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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171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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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的是粤语,我听不懂,但这两人远远看到我路过,就拼命指着我,又指指前面那跑的妇女。我心想难道是想让我帮着拦住?可问题是谁知道你们之间什么矛盾,我怎么敢拦。

  那妇女哭声从我身边跑过去,正是仲夏。她穿着半袖的薄衫,能看出肚子鼓得很高,原来是个孕妇。跑到我身边的时候,她身体歪歪斜斜,马上就要摔倒了,这不能不管,我也没多想,就上前两步伸手把妇女抱住。

  妇女看了看我,还要继续跑,后面的两人一个劲高喊,我虽然听不懂,但应该是在说希望我别让她跑掉。我心想虽然不关我事,但要是放开她,她再跑摔,动了胎气,是不是得算在我头上,所以我只好紧紧抱着妇女。

  这名妇女长得还不错,脸上全是泪水,头发很乱,看到我抱着她不松手,她哭骂了几句,反正我听不懂。在后面的人快要追到时,妇女狠狠打了我一耳光,把我眼镜都给打掉了,脑袋嗡嗡直响。

  我心里这个气。暗想以后出门真得给陈大师打电话,让他帮着查黄历,肯定是今天不宜出行。那两人跑过来把妇女抱住,我才算解放了。两人对我连连行礼感谢,我捡起眼镜戴上。说是从内地来的,听不懂粤语。

  那中年男人连忙改用港普:“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她就摔倒啦!”

  “怎么回事?”我随口问了一句。

  老太婆说了几句,还是用的粤语,看来是不会讲普通话。中年男人无奈地说:“谁知道怎么回事!这是我老婆,半个月前就开始精神不正常,硬说有人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孩子托梦给她,这附近有个怪物。”

  我心中一振。中年男人拉着妇女的胳膊:“从那时候开始,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经常踢她,每天要踢几十上百次,我摸都摸得到,去医院也查不出原因。”两人嘴里嘟哝。架着妇女要离开,忽然中年男人问我要找谁,我说是陈大师的朋友,有时候会借宿在他的旧宅几天。

  中年男人面露怀疑之色:“你是陈大师的朋友?”我说当然,问他是否知道陈大师在弥敦道开有一间佛牌店。

  “知道知道。那次他来围村看邻居,对我们讲过的。”中年男人说。我笑着说我就在那间佛牌店做高级顾问,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让他有这方面的需求就找我。中年男人看到名片背面印有我和陈大师合影的彩色照片后才相信,笑着点头,和那老太婆带着妇女走开。

  看着他们离开,我心里又在打鼓,心想之前是美瑛怀孕后说经常做噩梦,孩子托梦说屋里有怪人。现在又是这名妇女,几乎有同样的症状。山精简直成了祸害。放在哪里,其怨气都会影响到周围的人,尤其是孕妇。腹中胎儿灵性大,能轻易地感应到山精的怨气,所以必须尽快把这东西处理出去。

  从围村乘出租车回地铁站的路上,我给方刚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他。方刚重重吐了口气:“这东西还真是个麻烦,得想办法尽快脱手,要不就给登康送回去!”

  我苦笑:“你觉得那家伙会收吗?估计他宁愿不要,也不想再拿回去继续摆在家里成天欣赏。”

  “那你怎么脱手?山精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卖掉的。要是养小鬼还好些,我每年怎么也能联系五六个出去,可山精就难卖多了。你可以多催催那个老狐狸,那么急着赚钱,怎么不努力帮你联系!”方刚说。

第0565章 客户阿赞蓬

  我说老谢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估计他也是没找到下家,愁得我睡不着觉。方刚告诉我,不要总是钻牛角尖,有时候可以换换角度考虑问题,说不定就有办法了。我连忙问他有什么好路子,方刚哼了声:“我是在教你方法,哪有什么好路子!”

  挂断电话,我气馁得连晚饭都忘了吃,直接回到酒店。在大堂里坐着。我仔细回想刚才方刚和我说的那番话,心想把商品卖给客户,这个角度怎么换?也没有突破口啊。想了半天,越来越恨登康这个家伙,心想要不是他硬把灵体山精塞给我,谁换这档子事!放着好好的阿衣阿赞不当,非要用山精修什么黑法,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想到“黑衣阿赞”和“修黑法”这两个词,我忽然想起灵体山精是要卖给客户的,而这个客户非得是普通人吗。为什么就不能是阿赞?

  我马上给老谢和方刚群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俩把灵体山精的资料发给他们所认识的所有黑衣阿赞和降头师。

  老谢打来电话:“田老弟,这又是你拍脑袋的点子?居然能想出把阴物卖给阿赞师父,佩服佩服啊!”我让他少废话,问是否可行。老谢肯定地说当然可行,而且这个办法相当有希望,他马上就去办。

  方刚也回了短信:“好主意,可以试试。”

  过了两三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问灵体山精是否还在陈大师的旧宅,我说当然。他说:“你还认识阿赞蓬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马上记起,刚去泰国不久的时候,曾经去过住在曼谷东南部的一位阿赞师父的家,还第一次亲眼看到火烤婴尸,那就是阿赞蓬。这位黑衣师父的控灵术怎么样。因为时间太长,我早就记不清了。

  于是我问:“阿赞蓬师父怎么?”

  方刚说:“我给所有认识的黑衣阿赞都用手机发了资料图片和介绍,阿赞蓬的助手给我回电话,称阿赞蓬很感兴趣,问能不能把东西运回泰国。我觉得你也认识运过来,毕竟阿赞们都在东南亚国家,你把它存在香港有什么用?看货也不方便。”

  我心想,为了尽快脱手,估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是还得自己搭运费。

  将灵体山精运回泰国我费了不少周章,因为它的特殊性,不能让海关的人打开看,那样搞不好会出事。最后还是托陈大师动用关系,在海关找了熟人,以工艺品出口的名义送到曼谷港。

  几天后,我提前在曼谷等候货物,从曼谷港提出东西,方刚开着那辆半新不旧的丰田皮卡来接我,好在是辆皮卡,后斗可以放大型佛像。要是房车还真不行,山精体积虽然不大,但那尊布周十面派就没法装了。

  让货运公司的工作人员帮着把布周抬上车,我坐在副驾驶,腿上横放着灵体山精。方刚开车驶到曼谷东南部的BanBueng,阿赞蓬师父就住在这里。从曼谷开车要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这个叫BanBueng的地方,路边都是一排排的六七层楼,又像工厂又像学校,看上去半新不旧的。

  汽车停在一栋灰白色用铁栅栏围着的七层楼前,我跟着方刚下了车。方刚掏出手机正在翻电话本,就看到有个穿白色半袖T恤的矮个男人由楼里出来,打开铁栅栏门,和方刚互相行了合十礼,再让我们进去。

  楼里很昏暗,灯没有亮的,不知是不是为了省电。那矮个男人带着我们俩东拐西拐,来到一个房间里。这里供了好多佛像和佛牌,大大小小足有几百个,一个中年男人盘腿坐在地上,赤裸上身,光脚穿着人字草拖,胸前和手臂全是纹身,这就是阿赞蓬,上次看到他。已经是两年多前了,时间真快。

  交谈了几句我才知道,刚才那个穿白T恤的男人之所以出来迎接我们,是因为阿赞蓬师父坐在屋里,感应到一股极强大的怨气。猜出应该是我们到了,所以让助手出去接。

  看到我抱着的东西,阿赞蓬站起身,让我们跟着他走。从房间出来又拐了几道弯,竟出了楼体来到后院。这座楼中央有个空地,空地上修着一座寺庙,大概只有不到二十米见方,从楼的外面完全看不到。

  进了庙中,有个巨大的法坛,我记得两年多前还没这么大,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地坛了。除了几尊巨大的布周像之外,还有几十尊大大小小的古曼童,地上摆着几个无盖的木盒,里面全是鬼仔。外表涂着金粉,有的还扎着红色绳带。坛桌上有很多已经点燃的蜡烛,还有两排宾灵佛牌,中央摆着一颗灰黑色的头骨,没有了下颚。桌下两侧的铁托盘中还摆着不少尸骨。有大腿骨、头骨和臂骨等。

  助手从我手里把灵体山精接过来放在地上,阿赞蓬盘腿坐在木盒前,手里捻着两串浅黄色的人骨珠串,嘴里低声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他伸手慢慢打开盒盖,露出里面包着裹尸布的山精。

  麻布上还能看出滴的血液,已经是暗红色。阿赞蓬一层层将裹尸布展开,露出里面的山精,黑黢黢的,我看到山精的双手指甲已经长得老长。还打着卷,就像一只只钩子,而几十天前看到它的时候,指甲也就才两三寸长,不到两个月就长了这么多,让我不敢相信。

  阿赞蓬从坛桌上把那颗头骨拿下来,放在地上,左手按着头骨的顶部,右手五指张开,放在灵体山精胸口。他念诵经咒的频率加快。但音量并没提高,地坛上的那些蜡烛火光跳动,忽左忽右。

  忽然,阿赞蓬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念诵。没多久他再次停顿,身体也有些颤抖。旁边的助手连忙过去,弯下腰询问,阿赞蓬摇摇头,助手也盘腿坐下,把右手除大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尖搭在山精身上,开始念着经咒。

  我感到屋里的空气有些窒息,头脑也不太清楚,很想出去透透气,但又不想错过这个场面。我想知道阿赞蓬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来加持这个灵体山精。过了十几分钟,看到阿赞蓬的助手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身体向右歪去,就要摔倒。

  方刚正巧在旁边,连忙紧走几步弯腰扶住。我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助手嘴角开始流血,脸色惨白,眼睛却睁得很大。阿赞蓬停止念诵,居然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再把裹尸布给山精包好,把那颗头骨平放在山精胸口处,吹熄了那些蜡烛,起身扶着助手出了小庙。

  在庙外。方刚问:“他要紧吗?”

  阿赞蓬摇摇头:“没事,他法力不够,不能和我配合共同禁锢这个灵体,我要叫另一个阿赞过来帮我,他也住在曼谷,到这里可能要两个多小时。你们可以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看了看方刚,他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等吧。

  两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下来。果然来了一个人,这人我见过,以前给江苏盐城那位一心想考公务员的大治加持转运符管,就是这位师父。他头发又长又乱,眼圈发黑。眼睛放着精光,但看人的模样总是像个小偷。上次遇到他还是两年前,他家中有个小鬼仔,每天都要用鲜活的鱼和鸡供奉。这阿赞家里有不少大水桶用来养鱼,还有很多鸡笼子,每天把活鱼鸡用嘴生咬,将肉放在小鬼身上喂养。

第0566章 多人搞定

  这位阿赞显然也认识方刚,两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阿赞蓬对他说了简单的情况,黑眼阿赞和我们重新回到庙内,阿赞蓬让方刚帮着把蜡烛再次点燃,然后两位阿赞盘腿坐在山精两侧,用一根白色经线先在山精的头部缠了几圈。两端各持在手掌中,开始各念各自的经咒。

  只过了十来分钟,地坛上那几十只蜡烛忽然全都熄灭,就像有几十个人同时用手指把火苗捏住似的。庙里一片漆黑,我和方刚什么也看不见,又不敢说话。这时,两位阿赞念诵经咒的声音瞬间同时提高,我耳边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有些像中国寺庙中几百名和尚共同育经,而且就在我耳边。

  我用两个大拇指紧紧压住太阳穴,实在是顶不住,跑出了小庙。耳中的嗡嗡声还在继续。我进了楼里,左拐右拐不知道走了几个房间,顺着长廊走到尽头,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过了十来分钟才渐渐好转。

  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刚站在我面前,脸上似笑非笑。我伸手让他把我拽起来,问:“怎、怎么样?”

  方刚说:“你小子倒会享福,一睡就是三四个小时!”我很惊讶,明明只有十几分钟,抬腕看看表,我顿时愣住,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半,我居然真睡了(应该是昏迷)四个小时。

  我问灵体山精的事,方刚掏出烟点燃:“现在还不能确定,两位阿赞师父都吐了血,才暂时把山精的怨气禁锢住。他们想用控灵术将灵体封在地坛中,可惜没成功。”

  听说两位阿赞都吐了血,我这心就是一紧,不由得对这个灵体山精的命运又开始担忧。方刚带着我从楼里拐出来,上车驶到曼谷市区,找了家酒店住下。我饿得不行,在附近的海鲜大排档吃饭喝酒。这是一家自助海鲜店,记得是299泰铢不限量随便吃,从螃蟹到虾和各种海鲜,都可以放在烤炉上面烤着吃,再配以特制的几种酱料。简直好吃到不行。

  几口冰镇啤酒喝下去,我这头疼才彻底好转。边把螃蟹放在烤盘上,我边提出自己的忧虑,方刚倒着啤酒。嘿嘿笑:“小子,不用担心,这尊山精,阿赞蓬是要定了!”

  “这么肯定?”我疑惑。

  方刚给我在玻璃杯中倒满了啤酒:“当然,你知道灵体山精这东西,对黑衣阿赞来说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说:“对军人来说,最想得到的是一把先进的枪。对武士来说,最想得到的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对老谢来说,最想得到的是一张永远免费的餐厅VIP卡,对黑衣阿赞来说,最想得到的就是能帮助修黑法的供奉物。最差的也得是独立灵佛牌。好点儿就是小鬼,或者域耶,山精是最理想的东西,而在山精当中。最好的就是灵体山精。”

  听了这番话,我真是哭笑不得,居然连老谢都在其中。想起当初在老挝的深山中,因为这个灵体山精。光降头师就死了两位,还有那个可怜的年轻徒弟。我问:“那灵体山精是不是极难禁锢?之前可有不少人丧命,这两位别再出事。”

  方刚边剥虾皮,边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阿赞蓬看到灵体山精,就像光棍汉看到没穿衣服的寡妇,就算拼了命也会搞定!”

  我一口饮料含在嘴里,差点又呛着,方刚瞪着我:“你小子是不是得了冠心病,怎么总呛?”我心想你说话要是没这么多比喻,我就永远不会呛。

  睡到次日醒来,方刚开车带我再次回到阿赞蓬的家,在助手的带领下,我惊讶地看到那个楼中庙里居然有四位阿赞师父,除阿赞蓬和黑眼阿赞之外,还有两个没见过的。一位身材高大、体阔腰圆,穿黄色长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龙婆僧,而他满身的黑巫咒纹刺出卖了身份;另一位则是干瘦干瘦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衣裤,脸上密密麻麻的纹刺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

  这四个人都盘腿坐在地上,围着那个装有灵体山精的木盒,其中两位师父低声念诵经咒,声音非常小,不仔细听都无法分辨。而另两位师父喘着气,脸色发白。阿赞蓬的助手神色有几分疲惫,估计昨晚的伤势不轻,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四位阿赞手中都握着白色经线,在灵体山精的身体上也缠了好几道。

  阿赞蓬的助手低声对我们说:“师父们已经加持了三个多小时,现在都坚持不住了,可又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山精的怨气反弹。以后再也没法禁锢,只能送到深山中,设地坛永远埋在地下了。”

  “要不要再找一位阿赞师父来帮忙?”我问。

  助手摇摇头:“在曼谷没那么多黑衣阿赞,我师父认识的也只有这三位,外地的赶来又来不及,到下午要是再没有转机,四位师父就只能放弃了。”

  方刚想了想,掏出手机走出庙,在角落打着电话。几分钟后回来,他告诉助手一会儿还有位黑衣阿赞会来,他是菲律宾鬼王派的。助手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说完方刚就出去了。让我留在这里。我心想阿赞巴登就在曼谷,这真是个好机会,不能放过。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方刚和穿着白色衣裤的阿赞巴登走进楼中小庙。看到我也在场,阿赞巴登朝我点了点头,从背包中取出那颗域耶,放在地上,他就坐在四位师父的外围,助手从山精盒中抽出那根经线,交到阿赞巴登手里。

  阿赞巴登左手按着域耶,右手握着经线的末端,开始念诵经咒。不到十分钟,那两位原本没念诵经咒的师父也开始念诵着,而且四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与阿赞巴登的经咒声夹杂在一起。

  半小时后。阿赞蓬伸出左手,助手连忙掏出一柄小刀,迅速将他左手中指割破,阿赞蓬把血滴在灵体山精上,另外两位阿赞也同样由助手割破左手中指,依次将血滴入,最后是那位黑眼阿赞,四个人的血分别滴在灵体山精的眼窝和口中。

  阿赞蓬对助手示意,那助手拿着一个小铁盒,里面盛着很多金灿灿的半液状物体。助手用一个小刷子,把金粉刷在山精的头部和手脚上,山精身上顿时像镀了金,反出金光来。

  刷完金粉之后,阿赞蓬又取出三根红色的细麻绳,分别把灵体山精的头、腰和双脚系上,最后用手指蘸着一种黑色颜料,在山精的胸口写了几个符号。

  做完这些,五位阿赞师父就像约好了似的,几乎在同时停止念诵经咒,把经线放开。助手面露惊喜之色,几位阿赞也纷纷站起身,他们可能是坐得太久,又耗费大量法力,一个个脸色惨白,走路都有些不稳。

  助手把那三位阿赞送走,又让阿赞巴登在房间中休息片刻,阿赞蓬和助手低谈了几句,也去休息了。助手让我和方刚来到另一间屋,坐下开始谈价钱。

  方刚说:“阿赞蓬师父的意思是?”

  “他刚才说最多可以出到八十到一百万泰铢。”助手回答。方刚连连摇头,说这个灵体山精几十年不遇,而且它属于菲律宾鬼王派的高徒阿赞登康,委托我们代卖,最少也要两百万泰铢。助手一听这个价,和阿赞登康的名字,面露难色。

  方刚笑着说:“我可不是趁火打劫,灵体山精完全值这个价钱。阿赞蓬师父为了加持它,费了这么大力气,肯定不会看着它以后被某个不懂的客户给请走吧?”

第0567章 怪路

  助手想了想,说他会再去请示师父,让我们可以先回去,反正灵体山精放在这里,不会丢也不会毁坏。

  这倒是实话,在阿赞蓬眼中,灵体山精就是孙悟空看到金箍棒,估计他怎么也不肯让我们把它带出这栋楼,否则会和我们拼命。

  我们三人离开阿赞蓬的家,在车上。阿赞巴登问我登康最近都在做什么。每次看到阿赞巴登那阴冷的眼神,我就会害怕,而且他平时话很少,我见过他有一年多,对话不超过五十句。我老老实实地把在香港和登康的合作说给他听,方刚边开车边竖起耳朵,听着我们的谈话。

  阿赞巴登说:“不知道鬼王是否还在找我。”

  方刚笑了:“我看他根本对你没兴趣,登康那边很可能编了个很好听的故事给他听,让他觉得你和皮滔之间并不是手足相残,就行了。”

  我看到阿赞巴登脸色有了几分缓和,我心想这个鬼王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让阿赞巴登忌惮成这样。他虽然法力不比登康,但降头术也很厉害,而且从没见他怕过什么人或事。到了现在,我竟有一种冲动。很想有机会见见那位传说中的鬼王,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

  先把阿赞巴登送到曼谷西北郊区的一栋旧公寓中安顿好,我和方刚就在附近找了家旅馆下榻。这两天都在忙山精的事,有时手机震动响也没去看,夜里躺在床上,我习惯性地翻手机,看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陌生号码,估计是客户咨询的,还有两条短信,一个是旧客户问价,另一个是这样的:“田七先生你好,我是冯哥的战友,有事想咨询你,什么时候方便通个电话?”

  又是只有姓没有名,很多客户介绍的生意,对方都只说我是“X哥”、“X老板”或“X大姐”的朋友或同学。同名者太多,我只能细打听才知道是哪位客户,但有时一想,反正都是老客户介绍,也不用问哪位老客户,直接沟通就行了。

  我回短信说刚忙完,之间没看到,有什么需求吗?

  发完之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次日起床,我和方刚在酒店一楼的餐厅吃早餐,翻手机时才发现那人回了短信,而且就在我发短信后的二十分钟。

  短信内容是:“冯哥介绍我联系你,听说你有两个电话,不知道哪个方便?”我就把泰国的电话号码发给他,让他打这个号。

  不多时,手机响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田老板,你是在泰国呢吗?”我说没错。又问他哪个冯哥。

  此人说:“就是在唐山炼钢厂当主任的那个冯XX啊,你不记得了?以前我们俩都在沈阳军区当通讯兵。他说是你的老客户,在你手里请过两条佛牌呢。”听了这个名字,我觉得似乎有些印象,就问他有什么要求尽量说。肯定给打折。

  “我姓祖,在承德开一家饮料厂,”这位男子说,“半个多月前,冯哥开车来看我,半路车翻了,撞在路边的树上,好在他的车改装过,前后左右都有防撞钢梁,不然后果很难设想。”

  我心想和我说这个事有啥用,直接说正事呗。祖先生说:“冯哥翻车的那个地方是个弯道,半年来经常出事,不是撞车就是翻车,而这条路是从公路通往我饮料厂的必经之路。这事让我特别郁闷,冯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让我给你打电话。”

  听了这番话我不由得失笑,心想真是什么客户都有,经常翻车说明这条路修得有问题,得去找市政,找我有什么用?我说:“老出车祸是吧。那应该是路有毛病,得找政府重修啊!”

  祖先生叹了口气:“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有人说那条路可能是在闹邪,但我不相信。”

  “闹邪……”听这两个字。我立刻来了兴趣,这也是职业病。就让祖先生给我讲这个事的始末。

  这位祖先生退伍之后,就在家里的资助下开了家生产蛋白饮料的工厂。经过近十年的努力经营,效益和规模都不错。但工厂地址有些偏,只有一条土路通向公路,尤其下雨后土路泥泞。运货车进进出出很不方便。后来祖先生为了方便运输,干脆出钱自己修了一条柏油马路,路面很宽,有双向车道,以弯道的形式与公路相连,这样就好多了。后来他又托人从北京平西府的奇石馆弄了一大块岩石,立在拐弯处,石头上刻着自己的厂名,以起到路标的作用,看上去还很有档次。每天开车从这条宽阔的大道进出工厂,祖先生觉得心情也很舒畅。

  第一次出事是在半年前,祖先生妻子的妹妹开着祖先生新买的汽车出去兜风,回来时已经是半夜,她从那条新修的路朝工厂方向拐,却莫名其妙地撞到了那块刻有厂名的岩石,新车的车头全撞烂了,祖先生小姨子没系安全带,胸口被方向盘压断好几根肋骨,内脏也受损,吐了好几天血。

  祖先生的小姨子还没结婚,也没什么钱,这个账只好由祖先生买单,连修车带住院,总共花了近十万。祖先生非常郁闷,他老婆还劝,说妹妹年轻不懂事,开车不熟练,幸好人没大事。祖先生郁闷的当然不是这个,而且心疼钱。好端端的新车被小姨子搞成这样,她的医疗费还要这个当姐夫的出,让他非常不爽。

  半个多月后,祖先生的客户从北京开车来承德进货,回去的时候正值半夜,外面还下着大雨。为了赶时间,客户只好连夜出发。虽然有雨。但这条路是柏油马路,并不存在泥泞的情况,只要慢慢开就没事。在拐弯时,那货车司机却不知为什么,非要猛打方向盘,结果货车侧翻,车上装的几百箱易拉罐的杏仁露全摔出去,破损了很多。

  祖先生的客户埋怨货车司机,要他包赔损失,后来打官司,将货运公司告上法庭,扯皮扯了很久。

  又过了一个来月,在这条路的拐弯处发生两起事故,一起是祖先生的朋友来工厂找他打牌,散局后半夜开车回宾馆。也是转弯时汽车失控,但没向左撞到那块岩石,而是向右撞到两棵大树;另一起是工厂里的某位工人骑摩托车,晚上加班后回家,不知怎么的非要猛拐。摩托车在空中打滚飞出十多米,工人也摔成重伤。最后法院判工人算工伤,祖先生还得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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