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就在这时,长伤疤忽然瞪大了眼镜,然后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在了监控图像上。
“这个男的叫什么?”
“赤坂志乃”
长伤疤旁边的人回答的不假思索,然后将关于叶山娜美的纸质资料迅速分拿了出来。
“倒回去,把监控倒回去”
这下整个指挥室内的气氛都凝固到了即将断裂的状态,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被倒放的监控上。
只见这来自日本的六名观光客的动作忽然倒退,本来前进的姿势也变成了后退的模样。
“停!!!”
长伤疤一声断喝,接着手指颤抖地指着图像上赤坂志乃拉动行李箱的胳膊。
“他的这个姿势不对!”
整个指挥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把他们刚落地的监控调出来!”
一声令下,只用了不到十秒,这六名日本观光客,尤其集中在赤坂志乃身上的监控马上便被比对了出来。
“我之前观察过他们很久,这个人拉动行李箱胳膊的姿势是很自然的,可是在他们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赤坂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乃拉动行李箱的姿势发生了变化,你看,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的胳膊肘都在下意识地外拐和用力”
“你的意思是?”
在长伤疤的指点下,孔曲也迅速发现了赤坂志乃前后动作的不一致,这真的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如果不是特意留意和极其用心观察,很可能就把这个细节遗漏过去了。
“能不能把镜头拉近?”
“没问题”
惊人的发现往往就存在于微小的细节之中,当监控画面的镜头被拉近,长伤疤的双眼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线。
“之所以他会拉着行李动作变形,因为行李箱下的轮子不是万向轮,可是在他去卫生间之前,他们所有人的行李箱,都是万向轮的”
“!!!”
所有指挥室内的人大脑全部如同遭受了重击一般,这个从细节中发现的情况,绝对是不可估量的级别。。。外观一致的行李箱,轮子自然不可能自己发生变化,如果排除行李箱拿错的情况,那么这个日本人在卫生间内掉包了一个箱子。。。那么。。。
“把这个人进入卫生间前后的监控调出来”
“部长。。。确实进入卫生间前后的行李箱不一致。。。”
其实根本不用孔曲吩咐,在长伤疤看出端倪的同时,分析组的成员便就开始对比图像了。
这立马得到的结论让分析组的所有人员瞬间锁紧了眉头,显然眼下事态的发展大大出乎了意料,而且是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飞奔而去。
“梅杰,去把那六个日本人给我截住,直接检查行李箱,位置在。。。”
孔曲并不知道对方在玩什么阴谋把戏,只是希望事情不要朝着自己能想到的最坏的那个结果发展就好。
“是!”
正在机场待命的梅杰一行人接到命令后迅速而动,在行动过程中孔曲便将现有的分析通过信息传递装置告知了梅杰,以便梅杰对于突发的状况有更良好的控制和决策。
依旧置身事外的六名日本家庭观光客还在优哉游哉地逛着,忽然间梅杰带着维安部一行人直接将六人的去路完全封死。
“哎?哎?你们是?(日)”
梅杰的出现显然吓了六人一跳,走在最前面的叶山娜美和赤坂志乃更是结巴到哆嗦了起来。
“将你们手中的行李放下,接受检查”
也不管对面听不听得懂,梅杰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后,食指和中指从身后往前一拨,六人的六个行李箱,便直接被维安部接管了。
“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日)”
“那是我们的行李啊!你们无权查看的!(日)”
“喂!没有听到我们说话吗?!(日)”
看着自己的行李直接被扣下,原地打开,除了两个老人之外,剩下的四人直接急了。
“叽叽喳喳一个字也听不懂,你们的行李有问题,能不能听懂?”
这种情况在梅杰看来那就如同是过家家一样,只见他往叫的最欢的赤坂龙一面前一站,也不说话就是冷冷地站着,所有人的叫嚣便立马止住了。
“梅队,行李没问题”
就在梅杰与对方对峙的时候,维安部的成员已经将六个行李箱检查完毕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
听到队员的汇报,梅杰的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然后迅速按上了耳中的通讯设备,将情况汇报给了指挥室内的孔曲。
不用梅杰说,孔曲也早就在监控中发现了六人行李的无异常,同样是浓浓的疑惑再次横亘在了指挥室内。
“不对部长!之前日方做过洗手间的清场工作,咱们也确认过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可行李箱还是被换了,也就是说,洗手间内没有被清场!”
没有被清场?!难道说在今天之前,这个卫生间就被做过了手脚?!忽然一丝超脱自己控制之外的念头涌上了孔曲的心头,想不到对方的准备竟然如此充足,所设下的阴谋竟然在自己的眼皮之下筹备了如此之久。
“给我查看洗手间前七十二小时内的视频。。。如果没有就再往前推!”
一股无名的火气涌上了孔曲的心头,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算计了这么久。
“是。。。”
~~~~~~~~~~~~~~~~~~~~~~~~
就在指挥室内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炸得灰头土脸时,松下平次乘坐的飞往日本的专机已经顺利起飞。
看着窗外慢慢变小的事物,松下平次脸上的表情依旧,“张子尘”也不知道何时从轮椅上走了下来坐到了松下平次的旁边,那把轮椅也早被扔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任务交给那两个‘伊朗人’我是真的不放心(日)”
“张子尘”慢慢脱下了外套,本来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也烟消云散,整张脸上的表情也变化地不自然起来。
“既然上面都没说什么,咱们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做好份内的事情就行了(日)”
松下平次开了一瓶昂贵的红酒,然后斟满了摆在两人面前的高脚杯。
“应该让我去的(日)”
“既然任务完成了,那就不要再去回想工作了,难得有放松的三个小时,休息一下吧(日)”
松下平次举着“张子尘”面前的高脚杯递到了不情愿接杯的“张子尘”手中,然后自顾自地撞杯,一饮而尽。
站在两人身后的小夫背着手眯着眼睛,表情凝重到几乎要滴出水来。
飞机在高空中的飞行是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的,况且在一个国家的专机上,所有的通讯信息都是加密的。
“按现在的时间来看,那边的任务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已经正在过程中了(日)”
“张子尘”浅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便迅速卸下了脸上的装扮,那个本来属于张子尘的脸竟然被一点点的剥离,以至于最后,在“张子尘”的驱壳下爬出来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唔,井边你就是操心的命,不过既然是和美国的合作,那也总不能什么工作都交给咱们来做,对方该出力的也得出出力。。。你说对吧,小夫(日)”
沉浸在思绪中没有意识到松下平次忽然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站在后面的小夫倒也没有慌乱,而是并未言语地点了点头。
“哼。。。小夫?。。。(日)”
随着话题的转换,还有井边侧脸上丝毫不屑的神情,以及那只从丹凤眼变幻而成的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
第256章 .话十七 已久
中国,BJ,B**Q内。
刚刚踏上中国土地的筱田由美甚至都没有再多关照一眼阿凉的伤势就被维安部带走取证,和众人分离开,而且这一离开就足足过了三天之久。
对于维安部长时间的盘问和取证,筱田由美全程都保持着足够的耐心和超高的配合度,即便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即便心中对于阿凉的担忧已经抑制不住地涌出心头。
可筱田由美依旧没有任何的抱怨,几乎将自己对于木寺常人以及颠覆派所知的一切都悉数告知,而且还将家父涉及到的与CIA与赤军的一系列秘闻也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维安部。
没有什么比来自内部的指正更为有力,可以说筱田由美所提供的一切,为中日两国之间的相互制衡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这也不枉费维安部为此次日本的任务花费了巨大的代价。
可是当筱田由美站到了阿凉的病房前,却发现自己不在的这三天,应该发生了很多不可逆转的未知事。因为即使自己站在病房的门前,竟然丝毫感受不到阿凉的气息。
阿凉不在这,而且已经不在很久了。
忽然间,那种浮萍一样了无倚靠的感觉席卷了由美的全身。是啊,自己在这里,除了倚靠阿凉之外,还能倚靠谁呢?
一个日本人身在民族仇恨延续至今的是非之地,即便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七尺男儿尚且寸步难行,况且一个弱女子。
玉手摸索着床单上的痕迹感受着曾经的温度,由美迫切地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倚靠之人消失得踪迹皆无。
可是这一切显然已经成了迷,没有人会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知道,甚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忽然变得模糊和飘散了起来。
就像做了一个无比真切的梦,在梦中由美曾经千方百计地告诉自己这是现实,这不是梦,在梦中自己也曾紧紧握着渺茫的希望,拼了命的赌上一切。
可是梦终归是梦,在即将要醒来的时间边缘,那些所有的曾经,所有的肯定都变得可笑又无趣,甚至自己都知晓了,梦的泡沫破碎,背后的狰狞就会显露。
空荡的病房其实并没有出乎筱田由美的意料,在情理之中的事,即便是最坏的结果,也很难牵带出眼泪。
由美呆呆地看着整张病床,那明明相通的心意,此刻却忽然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到底自己是要等,要走,还是要疯,一切都感受不到了。。。
时间就这样流淌了很久很久,甚至筱田由美都不知道自己在这病房之中坐了多久。有时候难以抉择的放弃和决心真的无关,它只是在某一个特定时刻的无意为之罢了,然后自己毫无方向的心性就简单地跟着无为走了下去。
筱田由美缓缓起身,在那双玉手最后拂过病床床头的床垫时,整个身形的动作突然戛然而止,只有一缕秀发垂了下来,由美那双本来空洞的眼睛顿时汇聚起了光芒。
一张纸条就这样出现在了由美的手中,那是在最后划过床垫的时候,夹在床缝中间的一张纸条。
那本来被阻隔的心意再次相通了起来。
虽然由美从来没见识过谁的笔迹,可是当缓缓展开这张纸条的时候,猛烈的心跳顿时砸在了自己的胸腔之中。
因为这张纸条是阿凉留下的。
~~~~~~~~~~~~~~~~~~~~~~~~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日)”
面对自己被毫无底线的侵犯,赤坂静子的反应尤为激烈,作为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法制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家的守法公民,在异国当着众人被如此无礼侵犯时,换做是谁都要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