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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143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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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半天,告诉她:“小娟,无论中国还是泰国的法师,驱邪法事都会做,但前提得是后天造成的。比如撞邪了,闹鬼了,凶宅、凶地、鬼求人这类。但先天精神疾病。或者因为受刺激的精神不正常,就算找法师也意义不大。”

  舒小娟问:“就是说从小就有的病根,就没办法了呗?”

  “不敢说完全没效果,但意义恐怕不太大。”我回答。舒小娟说:“以前那个苗族的师父说过,不管精神病还是受刺激,都是人的三魂七魄缺少了。只要能找回来就行。”

  对于这个事,我没有太大把握,以前从泰国请阿赞到国内驱邪。或者让客户去泰国施法,九成都有效果。没效果的就要退钱,客户还不满意,说又费时间又搭路费。所以这种从小就有的、又不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我不太想接,就告诉她施法的费用不便宜,至少要几万块钱,而且你姐的情况又没什么胜算,就算不成也要收钱的。

  听了我的话,舒小娟连忙说:“田哥,我和王娇是好姐妹,她说你可厉害了,在泰国认识那么多法师,他们都会跟鬼聊天。你就帮帮我呗,因为我姐的病,现在她都三十了还没对象,我爸妈特别着急。”

  “那就让她有时间去趟泰国吧,施法个大概收费一两万块钱。不然就得请泰国阿赞来中国,那价格可就要高了。”我说。

  舒小娟面露难色:“我姐也没什么钱,别说一两万,估计拿出一两千都费劲。”我说那就没办法,就算泰国法师能治你姐的病,可没钱也不行,我们生意人也是要吃饭的。舒小娟问我能不能先看看她姐的情况,再判断能不能治。要是有希望,她就回去和爸妈商量费用的事。

  我同意了,让她姐这两天来中街找我。舒小娟问:“要不要找个别的借口,比如相亲?”

  “最好别,这个借口不太好,万一你姐没看上我,聊不到十句话她就要走,这面就白见了。”我说。

  舒小娟说那也不能直说是为了给你看病啊,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的,你要是说,她就会生气。我想了想,就说我是自己开小公司的,想招个内勤,问她想不想来应聘。把工资说得高点儿,免得你姐觉得小公司不想去,舒小娟连连称是。

  当晚我给方刚打电话闲聊,就说了舒小秀的“事迹”。方刚说:“明显是小时候丢过魂。人在快要咽气的时候,身体守不住魂,灵魂会逸出体内四处飘。而五六岁之前的小孩,天眼还没有完全闭上,撞鬼的机会也高,但也能感应得到灵魂,所以她会跑到将死之人的家里守着。其实没用,那灵魂又不是自己的,而且也无法进到她的身体里。”

  我问:“那为什么她还要去守着?”

  方刚说:“人没了魂当然要去找,这是天性嘛!借尸还魂的事有没有听过?那就是怨念太深的灵魂非要附在人身上,同样的道理啦。”

  第二天,舒小娟给我打电话,说和她姐约了,下午四点和我在中街的麦当劳见面。

  听舒小娟讲了这么多关于她姐的“事迹”,虽然没见面,但我对这个人已经有了几分畏惧,不知道她会不会和我聊着聊着,也蹦一句“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之类的话,那就惨了。下午三点五十分,我提前来到中街麦当劳,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按舒小娟的说法,她姐姐舒小秀今天穿的是黑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戴黑框眼镜,长头发。

  过了几分钟,有个打扮跟舒小娟描述差不多的年轻女人慢慢来到麦当劳门口,单边耳朵塞着耳机,连线末端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估计是在听歌。我左看右看都像她,就壮着胆子走上前,问她是不是舒小秀。她看了看我:“嗯,对。你就是田老板吧?”

  进了麦当劳,我叫了两杯饮料,上二楼和舒小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舒小娟长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她这个姐姐舒小秀的长相还可以,皮肤不错,脸型比较正,五官也还娟秀,戴着细黑框的眼镜,看起来文静秀气,还有几分成熟。

  “听我妹妹说你是王娇的表哥,在大连开公司的,想招人?”她问。我说是啊,公司不太大,有机会带你去大连看看。

  舒小秀问什么类型的公司,工资多少,我说就是个小商贸公司,工资每月两千五。她点点头,好像挺满意。和她聊了近半个小时,除了她那条耳机一直挂着,和没太多表情之外,别的都正常。我心想这压根也没毛病啊,就算偶尔发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总不能老和她见面吧,就打算放弃了。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我准备把剩下的五分钟做为垃圾时间,随口聊几句就结束谈话。斜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不知道是情侣还是夫妻,本来一直在低声交谈,但似乎聊到什么好笑的情节,两人共同大笑起来。麦当劳的二楼很安静,他俩这么大笑,不由得把我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去。那对男女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缩着头,同时减小了笑的音量。

  我再回头,看到舒小秀用眼睛看着发笑的那对男女,面无表情。我问:“你怎么了?”

  叫了好几句,舒小秀才慢慢回过头,又看向另一个座位,用手指着:“那个座位死过人。”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座位上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回头看着我们。我顿时傻了眼,舒小秀又说:“你不信?那座位肯定死过人。”

  那男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什么?”舒小秀就像没听到似的,神态自若地喝果汁。那男人转身,生气指着舒小秀:“哎,说你呢,你刚才说啥呢?”这时有个保洁大姐路过,问怎么了,我赶紧打圆场说没什么事。

  舒小秀把果汁放下:“怎么能没事呢?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座位死过人。”那男人更生气了,站起身就要走过来,保洁大姐表情慌乱,伸手把他拦住,又对舒小秀:“别别,你可别说了,没那事、没那事!”男人悻悻地慢慢坐下,眼睛仍在不友善地瞪着舒小秀。

第0469章 丢魂魄

  我连忙拉着她下楼出了餐厅,埋怨她不应该乱说话,舒小秀微笑着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出了麦当劳,我掏出手机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简单说了舒小秀的情况,问有没有办法解决。在中街和舒小秀边走边聊。我正打算提出分开,她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大连看看你的公司?”我说过几天吧,这些天太忙了。

  舒小秀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下来锻炼,我还用这么费劲找工作?”

  “什么锻炼,去哪锻炼?”我不禁问。

  舒小秀说:“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国家主席XXX的女儿。到沈阳这边打工是为了锻炼能力,我早晚是要回北京当大官的。我看你这人不错,到时候我肯定能好好提携提携你,放心吧。”这话把我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指着耳朵里塞的那条耳机:“每天我爸都会派中央的人跟我联系,24小时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也保护我的安全。”我不由得笑起来,好奇地问我能不能听听。她连忙后退两步,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当然不行,这是国家机密,你要是听了就得倒霉,我不让你听是对你好。

  我心想,她终于发病了。可也无非是个患有精神妄想症的人而已,中国有精神病患者过亿,十几个人就有一个是,只不过程度有重有轻,而舒小秀这样的就算轻度,起码她不打人毁物。

  走向公交车站时,路过一家叫“玫瑰大酒店”的宾馆,这是沈阳比较老牌的高档宾馆,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在沈阳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舒小秀指着酒店门口的一辆奔驰汽车说:“这酒店是我爸开的,门口这些汽车也是我爸的。”

  我心想这才叫胡话,说得也太没逻辑,国家主席能在这里开酒店?就没敢搭茬。舒小秀问:“你还不相信啊?”我笑着说那你去这酒店吃住玩应该都不花钱吧。她摇摇头:“我不能去,让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我一听。不由得暗暗叫绝,这话真有道理。

  还没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手机短信进来。是方刚发的:“有可能是从小因故丢过魂,聚不住灵,剩下的魂魄在受打击或被声音惊吓时就会散,你可以试试。”

  “散了会有什么表现?”我快速打字回复。

  来到公交车站等车,我问舒小秀怎么走,她说得坐XX路回妹妹酒店的宿舍。站在车站,方刚一直没回短信,我心里起急,心想我和舒小秀非亲非故,不可能经常见面,这次分开要是没什么结果,就不好办了。

  这时,远远有辆XX路公交车缓缓开过来,舒小秀眼睛看着马路对面举办活动的商场,没注意车来。我故意在她耳边大声说:“车来了!”

  舒小秀吓得一哆嗦,瞪大眼睛盯着我,说不出话来。她的反应很反常,正常人受到惊吓,几秒钟后会质问和生气,但她没有,一直这么看着我。别说她,旁边几个等车的人也吓了一跳,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几眼。

  车慢慢停下,舒小秀没动地方,我也没推她上车,怕她这个状态再出点儿什么问题,心里想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测试。好几分钟后她才缓过来,愣愣地说:“车开走了,我刚才怎么没上……”

  “没事,这XX路车多的是,一会儿还有。”我安慰道。

  几分钟后又有一辆XX路车开过来,她掏出月票,走向车门处,还回头朝我招了招手告别。目送着公交车驶远,我心想也没什么异常啊,自己又不是法师和神婆,没办法。走出几十米,我还不时地回头看着公交车站的位置。

  当我走出近百米的时候,回头看去,忽然看到舒小秀似乎仍然呆呆地站在车站旁边,眼睛看着对面。我停下脚步仔细看,没错,就是她,衣服打扮都没错。我连忙抽身跑过去,中街周末的人很多,我在人流中左闪右躲,只走了十几米,再看公交车站就已经没了舒小秀的身影。

  我不甘心地又走到车站的位置,什么也没有,刚才的一幕就像幻觉那样。我边往家走,边掏手机给舒小娟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过程和结果,让她等我的消息,我先问问泰国的法师,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和把握。

  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刚才的事,再把舒小秀的情况从头到尾告诉他。方刚说:“明显是丢过魂,这种人在三种情况下会聚不住魂魄。一是受刺激和打击,比如她以前的失恋。二是惊吓,就是刚才你吓她那一声吼。三是心情极度低落,比如家里死了亲人,或者特别悲伤。”

  我问:“那这种情况,阿赞们能搞定吗?”

  方刚说:“在泰国,也经常有小孩出现异常而去寺庙找龙婆僧的事,不过你这个客户不好搞定,丢魂就要找回来。如果人是在中国丢的魂,跑去泰国没法解决,必须在当初丢的地方施法,才有可能,收费大概二三十万泰铢吧。”

  “也就是说,要是把师父从泰国请到当初舒小秀出问题的地方,就有可能了?”我问。

  方刚哼了声:“没那么简单!时间越久越不好找,因为被搞丢的魂魄会和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漂泊。你可以想象成一只走丢的小狗,头几个月也许能天天守在原地,等主人回来。时间长了就会去周围乱找,几年以后呢,你自己猜吧。”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心里更加泄气,心想按舒小娟的说法,她姐姐是从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出的异常,到现在都近三十年了。再好的狗也不可能三十年还守在原地吧,那是拍电影呢。不过我又想,人的魂魄怎么也比狗聪明,万一还在呢?

  给舒小娟打去电话,她一听要五六万块钱,立刻表示太贵:“田哥,我爸妈都是下岗职工,年纪大了不好找工作,只好在菜市场摆摊卖点儿炸串,赚钱也不多,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田哥,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我就怕这么说的,以前遇到很多客户,必须用施法来解决的驱邪撞鬼,却为了省钱先请牌或供奉物去镇,结果没效果,最后做法事的钱还是省不下。但你要是不让客户试一试,他也不会下决心驱邪,于是我只好表示再问问。

  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问有没有能帮助丢魂的人把魂寻回来的东西。这回老谢倒是很快就回了电话:“方刚怎么说?”

  “上来就先问他干什么,我是在问你呢!”老谢说一个多小时前你发给我的短信,我正在忙没看到,就猜出方刚肯定先给你回复了,所以想问问。不得不承认这老狐狸就是厉害,什么都能猜出。我把客户的难处告诉他,老谢咂了咂嘴:“其实吧,这种丢魂撞邪的怪病,阿赞洪班解决起来最拿手,因为他家世代就是巫医嘛。你想想,云南山区农村,那地方本来就邪事多,村里谁家小孩遇到不干净的东西都得找--”

  我打断他的话:“驱邪的事以后再谈,现在人客户都说了没钱,你有办法没?没有我就去问方刚了。”

  老谢连忙说:“有,有!除了让我生孩子,没有老谢办不成的事,你等我消息啊!”挂断电话,我已经笑得不行,心想他这话其实也不夸张,自打认识他这一年多,解决不了的事还真少。

第0470章 儿时的事件

  晚上,收到老谢发来的彩信图片,有两张图,一个是引灵符管,另一个是尊古曼童,配的文字说明此古曼为地童拉拥古曼。由居住在泰北的黑衣阿赞师父阿赞披亚制作并加持。

  所谓地童古曼,一是入阴料重,基本是用人胎制成,相当于装着泥塑法相的路过,二是法门为黑巫咒。这类古曼我卖得不多,是觉得没必要,想供奉古曼达到正面效果的人,可以去供天童,要想有霸道的效果,就直接请邪牌了。因为地童古曼比邪牌要贵。我问老谢:“什么叫拉拥古曼,这东西对我的客户找魂有什么用处?”

  老谢回复:“拉拥就是双胞胎的人胎路过,法力更强大。因为你这个客户丢魂时间长,必须要用效力更强的地童来引魂。正巧阿赞披亚刚刚得到一对难产而死的双胞胎,很难得,价格还算公道,才一万五泰铢。效果肯定比那个引灵符管要好。”

  “那这东西要怎么供奉,才能用来引魂?”这是我最关心的。老谢告诉我,就按正常古曼童的方式就行,有单独的心咒,但必须在开始丢魂的地点附近供奉。这样才有找回来的可能性,但比较时间太长了,找不回来也正常。

  我心想,丢魂的地点,那就是舒小秀在农村的老家了。我把图片和文字介绍转发给舒小秀,心想她家穷,就少赚点儿吧。报价四千元。

  舒小娟问:“这东西不就是个泥塑的胖娃娃吗?也叫泰国佛牌?”我给她讲了泰国供奉物的种类,又说了地童古曼的使用方法,但不敢保证有效,因为你姐姐的魂丢得时间太长。

  “要是没效果,那这四千块钱就白扔了呗?”她问。我只好说是这样,因为鬼鬼神神的东西谁也说不好,三十年了,能找到的机率很低。她说下礼拜请两天假,回家后转告爸妈。让他们自己商量。

  几天后,我接到某陌生手机号打来的电话,是舒小秀她爸爸,一个苍老的声音。舒小秀是家里的老大,农村结婚生子的年龄偏早,她爹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五,可声音听上去像七十五似的,估计是生活压力大,过于操劳吧。

  在电话里,他问我:“那个田大……田老板,我听小娟说你是娇娇的表哥,在泰国专门能解决这种邪事的,是啊?”

  我笑着说没错,小秀的事我都听说了。也和她在沈阳见过面,估计是丢过魂,所以导致现在说话和思维时常会短路,我再把和舒小秀在中街见面聊天的经过说了。

  舒父唉声叹气:“这丫头啊,让我和她妈操了二十几年的心,到现在越来越严重,可怎么办!”

  我问:“你女儿是从几个月大开始有异常的?”舒父说大概在半岁的时候。我又问他那阵子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太正常的事件,比如家里有什么异常,得罪过谁,总之所有的吧。

  “这个……大兄弟,时间太长,都快三十年了,真是记不太清了啊。”舒父无奈地说。我问你老伴的记性是不是能好些,你让她回忆回忆。舒父连连称是,把电话交给妻子,我和舒小秀的母亲简单聊了几句。

  她说:“那年我们还住在乡里,小秀才半岁,她睡在里屋炕上,炕边用那种简易的木栅栏围着。我和她爸有时候就在外屋忙农活。别的我没回忆起来,但有个事不知道算不算。那时候是十一月,天都挺凉的了,窗户也关着。里屋窗户在炕里头,我和她爸在外屋扒苞米,就听里屋有窗户响,孩子也在哭,我就进去看。孩子哭倒没啥,一会儿就哄好了,可我发现窗户没关严,之前我记得窗户关得挺紧的,怕孩子受风,那窗户不特意用手拽,风压根就吹不开。我出门去看,院外的土路上看到有个穿灰棉袄的女人急匆匆地走,再就没别人了,我也没当回事。”

  我连忙问:“小秀的异常就是从那之后?”

  舒母说:“应该是,那时候我们大人也都糊涂,没往那方面想。反正小秀以后发呆发傻还乱哭的症状,在那之前全都没有。”

  听到这个事,我猜测那穿灰棉袄的女人很可疑,但三十年过去,又没看到那人的脸,肯定是悬案了。我又问她那阵子有没有和谁结仇,舒母说:“这个……没有吧?我们舒家在村里人缘还不错,也不得罪谁。”

  问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心想那么久的事,就算问出来也不见得准确,还是谈正题。说到这个地童古曼,连舒小娟都不懂,她爸妈更不用提了。总之我告诉他们这个东西是泰国的,由泰国的法师制成,能起到引魂的作用,售价四千块钱,但不敢保证效果肯定好,毕竟丢的时间太长了。

  “那……田老板啊,跟你商量个事,要是能治好我大闺女的病,四千块钱也认了,可要是没效果,那这东西能退不?”舒母问我。我笑着说就算能退,也不会超过一半,而且这东西怎么也得供奉一阵子,才能看出效果。

  舒母说:“王娇和我家小娟关系好,你是她表哥,所以我们也相信你不是骗子,不能坑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要是效果不好,我们也闹心啊!我和你叔起早贪黑地在菜市场卖炸串,赚的也不多……”我表示理解,但泰国供奉物就和法师施法一样,没人敢保证百分之百,毕竟不像卖馒头的,吃下去就能饱。

  商量再三,最后舒母提出能不能先付两千,因为家里一时拿不出四千来。我表示不理解,什么家庭连四千块钱都没有?我很生气,心想不相信我完全可以不请,为什么非用这样的借口,就一口回绝,让他们再考虑考虑。

  挂断电话,我对这桩生意也不抱太大希望。开始以为能做个驱邪法事啥的,起码赚个万八千,可现在看到舒家这么穷,而且就算成交,也是有个地童古曼就能搞定,那更没意思了。

  几天后,小娟给我打电话,说她爸妈朝姑家借了点钱,凑了四千块,问我能不能打个收条啥的。我让她可以把钱送到王娇工作的酒店,再让她开收条,你们之间是好朋友,免得觉得找不到我,再怀疑我开的是皮包公司。

  次日王娇告诉我,已经收到了小娟给的四千块钱,问我能赚多少,我告诉她,你这个朋友家太穷,连几千都得去借,我也不好意思多赚,成本三千卖四千,我才赚一千块钱,给你三成吧。

  王娇明显嫌少,我说:“我才赚一千块钱,你总不能弄走五百吧?”

  “那……毕竟是我介绍的啊。”王娇嘟哝着。我说我光嘴皮子费了多少,还得抽时间去跟客户见面沟通分析,王娇不说什么了。我当然不是差那两百块钱,只是不想开这个先例,不然以后她得寸进尺。

  等我去王娇工作的酒店,把那三千七百块取走后,立刻汇给老谢三千,让他给我发货到沈阳。这桩生意才赚七百块,要不是熟人介绍,我真不想接了,还不够费劲的。

  货发到沈阳,老谢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详细写了如何供奉和引灵的方式。首先,要到当年出事的地点附近以单独的心咒做入门,再用成对的婴儿衣服、玩具和零食供奉。如果供奉者体内魂魄有缺失,再加上婴灵入侵身体,能让供奉者变成阴性体质,就是舒小秀五六岁之前那种。如果顺利的话,她也许会恢复能感应到人临死前魂魄出窍的能力,也就有可能找回自己失的那部分,但前提是她失的魂魄还在附近。

第0471章 农村找魂

  货发到沈阳,老谢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详细写了如何供奉和引灵的方式。首先,要到当年出事的地点附近以单独的心咒做入门,再用成对的婴儿衣服、玩具和零食供奉。如果供奉者体内魂魄有缺失,再加上婴灵入侵身体。能让供奉者变成阴性体质,就是舒小秀五六岁之前那种。如果顺利的话,她也许会恢复能感应到人临死前魂魄出窍的能力,也就有可能找回自己失的那部分,但前提是她失的魂魄还在附近。

  我和舒小娟约好,在王娇上班的酒店门口碰头。把地童古曼和用法都交给她,舒小娟说:“唉,让我姐回老家去供奉也是个难题。她脾气倔,一般人劝不动。而且农村老家的房子早就卖了,还得和户主商量。”

  “有了困难就得解决。比如让你爸妈对你姐说这东西能让人涨财运,还能增加异性缘。”我给她出主意。

  舒小娟问:“那怎么回老家去呢?”我想了想,告诉她可以找借口称想把老家的房子买回去,经常借和户主聊天的机会,让你姐多跟着。实在不行就租下那间屋,租他一两个月,也没多少钱。

  几天后。舒小娟告诉我,她妈借口生病卧床不起,才把姐姐骗回家。然后告诉姐姐这个地童古曼是从法师手里请来的,能治好妈妈的病,但要家里的第一个儿女亲自供奉才行。姐姐信了,用心咒开始供奉,可当天晚上她就开始梦游,穿着睡衣睡裤跑出去,在小区里四处溜达,最后还是她和爸爸给拉回来的。

  我说:“在你们没回乡里老家之前,晚上要把门反锁。别让你姐再跑出去,因为打断梦游行为可能会有后遗症。”我又告诉她,再过几天你妈妈假装病好的时候,可以说有人托梦给她,让她必须回老家去住,病才能彻底好转,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乡下老家谈租或买的事了。

  舒小娟特别高兴,说:“田哥,你真聪明啊!”我说聪明谈不上。只是卖佛牌太多,这类事也遇到不少,有经验了而已。

  过了两三天,舒小娟给我发短信:“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回到农村老家,已经和现在住在那旧宅的房主商量好,把那屋子租给我们一个月,租金五百块。”我心想这房主也够黑的,在沈阳市中心,一个单居室租金也不过四百,你这辽阳农村半间房就敢要五百。

  就这样,舒家三母女就在农村老房子住下,那尊地童古曼也在屋里继续供奉。舒小娟每天都用手机短信向我汇报情况,称她姐姐经常说,晚上梦到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胖娃娃在前面跑。她就在后面追,那娃娃还说,姐姐快来,我们帮你找!

  我心想,看来似乎还真有些效果,告诉她要是你姐有跑出去的冲动,千万别拦着,但得有人随时保护,以免出事。

  那天晚上都快凌晨两点,我手机忽然响起,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舒小娟打来的。要不是她,我根本不会接,心想是不是她姐又在梦游。接通后,舒小娟声音很急切:“田哥,我姐跑出去了,往后山一直跑啊,那里有片坟地,我害怕不敢跟着,只有我妈在后面!”

  “你爸怎么没来?”我问。

  舒小娟说:“我爸还在市区住,他每天得出摊卖炸串啊。”我说那你赶紧跟上,要是出点儿什么意外情况,你妈一个人搞不定怎么办。舒小娟哭丧着声音说我不敢啊,那方向是坟地,现在也是,几个村的死人都往那边葬。我让她尽快跟上,不然拉开距离你就更不敢了。舒小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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