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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181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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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刚问:“要不要把石块先移到树林里?这个地方太平坦,也危险,野猪出来的话,我们不好保护你。”龙婆简没理他,闭上眼睛开始念诵经咒。没办法,方刚只好退回来,和我们站在一起。

  不到半小时,忽然从远处响起野兽的叫声,还有枪声和人的喊声。我们都紧张起来,深山兄和两名帮手都举起枪。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奔出,边跑边回头,嘴里喊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话,随后那只野猪冲了出来,朝其中一个人疯跑过去。那人跑不过,只好趴在地上。野猪刚要用獠牙去挑,后面两个人跑出来,其中就有深山弟,大家共同开枪。野猪身上冒了几股轻烟,看上去特别像用小石子打的。

  野猪转头看到了龙婆简,又猛冲过来。我忍不住叫出声,后面的两名年轻僧侣也吓呆了,发出惊叫。方刚身后那两人举起枪瞄准,却看到原来在闭目打坐的龙婆简慢慢伸出右手,手掌对着我们,好像在示意我们不要惊慌。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头野猪已经跑到龙婆简面前,深山兄忍不住举枪就要开火。方刚连忙伸手把他的枪管往上抬,深山兄一紧张,砰地开了枪,子弹打在石壁上。那野猪受了惊吓,转头看着我们,我吓得腿直发软,马上就要跑,又看到野猪犹豫了几秒钟,回头看着龙婆简。

  “要、要不要开枪,还是跑啊?”我声音颤抖。方刚没说话。深山兄和两个帮手紧张地用枪瞄准,龙婆简就像什么也发生似的,仍然在闭目念诵经咒。那头野猪围着龙婆简转了半圈,居然跑到那半块岩石上,转身把后背靠在石头上,呼哧呼哧地用力蹭,动作很笨拙,敢情是在蹭痒。

  我们都看傻了眼,野猪蹭完石头之后,又在石壁下边跑了几圈。方刚慢慢走到深山兄弟身边。他和几个帮手慢慢走过去,准备呈扇形来个包围。这时,那头野猪仰头叫了几声,慢慢坐在地上,几分钟后又慢慢倒在地上,动了几下,似乎想睡觉。

  “噢,麻醉药起效啦!”深山兄弟等人举着枪跑上去,方刚也长吁口气,笑着看了看我。我们来到野猪身边。我远远站在后面,生怕野猪是装出来的。方刚好像非常放心,和那几个人围在野猪身边,用手摸摸,又用脚尖踢踢。有说有笑。方刚还取出手机给野猪和深山兄弟拍了几张合影。

  两名僧侣走过去,和方刚他们低声交谈,我看到两个人掏出枪,对准野猪的左右眼,僧侣连忙阻止。这时。龙婆简把僧侣叫过来,说了些什么。僧侣又转达给方刚和深山兄弟等人。看到他们都不怕,我才敢过去,问了方刚才知道,原来龙婆简不让大家把野猪打死,说这野猪长年在勒泥附近生活,已经有了灵性,不能杀死,也不能伤残,只能困住它。可这么大的野猪拿什么困?又没工具,所以大家犯了难。

  方刚对龙婆简说:“要是把它杀掉,对找到勒泥有什么影响吗?”

  龙婆简说:“勒泥是圣物,要用佛法加持很多天,才有可能让它现形出来,但也不确定。如果杀掉野猪,这个勒泥也许永远都出不来了,毕竟杀生是罪,而且还是在勒泥附近。”

  “那怎么办?”深山弟捂着肩膀的伤口,慢慢往下流血。

  看着这块有半个圆桌面那么大的石头,最后大家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带走。好在这石头最多也就是半米来长、一米来宽。大家从背包里翻出绳索,深山兄弟很有经验,编了个简易的拖网,把这块石头的上半部兜住,四个人在前面拖着走。以免绳子被磨断,两组轮换。

  深山兄说:“那野猪至少中了麻醉药四五支麻醉针,怎么也得昏迷几个小时,还是来得及的。”就这样,大家从中午拖到傍晚,最后在一处山坳支帐篷过夜。

  我们对白天的那一幕记忆深刻,大家纷纷议论,深山弟说:“难道野猪没看到龙婆简师父,不可能吧?”

  方刚点燃一根烟,说:“怎么可能看不到?那只野猪又不是近视眼!”

  我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之前你应该没少听过类似的事。”方刚说。我忽然想起。登康那尊两米高的布周十面派,是当初一名在深山中修法的鲁士师父所赠。那位鲁士很厉害,能让猛虎与兔子同处一笼而不相食,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深山兄感叹:“我跟寺庙和阿赞合作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真是开眼界。”

  从次日起,龙婆简就在这块石头附近打坐加持,每天都要念诵经咒超过八个小时,我和方刚在旁边拍照。我很佩服师父的精力,换成普通人,光打坐八小时就已经很难熬,而他可是在念诵佛法经咒,不但耗费精力,也耗费法力。过了六七天,龙婆简师父的精神越来越差,脸色发白,而且明显变瘦。这很奇怪,才不到十天,就算耗费法力导致消瘦,也没这么快吧?

  这天下午,龙婆简已经开始咳嗽,但仍然支持着加持。我担心地问方刚:“那野猪会不会在附近一直找我们啊?”

  方刚瞪了我一眼:“被那么多人打,换成是你,你会不会找?”我说我肯定要找,方刚说那你还问。

  我说:“我的意思是,它是不是像狗那样嗅觉灵敏,能闻到我们的气味?”

  深山兄说:“野生动物的嗅觉都比人强百倍,所以我也担心。”

第0599章 奏效

  这时方刚忽然指着那块石头:“那是什么东西?”我们都去,顿时都傻了眼。龙婆简身边的那块大石头从表面渗出一种黑褐色的东西,表面还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出光来。形容不好那种东西,类似在金属表面烧电焊之后留下的疙疙瘩瘩的金属瘤,但这个是流动的,如同树胶般慢慢下来,落在地上。

  大家都很惊讶,“这、这个是什么……”我很没底气地问,生怕打扰了龙婆简。

  方刚连忙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都远远退开。龙婆简坐在那块石头旁边,继续用经咒加持,两名年轻僧侣也加入进去。坐在师父身后念诵经文。石头中流出来的勒泥越来越少,在地上聚集成堆,最终停止不动。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龙婆简身体一歪。倒在地上,两名僧侣连忙过去扶起,抬到旁边的阴凉处喂水。方刚和我们走到石头面前蹲下来仔细看,地上那些黑褐色的东西反着光,不知道是软是硬。深山弟伸手去摸,被方刚推开:“不要乱动,勒泥还没成形,要用清水或者蜂蜜浇在上面才行。”

  他让人到附近的河边弄些水来,慢慢浇在勒泥上,浇了十几次,告诉大家两个小时后就可以收集起来。

  到时间后,方刚让人把这些勒泥放进灌满水的塑料桶中。好不容易收集完勒泥,我们让接应的人发出信号,按信号的方向打道回府。这十天把我累得不行,浑身臭汗,脚也磨出了大泡。回到寺庙后坐在地上,我竟然连袜子都脱不下来,水泡全破了,和袜子粘在一起。

  那两位投资的富商特地从曼谷和芭堤雅赶到乌隆,方刚慢慢打开桶盖,将水倒在大盆里。奇怪的是,这些水就像混了洗衣粉似的全是泡沫。一名富商问:“这些泡沫是什么,防腐剂?”

  坐在小板凳上的老谢笑了:“勒泥要用水和蜂蜜来养,如果是有修行或者有福气的人,水就会产生泡沫。”富商恍悟,不由得看了看躺在旁边的龙婆简。

  “黑褐色的勒泥,法力很强,不但能转运,还能保平安和招财。”方刚用手捞出一小块勒泥,表情很得意。

  既然东西已经拿到,现在就要谈怎么分配了。之前有过简单的协议。那两名富商因为是出资方,所以要得到四分之一,我、方刚和老谢是组织者,也得分四分之一。剩下的一半给寺庙,也就是归龙婆简所有。而深山兄弟和那几位帮手,也收到了各自的辛苦费,皆大欢喜。大家都觉得很合理,把勒泥按重量称完之后再去乌隆府,找制作玉石的工匠来切分,这东西很坚硬,但切割起来并没那么难。

  从乌隆回到芭堤雅。我们正在考虑如何把这些勒泥的利润最大化,老谢说在泰国的各大报纸打广告,效果肯定好。方刚的意思是先制成佛牌,再慢慢囤着卖高价,反正泰国有钱人多。两人看着我,都问我有什么好建议。

  “泰国的钱有人再多,恐怕也没有香港多吧?”我笑着说。

  方刚和老谢不约而同地慢慢鼓起掌来。

  我们三人带着勒泥,从曼谷飞到香港与陈大师在他的家中见面。看着摆在紫檀木茶几上、放于一个玻璃瓶中的勒泥。陈大师和小凡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东西有什么法力。小凡问:“这是铁的,还是石头啊?”

  “都不是,非铁非石,谁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我笑着说。

  陈大师疑惑地问:“这种……石头有什么法力吗?”

  方刚说:“这不是石头,叫勒泥,也叫力泥,是泰文的音译。它们分好几十种。颜色不同,效果也不同。这种黑褐色的勒泥效果很好,有旺运、招财和保平安的功能。只要打磨之后嵌在佛牌壳中就行,但最好的就是不镶嵌。放在身上就行。还可以用清水和蜂蜜浸泡,如果是有福的人,清水就会慢慢起出很多泡沫,勒泥的效果也会更好。”

  “哦,那这个勒泥,要卖多少钱合适?”小凡问。

  老谢嘿嘿地笑着:“就像钻石那样,按重量来卖。我们已经从泰国采购了不少纯银的佛牌外壳,但论玉石的切割工艺。香港比东南亚水平高,所以就准备在香港制作。”陈大师说没问题,香港某著名黄金品牌的老板和他关系不错,他们有专业的制造车间。到时候可以交给他。

  我们都非常高兴,这就更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在香港的各大报纸刊发广告,将在泰国北部的深山中寻找东南亚稀有圣物“勒泥”的事全文刊登,并在香港陈大师佛牌店独家展示并拍卖,以供善信恭请。方刚和我拍的那些照片,挑了几张关键的印在报纸上,定于十日后正式开始,现在接受预订。

  陈大师的佛牌店在香港已经有些名气。那几次法会办得也很成功,所以这次广告效果不错,很多富商可能也特意托人打听过,知道这种“勒泥”非常罕见。都争抢着要预订,每人光拍卖保证金就高达两万港币,还只是首款。

  十天后,佛牌店的“勒泥圣物展”开始了,几十名富商都挤在店里,用拍卖的形式出价。最便宜的两万五千港币,最贵的那块大概有鸭蛋那么大,嵌在纯银外壳中,拍了整整六万港币。展示会结束后,还有几个人很不满意,问下次什么时候还有,问为什么不把那块鸭蛋大的切成十块。

  当晚,我们几个人在某高档餐厅开庆功会,美瑛在桌上打开账本,一算账,拍卖款总共有近六十万,去掉报纸的广告费和店面开支,净赚四十几万港币。陈大师非常高兴,当场给美瑛和另外两名店员每人包了一万港币的大红包。

  剩下的钱,陈大师建议四家均分,方刚说:“这次拍卖的成功,主要还是用了陈大师的资源和店面,所以你得分去一半,剩下的二十万我们三人平分就行。”

  但陈大师坚持要四家平分,每家十万元。我刚要说什么,老谢却说:“唉,像陈大师这么够朋友的人,现在真是越来越少了。那我们也不再推辞,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到一起赚钱。”

  陈大师哈哈大笑,把这四十万分成四撂,递给我们三位每人一撂。方刚瞪着老谢,他笑呵呵地把钱接过,赶紧收进皮包。

  不得不说,此次寻找勒泥的过程很惊险,但利润也是真丰厚,其实我这红包拿得有些愧,因为从头到尾,出力最少的就是我。老谢用敏锐的嗅觉找到商机和人选,方刚负责协调与忽悠,陈大师用自己强大的人脉和渠道来销售,而我充其量就是个跑龙套混场的旗牌官,没出太大力。不过方刚老谢陈大师这些人与我的关系好,他们自然不会挑这个理。

  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在会展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吃饭,老谢胃口显然很好,虽然之前他说过不爱吃粤菜。

  席间我问方刚,要是咱们专门跟人合作,在东南亚的深山中四处寻找野猪,尤其是那种体型巨大的,是不是几年下来就能在香港买别墅了。老谢十分同意我的想法:“对啊对啊,方老板,我俩分头去联系,怎么样?”

  方刚冷哼了几声,也不说话,就在那喝汤。我追问几句,方刚说:“你以为勒泥这么好找,只要在山里遇到野猪就行?那全泰国的牌商都不用去卖佛牌,天天组团找野猪算了!”

  我问:“为什么不行?”

第0600章 怨气越大越好

  “首先,不是有野猪窝的地方就有勒泥,上千只野猪的窝,可能只有一处有勒泥。”方刚回答,“其次,东南亚就这么大,就算你得到消息,别人也会闻风而动,到时候很多人都进山去找,能轮得到你分钱?再者,勒泥这东西比彗星还稀有,而且必须法力修为高的龙婆师父才能加持出来。要不是帕普空寺很偏僻,龙婆简师父又愿意出面,这活都不见得最后落在谁头上。”

  听他这么说,我和老谢互相看看。没出声。方刚又说:“你们能想出来的道理,我方刚会不知道?要是都很容易,我早就不是佛牌商人,而是开勒泥专卖店了。”

  我俩被他这顿抢白,只好闷头吃饭。方刚问老谢:“喂,老狐狸,你儿子情况怎么样?”

  老谢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已经攒了不少钱,上次托人去澳大利亚打听过,说有一种新疗法似乎可以治肾衰竭,还不用换肾,我争取啊,明年的年底就带他去!”我和方刚都拍拍老谢的肩膀,预祝他儿子手术成功。

  在香港玩了几天,方刚和老谢总是觉得香港没有东南亚好玩。打道回府去了。而我觉得要留在佛牌店一阵子,就算陈大师不给顾问费,我也不能这么快就离开,毕竟刚在人家店里赚了不少钱。

  这天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从头到尾转了好几遍,资本主义的电视台,开始看的时候很有意思,可看多了,却又比较怀念内地的那几个台,想看个相声小品都没有。

  忽然手机响起来,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我心想现在真是夜生活丰富了,大半夜的都不睡觉。接起来一听,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讲粤语,我用普通话说:“你好,我只讲国语。”

  女人换成了普通话,发音还可以:“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内地人。”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女人问:“陈大师的佛牌店我也去过,但没有见到您。昨天看到报纸上刊登有泰国圣物的展示法会,上面还印有您的私人电话,所以就打电话给你,有没有打扰你睡觉?”

  我说:“我还没睡,你有什么要求?”

  “这个……我、我不太知道该怎么问你这个事。”女人有些结巴,“就是说,我听说东南亚的佛牌很厉害,但很多都是用什么阴牌阴料做的。怨气很大,是不是这样?”我告诉她,那种是邪牌,或者地童古曼、路过和鬼仔这类的,你是专门想要邪牌吗。那东西虽然效果霸道,但副作用也不小,你要慎重。

  女人连忙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买佛牌。”我心想原来是免费咨询,就不太想理,可又奇怪,既然不想请牌,那问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是纯好奇?

  可能这女人已经知道我的疑问,连忙解释:“田先生。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不想买佛牌,但我有别的事情想请教你。”我心想这不是一样吗,废话。

  她说:“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横死的人,死后都会有很大怨气?”我想了想说是的,另外还有一种就是心愿未了的死者,但怨气没有横死者大。

  “我又听说。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吗?”女人问。

  我耐着性子:“对,在死者当中,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本身横死就有怨气,而去世的孕妇因为胎儿没能出生,怨气也很大。要是两者加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了。”女人哦了声,我没明白她这么问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说:“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汤,住在屯门那边。我有位男性朋友,想找那种怨气最大的东西,所以我才问你。那种用横死孕妇制成的佛牌,是不是很厉害?”一听还是有生意,我立刻来了精神,就从床上坐起来,说这类佛牌效果很霸道,但要黑衣阿赞才能加持,而且不要长期供奉,最好有了明显效果就送回。又问她的朋友为什么非要找怨气最大的佛牌。

  汤小姐回答:“其实他也没办法,不是自己戴,是想整一个很讨厌的人。”

  听说又是这类生意,我有些提心吊胆,上次琼姐的事我还没忘,现在又来了。这个还不如琼姐,起码琼姐舍得出钱下降,而这位汤小姐的朋友,既想整人又不想花下降头的钱,而是就想请一块怨气大的佛牌,就想达到目的。

  “如果他想给某人下个降头,就要花费落降的钱,佛牌就算有怨气,效果和落降也是完全不同的。这个钱省不得,否则东南亚那么多降头师都得饿死。”我告诉她。

  汤小姐说:“下降头要怎么弄,多少钱呢?我是真的不太懂。”我就简单把下降头的原理和费用给她说了。汤小姐说,不好意思田先生,我这个朋友就是普通上班族,没什么钱,几万港币恐怕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不然也不会问佛牌的事。

  我问:“那他最多能承受什么价位?”

  汤小姐想了想,说大概就能出五千港币。

  我笑了:“五千港币都不够降头师从东南亚到香港的来回机票钱。”汤小姐叹了口气,问我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说某些邪牌也能对供奉和佩戴者产生不良影响,但这种影响可大可小,不太好准确控制。比如能让人噩梦、梦游、打人毁物等,不过有时候也就这样,除非你只是想整整对方而已,要是想让对方生不如死,甚至要他的命,恐怕比较难。

  “我那位朋友就是想要对方死,而且死得越惨越好!”一直说话没什么底气、轻声细语的汤小姐忽然变得咬牙切齿。我心想,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应该不错,或者就是她男友,不然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以我的生意经验来看,很多客户不说实话。谁知道要整人的不是这个汤小姐自己呢?所谓男性朋友,只是个借口而已。

  汤小姐问:“用什么方法,能让那种怨气大的佛牌把人整死呢?”

  这类生意我以前还真没接过,心想不管怎么说,就算她的朋友只想请一条邪牌。那也是生意,就说:“这个嘛……可以用引灵符的方式,制作好之后,放在那个人的身边或者近距离处,比如枕头里、床板底下都行。那人可能会生怪病,要是自己没当回事,时间一长,也有可能不治身亡。或者也可以放在他所开的汽车上,藏个隐蔽的地方。要是运气好的话,那人开车时被阴灵所缠,可能会出车祸,甚至一头扎进河里。”

  这几种方法,其实都是我所接过的生意,之前方刚就被蒋姐这么整过,还有青岛那个被儿媳妇整的老婆婆,再就是那位开殡葬车的梁先生了。

  听了我这番话,汤小姐显得很高兴,连忙问我价格如何,我想起登康对我说的话,鬼王派的引灵符。常规的也就是一千块钱,而那种蒋姐用来整方刚的应该是效果最好的,估计得有五千左右,鬼王这人只识钱,以前他给人下死降才只收几千块人民币。而我要是请登康或巴登来制作并加持,估计还能便宜。

  于是我给她报价八千港币,汤小姐说:“可我那位朋友只有五千块……”我不太相信,在我印象里,香港人只要不是送外卖的鹏仔和背尸体的阿福那种人,应该没这么穷。一个月工资怎么也有万八千块港币,大不了等到发工资的时候,不就有钱了。

第0601章 寻孕妇

  我问:“汤小姐,您那位男性朋友是做什么职业,收入怎么样,方便说吗?”

  汤小姐回答:“他在一家小公司做职员,薪水有九千块钱。”我说对啊,他发薪水后不就有一万四了吗,请牌花掉八千还剩六千呢。汤小姐说,那朋友家里穷,父母都生病,每月光吃药就得好几千,很困难,这五千块也是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最讨厌这种客户了,虽然心里同情,但做生意是真怕遇到。万一我再心软,估计又没什么赚头。我发了毒誓,以后绝不能再因同情客户而白玩,否则就是小狗。

  所以我告诉汤小姐,生意归生意,这个价钱是肯定不能再便宜了,毕竟人家东南亚的阿赞师父得找原料,得制作加持,费时又费法力。又说:“如果你们关系很好,就借给他点儿钱,让她慢慢还呗。”

  汤小姐无奈地表示再考虑考虑,临挂断电话之前,我告诉她这些天我都会在香港的陈大师佛牌店当驻店顾问,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心想,看来真得学习方刚的硬心肠,凭什么总让我同情客户。就没人同情同情我呢,我都三十了还没结婚,而我初中同学儿子都上小学了。

  次日早晨坐在佛牌店,我想起昨晚汤小姐的事,就给登康发去短信。问那种用横死孕妇或新娘之类原料制成的引灵符,价格大概多少钱,目的是为了让人变得不正常,最好是能致死的。登康不多时回复我:“用鬼王法门五千块,普通控灵术三千五。但需要时间,横死孕妇不好找,什么时候能弄到原料说不准。除非你认识烧尸工或者相关人员,你出原料的话,可以减掉两千,我指的都是人民币。”

  这让我的心又活了,老谢就有渠道啊,这老狐狸在孔敬的殡仪馆认识烧尸工,而且还有几家可火化遗体的大寺庙义工他也熟,于是我马上给他发短信,让他帮我问是否能找到横死孕妇的头盖骨或怨骨,什么价钱。

  半小时后,老狐狸回了短信,称现在随着泰国佛牌在中国的流行,那些烧尸工的要价也水涨船高。两年前这种原料最多三千泰铢,而现在居然要价一万,还不议价,因为有太多黑衣阿赞都在找了。

  一万泰铢刚好是两千块钱人民币,登康那边给我减掉两千,这边就得花出去两千,那还费什么劲!我沮丧地靠在椅子上。心里在盘算怎么才能尽量压低成本,又保持利润不变。

  中午饭是那位男店员请的客,前几天他们三人都得了万元港币的大红包,个个高兴得不行。在街对面的闽菜馆叫了几个高档菜,还有佛爷跳墙。把菜放在杂物间,大家吃起来。佛牌店的员工纪律最近有了更改,店员吃午餐只能在杂物间内,而且必须留人专门在柜外值守,免得有客人进来,店员嘴里吃着东西去招呼客人,看起来让人觉得这店太随意、太低端。

  为了表现风度,我只好主动请缨在外面守着,他们三人在杂物间内先吃。坐在休息区翻报纸,上面全是最近本港的新闻。像什么李嘉诚儿子撤资、何鸿燊孙女绯闻之类的。这时,店内走进一位年轻女人,戴着墨镜,人比较瘦,穿着平底鞋和宽松的花裙子。我连忙过去招呼,女人摘下墨镜:“请问哪位是田七先生?”

  她长得还不难看,只是脸也很瘦,颧骨高,很有几分像最瘦时候的郑秀文,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女人类型。但听她说话声音很耳熟。似乎像昨晚那位汤小姐,仔细一问果然就是。在休息区坐下,我问:“您那位女性朋友怎么没来?”

  汤小姐说:“哦,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方便过来。”我心想无非是不想露面。就问她考虑得如何。汤小姐说她的朋友拿不出那么多钱,怎么办,能不能打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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