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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94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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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想起凌晨差农的电话,我问老谢这家伙会不会有事,老谢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老谢已经给差农打了不下几十通电话,都是关机,他心虚地说:“不对劲啊,就算他再忙,一上午也不能忙得连开机回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不会出事吧?”

  我和老谢乘出租车来到殡仪馆,有两伙死者家属正在忙碌,老谢打听一名工作人员,问差农在哪里,那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说:“在宿舍里。”

  老谢连忙问:“他生病了吗?怎么白天还不出来工作?”

  工作人员回答:“昨晚他被鬼堵在宿舍里了,差点儿没吓死,连牙都丢了。早晨我去宿舍找他,发现他躺在床上说胡话,满嘴是血。现在他的家人守着他,你们要找他的话就去宿舍。”我和老谢非常惊讶,连忙来到差农的宿舍休息室。

  屋里有四个人,除差农以外,他父母和妻子也在场。差农平躺在床上,双眼上翻,眼眶里只有浑浊的颜色,根本看不到眼珠。他浑身发抖,张大的嘴里全是鲜血,喃喃地偶尔还会吐出几个细微的词:“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东西我都、会还给你们,你们别过来!还给、你们!”

  老谢问差农的妻子怎么回事,她哭着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他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差农疯了,让我们快来,一来就看到他这样……”

  我看到地上有好几颗带血的牙齿,显然都是差农的。老谢看得直哆嗦:“他、他的牙被谁给拔掉了?”我看到那柄灭魔刀也被扔在地上,刀身沾着黑红色的液体,像是干涸很久的血迹,就问差农的妻子,她哭着说:“早晨他的同事进屋,发现差农躺在床上,手里握着这把刀,上面还有血。”

  我摘下五毒油项链靠近差农,油的颜色几乎成了全黑。我低声问老谢:“你以前见过这种情况没有?”

  老谢说:“看起来很像中了鬼降的症状。你看他的眼珠已经看不到了,眼睛是灵魂之首,说明差农的灵魂已经开始脱离身体,他之所以能说话,是因为还有几分灵魂尚在。”

  差农的父母一听这些话,吓得都哭起来,差农的妻子抓着老谢的胳膊猛摇,求他想办法。老谢说:“可以找擅长控灵术的阿赞师父来施法,但是要收费的,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他看着我,我连忙说可以找阿赞NangYa来试试。

  “怎么也得二十万泰铢。”老谢说。

  差农并不是什么富人,恐怕连小康都算不上,否则不会到殡仪馆来工作。但他妻子居然答应了:“行行行,只要能彻底治好差农的病!”我说你不要随口答应,到时候可是要先付钱的。差农的妻子说:“您先把师父请过来,我随时去取钱!”

  既然这样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抽时间来孔敬一趟,再把差农的事简单说了说。

  阿赞NangYa表示,她正在给善信做刺符,后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说给这边几名善信都刺完符,就会立刻赶来。我问价格怎么样,她说:“之前我说过了,可以把你当成女人,无论施降还是解降,都给你打五折。这趟法事要是成功解决,我收你十万泰铢,可以吗?”

第0305章 自焚

  我说当然可以,那你就快来吧。从清莱到孔敬不算近,等阿赞NangYa忙完赶到孔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她进屋看到差农的样子,用手按在他赤裸上身的心口处,低声念诵经咒。

  差农不再说胡话。他父母和妻子喜出望外。忽然差农猛地坐起来,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但里面仍然只是混浊物,大声说:“为什么拿走我的戒指?还给我!”然后再次倒下,这次倒是安静了,一句话也没有,连气都不喘了,要不是那双没有眼珠的眼睛还圆睁着,就和死人一样。

  “差农,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差农的妻子开始大哭。

  阿赞NangYa说,你丈夫并没有死,要用缅甸古法控灵术才能帮助他的灵魂再次从阴灵手中解救出来,但必须得在午夜十二点左右,那个时候阴灵都会出来游荡,便于和阴灵沟通。

  老谢让差农的妻子赶紧去先把钱取出来。她连忙去了,不多时回来,从皮包里取出两叠钞票递给老谢。殡仪馆的负责人过来看望差农,说还是尽快送精神医院吧。在这里躺着也不是办法。差农妻子说已经从清莱请到阿赞师父,晚上就可以施法。负责人看了看阿赞NangYa,没说什么,只好转身走了。

  我看到差农妻子脖子上也戴着不算细的金项链,就走到桌旁,指着桌上的金表、项链戒指和新款手机,问差农的妻子:“这些东西都是差农自己买的吗?”

  差农妻子点了点头:“嗯,是、是他自己买的。”

  “他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钱?”我问。

  差农妻子表情开始不太自然:“大概有一万泰铢。”我说每月一万泰铢的薪水,能买得起这些东西吗?她没回答,但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距离晚上十二点还有五六个小时,我和老谢、阿赞NangYa只好到殡仪馆外面的一家冬阴功餐馆去喝汤。老谢把十万泰铢交到阿赞NangYa的手里,她还惦记着老谢的儿子。问病情如何。老谢苦笑着摇头,说还是那样,他正在努力多攒钱。好送他去澳大利亚治病。阿赞NangYa点点头,又数出两万泰铢递给老谢,老谢感激地接过钱,连连道谢。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十二点钟,殡仪馆只留下一名工作人员,协助配合我们的施法工作。阿赞NangYa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念诵经咒。

  大概念了五六分钟,原本像死人一样的差农慢慢坐起,翻身下床,坐在床沿,开口说道:“项链在哪里?”

  差农的妻子说:“不是在桌上吗?”

  老谢却问:“桌上并没有啊,是不是你给收起来了?”这时我们才看到,桌上只有金戒指、手表、手机和那部数码相机,那条金项链并没有了。差农厉声道:“项链的,我的项链在哪里?快拿给我,不然我也要你死!”

  差农的妻子和父母四下乱翻乱找,怎么也找不到。我问从我们出去喝汤到进屋,这段时间是否有别人进来过,差农的妻子说肯定没有。这时,差农喃喃地说:“原来在这里,我去拿……”他慢慢站起来,虽然眼睛里仍然混浊,但却像是能清楚地看到路一样,推开门就走出去。

  我们几个人连忙在后面跟着,殡仪馆晚上不让开灯,我和差农的妻子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亮。半路遇到那位留下值夜的工作人员,问我们去哪里,我们也没时间回答,那工作人员只好在后面紧跟。

  差农一路走到焚化间,这里有一排五座钢板制成的焚化炉,炉顶用红色油漆涂有编号。差农站在中央的三号炉前,用手指着炉膛:“项链在里面。”

  差农的妻子壮着胆子走到炉前,举起手机,透过防火玻璃朝里看去,惊叫道:“真的是在里面!”我连忙走过去看,果然,空荡荡的焚化炉里明晃晃的摆着那条金项链,在手机闪光灯的强光照射下,反射出来的金色光泽很醒目。

  “金项链怎么会在这里?谁放的?”我问。大家互相看看,都摇摇头。

  这时,差农伸手打开焚化炉的钢制炉门,双脚蹬着炉体,把头伸进去就要往里爬。工作人员连忙过去阻止,阿赞NangYa却说:“不要阻止他,他必须亲自完成这件事!”

  我们眼看着差农爬进焚化炉,炉门慢慢关闭,差农的妻子怕丈夫闷着,就过去拉炉门的手柄。连续几下都没拉动,我心想女人没力气,就过去帮忙。可没想到的是,怎么也拉不动。

  老谢问:“怎么了?”工作人员也过来,和我共同去拽那手柄,手柄就像被焊死在炉门上,我俩咬着牙,额头都渗出汗来,也没把炉门打开。

  工作人员掏出手机:“我马上给维修工人打电话!”

  正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而且不是一个人,有高有低,有男有女,还有老有少。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听上去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工作人员吓坏了,老谢吓得抓住我的胳膊,他这个突然的动作比笑声更吓人,我气得瞪了他一眼。差农的父母和妻子也吓得脸色发白,直往后躲。

  阿赞NangYa盘腿坐在地上,从随身背的包裹中取出那个用她母亲头骨制成的拉胡域耶,再次低声念诵经咒。外面的笑声渐渐消失,可最诡异的事来了,忽然,焚化间内响起电机启动的声音,三号焚化炉上亮起红灯,然后又是绿灯。

  工作人员大惊,连忙跑到控制台去按钮,过了半分钟,炉子里开始喷出细微的火苗。差农的妻子和父母大叫起来,问工作人员怎么回事,我找来一根铁棍,插进炉门手柄里去撬,但还是没用。

  炉中的火苗越喷越大,差农在炉子里开始大叫,他妻子双手猛拍炉门,发出吓人的嚎叫声:“快灭火,快灭火啊!”

  工作人员都快把控制台的按钮给拍碎了,但还是没用。我操起铁棍,用力去捣炉门的防火玻璃,这玻璃是特制的,不但防火还是钢化,怎么也打不碎。差农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爬到炉门处双手猛拍玻璃,张大嘴叫着什么,但根本听不见。

  念着经咒的阿赞NangYa拧开域耶的上半部,咬破左手中指,将鲜血滴在裸露在外的她母亲头骨上,加速念诵经咒。差农的妻子跪在地上,徒劳地拍打着炉体,他父母早就瘫倒在地,昏死过去。这时,忽然炉门自己像安了弹簧似的打开,我和工作人员连忙伸手把差农拉出来。

  差农身体几乎全裸,头发烧得正旺,工作人员大喊:“把他弄出去,隔壁房间有水龙头!”我和工作人员还有老谢三人把差农抬出焚化间,来到隔壁房间,拧开安装在墙壁上的水龙头,把差农放在水柱下用冷水冲刷。

  灭火之后就是报警,急救车将差农拉到医院,阿赞NangYa耗费法力过多,身体虚弱,我把她安排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让她休息两三天再回清莱。

  经医生检查,差农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眼睛也烧瞎了一只。全身上下都被缠着绷带,就像木乃伊似的,好在还能说话。差农的父母和妻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病房门口大吵,称要把殡仪馆告上法庭。

  这时,有护士走出来,说哪位是患者的妻子,患者有话要说。因为烧伤患者要隔离,我只好掏出手机,托护士把消过毒的手机带进去,用录音功能将差农说的话全都录下来。

第0306章 拔鬼牙

  十多分钟后,护士把手机拿出来,我按下播放键,让大家一起听这段录音。听完差农的话,我们的最后一些疑惑也解开了。

  差农已经在这家殡仪馆工作了三年多,他家庭不富裕。否则也不会从事这个行业。在两年前开始。他向老谢提供死者的头盖骨和骨灰。但这个行为并没有让他和老谢倒霉,因为阿赞师父们都是把这些原料制成佛牌和供奉品,阴灵为供奉者服务,也给自己积累福报。但差农之所以惹怒了阴灵,并不是因为头盖骨和骨灰的事,而是另外一码事。

  泰国和中国不同,没钱的穷人或者是不想出太多丧葬费用的人,都会把死者送到寺庙中火化,寺庙只收汽油钱,要是很穷的人,寺庙还会免火化费。凡是把死者送到殡仪馆的家庭,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家,他们经常会把死者生前最喜欢的、或者生前没机会享受的物品放在死者的身边,而很多死者本身也会佩戴一些饰物。比如戒指项链、耳环手镯、手机、玉石玩物和心爱的衣物等。

  大概在半年前,有一次差农将某去世富翁的遗体推入焚化间,准备进炉的时候。钢制推车不小心撞到桌子边缘,富翁的胳膊垂下来,手腕上带着一条粗大的纯金手链。差农随手把死者的胳膊拿上去,碰到那条沉甸甸的手链。不由得动了心。

  他以前就听说过很多烧尸工都会把死者遗体上的值钱东西拿走,但自己没敢做。现在他看到这条纯金手链,不知怎么忽然动了贪念,他悄悄将手链解下来,在手里惦了惦,从重量就能判断出是纯金,他的心在狂跳,一个什么力量驱使他把手链放进自己的口袋。

  焚化炉用的是汽油,最高也达不到能把纯金烧熔的温度,顶多只是变形而已。差农的想法是,先把手链藏起来,如果事后富翁的家人在骨灰中找不到手链。他再假装去炉子里翻找,将手链还给他们。因为人的全部骨灰相当多,骨灰盒往往装不下。会有一部分被丢弃,所以这个借口也成立。

  事实证明,差农想多了,富翁的家人根本就没打算在骨灰中去翻找什么手链。半个月后,差农才鼓起勇气将这条手链拿到唐人街的华人金店,卖了两万泰铢,这是他十个月的薪水。

  有一就有二,渐渐地,差农胆子越来越大,从金项链到金戒指,再到金银宝石的耳环,什么他都敢拿。有个漂亮女孩出车祸横死,男朋友特意买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给她陪葬,但也被差农拿走了,并送给妻子使用。

  在这半年中,差农只被死者家属质疑过两次,一次是金戒指,另一次是金项链。差农已经有了经验,他会把取下来的东西先放到准备丢弃的那部分骨灰中,如果家属事后没找,他再翻出来收起。如果提出质疑,他就会当着家属的面整理剩余骨灰,然后将东西翻出来还给家属,所以也从没有人怀疑过差农。

  差农的生活开始变好,不过他做的很隐蔽,也没引起过同事的注意。有一次他看到某死者口中有金牙,他竟然找来钳子,将那几颗金牙都拔下来据为已有,统一变卖。

  人的欲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不光金银物品,连衣服差农也不放过。只要是全新的、上档次的衣服,看起来他或者父母能穿的,差农也会从死者身上脱下来。有一次火化的是位年轻男子,全身穿着高档名牌西装,差农把西装脱下来后,发现死者的内裤也是崭新的CK品牌,他竟然也给扒下来了,自己穿着。至于穿死人穿过的内裤会不会别扭害怕,差农并没感觉到,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完全被贪念所占据。再加上从事工作的特殊性,接触死人太多已经麻木,死人在他眼里就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录音的最后,差农说:“这都是我自己造下的恶果,与任何人无关,我只后悔当初不应该去抓那只富翁的胳膊,不该碰到那条金手链。”

  差农的父母和妻子默不作声,我看着他妻子身上戴的项链和戒指,手里拿的那部高级手机,心想这也都是从死者身上赚到的钱,但他们却没事,所有的罪恶,都让差农给背了。

  老谢摇摇头:“怪不得差农的牙都被鬼给拔掉,他连死人的金牙也不放过,能不惹祸吗?”

  突然差农的妻子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我暗想得罪了那么多阴灵,还能捡一条性命,已经是不错了。就和老谢告诉差农的父母,离开医院。

  在医院外面,老谢分给我五万泰铢,问我:“田老弟,差农偷死者的陪葬品,能得罪阴灵,我从他手里弄了不少头盖骨和骨灰给阿赞师父们,会不会也不好?”

  “应该没问题,不然你早就开始倒霉了。”我劝慰道。

  老谢又问:“那我们做佛牌生意,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笑着说当然是好事,让阴灵帮人忙,给自己积福报,你说是不是好事。老谢稍微松了口气,高兴地到银行给他老爹汇钱去了。

  我嘴上这么安慰老谢,心里却在想,把那些里面有横死阴灵的邪牌卖给顾客,然后顾客倒霉出事甚至送命,这种行为到底有没有错,会不会损阴德?但在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形容我自己了。其实不光是我,方刚和老谢也一样,只不过方刚是明知结果而仍然在做,我和老谢却是各有所图。

  对于殡仪馆烧尸工偷死者身上物品,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在二十年多前,中国北方有很多人会在市场兜售一种俗称“打包货”的衣服,说是外贸的,款式新颖,但非常便宜。有人曾经在买到手的衣裤口袋里找到印有外文的小表格,找人一翻译,竟然是死亡证明。

  我有个住在辽宁朝阳的伯父,他邻居开一家典当行,每月都有个年轻人会来当东西,从项链到戒指,从耳环到新手机,还有什么MP3和皮包甚至全新的名牌皮鞋。开始他怀疑此人是小偷,但小典当行靠的就是收赃,时间一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有次他有亲戚去世,在殡仪馆向遗体告别之后,居然发现把遗体推向焚化室的人就是那年轻人,这才明白。

  就算到了今天,这种现象在全国也有很多,只是没人抓到手腕而已,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在死者身上放任何值钱的饰物,以免不但没随死者到地下,反而便宜了某些人。

  搞定差农这件事品牌后,我来到阿赞NangYa休息的那家宾馆看望她。阿赞NangYa气色不太好,毕竟是女人,不像男性阿赞师父那么生猛,比如阿赞洪班在坟场连续加持一个月才休息,而婆难等还是男人的时候,在坟场加持了五年。

  在餐馆和阿赞NangYa进午餐的时候,想起之前方刚说的话,我就给方刚打去电话,问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方刚说:“那个蒋姐是不是和你说过,她跟菲律宾的鬼王很熟?”我说没错,方刚说:“原来我打算找阿赞巴登帮忙,这么说的话,那这个方法就只能去找阿赞NangYa了,必须是和我们关系很好的阿赞师父才可以。”

  我笑着告诉他,阿赞NangYa就坐在我对面,正在喝果汁,方刚很意外,连忙问我是不是在打阿赞NangYa的主意。我说我还没那么大胆子,就把差农后来的事一说,方刚哼了声:“连死人身上的东西都不放过,这种人居然还没送命,也是命大。这样吧,你和阿赞NangYa能不能来芭堤雅一趟?对了,别忘了把那只老狐狸也带上。”

第0307章 蒋姐爱刺符

  在得到阿赞NangYa的首肯之后,我告诉方刚再让阿赞NangYa在宾馆休息一天,明天就去找你。挂断电话,阿赞NangYa问:“方刚先生问你什么问题,你说还没那么大胆子?”我尴尬地说方刚怀疑我在打你的主意,所以和你关系密切。阿赞NangYa也是哭笑不得。

  当晚我给老谢打电话。让他明天中午在阿赞NangYa的宾馆楼下会合。次日,我们来到芭堤雅,和方刚在那家我们经常去的海鲜餐厅会了面。距离上次解决汪夫人的事之后,我们四人也有几个月没见了。闲聊之后,方刚对阿赞NangYa说了那个蒋姐的事。

  阿赞NangYa虽然法力不错,但心思还是比较单纯,对佛牌行业中这些门门道道也不甚了解。但听到我们三人的话之后,也觉得这个蒋姐实在是奸商。她摇着头:“在灭魔刀柄里放入引灵尸油。亏她想得出来。”

  老谢气愤地说:“就是,分明是想把我们这些牌商竞争对手的生意全都搞砸。好让她一家独大!”

  方刚哼了声:“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她不是要把佛牌运去香港,开一家大佛牌店吗?早晚要离开泰国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们这些牌商的生意搞臭?”

  我想了想:“有可能是想先把我们的生意搅乱,然后再趁机拓宽她自己的渠道,反正不是好事。”

  吃完一盘海鲜炒饭之后,老谢又叫了一份咖喱蟹,方刚指着菜说:“你自己加的菜,要自己去付账!”老谢差点儿没噎着,我和方刚哈哈大笑。

  老谢问方刚:“上次你说想出了好办法,到底是什么?”

  方刚掏出一个小本子扔在桌上:“这些天虽然生意不好,但我也没闲着,让一个朋友成天跟踪蒋姐。看她每天都在做什么事,和什么人接触,你们看看。”

  我们拿起本子共同翻看,不得不佩服方刚那位朋友的耐心,他居然把蒋姐每天的行程记录得这么详细,真是个干侦探的料。从记录中得知,蒋姐每天的工作就是四处请牌,存放在曼谷的公寓里。另外她还很喜欢刺符和灌顶之类的法事。曾经让鲁士路恩做过两次鲁士灌顶、让阿赞久做过一次刺符,让龙婆丰做过一次五条经纹刺。另外,在半月前的某天,她还去一家国际快运公司,预定了半个多月后发往香港的空运订单。

  我叹了口气:“那么白嫩的皮肤,总往身上刺符,可惜了。”

  “看来她想在半月后把货都运回香港。”老谢说。

  方刚点了点头,笑着对阿赞NangYa说:“我们想整一整这个蒋姐,但还需要你的帮忙。”

  阿赞NangYa问怎么帮,方刚和我们说了这个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由我们三人负责将阿赞NangYa做的刺符很灵验、很有效果的事宣传出去,散播得越广越好。吸引蒋姐去找阿赞NangYa请牌和做刺符,然后让她在法本上做手脚,注入一些能吸引阴灵的符文和经咒,以达到让蒋姐倒霉的效果。

  听了方刚的计划,阿赞NangYa有些犹豫,毕竟这是有可能砸自己的名声。但我说:“我觉得没事!那个蒋姐要是真去找阿赞NangYa做刺符,就先告诉她不能作恶,要多行善事,不然会起反作用。她这种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做过坏事,出了事也不用管。”

  我看着阿赞NangYa的脸色,笑问她是否愿意和我们配合。阿赞NangYa想了想,表示虽然不太情愿,但毕竟和我们是好朋友,而且也不想看着那位蒋姐把泰国的佛牌行业搞乱,就同意了。

  老谢却苦着脸:“这个……不太好吧?万一以后被蒋姐知道搞鬼的人里有我,肯定会找我算账吧?”

  方刚说:“我们都不怕,你又怕个什么!本身阿赞NangYa的刺符就很有效果,而且她又是先绘制后加持,最后还得把图案洗净,谁知道是刺符的内容有问题?你这家伙,赚钱的时候是狐狸,有事的时候就变成乌龟,就会缩头?蒋姐坑你赔钱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这么一说,老谢也就不好再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下面的戏,就交给我、方刚和老谢三人开始演了。我先为阿赞NangYa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再由方刚的朋友装扮成助手,而我和老谢则在方刚的公寓楼中另租房间躲着。我们再分头打电话或发短信给泰国本地的大小客户,称有位居住在泰北清莱的女师父阿赞NangYa专做万能刺符。她自幼修行缅甸拉胡法门,不用在善信身上纹刺,而是把符文和图案用加持过的黑色笔墨直接绘制在皮肤上,再用经咒把法力注入善信体内,两天后就可以洗掉,效果奇佳。目前阿赞NangYa的法驾会在芭堤雅停留半个月,接待善信,每次一万泰铢,每天只接待两个人。

  第二天,就有客户给我打电话,称想找这位阿赞NangYa做刺符。在方刚公寓附近的酒店客户里,阿赞NangYa用真正的拉胡法门配合心咒为客户刺符,有位长年颈椎痛的中年男人,在由阿赞NangYa刺符之后,说他脖子上骑着个小女孩,当然痛了。中年男人大惊,说出他曾经在几年前逼迫女友引产过一名女婴。

  七八天过去,蒋姐并没有出现,我和老谢有些慌神,而方刚却很淡定,仍然只是每天喝酒、泡KTV和洗桑拿,偶尔接了电话出去办事或请牌。

  到了第十天头上,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蒋姐去找阿赞NangYa了,想要请一批锁心佛牌,但没提刺符的事,现在就在酒店里。”

  我说:“看来我们还得去给灶坑里加一把柴。”出了公寓,我和方刚来到阿赞NangYa下榻的客房,看到蒋姐跪坐在阿赞NangYa旁边,阿赞NangYa正在给一批佛牌加持,旁边坐着那名假助理。

  看到我们进来,蒋姐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假装看不见我们。我和方刚也没理她,对助理说想做刺符。助理说:“你们俩谁做?”方刚说我们俩都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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