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觉那姓钟的动了杀机时,旁边的小齐,突然开口道:“不如把他留着,他大哥,突然将东西送到他手里,而他明显又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显然有问题,很可能是许开熠设计的一个局。”顿了顿,小齐又道:“不如先留着他,之后或许有用。”
姓许的想了想,侧头对小齐道:“带他做个检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安装什么东西。”
他大爷的,这么警惕?
小齐应了声是,姓许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家主子以前做了那么多谋划,恐怕没有想过,最后都为他人做嫁衣,让一个克隆人笑到了最后。”这明显指的是许开熠。
小齐一听这话,神色就不太好了,阴沉着俩没有说话,姓许的于是也不再继续,转身便走了出去。我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另一个男的,也先跟着姓许的出去了,一时间,小黑屋里就剩我跟小齐。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恼怒道:“我刚才不是在帮你!”
我道:“我也没说你在帮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心虚了?你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对我其实是有些感情的?”
小齐二话不说,扬手欲要揍人,估计是看着我那张和清风一模一样的脸,最后她没下手,而是冷笑道:“别以为我会上当,许开熠将破绽露的这么明显,摆明了是等着我们上钩,但是我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些阴谋诡计没用,上面的人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上面的人?是谁?
听这话的意思,对方的势力,比清风那帮人还要强?
“你为什么会加入他们?当初你不是和呲牙那帮人一起消失了吗?呲牙是J组织的牺牲者……难道你说的上面的人,也是J组织的支持者?”
J组织的支持者很多,支持者之间的实力也有大小的区别,如果小齐是因为和呲牙那伙人搭上线,从而与那个姓钟的人所在的势力合作,那么那个神秘人,应该也是J组织的支持者,而且是属于等级非常高的支持者。
据我所知,支持者的身份各异,不排除有在政人员,这么一深想下去,我悚然一惊。
如果真是这样,那许开熠就危险了,和这样的实力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心下稍定的是,自己身上植入了监听设备,想来现在我和小齐的对话,以及之前发生的事,许开熠应该都能听见,多知道一点儿敌人的状况,也能让他早做防备。
小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出去,拿了个仪器进来,像是那种飞机安监时用的扫描仪,但银白色的金属外表和小巧流线的造型,看起来更具有科技感。
她用这东西,将我从头扫到脚,其中,在头部的位置停留的最久,因为这是植入设备最容易隐藏的部位。
事实上,许开熠给我植入的东西,确实是在头皮下面,非常小,我自己是
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植入后自己还细细摸索过,什么也没摸到,连个小硬块都没有。
第十一章 大结局(1)
小齐将我从头扫到脚,不过很显然许开熠植入的东西更胜一筹,毕竟是搞科研的嘛,术业有专攻。
没扫描出异常后,她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我笑了笑,估计调侃她:“你舍不得我死对吗?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组织姓许的。”
小齐这次没有炸毛,只能能一笑,紧接着一拳头朝着我肚腹处攻过来。
“嗷——!”我痛得就差没卷成一只虾。
“想好过一点儿,就少说两句吧,哼!”揍完,她神清气爽的转身就走了。
老旧的铁门从外面被关上,但我现在不能动,因为整个人都被绑在靠墙的一个铁环上。那铁环深入墙里,单看的话,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但此刻,我双手被绑着举过头顶,手末端的绳索就系在那个铁环上,双脚也被绑了,就跟个粽子似的。
虽然逃过了一场‘刑讯’,但这么被绑着,也够难受的,双肩处的关节缝和肌肉,别提多难受了,我肚腹痛过一阵后,便觉得饥肠辘辘,嘴里也干渴难耐,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人来松绑送食水。
太没有人权了!
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句,自己要吃饭,要喝水,也没人进来,我知道小齐肯定在,但她故意无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不知多久,缺乏糖分养料的身体,便进入一种虚弱无力的状态,我的精神头也因此感觉不好了,思维变得迟缓起来。
人的大脑运转,需要消耗葡萄糖,而我体内现在别说葡萄糖,大白兔都耗光了,没有了糖分补充的大脑,就如同一台生了锈的机器。
饿到无所谓,关键是被绑着的双手,长期下去血脉不通,关节保持一个知识,别说脱臼,废了都有可能。我心说许开熠啊许开熠,哥们儿又一次为了我们伟大的兄弟情,替你出生入死,我这次要真残了废了,你个王八羔子,可一定要记得改遗嘱啊!
别再裸捐了!给我留点儿请护工的钱吧!
浑浑噩噩中,我勉强估算着时间,大约又过了四五个钟头后,小齐才进来将我的绳索给解开了,不过这时我人基本算是废了,两条胳膊动一下简直要命的痛,身上也没剩多少力气,绳索一松,整个人就倒地上了。
等缓过神儿来,小齐已经出去了,我勉强起身,走到铁门处,顺着门缝往外看,发现外面漆黑一片,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营灯,地面是黄土面。
看起来,我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远离市区的荒地处。
当时被那支药弄晕过去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因此也无法揣测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但这地方如此荒僻,想必他们也不会久留。
很快,我的推测就应验了。
第二天一早,两量越野车开进了空地,由于天已经亮了,因此透过铁门的门缝,能够更清楚的看见周围的环境。
空地外围是枯黄的野草,再往外看,似乎还有远山。
难道……我已经离开北京了?
正琢磨间,车上下来一行人,穿着虽然不统一,但看行动间的做派,便能瞧出这帮人是很有纪律性的。这帮人下来的同时,小齐进屋将我给弄了出去。
姓钟的也在其中,笑着冲我招了招手,那笑容似乎挺友好的,但我知道,那里面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心里打了个突,一眼扫过去。
加上小齐,十三人。
领头的依然是那个姓钟的。
除了小齐外,还有两个女的,一个比较年轻,一个中年,都戴着眼镜。
“没查出什么别的东西?”姓钟的问小齐。
小齐看了我一眼,道:“什么都没查出来。”
姓钟的道:“没上刑?”
小齐沉声道:“知道要带着他上路,担心他拖后腿,所以没上刑,不过一直饿着,现在也折腾不起来了。”
姓钟的闻言挺满意的,点头招了招手,说道:“行,都上车吧,未免被人知道这次行动,直升机起飞的地点改了,咱们先赶过去。”
直升机?
我一边被小齐推搡着,上了越野车,一边琢磨:动用了直升机,难不成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上车后,我目光在车里一打量,发现车后面塞了满满当当的装备包,这下我可以确定,是真的要出远门了。
他们要带我去哪儿?
确切的说,是他们要去哪儿?
上车之后,车里的气氛相当沉默,其余人都不出声,车辆在盘山公路上跑了快到日落时分,才终于到达了另一片空地。
那块空地上停着一辆直升机,出来开越野的两个司机外,我们其余人又立刻上了直升机。这种不知要到达何处的感觉,让人心中非常没底。
约摸七八个多钟头后,直升机开始有下降的趋势。
虽然人在天上,看不见下面的环境,但七八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足够我对
所处的位置做出一定程度的推测了。直升机的飞行速度比一般的客机慢,而国内最长的客机直飞航线也才五个小时。
七八个小时的飞行距离,而且不出国的话,按照从北京周围出发来算,我们现在下降的位置,很有可能在极西。
可能是新疆,也可能是西藏。
飞机下降的过程中,姓钟的看了看手上的表,道:“万事俱备。”
小齐闻言,似乎有些迟疑,顿了顿才问道:“只有我们?”
姓钟的看向她,笑问道:“你还希望有谁?”
小齐眉头一皱:“这和我们事先说的不一样。”
姓钟的笑了笑,淡淡道:“先生已经先行一步了。”还有个‘先生’?难道是姓钟的上司?莫非一直深藏不露的那个神秘人,这次也终于现身了?
小齐听到有人先走一步,大惊,道:“那我们……”
“放心。”姓钟的打断她的话,道:“有带上他。”他?这个他指的又是谁?
旁边的小齐闻听此言,松了口气不再开口,转而看着窗外,等待着降落。
我听这二人对话,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头。
第十一章 大结局(2)
随着直升机的低飞,下方的环境更加清晰起来,高原、草甸、远处的雪山,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测。
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西部地区?
为什么又会有人先一步行动?
我以为直升机是要降落,但并非如此,事实上直升机只是降低了飞行高度,转而往远处的雪山而去。这段路程如果靠走,那得走上大半天,但直升机很快就进了雪山。
这里的海拔应该很高,我坐在直升机里觉得相当不舒服,其余人看起来也有些异样,飞机一直保持低飞,主要在雪沟里行动。
进入雪沟深处后,隔着玻璃往外看,周围全是雪山,而且海拔相当高,和之前奔雷山一带的雪域,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
寒气深重,玻璃上很快就被盖上了一层雪雾,外间的情况也很难看清,大约在这种状态中飞行了三四十分
钟,直升机降落了。
虽然因为在雪沟里,直升机飞的很小心,速度也降了不少,但三四十分钟的飞行时间,也不是一段小距离,或许我们此时,已经进入了这么雪域的深处。
即便已经降落,但因为雪雾的原因,外面依旧看不清。
姓钟的下令让众人更换装备,于是装备包里,一套套户外服和各种快挂被清理了出来。
不过我发现这次很奇怪,没有枪支。
我以为这伙人肯定会备枪,但观看了一会儿他们整理装备后,却发现这伙人似乎并没有携带枪支一类的武器,这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带枪?
若遇上带枪的,岂非毫无战斗力可言?
“磨蹭什么!你的,穿上。”小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扔了一部分装备到我跟前,于是我也跟着换起来衣物,戴上了帽子、防风镜、安上了快挂,唯独没有给我武器和装备包。
弄完这一切,众人都被包裹在了户外服中,头脸
也都被帽子、防风镜、口罩一类的遮挡起来,只能通过声音和体型来辨别谁是谁了。
整个队伍,加上我,原本是十四个人,但之前开越野车的两个人并没有上飞机,所以现在加上我,队伍一共是十二人。
对方的十一人中,通过体型和声音,我能清楚的辨别出小齐,至于姓钟的,则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剩余的九个人,都是身形差不多的壮汉,再加上装备又一模一样,对他们的声音也不熟悉,所以我也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做完这一切,直升机的门被打开,一股夹杂着雪沫的寒风,呼啦啦的刮进来,这里的海拔不知道有多高,总之一出直升机的门,没有了直升机内的气压调节功能,我整个人在这瞬间,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栽倒在地。
其余人也都缓了一阵,才直起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