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把眼一瞪:“谁跟你熟!我已经交了一万泰铢给那边,不然这佛牌怎么可能随便借给你看货?”我只好取出一万泰铢的钞票递给方刚,他告诉我,要是没成交,就要尽快归还,一天扣两千泰铢。
到了曼谷,见到张先生夫妻的时候,他俩正在四面佛前还愿,不知道之前许过什么。心想你老婆都变成这样,还有心思还愿,难道是庆祝老婆变开放?
张先生和他妻子穿得都很时尚,从上到下一身名牌,他妻子长相还行。脖子上戴着龙婆苏参的崇迪,还是古董版的。我和两人都握了手,他老婆笑吟吟地抓着我的肩膀:“听我老公说你在泰国好几年,专门卖佛牌,那以后就全靠你了呀!”
别说,还真像张先生说的这么回事,他老婆的动作很亲昵,甚至有些轻浮,而且还是当着丈夫的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我是很熟的老朋友。我问:“还完愿了吗?”两人都点点头,于是我们来到附近的一间露天饮品店坐下。
碰面之前,张先生在电话里和我说托我多观察他老婆,是不是很反常。在聊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心想这还用观察,傻子也看得出来。这女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本分女人,杏眼含春,从动作到神态,活脱脱就是个交际花,我甚至怀疑她以前是不是在KTV坐过台的小姐。而不是什么父母都是老师的女大学生。
“明天去沙美岛吧,我喜欢那里的沙滩,真想晚上就在沙滩边睡觉。”她说。
张先生很无奈:“亏你想得出,还在沙滩上睡觉,你怎么不在大海里面睡觉呢!”
他老婆有些生气:“你不睡就算了,我还不跟你睡呢。”说完她坐到我身边的椅子,搂着我的胳膊:“我跟你睡!”张先生顿时愣住,我比他还惊讶,表情很尴尬,这也太过分了。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如果不是我和张先生夫妻初次见面,他非怀疑我和他老婆有一腿不可。再说了,光开这种玩笑,又不当真。这不是拿人耍着玩吗?
好不容易趁张先生老婆进店去卫生间,他连忙低声问我:“田老板,我老婆有什么不对劲?”我说,我觉得你没说实话,她就是这种开放的女人,对谁都这态度,从眼神也能看出来。张先生急了:“真不是!以前她眼神可单纯了,谁想现在变成这样!”他掏出手机,给我看了很多照片,都是他老婆发生变化之前的照片。
看了照片之后。我改变了看法。动作神态可以装,但眼神是不能装出来的。从手机上看,张先生的妻子眼神含蓄,神态恬静,虽然穿的很时尚,但还是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根本不是刚才那副模样。
我取出那条燕通和合的佛牌,对他说:“要不你就试试这个佛牌,能起到夫妻和睦的作用。”张先生拿起来看,显然用了心,而我心里却有些打鼓。张妻这个样子是很反常的,一个女人就算有了外遇,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明显,而且对谁都这样。
“你们上次去印尼旅游,有没有请佛牌回家?”我问。
张先生摇摇头:“没有啊,我们俩请牌还是习惯去泰国,除泰国以外的国家我们只逛,没请过佛牌。”我说那你妻子发生变化的那段时间,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件,比如撞到什么。和谁发生争执口角。这种话我说得最熟练,没有一百次也有七八十次了。张先生想了半天,这时他妻子从店里出来,风风火火地坐在我旁边,笑意盈盈地问:“田老板。晚上有没有安排,咱们三个去酒吧玩啊?”
我连忙推辞,又把身体侧开,这时想起五毒油,就低着头,又将身体靠向她。张先生很不高兴,以为我想趁机占他老婆的便宜。我看到五毒油的颜色有些发深,张先生起身把她拉回座位,油的颜色又浅了。
看来还真是有隐情!我伸手接过张先生手里的佛牌,张妻却抢过去看了半天。问:“这是燕通和合吧,哪位师父的?”看来两人经常来泰国请牌,也成半个专家了,一看就知道是燕通和合。
对她讲了来历之后,张妻笑着问张先生:“干什么背着我请这种佛牌?怕我不要你吗,放心,就算我和别的男人好了,暂时也不会跟你离婚。”张先生脸沉得像黑锅底,但也没说什么。
第0723章 女阴神
我把佛牌接过来,在张先生疑惑的目光中放进皮包。又掏出手机,边和两人聊着,边给张先生发了条短信:“你老婆身上有阴气,说明撞过东西,恐怕不是佛牌能解决的。”
在聊着时,张先生看了手机屏幕,他很是惊愕,给我回了条短信:“你怎么知道???”后面打了不少感叹号。我对他说了五毒油的原理,他不再回复。但显得很急躁。张先生和妻子订了酒店,顺便也给我订了间房,说和我很聊得来,准备明天一同出游,再向我请教关于佛牌的知识,然后请两条回去。
吃完晚饭,张先生和我回到酒店,在院里的遮阳伞下面聊天,让妻子先回去休息。趁她不在,张先生连忙问我怎么知道他老婆有阴气。我取下五毒油项链给他看,当然他也看不出什么来。我说:“你老婆靠着我坐,我发现油的颜色就会加深,所以才判断她有问题,而不是我故意想占她便宜。”
张先生哦了声,很焦急:“怎么会这样呢?哪来的阴气?”我还是那套说词,得罪过谁,和谁有过冲突,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张先生歪着头想了半天,看着他的便秘表情,我干脆问你在印尼都去了什么地方,尤其是你们停止旅游之前的最后一站。
“我俩在印尼逛了半个月,最后到了一个叫苏拉威西的岛,那个导游说岛上某处森林里有一尊残破的佛像,是印尼古代的战神。据说拜了之后能转运,还很灵验,不少游人都喜欢去凑热闹,但路不好走。我们夫妻都喜欢探险,平时看惯了探险电影,特别羡慕,就提出想去看看。可那天导游生病了,闹肚子,就把路线在纸上写给我们,让我们自己去找。说虽然路不太好走,但距离不远,白天去的话也没什么危险。我们按他说的路线到森林里去,那地方确实很难找,有的地方根本没有路,还得翻过土坡。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在树林里看到有一尊佛像,我老婆信佛,她是见佛就拜,然后就顺原路返回了。”张先生说。
我问:“你老婆性情大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吗?”张先生想了想说应该是。那就是他们印尼之行的最后一站。本来他们打算继续从西往东走,可那天晚上他居然发现,自己老婆在走廊里搂着那名男导游的脖子,非常亲密。他很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是男导游在非礼,就过去找他算账。没想到男导游说,根本就是你老婆勾引我,她说我长得帅,想和我单独出去走,问我是否同意。
对于这种说法,张先生也有怀疑,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两人搂在一块的时候,他老婆的表情明明是在笑,而且他老婆自己也没说什么,只说是在开玩笑而已。
“你们拜的那个什么佛像,应该拍照留念了吧?”我问。
张先生连忙掏出手机,旅游必拍照,这是全世界游客的习惯,中国人更是这样。手机屏幕上是某尊佛像,通体呈黑色,用条石拼成,身体中还能看到几大块石头之间的连接线,孤零零地放在森林中的地面上,底部有方形的基座。这佛像明显是女性,长相奇特,女性特征很突出,双手没有合十,而是一在胸前。一高举,同时右腿高高抬起,连女性的隐私部位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问:“这是什么法相?”
张先生说:“我们也不知道,但那导游说能转运,还有不少人都去拜过。所以我们也就拜了。”我心想这佛像是什么神,也不可能是战神,哪国战神是光屁股的女人?我让张先生把这照片用彩信发给我,我准备发给方刚和老谢的时候,想起自从绑架事件之后,已经有日子没和阿赞Nangya沟通,就把照片发给了她,让她帮我看这是什么。
不多时,阿赞Nangya回了短信:“这是女阴神,主性爱,是古代印尼斯里佛斯王朝时的一位寡妇,因丈夫去世多年,她实在忍不住和男人通奸被发现,而当众分尸,后阴灵被修法者感应。奉为女阴神,能增加女人的欢爱之性。”
居然还有这种神,我连忙把手机屏幕展示给张先生,他也傻了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就是说这种雕像是古代女性的阴灵。她是因忍不住寂寞而和男人通奸被处死,怨气和邪气都很大。如果附在女人身上,这女人就会改变性情,变得极其容易对男人动情,自己无法控制,也就是俗称的“水性杨花”之意。
听了我的解释,张先生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他大骂:“难道我老婆变成现在这样,该死的导游,敢耍我!”我问那导游是怎么认识的。张先生说,他们夫妻经常去东南亚旅游,那导游很厉害,会东南亚好几国语言,人也精明干练。所以经常找他带路,价格也公道。但自从发现老婆和导游的亲昵举动之后,就再没找过他。
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说:“难道那导游看上了你老婆,所以用这个方法来得手?”
张先生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根本说不出话。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这个情况要怎么解决。阿赞Nangya说:“印尼女阴神的雕像我并没见过,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真有人能在印尼找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立那尊阴神雕像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年把那位寡妇分尸的地方。这种阴神像邪气很重,不能随便拜。”
“那怎么办?你能解决吗?”我连忙问。
阿赞Nangya说:“我没有把握,只能试试看了。这种女阴神可不像南平妈妈那么善良,虽然都是古代的阴灵,但女阴神邪气非常重,一旦被附上,就很难驱散得掉。”我说再难也得处理啊,要不然客户怎么办,实在不行,你和阿赞洪班或者阿赞巴登联手试试呢。
她犹豫片刻:“既然是女性的阴神,由我来施法可能会比男性阿赞更有效果。我先找找有没有能有效平息这种阴神邪气的法门,如果有就好办多了,要是没有,最好你还是问问方刚和老谢他们,得有对应的法门,不然处理起来很难,还会耗费大量的法力。”
因为之前阿赞Nangya在印尼被曹老板绑架过,我怕她有心理阴影,不愿意来印尼,就小心翼翼地询问。没想到阿赞Nangya比我洒脱得多。她说:“我早就忘记那件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把情况转告张先生,他听说拜的居然是什么女性阴神,特别生气,马上掏出手机就给他位导游打电话。吵了半天也没结果。挂断后我问怎么样,他说:“该死的导游,死不承认,硬说他没错,还说什么那尊佛像每天都有人去森林里找,去参拜,怎么偏偏是你老婆出事?”
我说:“那个森林具体在岛的什么位置?我托人先打听内情,验证一下那导游的话是真是假,你也别急。”张先生说了个地名,当时他们所住的酒店就在那里。森林在酒店西北。
回到客房后,我把那女阴神的图片用彩信发给方刚和老谢,再配上文字,让他们帮着打听导游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没多久,老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田老弟呀,我这、我……”我没明白他怎么吞吞吐吐的,就问了几句,没想到老谢居然开始哭起来:“那么多钱呐,全都被我给烧啦,我的钱……”
第0724章 朝左还是朝右
开始我就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都快把老谢这个事给忘了。
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劝几句,没想到这家伙越劝哭得越厉害,我说你这么大老爷们怎么哭个没完,钱是你自己烧的,已经都没了,你就努力再赚呗。当然,道理谁都懂,但放在谁身上都难受,老谢也是哭起来没完。哭得我心烦意乱。干脆大吼一声:“别哭了!”
老谢立刻停住,可能也是被我吓了一跳,我问那个女阴神的事到底有信没,老谢说:“没打听出来。”我气得半死。没打听出来你给我打什么电话,难道就是为了哭诉?
“昨天我给老爹打电话,想问问他攒的钱用不用买个房什么的,”老谢说。“结果老爹告诉我钱都没了。我这边一问洪班才知道,唉,你说我这个命啊。”
我说:“你就当破财免灾,要是不烧钱,估计你都得进精神病院。”
挂断电话,到了次日下午,我才接到方刚的回复:“你问这个有什么用,我的佛牌呢?”我说佛牌估计是卖不掉了。客户的问题不是出在他老婆变心上,而是另有隐情。方刚听了我说的情况,哦了声,说这情况他三年多前也遇到过,那是在缅甸的某深山里,有人在黑衣阿赞所设的地坛附近扎营过夜,结果被地坛中供奉的横死者尸骨缠上,差点没送命。
“其实我也接过类似的生意,你忘了,之前有一对云南昆明的驴友夫妻,不就是在崩密列不小心得罪了某真身拍婴,也差点死吗?”我说。
方刚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还是我找的人去解决,把那真身拍婴从遗迹里抬出来,找寺庙重新塑的身。”我说对啊,方刚说。他已经打听了在印尼专门给驴友当导游的朋友,那人对印尼大大小小的岛地形都很熟,称苏拉威西岛的那个森林中确实有几百年前的荒废寺庙,里面有一尊当年由贵族所立的古代将军法相。其实没什么法力,只是有游客无意中在林中探险发现,拜过之后可能是碰巧转了运,一传十、十传百,去的人就越来越多。但肯定不是你发的那张照片,女阴神和古佛那完全是两码事。
张先生把女阴神的照片用彩信发给那名导游,不多时导游回电话过来,听张先生说:“不是你给指的路吗,说那里有什么古佛,拜了就能转运,不然我俩怎么能找到?当初你给我写的那张线路的纸还在呢!”
在电话中扯来扯去没结果,我让张先生暂时先这样,等明天再具体商量。
第二天,我对张先生说:“有位住在泰国大城的女阿赞,叫做阿赞Nangya,她掌握多种法门,所以我觉得这个女阴神的事,让她来处理会比较合适。建议你先联系好那位导游,问他在不在印尼,等我把阿赞Nangya请到曼谷来,四个人一起出发去那个岛和他碰面。到时候有什么事当面说,总比在电话里吵个没完强百倍。”张先生同意了,他再给那导游打电话,那导游称他最近受雇于一个朋友。正在加里曼丹探险,要差不多下周才有空。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阿赞Nangya那边的回复,我也回到罗勇。两天之后。阿赞Nangya给我打电话,说她特地去泰北找到某中年阿赞,向他借了一种能禁锢阴神邪灵的古老法本,只是还没有念诵熟练,还要至少三天。
既然还要三天,那也只好等着。在收了张先生五万泰铢定金之后,我告诉阿赞Nangya完事后就尽快到曼谷来。张先生那边急得不行,天天给我打电话催问。
好不容易过了三天。阿赞Nangya终于来到曼谷,张先生看到阿赞Nangya就是眼前一亮,显然被她的气质所折服,这种范儿当然不是装出来的,只有长期修法者才能显露出来。张先生的妻子看到阿赞Nangya却没表现出什么热情,反而有些排斥。
为了不让张妻生气,我们三人事先说好,不在她面前去提女阴神的事。听说我们还要去之前印尼的苏拉威西岛,张妻很高兴,说:“刚好接着上次的行程继续玩,那天你半路非要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她不反对就好,我们四人先从曼谷先到雅加达,再乘小飞机来到苏拉威西岛的帕鲁,最后乘大巴车到了之前张先生夫妻落脚的度假村。这里我也是首次来,风景很好,海滩非常蓝,和天一样。路上折腾了几十个小时,等我们睡到第二天的时候,那位导游也到了。
这导游是中国人。身材匀称,像健美教练似的,长得也挺帅。看到我们之后先打招呼,但张先生夫妻和导游都有几分尴尬神色,看来是上次的搂抱事件给闹的。而张妻就像没事人似的,脸含春意,走过去和导游交谈,被张先生拉回来。
导游看到阿赞Nangya。忽然说:“我好像见过你,在泰国的清迈吧!”交流中得知,他一年多前在清迈带游客闲逛,在某小寺庙中看到过阿赞Nangya给人刺符。
我把手机上那尊女阴神的照片给导游看,他说:“前几天张先生发给过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给张先生指路的古佛,人家是古代的战神,这是什么东西啊?”张先生从皮包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夹在日记本中,说幸亏当初没扔,要不然都死无对证。
导游接过纸:“没错,这就是我写的线路。”两人又争执起来。被我拉开。张妻很奇怪,问为什么非要争这个事,是不是古佛能怎么样,那地方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张先生对她说,田老板和这位阿赞Nangya师父要去找到我们之前拜的那尊古代雕像,说能用法术让我们转运发财。
张妻不高兴地说:“你又不是没钱花,还发什么财。”
在导游带领下,我们一行五个人开始走进森林,寻找那尊女阴神。张先生手里捏着那张写有线路的纸,边走边对照,看是不是正确。走了五六十分钟,前面有条小河,几个年轻女孩也在某导游的带领下淌河而行。
导游让我们朝左拐,张先生说:“不对,应该是朝右吧?”导游说就是朝左,我看着那张线路纸,上面写着“遇到小溪就左拐”的字样。但这个“左”字的那个“工”写得比较潦草,看上去很像右字。
“怎么了,难道我们上次走错了路?”张妻问,张先生也愣住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导游先带着我们朝左拐,那几个女孩过来攀谈,原来也是去找那尊古雕像的。不到半小时,就看到前面果然有一些残破的庙墙,三三两两的游客正在拍照休息。
拐进庙墙,那尊古代战神的石雕就在眼前,张先生脸色苍白,但显然不是累的。张妻连忙又过去跪拜,看样子很虔诚。
事实很清楚,导游并没有骗张先生夫妻,只不过他的字太乱,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张先生呆呆地看着妻子,脸上全是懊悔的神色。张妻却一头雾水,还在问丈夫怎么了。
顺原路回到那条小河边,我们又改为右转,张先生凭借记忆,带我们走他们当时行走的路线。路越来越难走,有时还要攀登岩石,翻过小坡。导游说:“这么复杂的路,亏你们当初是怎么过来的!我是从没走过,因为地形太复杂,不熟悉的线路我们是不会轻易带游客去的。不光会迷路,而且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我们也不清楚。”
第0725章 错了
几十分钟后,大家已经走得很累,但却还没找到那尊女阴神。忽然我感觉后背发痒,就用手去挠。这时,看到阿赞Nangya站立不动,指着左侧:“我能感应到那边有股奇怪的气息。”
朝那个方向走了不到五分钟,张妻眼尖,指着前面:“就是那个地方,你们看!”果然,一尊黑色的石雕孤零零地立着。走近去看。和张先生手机中拍的那个一模一样。这附近极其荒凉,根本没有游客,只有这尊雕像,看起来很突兀。
我的后背痒得更厉害,这时我才明白不是挠的问题,而是以前让阿赞Nangya给刺的符有了反应,估计和这附近的邪气有关。阿赞Nangya盘腿坐在雕像前,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张先生低声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这些阿赞师父长年修法,能感应到阴灵的存在。这雕像有很大的邪气,所以她必须用经咒来与鬼魂沟通。就在我和张先生低声交谈时,听到旁边的张妻在和导游有说有笑。
因为张先生急于知道能否让妻子恢复正常,所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阿赞Nangya身上,而我瞥眼看到站在那边的张妻和导游边聊天边调笑。又伸手去轻轻地拍导游的脸,动作很轻浮。导游表情很尴尬,边后退边看着张先生的方向,看来也是心理有阴影了。
“快看你老婆!”我捅了捅张先生。张先生回头看,气得鼻子发歪,连忙走过去把她拽回来。张妻很不高兴,说她现在和男人说话也不行,你怎么这样。
在他俩争执的时候,我看到阿赞Nangya脸色发白,也停止了念诵。我连忙走过去问,阿赞Nangya看着放在旁边的背包,我立刻就明白了,连忙过去拉开背包的拉链,里面有那尊拉胡天神的域耶。把域耶头骨抱出来放在阿赞Nangya身边,她把域耶的上半部拧开,露出里面的头骨顶部。
阿赞Nangya把张妻叫过来,用一柄小刀割破她的手指,把血涂在女阴神雕像的嘴唇、胸前和下面的隐私部位,再示意让她跪在雕像前。张妻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阿赞Nangya摇摇头,我让张妻按法师的指示做,阿赞Nangya将也刺破自己的左手指肚,把血滴在拉胡天神域耶中的头骨顶,再用手掌按着,再次念诵经咒。
我和张先生还有那名导游都站在旁边,谁也没出声。这时候都快到傍晚了,太阳光变成黄色,照在那尊女阴神像上,看起来特别的诡异。女阴神的身体很肉感,三点尽露,而面部却雕刻得很丑。圆眼睛大鼻子大嘴,这让太阳光一照,显得更丑了。
这时,张妻的身体慢慢倒在地上,张先生连忙要去扶,被我拦住。随着阿赞Nangya经咒的声音加快和提高,张妻做出了让我们都惊讶的行为。她侧躺在地上,慢慢撩起T恤的下摆,就要脱衣服。里面的胸罩都露出来了,肚子和腰的皮肤又白又嫩。别说张先生,连我也看不下去,但施法过程不能中断,我只好抱住又想冲上去的张先生,再让导游转过脸别看。
那导游哥们眼睛都直了,可能等着张妻继续脱牛仔裤,听我这么一说,不情愿地转过脸,我们三个男人走出十几步,张先生很着急,喘着气问:“田老板,你确定我老婆没发疯?”
“别多想,施法就是这样,什么情况都能出现。”我安慰道,“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为了祛除体内的阴气,客户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表现。这就和排毒一样,是好事。”
张先生表情半信半疑,旁边的导游听着身后张妻发出的叫声,似乎很想把眼睛移到后脑勺去看。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但也只能在心里幻想。而张先生神色特别尴尬。也是,听着老婆那种叫声,还知道她在背后脱衣服,能不尴尬吗。
过了十几分钟,阿赞Nangya又加快经咒的速度。张妻开始胡言乱语,说着很多听不太懂的话。音量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成了喊。张先生额头全是汗,我怕他忍不住冲过去,就站在他背后。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好不容易听到张妻的声音渐渐变小,导游的眉毛也皱成大疙瘩,我估计他在想,这女人是不是要发疯呢。
阿赞Nangya对我用泰语说了句:“可以了。”我不敢回头,告诉张先生你过去看看。他已经等不及。连忙转身,眼睛瞪得老大,再看看导游,生怕他回头。我说你快去把你老婆衣服穿上,这边我盯着。张先生跑过去。听到他说着“老婆你没事吧”之类的话。
几分钟后,张先生在后面叫我,我和导游这才慢慢转过身,看到张妻衣服已经穿好,阿赞Nangya脸色发白。坐在地上喘着气。张妻头发蓬乱,躺在张先生怀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将阿赞Nangya扶起来,坐在旁边的岩石上休息片刻,才在导游的带领下顺原路回去。
这条路确实很难走,刚走过我们就迷路了,要不是导游身上带着罗盘,再加上经验丰富,估计就得天黑。回到度假的酒店过了一夜,次日早晨,阿赞Nangya身体不适,我就让服务生把早餐给她送去客房。在酒店一楼的餐厅中,张先生惊喜地对我说:“田老板,太高兴了,我老婆终于正常啦!”
导游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简单把过程讲了讲。他哦了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还说这几年他在东南亚当导游,不熟悉的地方都不建议游客自己去探险,不光是有毒虫野兽,还容易碰到意想不到的事。半年前他接待了两名从日本来的驴友。非要去明古鲁山探险,结果遇到某修黑法的降头师在山里,其中一个人被降头师毒死之后砍下脑袋,另一个逃出来,差点儿疯了。
听了导游的话。张先生露出恐惧的神色,我对他说:“你们俩只是走错路、遇到阴神,虽然花了些钱,但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也是万幸。”
张先生看了看导游:“要不是你的字太潦草,我和老婆也不会走错路!”导游急了,说那怎么能怪我,你不会多问几句话,再说那天我拉肚子,你俩怎么也不等,非要自己去玩,能怪谁。
在他俩扯皮时,张妻下来吃早餐,张先生连忙过去搀扶。我看到她的眼神确实有了变化,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带着媚劲的眼神,只是看起来很憔悴。
和张先生夫妻回到曼谷,分别的时候,我又收了他十五万泰铢。张先生有些不太情愿,可这是当时我和他讲好的价格,还是张妻说让丈夫快点给钱,他才去银行找了ATM钱把钞票取出。
送阿赞Nangya上去往大城的BRT大巴车之前,我将她的背包取下来,将那十五万泰铢全放进包里。阿赞Nangya笑着问我自己留了多少,我说有五万泰铢。她想从包里往出掏钱给我,被我抓住她的手:“每次都麻烦你跑远路施法。有时还经常出一些意外,挺不好意思的,就别计较了,我能赚一万人民币也不少啦!”
但阿赞Nangya还是数出了二三十张千元泰铢的钞票给我,我知道她的性格。平时她看到我多分给她的利润,只是微笑,不会多推辞,但既然她有这种退款的动作,就是真心的。我也只好收下,心里想着以后有好生意得多照顾阿赞Nangya几次。
第0726章 红点和硬痂
说来也怪,我平时跟方刚、老谢和登康有生意往来的时候,别说几万泰铢,连几百都恨不能算到骨头里去,他们跟我也一样。可我与阿赞Nangya的合作,收到钱后都想多给她一部分,有时还要来回推。难道因为她是女人而我是男人,异性相吸吗?怪不得女人总喜欢说男人是贱骨头,我觉得没错。
回到表哥家里,吃饭时。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事说给表哥和表嫂听。两人互相看看,都笑着摇头。表哥问:“田七呀,我在泰国呆了十几年,恐怕也没你一年内遇到的怪事多,怎么都被你给碰上了?”
“还不是与他从事的职业有关,”表嫂抢着说,“我弟弟也认识一名牌商,专门卖邪牌,据说家里存了上百条,很多人进了他家门都会头疼。几年后都没有朋友了。说他精神不正常。”
表哥连忙问我:“你也卖邪牌吗?”我说很少,就算有也是托方刚等上游商直接发货,我不存那玩意,表哥这才长吁了口气。
再谈论起张先生和他妻子的事,表哥感慨:“看来不是什么神佛都可以拜的。没想到居然还有阴神!”
我问:“你在泰国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过阴神?”表哥摇了摇头,说他不怎么拜神。我心想,这张先生也真够倒霉,看错一个字都能拜到阴神,应该建议他回去买张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