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手掌侧立,摩掌如火,有硫黄气乃止,开目熨睛数次。
对修常居。
《内经》云:常以两手,按眉後**中,二九。一年可夜书。亦可於人中密行之,勿语其状。眉後**为上元,六合之府,主化眼生晕,和营精光,长珠彻瞳,保鍊目瞳,是真人坐起之上道,一名真人常居。真谚云:子欲夜书,当修常居,真人所以能旁观四达八遐照烛者,实常居之数明也。《紫微夫人语》仰和天真,俯按山源。天真是两眉之角,山源是鼻下人中也。两眉之角是彻视之津梁,天真是引灵之上房。
灌溉中岳,
《消魔经》鼻欲得按其左右,唯令无数。令人气平。所谓灌溉中岳,名书帝録。
俯按山源,
紫微夫人云:俯按山源,是鼻下人中之本;侧在鼻下小谷中也。楚庄公时,市长宋来子常酒扫一市,常歌曰:天庭发双华,山源障阴邪。清晨按天马,来诣太清家。真人无那隐,又以灭百邪,常歌此乞食,一市无人解其歌者。乞食公,西岳真人冯延寿也,周宣王时史官也。手为天马,鼻为山源。每经危险之路,庙貌之间,心中有疑忌之意者,乃先反舌内向,咽津一二过毕,以左手第二第三指,摄两鼻孔下人中之本,鼻中隔孔之内际。鼻中隔之际曰山源,一名鬼井,一名神池一名魂台。手按山源则鬼井闭门,手薄神池则邪根散分,手临魂台则玉真守关。於是感激灵根,天兽来卫,千精震伏,莫干我炁,此自然之理使然也。鼻下山源,是一身之武津、真邪之通府。守真者所以遏万邪,在我运摄之耳。
营治城廓。
《消魔经》云:耳欲得数,按抑左右,令无数,使人聪彻。所谓营治城廓,名书皇籍。
击探天鼓,
天鼓者,耳中声也。以两手心紧按耳门,以指击其脑户,常欲其声壮盛,相续不散。一日三探,有益於下丹田。或声散不续无壮盛者,即元气不集,宜整之。
拭摩神庭。
《真诸》云:面者,神之庭各发者,脑之华。心悲即面焦,脑减则发素。《太素丹经》云:一面之上,常欲得两手摩拭之,使热高下随形,皆使极匝。令人面有光泽,皱斑不生。行之五年,色如少女。所谓山泽通气,常盈不没。又云:勤而行之,手不离面乃佳。
上朝三元,
《真诰》云:顺手摩发,如理栉之状,使发不白。以两手乘额上,谓之手朝三元,固脑坚发之道也。头四面,以手乘之,顺发就结,唯令多也。《黄庭经》云..一面之神宗泥丸,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处其中。
下摩生门。
《黄庭经》云:两部水王对生门。生门者,脐也。闭内气,鼓小腹,令满,以手摩一周天。
山巅取水,
此在口诀。气海与肾相连,属壬癸水,性就下水,归於海。不能独升,必以阳配。阳既下临,阴即上报。故化为云雾,蒸为甘雨,润泽桔槁,百骸九窍,无所不达。烟萝子所谓:火逼水云,濛濛五行,相运会成功。启玄子亦云:无出则不入,无降则无升。
海底觅火。
此在口诀。世人不蒙师授,多将心火为火。火属神,且内中鑪鼎在心下,得心火为火,其火在鼎上。千经万论言:火从下发,未闻火从上来《周易》卦有水火既济。是上水下火,火自脐下起,水在鼎中生,故曰上水下火。诀云:但从山头取水,海底起火,重阳中取汞,重阴中取铅,故行有路,取有时。世人窃用其道,不受口诀,反受其病。《通真子歌》云:解接无根木,能挑海底灯。古歌亦曰:还丹修炼本无形,元火烹来即渐成。须信神仙路咫尺,朗然飞步上青冥。
养虎咽气,
此在口诀。阴真人云:若欲长生,当服内气。《素问》云: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天气者,内气也。《阴符经》云:天生天煞,食元和之气。天不能煞,地不能埋,名之曰真人。故修行之士,饥食元和之气,渴饮华池之水,老子所谓实其腹者,此也。若未绝粒,人欲服气,当须少食,务要腹中旷然虚净,然亦无早晚,腹空则咽之。然而所以要口诀者,服气须分内外,辨清浊,别咽喉。不分内外则吸邪气,不辨清浊则无分两,不别咽喉则不入胃脘。
偷龙咽津。
此在口诀。人之得体,始於北极元泉之下。元泉者,真一也。自丹田上朝舌下二窍,谓之神水、华池。咀嚼至浓,养生家名曰鍊精含虚。鼓漱搅成大药,其数一周天,赤龙不能胜载,方为铅汞重宝。内想神宫,微微出气作意咽之,直令喉中作声,下入丹田中凝结,如难子洁白状。《紫河车歌》曰:左为日兮右为月,两半同升合为一。出彼玉池入金室,大如弹丸黄如橘。中有佳味甘如蜜,子若得之慎勿失,审能修之仙道毕。《内景经》亦云:舌下玄膺生岸。又曰:玉池清水灌灵根,审能修之命长存。《赤城长生记》人身上之津液,非漱咽则无以灌溉於五脏,发其光泽也。
离卦用九,坎卦用六。
太白真人云:五行颠倒卫,龙从火裹出。五行不顺行,虎向水中生。又曰:欲知颠倒术,相尅乃相生。又曰:欲知颠倒由离坎,须识浮沉定主宾。《草堂歌》曰:若欲学长生,先须筭五行。五行不颠倒,还丹不解成。会得五行颠倒,方知利中有害,害却成利。珞琭子云:每见凶中有吉,吉乃先凶。《阴符经》所谓: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且以天地万物观之,无有不颠倒者。然须识真五行,方解颠倒术。曹真人云:五行处处有,岂是真人惜。欢识五行真,一水还一石。郑真人云:一阴一阳之谓道,一水一石之谓丹。又歌曰:为得铅中金,兼得石中水。盖水中出金,石中出液。
所谓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日南午,太阴之气;乘於馀阳,燕坐。
燕坐者,儒家所谓潜神,释氏所谓坐禅。左玄真人云:夫欲修生,放拾外事,无令干心,然後安坐内观於心,若觉一念起即除灭。其法,要於净室,宽衣叠足,蟠坐闭目安稳,一切善恶都莫思量,则元气自复,兀然而住矣。
调息,
太白真人授冲和子云:神庐者,鼻也。夫欲安元和之气,先净室中调,令气微微然。小则生之门,大则死之路,故生死之机在此矣。启之又不可,闭之又难为,但令微之。又微不得令奔而口吐。故《老子》云: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容成子吐故纳新,察鼻之出入。内观经云:元气入鼻,灌泥九也。《保神经》云:欲得延年寿,无过治髓门,髓门者,玄牝之门也。
心无外缘,
《黄庭经》云:脐下一寸,名曰下丹田。《刘真君歌》曰:欲得不死长在天,须将元气守丹田。大抵心无外缘,是真人初修道法。所谓收视反听其法要,喘息不出於鼻内,思惟不离於身中。《老子》云: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皆此义也。
以神驭气。
尹真人曰:若神能驭气,即鼻不失於息。真人以神为车,以气为马,终日行而不失。上至泥九,下至命门,二境相通,可救老残。若呼不得神宰,一息不全。若吸不得神宰,一息不全。若能息息之中,神气相合,子母不相离,即当内结,求死不得。功成之後,男子关元无聚精,女子脐下不结婴。若神气各驰,情为欲牵,元气下降,自不能制,遂有畎洽之忧。若息息之中,神气相持,子母不离,虽有会合,常味於无味,乃於得术矣。西竺迦叶留形,马明龙树并得此,密传於世。得闻此者,皆累世积福,於仙录有缘,乃可遇之。古歌曰:若欲长生学伏心,莫观他事去来今。但向定中神气合,何忧不至大仙林。
闭神庐以定火候,
《草衣子歌》曰:探鍊铅汞在午前,一阴生即破其乾。所以修生之士,阳时则服气,午後只闭息而已,所以鍊阴也。《赤城记》所谓:鍊气者,闭息也。闭息千日,则五脏不交,六腑不传,百脉不行,百关自奏,神气自御,万化自定。天地不能盗其体,阴阳不能衰其形。从一至十,从十至百,从百至千。闭息一百二十为小乘,闭息一千二百为中乘,闭息一万二于为大乘。昼夜计一万三千五百息,呼吸计五百四十动为一息,去仙不远矣。其术湛然,无思澄心,燕坐昂头,瞑目闭息。以右手第二指第三节,谓之生死门。受神之所,乃以数珠按之,心默数之。息急即右转咽喉,不可令大急,急则微出外气,复吸则止。此在口诀。
开生门而复婴儿。
胎息者,抱一守中之法也。婴儿在腹中,取气於脐管。十月脱胎,即取气於神庐。真人鼻无出入,其息深深。《老子》所谓复归於婴儿者,胎息之谓也。《胎息歌》云:鼻口非呼吸,方为胎息功。虽居宇宙内,如在胞胎中。世人为生门有脐,盖闭塞所以气出不得。脐虚之後求息,则息自然气从此处出,鼻中无息也。蟠足正坐,两手交在脐上者,为脐虚存一之後,应从此处出也。
圣胎内结,握固凝然,卫生之经,思过半矣。自子至午为鍊阳,自午至酉为鍊阴。阳主乎动,阴主乎静。阳不欲溢,阴不欲覆。阴平阳秘,精神乃治。然而知之非难,持之在久无间断,与道相应,则内外俱进,而还丹之事可议矣。
《谷神论》含津鍊炁,吐故纳新,上入泥九,下注丹田,谓之内丹。阳龙阴虎,木液金精,二熙交会,烹鍊而成,谓之外丹。修道之人,先成内丹,後鍊外药,内外相应,即政神仙。烟萝子云:真外应丹自来金。华山人云:只修真气不修丹,到了多应变化难。定机子亦云:虽是长生客,未为拔宅仙。更须修大药,方始得飞仙。
引导诀
并闭息,为之息满,急则微微吐放。
仰托一度理三焦,
双手极力向上,如擎天状托之,左右各三次。
左肝右肺如射雕。
先左引,次右引,极力为之如前。
东肝单托西通肾,
右手握固,柱右肾堂,左手极力托之。左手握固,柱左肾堂,右手极力托之。左右各三次。
五劳回顾七伤调。
右手抱左肘则左顾,左手抱右肘则右顾,皆极力三作。
游鱼摆尾通心脏,
双展两臂摆之,数多为妙。
手攀双足理於腰。
正坐舒展双足,以双手取足心,极力三攀之。
次呜天鼓三十六,两手掩耳後头敲。
双手紧掩两耳,叩齿三十六下,以第二指敲耳後骨。
佛道之争
道教在唐朝发展的基本情况
道教在南北朝的寇谦之、陆修静、陶弘景等人的改造下已经成为一个较为完备的成型宗教,而随着南齐道士顾欢的《夷夏论》的出台,更标志着佛道之间的斗争进入白热化。因此,要谈之后一个历史时期的道教发展,不得不兼顾佛教而论。
隋代的统治者相对更重视佛教,这就使得很多道士产生不满情绪。隋末,楼观道士岐晖和茅山宗领袖王知远都投靠李渊麾下,为其起兵制造了大量的谶纬。加上,李氏作为陇西门阀并非旧有的传统世族,因而必须要在谱系上找出一个合理的初始祖以压倒旧世族,而道士们提供了自己的教主老子,双方一拍即合,唐既然以老子的后代自居,自然不可能不厚待道教。
唐朝自李渊开始崇道,他曾三次召集儒、释、道三教人士进行佛道之辩,在辩论无果的情况下,他更直接作出了“道大佛小”的结论。当然了,眼看地位有所下降的僧侣们自然不甘如此就范,于是他们错误地找上了太子李建成。而道教的王知远等则选择支持李世民。于是,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登基便直接下达了抑佛诏令。头脑再次不大清楚的众僧居然又一次上表力争,表示激烈反对,弄得李世民很不高兴,说出了“语诸僧等,明诏即下,如也不伏,国有严科”的狠话。众僧只好作罢。惟智实坚决不服,结果被当庭痛打。
到了李治继位,基本上还是沿袭着前边“崇道抑佛”的政策不变。这种状况,在武则天逐渐参与朝政执掌大权后有所改变。武则天的崇佛是众所周知的。而其背后并不单纯只是信仰问题。须知,李唐以老子为始祖,那么这就意味着道家一门乃是李唐王祚的根本。而要想取而代之扶植对立势力,最理想的莫过于从信仰根本上给对方以打击。因此,在高宗中后期至武周时期,佛教的地位急遽窜升,并达到了可以跟道教分庭抗礼的地步。
当时,太史令傅弈(道士出身,精通天文历数)在武德四年、武德七年两次上书唐高祖李渊,他从儒家伦理出发,认为佛教存在诸多弊端,“与百姓无补”、“与国家有害”,指出佛教拥有自己的寺院田产却无需交税,佛教徒渐多而无需服役,不利于国家的长远统治。
《旧唐书·傅弈传》:佛于西域,言遥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
傅弈此举引起了许多道士的附和,诸如李钟卿等人也纷纷著书《十异九迷论》等来提供舆论上的攻势。
作者八卦的历史菌|2019-12-9 22:03:10
一、《大唐双龙传》——从主角升级到佛道之争
黄易的《大唐双龙传》是中国武侠的瑰宝,中寇仲与徐子陵的一路升级打怪迈向顶级高手的历程和卓越、紧张的战场描写可谓引人入胜,黄易将人物与隋朝末年军阀并起、逐鹿中原的各方势力结合起来的设定更是令人称奇。在《大唐双龙传》的文化内核中,始终围绕着平民与门阀、佛家与道家展开。为避免篇幅过长,这里想先集中的介绍书中的佛道之争。
寇仲和徐子陵作为书中的双主角,从书中开始就依托书中的道家秘典《长生诀》和道家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二人的练功无不围绕着无为有法、一静一动、一阴一阳等展开,比如他们两的“井中八法”对道家的精神体现最为突出,甚至他们的对手邪王“石之轩”创造的不死印法也处处体现了阴阳、生死的转化。而书中的一大武林势力慈航静斋则是书中佛门的领袖,他们在天下大乱时强力支持李世民,希望能尽快安定天下、和平化解天下大乱的危机,书中不少正派高手都为慈航静斋所驱驰,佛教势力可见一斑。
在书中佛道之争伴随到结尾,最终看上去似乎是佛家取得了胜利,那么在真正的历史中,佛道势力在唐朝初期(这里仅指李渊、李世民时期)又是如何演化的呢?这正是本文想和大家讨论的核心主题。
二、历史上的一场唐朝朝野的佛、道大讨论
不过唐朝初期在确定佛道两家的具体发展策略时,朝野上下是经历过一番大讨论的,在述说策略前有必要先介绍下这场至关重要的佛道论战。
(一)道教势力的进击
当时,太史令傅弈(道士出身,精通天文历数)在武德四年、武德七年两次上书唐高祖李渊,他从儒家伦理出发,认为佛教存在诸多弊端,“与百姓无补”、“与国家有害”,指出佛教拥有自己的寺院田产却无需交税,佛教徒渐多而无需服役,不利于国家的长远统治。
《旧唐书·傅弈传》:佛于西域,言遥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
傅弈此举引起了许多道士的附和,诸如李钟卿等人也纷纷著书《十异九迷论》等来提供舆论上的攻势。
(二)佛教势力的反击
然而,面对道教的舆论攻势,佛教中人同样有人挺身而出。当时的高僧法琳素有“护法沙门”之称,面对傅弈等人的责难,他的应对可谓十分完备,他吸取了先前直接引佛教经典反驳效果不佳的教训,直接著书《破邪论》。
在《破邪论》中,法琳论述了佛家与儒家不仅有共同之处,甚至犹有过之,都主张要以五常(佛教中对应的是五戒)来作为行为处事标准,儒家以五常作为人之为人的标准,而佛家则甚至把五常作为来事仍可为人的先决条件。他认为佛家只是形式上割舍亲情、君臣等,但是为了寻找众生脱离苦海的“大顺”:
《破邪论》:虽形阙奉亲而内怀其孝,礼乖事主而心戢其恩。泽被怨亲,以成大顺,福沾幽显,岂拘小违。
不仅如此,他还著书《辩正论》对《十异九迷论》进行反驳,可谓寸土不让。
对道家,其实唐朝初期是和隋朝时期完全不同的态度的。尽管两個朝代间隔时间很短,李渊、李世民等更是曾经在隋朝为官,但完全不同于隋文帝对佛教的狂热,他们选择了尊崇道教、并扶持道家的发展。李渊在位时,便认老子李聃为李唐王朝的祖宗。
武德八年,李渊下诏确定了道教在先、佛教在后的宗教基本策略:
老教孔教,此土先宗,释教后兴,宜从客礼。令老先、次孔、末后释宗。
到了李世民在位后,贞观十一年,李世民出于扶持道教发展需要,再次颁布了《令道士在僧前诏》,再次重申了道教在先的地位:
……至于称谓,其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前。
当然,与李渊想比,李世民对道家的支持更为明显,比如他曾经在亳州、兖州等地修建了道家宗庙,还专门安排了经费、人员。
可以说,道教在这时迎来了蓬勃发展时期。
其实,从社会现实来看,当时佛教已经发展到一个高峰,一句“南朝四百八十寺”道出了佛教的发展迅猛。如果说隋朝是佛教的蜜月期的话,那么唐朝初期,尤其是李渊在位时期,对佛教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李渊登上九五之尊后,不仅如上文所述直接以诏令形式排定了佛教居后的地位,还在武德九年三月下诏《沙汰佛道》,尽管诏书中肯定了佛教的作用,但是对佛教的弊端揭露更多,比如诏书中指出,佛教有“浮惰之人,苟避徭役,妄为剃度”等弊端。而且,由于当时佛教势力较大,虽然道教也在沙汰之列,但客观上却起到了扶持道教的作用。根据《沙汰佛道》诏书,只京师留三寺千僧,其余寺宇并赐王公,僧徒放还故乡,可以说若按照此举,佛教发展将被严重打压。
然而,这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由于当年的6月3日,爆发了玄武门事变,李渊被迫退位,李世民即位后为尽快稳定局势和争取原有李建成、李元吉势力选择了大赦天下,于是佛教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灾害.五行志
武德二年十月,京师发生地震。
贞观二年(628年)六月,长安地区大旱。
贞观二年六月,京畿旱,蝗食稼。太宗在苑中掇蝗,咒之曰:“人以谷为命,而汝害之,是害吾民也。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汝若通灵,但当食我,无害吾民。”将吞之,侍臣恐上致疾,遽谏止之。上曰:“所冀移灾朕躬,何疾之避?”遂吞之。是岁蝗不为患。
贞观初,白鹊巢于殿庭之槐树,其巢合欢如腰鼓,左右称贺。太宗曰:“吾常笑隋文帝好言祥端。瑞在得贤,白鹊子何益于事?”命掇之,送于野。高宗文明后,天下频奏雌雉化为雄,或半化未化,兼以献之,则天临朝之兆。调露元年,突厥温傅等未叛时,有鸣鵽群飞入塞,相继蔽野,边人相惊曰:“突厥雀南飞,突厥犯塞之兆也。”至二年正月,还复北飞,至灵夏已北,悉坠地而死,视之,皆无头。裴行俭问右史苗神客曰:“鸟兽之祥,乃应人事,何也?”对曰:“人虽最灵,而禀性含气,同于万类,故吉凶兆于彼,而祸福应于此。圣王受命,龙凤为嘉瑞者,和气同也。故汉祖斩蛇而验秦之必亡,仲尼感麟而知己之将死。夷羊在牧,殷纣已灭。瞿鹆来巢,鲁昭出奔。鼠舞端门,燕剌诛死。大鸟飞集,昌邑以败。是故君子虔恭寅畏,动必思义,虽在幽独,如承大事,知神明之照临,惧患难之及己。雉升鼎耳,殷宗侧身以修德,鵩止坐隅,贾生作赋以叙命。卒以无患者,德胜妖也。
贞观中,汾州言青龙见,吐物在空中,有光明如火。坠地,地陷,掘之得玄金,广尺,长七寸。大足元年,虔州别驾得六眼龟,一夕而失。神龙中,渭河有蛤蟆,大如一石鼎,里人聚观,数日而失。是岁,大水漂溺京城数百家,商州水入城门,襄阳水至树杪。先天二年六月,西京朝堂砖阶,无故自坏。砖下有大蛇长丈馀,蛤蟆大如盘,面目赤如火,相向斗。俄而蛇入大树,蛤蟆入于草。其年七月三日,玄宗诛窦怀贞、岑羲等十七家。开元四年六月,郴州马岭山下,有白蛇长六七尺,黑蛇长丈馀。两蛇斗,白蛇吞黑蛇,至粗处,口眼流血,黑蛇头穿白蛇腹出,俄而俱死。旬日内桂阳大雨,山水暴溢,漂五百家,杀三百馀人。
天宝中,洛阳有巨蛇,高丈馀,长百尺,出于芒山下。胡僧无畏见之,叹曰:“此欲决水注洛城。”即以天竺法咒之,数日蛇死。禄山陷洛之兆也。李揆作相前一月,有大蛤蟆如床,见室之中,俄失所在。占者以为蟆天使也,有福庆之事。乾元二年九月,通州三冈县放生池中,日气下照,水腾波涌上,有黄龙跃出,高丈馀,又于龙旁数处,浮出明珠。
武德二年十二月壬子,大风拔木。《易》巽为风,“重巽以申命”。其及物也,象人君诰命,其鼓动于天地间,有时飞沙扬尘,怒也,发屋拔木者,怒甚也。其占:“大臣专恣而气盛,众逆同志,君行蒙暗,施于事则皆伤害,故常风。”又“飘风入宫阙,一日再三,若风声如雷触地而起,为兵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