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烟都抽了两根了,可四周还是没有任何的异样出现。
弄的我有点心急,想试着喊一下白开的名字,没准都比这个办法靠谱。
正在我准备问秦一恒,是否我们要这么干等下去的时候。
忽然,从那黑暗之中传出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似乎很轻,我立刻用手电照过去。只见手电光之下,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孩子。正轻快的跑来跑去。最后停到那铜环前,弯腰将铜环拾了起来。转身就朝着厂房的角落跑去了。
这显然不会是个污秽吧?
我心里这么琢磨着。那小孩子约摸着四五岁,虽然看不见脸,但给人的感觉正是天真爱玩。并不可怕。
我听见他发出咯咯的笑声,像是对捡到这么一个玩具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弄的我有些失神。
似乎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纯真的笑声了吧?
跟上。
忽然,秦一恒拉了一把。他已经朝着那小孩子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用手电追着秦一恒的背影。
正好看到,那小孩子,似乎在厂房的角落里闪了一下,人就不见了。
等我们跑到地方,只看见了一扇破旧的木头门。
这厂房之前我们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别的出口啊!
正想着,秦一恒已经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
一股明晃晃的白光,直接从门缝里映了进来。
我感觉秦一恒做了个深呼吸。
把门全部推开了。
我侧过头,从秦一恒的肩膀看过去。顿时吃了一惊!
好半天我都没回过神来。
在那扇门的里面,是一个房间。房间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管,正亮着。
整个房间内,能看到两排电脑。摆在破破烂烂的桌子上。那些电脑的显示器还是很多年前的风格,crt显示器。就是传说中的又笨又重的大脑袋显示器。
妈的!这是一个破网吧?
正在惊讶之余,就见网吧里面厕所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瘦弱的人走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眼泪差点掉出来。
这是白开!
白开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比现在还白了不少。
穿着个松垮的破t恤,一屁股就坐到了一台电脑前面。玩着一款现在早就落伍的游戏。
我悄声道,秦二,现在什么状况?他能看见咱们吗?
还没等秦一恒说话。忽然就听见白开骂了一句娘。他眼前的显示器黑了。
秦一恒犹豫了一下,走进了那房间里。
我跟着走进去,一股熟悉的仿佛只存在于记忆之中破旧网吧的味道袭来。
我不是一个特别念旧的人。
但此时竟然被弄的很感慨。倘若不是这次见到,我恐怕已经不记得这种味道了吧?
我和秦一恒站到了白开的身后。
现在看架势,白开是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的。他重新把电脑重启,又开始玩游戏。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开玩着玩着竟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这下弄的我有点紧张,看白开的眼神似乎是发现了我们啊?
“老板”白开喊了一声。
一个中年人就从收银台的后面站了起来。一脸惺忪,似乎是刚才在睡觉。
你信我吧?白开笑着对那中年人说道,我告诉你啊,我是懂行的人。这样,今天你运气不错,碰到我了。你网吧里有两个污秽,你给我充两百块钱会员,我今天帮你把这污秽干掉。咱们两清。划算吧?
出去!中年人似乎对白开很不爽。
白开啧了一声,没多说话。起身就走。
我像是听到了白开悄声的骂了句什么。
还没等琢磨,白开已经推开网吧的门出去了。
跟着。秦一恒提醒我道。
两个人就赶紧跟了出去。
打开网吧门的一瞬间,那老板的骂声追了出来。我他妈看你像污秽。
推开网吧的门。
不出意外的,眼前并不是一条街道。
而是一个矮墙围起的院落。院落里聚集了不少的人。正在不知道聊着什么。
我从人缝里看过去,看见人群中央站着一个盖着红盖头,穿着红装的新娘子。
这应该是个婚礼。
我心说妈的白开还结过婚?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操办喜事。反而个个面色凝重,像是在办丧事一样。
其中一个白发老者说道,今晚上,就能把事情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也不要出来看。令郎……
说到这儿,忽然那新娘子把盖头揭开了。妈的竟然是白开。
白开插话道,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家那淫魔,今晚上可享福了。你们放心啊,我一会儿妩媚点,保证……
住嘴!白发老者怒道,别乱生事。
白开耸了一下肩膀,又把盖头盖回去了。
就见白发老者赔笑道,别介意。行话讲,嘴生三怨,我这徒弟啊,学本事倒不错,但嘴就没个分寸。
其他人就对老者礼貌的客套。连连点头。
一个中年人看着应该是家里管事的,握着老者的手哭腔都出来了。
就靠您了。我家孩子走了两年,夜夜回来。您看。
中年人随手一指,院落的地上堆着一大推女人的鞋子和裙子之类的。
这要是一直往家里拿东西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开始害人了啊。乡里的姑娘,去赶集早上天不亮出门了。您说竟然死在我们家的水井里了。这我没法跟姑娘家里人交代啊!这孩子还没结婚就走了,是个色胚啊。家里人都疼他,可是他也不能这么闹啊。
他们聊着聊着,就见老者从人群之中看向了我和秦一恒。
忽然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各位回房休息吧。夜深,小鬼也喜欢看热闹。
他这一句话之后,人群立刻就散了。
这院落里,有好几间房。就算是在农村,也应该是个有钱的主。
人群散去之后,院子里就剩下了那老者和白开。
老者嘱咐道,你万加小心。
白开在盖头里学着女声道,知道了,官人。啊不对,是师父。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白开的身上,批了一件衣服。转身也进了房。
我这才终于确信。
这个老者就是白开的师父。碰倒白开这种徒弟,也是倒了他老人家八辈子血霉了。
刚才他们聊得,我大体也听明白了。
这应该是在帮事主处理事情。看情况还是个色鬼。
让白开装新娘子引它出来呢。
以前,我都是当事人。很少有能这么轻松看处理污秽的时候。
如今作为局外人,我看的还挺开心。
不好,要出事。忽然,秦一恒在我耳边说道,那老头子给白开披了麻。
丧喜同天,人鬼无界。
说着秦一恒解释道,丧喜是犯大冲的。喜事是应该让丧事的才对。那老头这么一折腾。一会儿污秽来了,可就不是调戏新娘子的事了。他会觉得,这是家人烧来的新娘子,可以带走的!
我一听就啊了一声。
反正也不会有人听到。
妈的这么说白开被他师父整了?
这是在故意害白开?
正这么想着,我就瞥见白开穿着的红裙子,被风掀起来一个裙角。
可是这院落之中,似乎并没有风啊。
白开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坐着。我眼见着裙角被缓缓的掀了起来,像是有人用手轻轻地拽一样。露出白开的一双黑腿。
然而白开,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悄声问秦一恒,白开怎么还不动手啊?这是要上他身了吧?
他在等机会。毕竟穿了红,污秽还没有完全接近。
秦一恒话音刚落。就见白开的裙子猛地像是被人发狠拽了一下似的。
这一下弄的白开差点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果然是个色鬼?这是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行为了吗?
妈的!老子穿的是裙子。你想办事用不上脱老子衣服!就听白开骂道,人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盖头也不管了,随手就一丢。另一只手随即就从背后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猛地向面前撒了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