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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笔录_分节阅读_第280节
小说作者:君不贱   内容大小:1.69 MB  下载:探灵笔录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5-10-2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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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嗜血的杀戮没有丝毫的停歇即便是我看在眼里都感觉不寒而栗,很快九婴便冲击到朱厌的第二道防线,紧随其后的朱厌早已方寸大乱,固若金汤的第一道防线如今已经支离破碎。

呜……

低沉的号角声从第三道防线后面传来,那些形同没有意识的尸体般的朱厌立刻停下来,被冲散的第一道防线幸存的朱厌立刻快速敏锐的向第二道防线汇聚,并且井然有序的重新整合在一起。

火光之中我依稀看见防线的最深处有一圈被朱厌团团守卫的区域,借助火光我看见一个穿青袍的巫师站立其中,号声是那巫师身旁的红袍巫师吹出。

我心中暗暗一惊,灵山之中只有十巫才能穿青袍,那被朱厌严防死守保护的应该是十巫之一,我和银月潜入灵山的时候见到过巫谢、巫真、巫礼和巫彭以及巫朗还有已经死掉的巫姑和巫罗,但防线最深处站立的我却没见过,想必应该是巫既、巫抵和巫盼其中之一。

看来妖狐回禀的消息有误,三巫并没有全部离开长留去抓获陆吾,而是留下其中一巫在长留统帅朱厌防守,可见灵山十巫也深知朱厌所布防的阵线重要性,一旦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统领朱厌到此的三巫中,巫既是药师想要抓获陆吾他所炼化的药物尤为重要,留在这里统帅朱厌并不能发挥他最擅长的能力,而巫盼的蛊惑之术不容小觑,这些朱厌应该都是被其巫术所控制,他留在这里的可能性最大,但问题是这次三巫真正的目的是陆吾,如果没有巫盼的蛊惑之术,单靠巫既的药物想要抓获连白泽都叮嘱我千万小心的陆吾,他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所以巫盼一定已经去了陆吾所在的鹿吴,那留下的只会说巫抵,银月说过灵山十巫是妖皇近卫,所掌握的巫术也是由妖皇传授,可惜我没有见识到巫法最高深巫咸的威力,但是这巫抵的巫法在灵山仅次于巫咸,想必绝非是泛泛之辈。

九婴要对付再多的朱厌我都不会担心,毕竟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交锋,确切的说那不过是九婴肆虐的屠杀,但是没让我想到巫抵既然还留在长留操控被蛊惑的朱厌大军,他的巫法我还没见识过但能留守在此而且看见九婴轻而易举冲破第一道防线依旧能泰然处之,想必此人定是有控制九婴的办法,否则绝对不会如此镇定。

  第一百七十九章 蛊雕

在火光中我还看见巫抵的肩头栖息着一只凶神恶煞长着长角的飞鸟,那妖物我曾经在潜入灵山时在巫真的肩头看见过,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妖兽但看样子就凶残无比,后来在银月给我的山海经中我找到这飞禽。

……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

这是银月在山海经中的描述,后来我还专门问过银月这蛊雕的来历,蛊雕也是与天地同生的上古奇兽,别看个头不大但极其凶残,蛊雕的眼睛能视百里之外,那鹰嘴和双爪并非寻常之物,据说可以撕裂开任何坚硬的东西,在妖界之中但凡飞禽的妖物都对蛊雕敬而远之,因为一旦被蛊雕盯上的妖物就没有能逃脱的。

灵山十巫中的巫真双眼天盲,但其巫术能操控兽妖,这蛊雕一直跟随在巫真身旁寸步不离,巫真用巫术借助蛊雕的鹰眼查探一切,如今这蛊雕却栖息在巫抵的肩头,看来我所想的一点也没错,巫真行动不便就把蛊雕留在巫抵身边,这蛊雕形同于巫真的眼睛,一旦有任何异动根本不用派妖物回报,巫真在灵山便能把这长留发生的一切巨细无遗看的清清楚楚。

若是我和太子强行硬闯定会让巫真知晓我们已经察觉灵山十巫的抓获陆吾的诡计,势必会派出援军驰援长留,那只会给银月留下更多的险阻,只有不让灵山十巫觉察我和太子赶往鹿吴,那银月随后便至的妖族联军才能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歼灭驻扎在这里的朱厌大军。

我示意太子静观其变,九婴既然是祖妖而且又是上古妖界第一凶兽,应该有办法和能力帮我们引开这些守军。

随着那红袍巫师的号角声,之前还不顾一切冲袭的朱厌顿时井然有序的集结在一起,第一道防线中被冲散的朱厌有条不紊的融入第二道防线之中,那号角声似乎能控制和指挥朱厌,重新集合的朱厌不再盲目的冲杀,而是举起手中的巨盾,相互交织在一起,在第二道防线前面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在举着盾牌的第一排朱厌后面其他数之不清的朱厌身体紧紧相靠。

九婴眼中根本不管这些,依旧暴戾凶残的继续向北冲杀,巨大的身躯重重的撞击在那盾牌组成的屏障上,那石破天惊的撞击力让第二道防线顿时松动了不少,被撞击的盾牌完全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全都凹陷下去。

可组成第二道防线的朱厌大军仅仅后退了不到三步竟然坚守住,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第二道防线的朱厌居然推动这盾牌的屏障硬生生把九婴抵了回去。

九婴虽然在朱厌眼中是庞然大物,可毕竟这支朱厌大军人数难以计算,那号声下第二道防线的朱厌齐心合力把所有的力量层层推进灌注在最前面的盾牌屏障上,朱厌本身就力大无穷虽然不及九婴可若是这些力量汇集在一起也足以和九婴抗衡。

九婴见竟然无法冲破这固若金汤的盾牌屏障顿时勃然大怒,九个巨大的蛇头再一次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面前的盾牌屏障上,一个或者几百个朱厌无法承受九婴的力量,可如今上万的朱厌把力气汇聚在一起,非但没被九婴震退,反而有条不紊步步为营的逼退九婴。

难怪灵山十巫会派出朱厌在长留布防,连九婴如今都难以再前行丝毫不进反退,而且第二道防线并非一味的想要逼退九婴,我和太子又听见从防线最后传来的号角声,原本一字长蛇排开的第二道防线立刻令行禁止的开始围绕九婴快速收缩,看样子是试图用盾牌屏障把九婴牢牢围困在中间。

九婴也应该意识到目前的处境,挥舞着巨大有力的妖尾击打在向自己靠拢朱厌大军的盾牌屏障上,每一次仅仅只能让朱厌大军后退半步,可在第二次妖尾挥击来之前,那盾牌屏障已经又前行了三、四步的距离,慢慢那屏障首尾相连终于把九婴围困在中间,而且还在不断收缩合围。

九婴应该是知道单凭一己之力要和这数之不清的朱厌比拼力气终究占不了上风,那盾牌屏障虽然难以攻破,可归根结底力量的来源是盾牌后面紧紧相靠传递力量的朱厌,九婴虽然残暴凶残但并不愚钝,我看见九婴那强而有力巨大的妖尾竖立起来,这一次不是试图横扫击退四周的盾牌屏障,而是高高举起重重的向屏障后面的朱厌大军砸落下去。

只要有一处地方被击溃整个盾牌屏障也会随之土崩瓦解,可就在巨大的妖尾砸落下去的那刻,从盾牌屏障中突然飞出无数带着弯钩的铁链,那些铁链准确无误的缠绕住九婴的妖尾,抓着铁链的朱厌大军全把力气用在上面,猛然向后使劲一拉九婴竟然硬生生被拉了回来。

这上古第一凶兽被铁链锁困于黑渊之底已有千年,如今看见妖尾又被铁链所缠绕,虽然比不上加持妖皇万妖之力的铁链,但在众多朱厌合力之下九婴的妖尾竟然无法活动自如,我看见九婴的蛇眼顷刻间泛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绿光,想必九婴是被彻底的激怒,猛然转过头想要咬断捆缚自己的铁链。

可从盾牌屏障后面飞袭而来的铁链犹如箭雨般纷纷缠绕住九婴那九个蛇头,九婴立刻狂暴不已扭动着蛇头,我看见那些拖拽铁链的朱厌身不由己的向前滑行,眼看就要松手但马上又有更多朱厌抓住铁链,任凭九婴如何挣扎竟然摆脱不了。

呜……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所有抓住铁链的朱厌同时发力,在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中,我和太子大吃一惊的看见那硕大无比的九婴竟然硬生生被拉倒在地上。

九婴挣扎几下试图重新站立起来,我看着那些捆缚九婴的铁链被慢慢撑起,但最终九婴还是不堪重负被拉倒,毕竟九婴一己之力始终难比这与生俱来就拥有巨大气力的朱厌大军。

嗷!

我听见一声清脆的鹰鸣之中,紧接着看见那一直栖息在巫抵肩头的蛊雕展翅犹如一道闪电般飞袭过来,九婴被捆缚在地上虽然狂暴不已的挣扎,但始终无法摆脱朱厌大军合力的锁缚,被拖倒在地无法动弹,蛊雕趁机从天空居高临下的俯冲下来,来势汹汹张开鹰爪,在火光中我和太子看的清楚,这蛊雕浑身通白,唯独鹰嘴和双爪却是金色,远远看上去像是镶嵌的利器。

蛊雕飞落在九婴的身上,那金色的鹰爪重重的抓在九婴背脊之上,我顿时听见九婴发出一声狂暴的惨叫,火光中我看见九婴背脊上竟然被蛊雕抓出两道很深的伤口,鲜血从里面不断的涌出。

在黑渊之底巫咸告诉过我们,这九婴是天地初开之时阴阳之元气氤氲交错化生而出,不但拥有无上妖力而且身上的鳞甲坚不可摧,在灵山从黑渊脱困也仅仅被斗篷的法术所伤,没想到这蛊雕竟然可以轻而易举抓破九婴的鳞甲。

背脊上的剧痛刺激了九婴猛然想要挣脱铁链的捆缚,我看见九婴倒在地上的身体慢慢支撑起来,四周的朱厌大军竟然也无法禁锢住九婴突然爆发的力量。

铛!

随着一声铁链断裂的声音,九婴其中一个蛇头硬生生拉断了铁链,那些拖拽的朱厌横七竖八倒下一大片,那挣脱的蛇头眼中透着无以伦比的暴戾和杀戮,对着又从天空中飞袭下来的蛊雕张开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咬碎蛊雕。

可九婴的身体终究是被捆缚住无法灵活自如的移动,而且蛊雕在空中的敏锐超乎想象,不但轻而易举闪避开九婴迎面而来的蛇嘴,而且敏捷的从蛇头掠过,锋利的鹰爪准确无误的在你挣脱铁链的蛇颈上留下两道更深的抓伤,顿时那伤口便血流不止,九婴极其痛苦的甩动着蛇头,越发狂暴反而越不能判断蛊雕来袭的方向。

堪称上古妖界第一凶兽的九婴竟然无力应对小小的蛊雕,片刻功夫那蛇颈上已经布满无数伤口,血流如注把九婴身下的地面都浸染成血红色。

我实在于心不忍看不下去,已经握紧拳头打算冲出去救九婴,却被太子一把紧紧抓住。

“我们若此刻现身灵山十巫便会觉察我们的意图,打败这些朱厌不是难事,可灵山十巫势必会倾尽全力精锐尽出固守南边的通道,到那个时候我们更没机会阻止灵山十巫蛊惑陆吾的阴谋。”

我知道太子说的对,可虽然和九婴相处时间不长,但这祖妖和我似乎心有灵犀,我实在不忍见它任由蛊雕欺凌伤害。

“它既然是上古妖界第一凶兽,如果只有这点能耐又怎么会被称为祖妖,你既然让它帮我们引开朱厌大军就应该相信它有这个能力。”太子见我满脸焦虑平静的说。

  第一百八十章 祖妖之怒

蛊雕的敏锐在被禁锢住的九婴面前占尽优势,那伤痕累累的蛇头始终无法扑捉住蛊雕,每次总是差之毫厘可蛊雕却准确无误的在九婴身上留下伤口,虽然这些伤害不至于要了九婴的命,可这样下去九婴也无法帮我们冲破朱厌的防线,九婴那庞然大物的身体活动本来就不如蛊雕敏捷,加之身体被禁锢住更是无法灵活自如。

扬起的头依旧不肯屈服的试图咬住蛊雕,我看见九婴拼尽全力想支撑起身体,甚至四周那些不顾一切拖住铁链的朱厌都难以再坚持,那唯一挣脱铁链的蛇头看准时机迎着俯冲下来的蛊雕毫无畏惧的张开血盆大口。

就在接触的瞬间蛊雕双翅一扬轻而易举闪避开,两只锋利无比的鹰爪深深陷入蛇头之上,任凭九婴如何摇晃也摆脱不了,若是其他蛇头没有被禁锢住会帮忙攻击,但如今那是九婴攻击的盲点,任凭尖锐的鹰爪陷入蛇头之中血流如注也无可奈何,我想可能九婴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伤害,那钻心刺骨的巨痛让九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嗷!

我和太子看见九婴的蛇头猛然竖立起,从张开的嘴中迸发出一声充满痛苦和愤怒的嘶鸣,这一声比之前的惨叫声都要猛烈,我这才看清楚九婴的一只蛇眼如今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空洞,黑水混杂着鲜血从里面流出来,蛊雕那无坚不摧的鹰嘴竟然啄瞎了九婴的眼睛。

在维龙山白泽告诉我十二祖妖的情况时,除了刑天因为是死后被封为祖妖所以白泽不清楚,之外每一个祖妖都有弱点,而这九婴的弱点便是它的眼睛,这是它全身最薄弱和致命的地方。

九婴受到如此重创加之所有的气力都用来抗衡身上被锁缚的铁链,惨叫一声后知道不能再让蛊雕留在头上,否则另一只眼睛也会被蛊雕啄瞎,九婴那高扬的蛇头始终无法摆脱蛊雕,然后我和太子看见九婴猛然把巨大无比的蛇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蛊雕敏锐的飞到空中,而九婴却痛苦的在地上甩动着头,眼睛中流淌出的黑血溅落的到处都是。

四周的朱厌并没有给九婴留下喘息的机会,刚摆脱蛊雕可四面八方投掷来的铁链又紧紧捆缚住那个蛇头,这一次九婴竟然没有挣扎和反抗,可任凭那些朱厌如何拖动那蛇头只是用一只眼睛盯着在天空中盘旋伺机继续攻击的蛊雕。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九婴那九个蛇头的眼睛早晚都会被全部啄瞎,我看着都咬牙切齿,蛊雕在空中发出一声凶残的鸣叫,再一次向九婴俯冲下来,我忽然看见九婴这一次竟然没有再百折不屈的迎面而上,反而慢慢低下了头整个被锁缚的身体也在随之缓缓弓起,然后我看见九婴那被黑色鳞甲所覆盖的身体有一团红色从胸口向身体各处蔓延。

顷刻间九婴整个身体向是一团炙热的火球一般,就在蛊雕冲袭下来的那刻,一股炙焰从九婴低垂的蛇头中汹涌澎湃的喷射出来,那烈焰在地面爆裂开猛然向四周迅猛的扩散,周围那些盾牌的屏障阻隔了烈焰,顿时向空中缭绕而去。

我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九婴终于开始显露它那无上的妖力,这妖火焚天以至于近在咫尺的蛊雕也知道忌惮,双翅一扬避闪开来重新飞回到空中,这蛊雕果然是异常敏捷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能躲开,若是再慢丁点怕是已经被九婴的妖火烧成灰烬。

我在灵山见识过九婴的厉害,这些朱厌即便力气再大可终究只是蛮妖,根本无法抵御九婴的妖火,那些锁锢在九婴身上的铁链顷刻间被熔成铁水,就连四周的盾牌屏障也在开始熔化,更不用说后面的那些朱厌。

眼看九婴就要脱困突然从防线的深处传来阴沉的声音,我和太子看见被朱厌团团保护的巫抵举着巫杖,口中快速念着我和太子完全不懂的巫咒,随着他手中巫杖慢慢移动,那些在烈焰之中被熔化的铁链和盾牌甚至还有数之不清的朱厌顷刻间凝固在九婴的身上,如同一座厚重的铁山一般重重把九婴压在下面。

我这才惊讶朱厌这个妖物的神奇,在九婴的烈焰之中不计其数的朱厌被烧死,可身体竟然不会毁灭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样子,那些紧紧相靠的朱厌在巫抵的巫法下如同铜墙铁壁般凝固在一起,之前九婴还能挣扎而如今重负之下完全不能动弹。

那些不断喷涌出来的火焰始终无法烧毁四周已经凝固在一起的枷锁,炙热的烈焰中那些已经在巫法下变成雕塑般的屏障被灼烧的通红但却纹丝不动。

巫抵的巫术果然是了得竟然可以和九婴针锋相对,剩下的朱厌纷纷在号角声中退却到烈焰无法触及的地方,如今捆缚九婴的铁链和四周被铁化的朱厌紧紧相连,而且那铁链被加持巫法竟然连九婴的妖火都无法熔断。

九婴虽然被控制但四周全是熊熊烈焰,盘旋在天空中的蛊雕也不敢再靠近,只再空中发出刺耳的鹰鸣,九婴应该是被蛊雕刺激,眼睛被啄瞎本来就愤恨不已如今又被所困在地上,我想九婴在黑渊之底被妖皇锁困千年早已充满怨恨,奈何不了不了妖皇的万妖之力总不至于连这巫法都不能应付。

事实上我心中也有些疑惑,若巫抵真能和九婴并驾齐驱,在灵山巫礼又何必如此敬畏的血祭九婴,我还没想完突然看见九婴通体的火红身体中间有一抹淡蓝色的光芒闪耀,顷刻间整个身体由之前的火红变成蔚蓝,那熊熊烈焰也随之消失在九婴的嘴中,猛然从九个蛇头喷射出来的是波涛汹涌的大水。

九婴被称之为水火之妖,同时可以驾驭水火两种妖法,而且它驾驭的水恶毒无比,沾染丁点都会腐蚀骨肉直至只剩下一滩血水,那犹如洪水般的毒水惊涛骇浪般向四周袭涌,之前那些被焚烧通红的朱厌以及铁链立刻发出吱吱被冷却的声音。

九婴缓缓弓起身体,上面那些枷锁以及四周的屏障顿时发出碎裂的声音,我看见巫抵都一脸惶恐,立刻举着巫杖试图用巫术控制住九婴,我和太子看见九婴刚刚支撑起的身体,随着巫杖的下移也慢慢又被压了下去。

这巫抵的巫法果真非比寻常,竟然能一己之力压下九婴那庞然大物般巨大的身体,可九婴只被压下去一半后任凭巫抵如何用力,手中的巫杖再无法下移丝毫,慢慢的反而不由自主的往上台,想必巫抵把巫法灌注在巫杖和锁困九婴的枷锁上,九婴不愧是祖妖只被压下去一半就停住,僵持了片刻后又缓缓支撑起身体,巫抵的巫法应该是难以抗衡手中巫杖随之抬升。

我听见那些枷锁此起彼伏断裂的声音,当九婴完全挣脱身上的束缚,巨大的妖尾猛然横扫四周。

轰!

随着一声破裂的巨响,之前还凝固在一起的屏障顿时四分五裂,九婴完全摆脱锁困根本不管四周的朱厌只凶神恶煞的盯着还在天空中盘旋的蛊雕,特别是那瞎了一只眼的蛇头,目光中充满了杀戮的戾气。

背脊上巨大的双翅展开猛然用力拍打地面后一飞冲天向蛊雕飞去,在空中九婴那巨大的身体反而变的灵活,蛊雕虽然敏捷但终究还是忌惮九婴,如今九婴九个蛇头灵活自如,蛊雕再没有可以偷袭的机会,但九婴对蛊雕的仇视已经溢于言表,我估计它都忘了我的叮嘱,如今在蛊雕眼中只有这弄瞎它一只眼睛的蛊雕。

在空中庞然大物般的九婴追逐着异常敏捷的蛊雕,在速度和灵活上完全不落下风,开始的时候蛊雕还借助敏捷左闪右避,渐渐它和九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蛊雕最擅长突然的变向,好几次眼看九婴就要追上都被它逃脱,就在蛊雕打算故技重施的时候,它刚一折转估计是被九婴早就察觉,猛然伸出去的三个蛇头同时探出,蛊雕躲过前面两个蛇头的血盆大口,可当飞掠过第三个蛇头时不偏不倚被九婴稳稳咬住,那巨大而尖锐的牙齿轻而易举咬断蛊雕的翅膀,在空中我和太子听见蛊雕撕心裂肺的哀嚎。

九婴在空中起伏着双翅,然后用力把只剩下一只翅膀的蛊雕扔向空中,伸出的九个蛇头同时咬住蛊雕猛然向不同的方向撕扯,顷刻间那蛊雕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活生生血肉模糊的撕裂成九块,九婴悬浮在空中当着朱厌大军和巫抵的面把蛊雕吞食下去。

九婴报了仇后飞舞在空中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咆哮,它的凶残和狂暴让防线最深处的巫抵都面色大变,很明显以巫抵的巫术绝对难以和九婴抗衡,那些组成第三道防线的朱厌在巫抵巫术的驱使下迅速靠拢,应该是巫抵担心九婴突袭。

我和太子看见固若金汤的三道防线如今露出缺口,连忙悄然无息的越过长留,等过去以后我回头看见九婴原本可以肆虐大开杀戒,可竟然收敛按照我最开始的吩咐折回飞向东面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一百八十一章 狙杀

越过长留我和太子不敢再耽误时间,一路急行在天亮之前赶到龙首之丘,这里妖界东西南北交汇的中心,从时间算巫既和巫盼还有那两千红袍巫师已经去鹿吴十多天,如果他们顺利的话若是得手抓获到陆吾也应该在返回的途中。

九婴在长留撕裂并吞食蛊雕,虽然瞎掉一只眼睛可却毁掉十巫中的巫真,他完全是借助蛊雕来看东西,蛊雕一死巫真形同废人,但是九婴在长留肆虐我担心十巫怕巫抵难以抵御,或许会派出援军驰援巫盼他们,因此一路马不停蹄希望在返回的路上截住他们。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些巫师都无法控制住陆吾,算算时间银月统领的大军也应该到达长留,真希望她能尽快剿灭长留的朱厌然后迅速占领龙首之丘阻隔住巫师返回灵山的通道。

我和太子沿着山林前行时刻警戒着从鹿吴通往龙首之丘的道路,在路上我们发现灵山巫师的脚印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可一直没有发现返回的巫师,直到第三天太子在道路上发现车撵的痕迹,可是那痕迹却消失在一侧的山林之中。

“之前在路上也发现有车撵的痕迹,不过去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很浅,但如今这道却很深,想必车撵之上一定装着什么很沉重的东西。”太子蹲在地上抬头看我冷静的说。

“看样子巫既和巫盼一定是得手抓获到陆吾。”我一脸严峻忧心忡忡的说。“陆吾是祖妖即便被蛊惑也不可能轻易就烦,想必是用这车撵运回灵山再加以控制。”

太子在车轮的痕迹中发现草木,拿在手中认真看了片刻确定的说。

“从这些草木新鲜的程度看,灵山巫师刚过去最多一天的时间,若是已经抓获到陆吾应当立刻返回灵山,为什么这车轮的痕迹却偏离道路,消失在山林之中。”

我连忙拿出银月交给我的山海图,比对车轮消失的地方,从这里进入山林之后便是高不可攀的山脉,并没有通往灵山的捷径。

“还真是奇怪,这里根本没有通路,巫既和巫盼为什么会突然进入前面是死路的山林?”我也大为不解的摇头。

“会不会是我们的行踪被察觉,灵山巫师担心我们伏击因此躲入山林之中等待驰援的大军。”太子谨慎的说。

“应该不会,九婴引开朱厌我们穿过长留时没人发现,何况九婴也折返回去,守护长留的巫抵也断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以穿过长留。”我肯定的摇摇头看着前方的山林。“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前面是死路我们就跟上去看看,巫既和巫盼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太子点点头我们小心翼翼潜入山林之中,越是往前山路越是崎岖,这里根本不适合车撵同行,而且还在沿途看见很多散落的物品,太子在草丛中找到一把被丢弃的巫杖。

“这巫杖对于灵山巫师来说形同武器,离开巫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妖。”我接过手中皱着眉头诧异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巫师丢盔弃甲连巫杖都扔了?”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太子摊开手,我看见上面有干涸的血渍,太子看看四周冷静的说。“灵山巫师一定是遇到什么险阻,而且还伤亡惨重。”

“那就更奇怪了,妖界以西已经在灵山十巫的掌控之中,北边有闻卓在,十巫还不敢轻举妄动,但南边除了陆吾并没有能令巫既和巫盼都难以应付的妖族。”我重新拿出山海图仔细看了半天认真的说。“何况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有谁察觉灵山十巫的企图,谁会在这里阻碍巫既和巫盼呢?”

“会不会是陆吾,毕竟是祖妖不会那么轻易被控制和蛊惑,或许是走到这里陆吾突然爆发,以至于灵山巫师才会丢盔弃甲向山林逃窜。”太子说。

“应该不会,陆吾最厉害的妖法是它布满全身的九百九十九只眼睛,那是除了上古神皇之外没有任何妖族敢对视的眼睛,只有对视立刻会魂飞魄散。”我搓揉了几下手中沾染的血渍说。“若是陆吾清醒不受控制,只需要睁开眼睛周围的巫师就会立即死亡,根本不会留下血渍。”

“既然不是陆吾那就奇怪了,按照你的说话妖界以南的地方没有能抵御灵山巫师的妖族,那是什么原因让巫杖都丢弃。”太子看着四周疑惑的说。

“再往前看看或许还会有发现。”我一时半会也不知晓原因,指着山林深处对太子说。

再往前走了没多久我和太子便在草丛中发现几具穿红袍巫师的尸骸,这更加证明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一定是巫既和巫盼在返回的途中遇袭,而且难以抵御慌不择路逃入这林中,从巫师的尸骸来看并没有遭遇剧烈的打斗,我在尸骸的脖子上发现被撕咬的伤口,但奇怪的是这里被撕咬破势必会流淌出大量血迹,但在草丛中我们只发现零星散落的血渍。

从伤口看这些巫师都是从身后遇袭,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丧命,巫既和巫盼好歹也是十巫之一,何况还带着两千红袍巫师,在妖界妖气减弱的情况下,很少有妖族敢伏击灵山巫师,我拿出山海经翻看再一次确定妖界以南根本没有这么厉害的妖族。

“你发现没有,这几个巫师的尸骸并不是在深入山林时候被杀,而好像是从里面试图走出山林的时候遇袭。”太子看看周围的痕迹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我刚想说话,忽然和太子听见远处草丛中有窸窣的声音,连忙躲到一边的大树后面,暂时还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静观其变搞清楚状况再说。

过了片刻我和太子才看见一个穿红袍的巫师一脸惶恐战战兢兢从草丛中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观察了半天后才提心吊胆的走出来,身后并没有其他巫师,我和太子对视一眼,在红袍巫师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太子上去一把将其擒到树后。

那红袍巫师似乎知道遇袭似的惊慌失措的大叫,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严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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