫着。我干脆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不去理他,而只是在被缝里偷望了他一眼。他很失魂落魄。
没想到那竟是我看他的最后一眼。三天后我才知道,鸭子在他们约定去冒险的当天晚上,就此失踪了……
于是在此后的十多天里,陆续有警局的人找我们四个谈话。我很不明智的告诉了他们有关这个传说,以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怪事。结果只引的那几个‘警察叔叔’一阵大笑,有一个连眼泪都险些笑出来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笑的。呵,或许是人大了后就失去了想象力以及欣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了吧。
“你是要我们相信是那个婴儿把王炜带走了?!哈哈,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他们笑着摇摇头。看得出如果我不是某富商的公子的话,他们一定会建议带我去精神病专科以及一切与精神病有关的地方查查看脑子是否有问题。
这三个警察还是根据我的线索找了初一的那几个小鬼。起初他们只是承认跟鸭子的确有过这样的约定,但鸭子却放了他们的鸽子。但在温柔以及不太温柔的诱导下,终于有人说出了实情。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第五章怪洞
不知谁说过,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而是压制不住自己的虚荣心。那天晚上鸭子的虚荣心终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12点正时他如约和那群小鬼去了亭子旁的樟树林。
以下是那群初一生小鬼的老大——吕营在几天后对我讲了那天的事。说到一些情节时,他的手都会微微发抖,似乎到现在还心有余愦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但有些情节想来也太夸大了。我将它整理了一下,但却显得略微苍白。请注意,我将以第一人称来记下这个故事。以下的‘我’,都指的是吕营。
12点钟到时,我便去了学校里的古亭。嘿,没想到那些经常迟到的家伙竟然也都来了。鸭……
王炜……学长也到了。只是显得没什么精神。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吧,我也没怎么在意。
其实在昨晚和学长们分开回寝室后我已打听到了关于那个夜啼的婴儿的传说。也给那些家伙说过了。他们很兴奋,有的甚至带上了铲子一类的工具,扬言要将他挖出来上人体解剖课。
“都这么多年了,想来也只剩骨头了吧。”王牌说。立刻有人不服气的道:“也可以解剖呀,用手把它肢解了。嘿嘿,顺便也可以了解了解人体的骨骼构造是不是和书上写的一样。”
他们说得兴致勃勃,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似乎那具婴儿的尸体就在手里,只等自己来处理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激动,好像有什么在心里煽动着。但我却发现吕营学长只是在静静地冷眼旁观。突然他说了一句:“你们想挖婴儿?那知道他被埋在什么地方吗?”
我们立刻傻眼了。的确,我们只知道他是被埋在樟树林里,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我当时很吃惊,因为以前曾听过一些关于学长的传言。很多人都说他攀颜附会、胆小如鼠。嘿嘿,说实在话,安排这次冒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学长出丑。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冷静。
风又大了起来,吹在身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夜很黑,天上又没有月亮。奇怪,不久前还明月高照的。“你难道知道吗?”有个人问道。学长哼了一声:“对学长要称呼‘您’!”那人很恼怒,但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得装出必恭必敬的样子问:“学长您知道?”
“我不知道。”他慢吞吞的说。“那你还装出那副鸟样!”有几个人忍不住叫起来。学长却毫不在意的道:“我虽然不知道,但可以大体推出他的位置。”
“推?”那个被臭的人悻悻的说:“你以为你是柯南道尔?”
学长没有管他只是道:“其是很简单。你们想想看,有两个人。一个心慌意乱、心不在焉。而别一个却疲惫不堪,身体孱弱。他们想在这片树林里藏一个自己永远也不想看见、而又更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东西。你说他们会藏在哪儿呢?”
“当然是在别人不会常去的地方。”那人喃喃的说,突然惘然大悟了:“啊!在林子的最南边!”樟树林的最南边那片地有两座孤坟,不知为什么学校到现在还保留着。那儿一天到晚都阴森森的,很是怕人。自然去的人也便少了。那些家伙欢呼着操起工具,一溜烟的朝那儿跑去。我更加奇怪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王炜学长还有这么强的推理能力。而且胆子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小。因为他竟然跑在众人的最前头。难道真的是传言不可尽信?但昨天我看到的学长分明就像个口吐杂言、在街上一走就可以找到好几箩筐的瘪三。但现在却俨然是个饱读诗书、满腹经文的才子。天!才20多个小时而已,一个人的性格竟然会变得这么多。
带着满腹狐疑,我脚不停步的跟了过去。
到了后,有些人开始打量起这片林子。这是个20多平方米开外的小地方,有两座古坟散散的坐落在其间,位置显得十分希奇怪异。我们当然不会是第一次到这里,但却从没有真真正正的注意过四周的样貌。更没有注意过这里的樟树其实也很多,多得让我们无从下手。
既然无法入手,自然的许多人的眼光又挂在了学长的身上。学长缓缓说道:“试想,在这种情况下,你一定会将那个东西放在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那儿……”
“我知道了,他在这两座坟的其中一座里!”有一个人高兴的嚷起来。人群中立刻传来了一片共有同感的哦声。学长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似乎很不高兴他打断了自己的话:“你认为可行吗?那你去试试!”
那人哼了一声,拿起铲子便向其中一个坟走去。但刚要挖下去,突然却微微一愣,最后默不做声的倒拖着铲子走了回来。
“怎么了?”有人好奇的问。
“不可能会在那里。”他喃喃的尤自说着。学长道:“哼,你倒还是有些脑子。当然不会在那儿了。坟的土那么硬,对那两个人来说实在有些难度。而且最重要的是路灯。”
“路灯?”众人大惑。
“对。几十年来学校的路灯虽然从油灯变为了电灯,但位置大体没有变动过。你们看,这里虽然很偏僻,但路灯的光依然可以照到坟的位置。只要有光就免不了或许会被人看到。这对他俩来说太过冒险了。所以,如果使我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一个土质较好,有不会暴露在光亮里的地方。在这儿只有一个地方符合以上条件,那就是……”学长向北边看去。在路灯昏暗的光芒的尽头,一棵高大的白樟树正屹立在黑暗中。
“就在那里!”众人激动的跑过去,在树底下一阵乱挖。唉,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那么投入,还是第一次有那么兴奋的心情。就像埋在土里的并不是什么婴儿的尸骨,而是个数目惊人的宝藏。我也无法保持冷静,只是一个劲的用铲子挖着土。一次偶然中抬起头,但却看到王炜学长并没帮忙,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我愣了愣,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铲子打在一个硬物上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像是混泥土。”铲子的主人咕噜了一声。“把它砸开。”我毫不犹豫的说,丝毫没有想过那里为什么会出现混泥土。只是直觉的认为尸骨应该就在混泥土下边。
‘啪嗒’一声,硬土总算在众人的联翻疯狂中被弄开了,一股凉风吹了出来。吹的人由头至脑的阵阵寒意。突然,隐隐中像是什么声音响了起来。是……是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犹如鬼魁般回荡在树林里,但更可怕的是它却不是从洞里传来的……而是……而是来自我们的头顶。
我们的狂热顿时被这种空前的恐怖吓得烟消云散。这时学长竟然笑起来,笑的极为诡异。他麻利的的窜上树,在几乎没有分枝的白樟树上飞快的攀升而起。我敢打赌,这种速度就算职业的攀岩家也不可能做到。
他在树顶枝叶茂密的地方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袋子后竟然从十多米高的树上一跳而下。请相信我,我敢肯定的说我没有看花眼。他确实跳了下来,而且一点事儿也没有。只是嘿嘿的笑着,冲我们说:“嘿嘿,你们不是要看婴儿的尸骨吗?”说着他将那个不知被风吹雨淋了多少时日、早已残缺不全的口袋举起来,将它一层一层的剥开……
天!在里边的竟是个活生生的,发育还未完全的婴儿!那婴儿不断的哭着,摆着小手。突然,血从脸上流了出来,鲜红的颜色,惨不忍睹。但他依然在一个劲的哭着,摆着他的小手……
“妈呀!”不知是谁先叫了出来,我们这群人立刻像听到了指令似的疯狂向回跑去。
回到宿舍楼后,我越想越不对。这会不会是学长在耍我们?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想叫我们故意出丑?不过这个主意也太绝妙了,任谁也不可能不上当!我顿时心悦诚服、恐惧尽去。于是整个晚上都在思考着对策。这一次脸是丢定了,但关键是怎样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