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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195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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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编好说辞:“你妹妹因为佛牌的事很生气,鬼的脾气你应该听说过,和人肯定不一样,发起怒来会死人的。但阴灵不会害自己的家人,所以只能用它家人来平复怨气。”陆哥连连点头。

  午夜时分,阿赞Nangya在任先生家里开始施法,让任先生和陆哥坐在地上,阿赞Nangya坐在中央,手里把那个冥婚符放在盘子里,用火点燃。把烧成的灰抓起来,放在陆哥的手心。他嫌烫,想把手缩回去,我瞪了他一眼:“别乱动!”

  阿赞Nangya用小刀将任先生左手掌心划破,把几滴鲜血洒在陆哥手心的灰烬中,再用一条经线的两端分别给任先生和陆哥的手腕系上。她念诵经咒,十几分钟后,任先生闭上眼睛。用很奇怪的声调说了几句话,是粤语,我听不懂,事后陆哥告诉我,他说的是:“不要,不要,他是我哥哥!”

  施法结束后,陆哥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就人事不省,那边任先生也像梦游似的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阿赞Nangya低声对我说:“已经用控灵术把阴灵从任先生身上驱走,附在陆先生的身上。”

  我也没管这两位先生。就和阿赞Nangya叫出租车回下榻的酒店去了。进了酒店,看到有个男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报纸。本来没什么,我和阿赞Nangya边走边谈话,我用余光看到那男人悄悄将报纸斜过来。似乎在故意观察我俩。

  做了两年佛牌生意,通过蒋姐、皮滔和兴哥等重大事件之后,我变得比以前更加警觉,主要表现在遇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时。就会比较留意。我希望只是看错了,在和阿赞Nangya进了电梯之后,门刚关上,我却没有按楼层的按钮。而是一直按着关门键不动。

  阿赞Nangya问我:“怎么了?”我没回答,在心里默念十秒钟之后,松开关门键,再按下开门键。电梯门又打开,那个刚才还坐着看报纸的男人正在快步朝电梯方向走来。看到我的电梯门重新打开,那男人下意识停留了一秒钟,又继续往前走,但速度明显放慢了。

  我再次把电梯门关上。按了楼层键,以经验判断,那男人刚才的动作很可疑,就是在注意我们,那一秒钟的下意识反应就暴露了他。阿赞Nangya问:“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是谁,但好像是在跟踪我们。阿赞Nangya沉默不语。我让她回到房间后注意安全。

  进了客房,我给前台打电话叫了四瓶啤酒送上来,倒光酒后敲阿赞Nangya的房门,递给她两个空瓶,让她按我说的方法,关门后倚在门上摆成三角型,这招数之前我用过,防贼再合适不过。

  躺在床上,我给小凡打电话,问怎样才能找到陈大师。因为已经是午夜时分,陈大师肯定不在风水堂,而是已经回到。小凡知道我肯定有重要事情。就问什么事,我说了刚才被跟踪的事,她表示马上会联系陈大师,让我等消息。

  不到十分钟,陈大师从他的住宅给我回电:“田先生,到底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有人在跟踪我们,不知道是针对我,还是冲着对阿赞Nangya来的。”我回答。

  陈大师说:“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派司机用车接送你们,你俩就不要在酒店下榻了,到我的家里居住,反正我这里有好几间卧室。”我连连答应,心想太平山的别墅,我这辈子想都没想过,更别提住了。这要是住上几天,回沈阳后就又多了一项吹牛的资本。

  次日早晨,我被任先生的电话吵醒,他问我为什么我和那位泰国女法师都没影了,地上躺着陆秀珍的哥哥,怎么叫也不起来。

  “女法师已经把陆秀珍的阴灵附在她哥哥身上,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一会儿等他醒过来,你就告诉他,等你身体再恢复几天,再通知陆家人冥婚礼的事。”我告诉他。

  任先生很高兴,连连答应。

  陈大师的司机早早就来酒店接阿赞Nangya去太平山陈大师的家中,因为任先生那边的效果还没出来,余下的两万港币还没付清,所以我要求阿赞Nangya在香港多停留几天,反正都在陈大师家里,也不用出门,她答应了。

第0644章 约会

  我回到佛牌店,私下告诉三位店员,平时悄悄留意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店外或马路对面窥视,要是有的话,立刻通知我。

  两三天后,任先生告诉我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再也没遇到鬼交和家里出事的情况。但陆家人给他打过电话,称陆秀珍的哥哥在被那位女法师施法之后,每天晚上都说胡话,白天的精神也很差。问他是什么原因,还要找我问问。

  我说:“别理他们,等再过几天,估计他们就没心思再问你。”任先生问为什么,我说以后你就知道。

  又过了几天,我接到陆秀珍父亲的电话,他先生地问我:“那天你给我儿子施的到底是什么法,为什么他会半夜说胡话,还居然梦到和自己的妹妹、也就是陆秀珍做那种事情?”

  “什么?你是说,陆秀珍的哥哥梦到和妹妹做那、那个?我的天。他真是禽兽啊!”我骂道。

  陆父问:“我在问你,你到底搞的什么鬼?”我说这不应该问我,得去问你妹妹吧,她明明看上的是任先生,现在怎么改成自己哥哥,难道是移情别恋?

  “胡扯些什么!”陆父怒极了,“哪有妹妹看上自己哥哥的?”

  我说:“这件事还是应该去问你的女儿,马婆婆不是会通灵吗,让她帮着分析分析,也许能有结果。”陆父生气地挂断电话,我心里暗笑,不过也有担忧,那个马婆婆是否能看穿陆哥被施过法,陆父是否能猜出是我搞的鬼,又会不会打听到佛牌店的地址,而来捣乱?我心想这桩生意结束之后,我得和阿赞Nangya马上回泰国,近期都不要去香港,避避风头再说。

  次日下午,我接到陆秀珍哥哥的电话:“我已经去找过马婆婆,她通灵之后发现,我妹妹确实已经把阴灵附在我身上,说只好由我来和妹妹行冥婚礼,你这是怎么搞的?”

  我忍着笑说:“要问你妹妹陆秀珍吧,也许她活着的时候就看上你了呢。”陆哥说不可能啊,妹妹活着的时候怎么从没和我说过,我说她肯定是不好意思,对了,她是什么原因要上吊自杀?

  陆哥说:“我妹妹长得不漂亮,人又比较胖,所以媒人连托几家都没成,后来有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有六十岁了,他想和我妹妹结婚,但她不同意,那男人生气了,说又胖又丑的女人还挑什么,妹妹气得哭了两天,又被爸爸骂几句,就想不开自杀了。”

  “其实我分析。她心里喜欢的是你,所以才不同意。”我劝道。

  陆哥喃喃地说:“是真的?我的天……”我差点儿笑出声来,说这个事都是你父亲造成的,以前他骂你妹妹,现在又不让你和妹妹行冥婚礼。专门捣乱。你赶紧和你妹妹把办事了,不然你们俩都不得安宁。

  “原来是那个老头子坏事!”陆哥骂道,“看来都是他把妹妹逼死的,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上吊去死,原来她爱的是我。可惜我们是亲兄妹,不能结婚啊,唉!”

  听了陆哥的感慨,我完全笑不出来,要不是亲身经历,我很难相信这么愚昧的一家人居然生活在香港。在内地人的印象中,香港处处是高楼大厦、名车美女,却没想到也有这样住在乡村的混人。

  以后的事,我只在和陆哥通过一次电话中得知。他和父亲大打出手,但最后还是和陆秀珍行了冥婚礼,好歹平息了妹妹阴灵的怨气。至于今后有什么副作用,是折寿还是倒霉,我就不知道了,也轮不到我操心。

  收到任先生的两万港币余款之后,我准备和阿赞Nangya动身回香港。这天晚上。我对陈大师提出要告辞的意愿,他却把我叫到书房中,说:“田先生,我希望能和阿赞Nangya多些交往,可她对我总是不冷不热,让我很为难。你看有没有什么方法?比如我想带她去巴厘岛,可又怕她不同意。”

  这倒是实话,陈大师要是直接说,百分之百会被拒绝,我想了想。教给他一个办法,至于成与不成,我就不知道了。陈大师高兴极了,说要是能成功的话,一定会好好谢我。

  当晚在陈大师家中吃晚饭。他对阿赞Nangya说:“我有个做生意的老朋友,在巴厘岛开一家度假酒店,可到现在那酒店也没什么游客住进去,说是一直闹鬼。昨天我们通电话说起这个事,我就想着刚好你在香港,能不能和我去看看?”

  阿赞Nangya摇摇头,说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但也不想去。陈大师苦苦哀求,说已经答应了那位老朋友,因为闹鬼。偌大的住宅只能空着,损失很大,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去看看,就算解决不了,他对朋友也有个交待。

  “要是这样……那好吧。”阿赞Nangya无奈地答应。她确实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估计陈大师也看出来了。

  既然Nangya已经答应,我在香港这边也没什么好停留的了,于是在次日我动身回到泰国。陈大师派司机送我到机场,因为跟踪事件,我一直留意着是否有人盯梢,但并没发现。心想,难道是盯着Nangya的?可她在香港又没有仇家,为什么会被跟踪呢?

  在路上,我给小凡打电话,让他千万保护好Nangya的安全,别再发生上次机场行刺的那种乱子。小凡说会亲口转告陈大师,他现在正和Nangya在风水堂中商量去巴厘岛的行程安排,好像下午就去机场出发,飞到雅加达去。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雅加达,我就会想起那个汪夫人和姜先生。虽然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但每次想起都会觉得身上冒冷汗。同时我也在心里暗笑,陈大师对Nangya那绝对是真爱,可惜总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不知道陈大师在巴厘岛是不是真有个开度假酒店的朋友,不过也很有可能。他的朋友非商即贾,东南亚遍布也不为奇。

  从曼谷来到芭堤雅,我去找方刚喝酒。在酒吧看到他一直在打电话联系阿赞师父,好像是要给某个客户作驱邪法事。就问:“阿赞巴登怎么搞不定吗?”

  方刚说:“他去文莱办重要的事,最近半个多月都不在曼谷。我这个客户情况特殊,催得比较急,只好联系别人。”

  晚上我俩在红灯区步行街找了家马杀鸡店,做个全身的泰式松骨,正按得舒服时,手机响起,看屏幕是小凡打来的。刚接通,话筒那边就传来小凡震耳朵的声音:“田先生,不好了,陈大师昏倒啦!”

  她的声音特别大。震得我耳朵深处直发痒,我下意识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问:“什么,你慢慢说,陈大师怎么。昏倒了?”

  “是啊,是陈大师的妈妈给我打电话,说航空公司的空姐在雅加达打电话给她,有位叫陈XX的客人在飞机上昏倒,人事不省,被急救车送到医院,怎么抢救也没用,就和死人一样,只是还有呼吸。医生用陈大师的手机找到陈母的号码,才找到她的!”

  我连忙问:“那Nangya没事吧?”

  小凡带着哭腔:“空姐说没看到那位叫Nangya的女师父,还有人目击说飞机停稳后,她就自己离开了,不知道在哪里!”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声说着支起上半身,却忘了女按摩师正在给我把左臂弯到后背进行正骨,这一下骨节错位,我又发出更大的叫声,疼得眼前发黑,差点儿没昏倒。

第0645章 Nangya在哪?

  把那位女按摩师也吓得后退几步,不知道为什么。方刚问怎么回事,我半天没说出话,发现左臂空落落的使不上劲,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原来脱臼了。

  在女按摩师的帮忙下,她猛力帮我把左臂复位,虽然也很疼。但只是瞬间的事。我把手机递给方刚:“快,快仔细问问小凡,陈大师昏迷,Nangya也失踪了!”

  方刚连忙抢过手机,喂喂喂地问,边问边朝店外走。等我这边习惯了之后,也追出去,方刚已经把手机挂断。另一只手掏出自己的手机,似乎用来记录号码。他先打了一通电话,没人接,再拨另外的号码。我站在面前,听到方刚在以粤语和对方沟通,虽然不懂说的什么意思,但我能猜出应该是在给陈大师的母亲通话。

  他再问自己的手机按电话记录,挂断后说:“刚给Nangya的手机打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再给陈大师母亲打,她告诉我印尼航空公司的电话,我现在就打过去细问。”

  了解情况之后才知道,飞机从香港到雅加达降落之后,空姐发现只剩一位乘客坐着不动,看似睡着了。过去怎么也推不醒,呼吸虽然有但比较弱,就是陈大师。航空公司立刻把他送到医院,用尽各种方法也没抢救过来,陈大师就像是植物人般地睡死过去了,用针刺都没用。

  而Nangya更奇怪,在调出头等舱监控视频发现,飞机刚降落打开舱门,Nangya就起身走了出去,看都没看坐在旁边的陈大师一眼。而最后的监控只能看到她出了机场大厅,再就没了目击者,也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问了航空公司方面,他们和警方在监控视频中都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方刚说。

  我很着急:“就算有他们也不见得能看出来吧?”方刚让我把衣服穿好,我俩出了马杀鸡店,边走我边把之前在香港和Nangya在酒店被可疑人跟踪的事说了。

  方刚生气地说为什么不早通知他,我说:“就算通知你又能怎么样,还能把那人控制住然后审讯吗?人家又没犯法!”

  这时我又接到小凡的电话,问有何进展。我说:“我和方刚马上去雅加达的医院找陈大师,你先别担心。”小凡也要去,我拒绝了,说陈大师在香港的事务也需要你打理。这个事有我们就行,你一个女孩,很多比较危险的场合也不合适你。她哭着让我们一定要救陈大师,所有的路费开销都由她来预订。我说不用这么客气,回头再算,他和Nangya都是我们的好朋友,你不说我们也要努力。

  方刚掏出手机,给老谢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个情况,让他和阿赞洪班明天尽快到曼谷来。我在方刚公寓附近的旅馆过夜,次日一早,我俩就赶往曼谷,在大巴车站等了三个小时,才看到老谢和阿赞洪班从车上走下来,我连忙过去迎。老谢擦着汗问:“人怎么会丢呢?”

  我无奈地说:“去了雅加达才知道。”

  老谢问:“那叫阿赞洪班现在就跟着我们去,是不是太早了,也许有别的隐情?比如说Nangya不喜欢和陈大师旅游,或者陈大师在飞机上对她动手动脚,她一生气就给陈大师下了降头,然后自己就走了?”

  “老狐狸,亏你想得出这么烂的解释!”方刚指着他的鼻子。老谢嘿嘿笑着说他也是好意,不希望两个人出意外。我说不管什么原因。陈大师已经神秘昏迷,很有可能是中了邪术,所以让才阿赞洪班跟我们同行。

  闲话少说,我们四个人立刻预订最近的航班。从曼谷直飞雅加达。

  在雅加达机场下飞机之后,按空姐的指引,我们来到航空公司的监控办公室。有人把当时的监控录像回放给我们,三四个小时的行程中,将画面快进又快退,也没看到陈大师和Nangya有什么异常。只是在某段时间,陈大师似乎是去卫生间,回来后在半路停顿片刻。把头仰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而Nangya还探出身体,似乎在询问。除此之外,再没有可疑的地方。

  飞机停稳后。Nangya起身掠过陈大师,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出机舱。在旅客通道和机场大厅,也是Nangya独自一人行走,但在她身后始终有个人在跟着,距离按说并不值得怀疑,足有七八米远,但奇怪的是,这个人和Nangya都是处在一条垂直线看,当Nangya转向的时候,后面那人也跟着转向,但并没有立刻转弯,而是非要走到Nangya正背后才转身。就好像一根筷子穿着两块土豆,不管前面那颗土豆走什么路线,后面那颗必定是在前面的正后方。

  我指着屏幕:“这个人很可疑。”

  监控室的人问:“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方刚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极有可能是用了什么邪术来控制Nangya的思维和身体,比如说下降头。

  印尼的巫术在东南亚各国也算是比较有名的,甚至比泰国还邪乎。东南亚最厉害的五大邪法之国,就是泰国、马来、印尼、柬埔寨和缅甸,别的国家也有。但得往后排。

  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遗憾地表示没办法,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其实也没指望机场这边能帮什么,就离开机场,到了雅加达东部的某家医院。陈大师躺在病床中,戴着氧气面罩,医生听说我们是这位患者的朋友,连忙让我们快把医疗费用交清。

  我看了陈大师的随身皮包,里面有钱包、卡包等物。贵重物品全都在,一样也不缺,说明与劫财无关。在收费窗口试了试,其中有一张信用卡没有密码。我只好尽量模仿卡背面的签名刷了医疗费用。医生说这个病人血压都正常,心跳比较慢,但就是醒不过来。我把五毒油放在陈大师胸口,油的颜色几乎发黑。翻开陈大师的眼皮,竟然发现那道竖线是红色的,以前从没见过。

  老谢问:“五毒油怎么这么黑?”方刚说还用问,看来这种邪术还挺厉害。我对医生说想转到单人病房,我们这么多朋友,也方便进进出出,医生同意了。

  在单人病房里,关好门再反锁上,我们把陈大师从病床上抬到地面平躺,阿赞洪班盘腿坐在他身前,开始给陈大师施法。阿赞洪班换了几种法门,最后戴上傩面具,双手平悬在陈大师脸部和胸口上方。念诵的经咒越来越快,十多分钟之后,阿赞洪班收回双手,喘着粗气,歇了半天才好。

  “解不开吗?”方刚问。

  阿赞洪班摇摇头:“我再换最后一种法门,要是再不行,我也没有办法了。”他拿出那柄巫刀,用刀尖在自己右手掌心用力划下,但并没有破,更没流血。阿赞洪班将右手压在陈大师额头,念诵着经咒,右手开始颤抖,似乎很用力。几分钟后,他的右手掌慢慢下滑,到陈大师的太阳穴处。

  我惊讶地看到,陈大师额头出现了几道血痕,似乎阿赞洪班手掌中突出了几排刀刃似的。血痕很细,有黑色的液体流出但很慢。阿赞洪班伸手从背包里取出一团经线,嘴里的经咒不停,把经线缠在陈大师头上,另一端慢慢缠向自己的胳膊。

第0646章 缅甸降

  然后,阿赞洪班再用左手醮着那些黑色液体,不断地涂在经线上,把白线涂成黑线。他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快,但也越来越低,还断断续续的。我把心提起来,看到老谢紧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就像老婆在产房要生孩子似的那么急。

  十几分钟后。阿赞洪班迅速把经线从胳膊上解开,摘下傩面具,大口喘着粗气。我问:“怎么样?”

  阿赞洪班摇摇头,说:“他中的是死、死降,那位降头师的法力超过我,没办法解开。”我们三人都很沮丧,老谢说这可怎么办,阿赞洪班说,可以再找一位阿赞和他共同加持,尽量用相同的法门,这样就容易得多。

  “巴登在菲律宾办事,那就只有找登康了吧?”我问。

  方刚哼了声:“最讨厌那个家伙,只他妈的认钱!”我掏出手机给登康打电话,把经过一说,登康问:“陈大师昏迷,Nangya也失踪,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我一定要去!价钱都好说,我最喜欢刺激了。”

  这话把我气得鼻子发歪,心想我们急得火上房,你却还觉得挺刺激。不过,在我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理,那就是凡找到登康出手办的事,基本都能成功,他的法力在巴登、洪班和Nangya等人之上,对鬼王派的控灵术掌握得相当好,找他来还是比较安心的。

  第二天下午,我和老谢在机场接到登康,这家伙又换了身白色的马来短袍,我问他为什么不穿蓝色,登康笑着说:“之前看到巴登穿白色衣裤,觉得外形很不错,所以我也改了。”我心想这事也有跟风的,巴登要是喜欢裸体,你也不穿衣服出来吗。

  从机场乘出租车去医院的路上,登康说他也把那颗阿赞霸域耶托运出来了,怎么也得三四天之后才到雅加达,也许解降的时候用得上。

  我说:“能来得及吗?陈大师这个事越快解决越好,恐怕不能等到三四天之后吧?”

  登康说:“看情况再说,也许给他解降还不需要域耶。”

  到了医院病房,登康和方刚打了招呼。可方刚只看着他,并没回礼。登康也没当回事,他知道方刚对自己比较反感,一是最初的降头绑架。二是有时做事不太守规矩,经常给别人带来麻烦。不过我对登康倒是恨不起来,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很讨厌,但在钱上却并没那么计较。尤其和我做生意。对钱不太看重的人,这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性格比较怪诞而已。

  登康先检查了陈大师的眼珠,又捏开嘴巴看看舌头,这时我们才发现,他的舌头整个都是白色的,像罩了层糖霜。登康说:“这是典型的缅甸降头法门,症状就是让人昏睡一直到死为止。就算输液下流食也没用,因为心跳会越来越慢,几年前我在缅甸有位降头师朋友就是这么被搞死的。”

  “那你能解开吗?”方刚连忙问。登康说,不知道下降的人法力如何,要是在他之上。那肯定无解,所以最好是能和这位阿赞洪班师父共同施法,以增加成功率。因为降头师在解降的时候,每失败一次。对中降者的伤害就越大,无论什么样的降头术,连解三次都没成功,那有救也变成没救了。

  因为阿赞洪班刚施过法,耗费法力比较多,于是就休息一天,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让大家住下。

  次日傍晚,两位阿赞师父重新开始加持。他们事先商量过,也都使用缅甸古代法门,但登康明显掌握得比较多,他连说几个,洪班都表示不会,但他之前刚到泰国时,在缅甸的深山里和一位叫阿赞达林康的师父修习过某种缅甸古法。

  登康说:“这种法门我也会,来吧!”

  我把心放下了一半,总算找到两人都会的法门了。他们开始施法,陈大师平躺在地上,两位阿赞分别在他身侧左右盘腿而坐,用经线的中央部分缠着陈大师的头部,两端分别握在两位师父手中。阿赞洪班再次戴上傩面具,高举巫刀,登康也开始念诵经咒,两的经咒声交织在一起,产生了奇怪的效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二十来分钟后,两位阿赞同时停住念诵经咒,登康伸出左手。用拇、食二指扒开陈大师的眼皮,看上去好像他在睁眼似的,十分诡异。又过了几分钟,登康慢慢把左手松开,而陈大师的眼睛仍然睁着。

  我心想难道陈大师的眼皮已经僵化,闭不上了?登康自己念诵着经咒,几分钟后,陈大师慢慢张开嘴,老谢惊道:“舌头,舌头变、变颜色啦!”

  方刚瞪着他,老谢立刻不出声了,我看得很清楚。陈大师的舌头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是霜白色,而是正常的粉中透白。

  陈大师的嘴颤抖着又闭上,眼睛也慢慢合拢,呼吸加重。两位阿赞站起来。坐在病床上休息。阿赞洪班摘下傩面具,脸上全是汗水,登康脸色略有些发白,但却笑着说:“一会儿就把他抬上床休息。叫护士多注意,半夜的时候他可能会排出大量的粪便,那是在清理肠道。这几天他处于濒死状态,肠道也停止了蠕动。现在要重新开始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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