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聂的办事不利,就让师门给叫回去了。然后李拓州把加拿大的事交给另外一个名叫鲁平的人。”
“他就过来,主持一下北美的这个乱象。”
廖先生说到这儿他感慨说:“当然了,这只是表面的局象,李拓州后面的人肯定还有重戏。我估计这次李拓州去洛杉矶等你,对了,他等了四个月了。他只是想跟你一起联手合作把安德逊给摆平了。”
“但这个合作的深度,还有合作了之后,对方会不会派一个大能过来跟你决一下,这个,你心里要有数啊。”
廖先生语重深长。
我说:“明白!”
“对了……”廖先生仿佛想起什么般,他抬头跟我说:“李拓州这人,我多少知道一点点。他是个哑巴。”
我一怔。
廖先生说:“他早年为练一门邪功,把舌头连同声带一起切了。后来,遇到真正的师父后,这才重新走到正路。““但也不是说,他不能说话,功夫到了他那地步,他可以震腹腔来发声。但据说,他一直都没有开过口。”
一个人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不惜把舌头和声带都给割了。这个李拓州,他有多可怕,由此不难揣测。
廖先生最后告诉我,我去洛杉矶之后,他要和夫人去台湾住一段日子了。过去台湾的目地,是为了劝住隐居在台湾的一些高人,让他们不要跟着掺合。因为那些人再跟着一掺合,有许多事情就闹的大了。
至于乔治,他在廖先生那里学了半年的书法后,就约上妻子,两人办了签证,一同去了中国。
他彻底迷上中国文化了,打算去中国,然后在那儿好好学一段时间。
在了解到这此事情后,廖先生领我徒步走了很远一段路后,找到了他们来时停在这里的车。就这么,我们开车离开黄石公园。跟着我又买了张机票,直接飞回到了洛杉矶。
到了洛杉矶,回到仁武堂。
一年不见,堂口建的非常漂亮。
仁武堂的风格是什么样儿呢,大概就是外边看,是一个商务会馆,会所之类的场子。进去了,发现又是一个西式的健身俱乐部。更进一步了解了,才知道这里边玩的全是中国的东西。
我跟夏洛克,老熊等人见过了面。
大家在一起用过晚餐后,我发现老熊身上的功夫又涨了许多。
他体内的天地,即将拓出来了。
饭后,我和老熊坐在仁武堂后院的休息区聊天,喝啤酒,然后老熊把一串钥匙扔给了我。
“乔治给你的,他在洛杉矶的那处房子的钥匙,他让你有空就过去住住。“我接过说:“这个乔治,哎,对了,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来仁武堂捣乱的吧。“老熊喝了口酒说:“没有,难得的消停,一路特别顺,另外现在已经实现了小盈利了。对外主打就是健身的牌,那个龙雪,她挑起了普拉提瑜伽这一块。反正,健身,拳击,体能训练,这些是明处,暗地里,往高深学的,就是咱们的东西了。“讨亚爪技。
我说:“嗯,这样最好。”
老熊这时拧眉想了下又说:“只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我说:“你讲。“
老熊:“按理说,咱们折腾的这么大,那些人应该找上门来才对呀,怎么一直这么消停呢?”
我喝了口散发柠檬味的啤酒笑了笑,没说什么(ps:老美啤酒跟咱们不一样,度数很低不说,还有各种口味。类似咱们的饮料了。)
我当然知道答案了。
这么消停的真相就是,李拓州在等我呢,而这是他的一个见面礼。
我没把这一切跟老熊讲透。
在仁武堂呆了三天,跟着又让夏洛克帮我办了两张信用卡,另外弄了一些现金放身上花后,我就直接去了唐人街。
我知道李拓州在哪儿,他肯定去高森的场子了。
并且,他没有捣乱。他安静的,一个人,就在那里等我。
在去往高森那个大酒楼的路上,我在车里给高森打了一个电话。
“去哪里闭关了?”
高森沉声问我。
我说:“黄石。”
高森:“不错,那地方不错的。对了,有个人找你,在这里喝了几个月茶的。每天,上午九点过来,点一壶普洱,几样点心,坐到吃午饭就离开。雷打不动,我让人问了,他没说话,只亮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在等人。当时我立马想到就是你。但我没给你打电话。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没有来,只是你还没有结束闭关的修行。”
我说:“心有灵犀嘛。”
高森笑了下说:“行啦,过来吧!我备一桌菜,你们聊。还有,这人不简单。“我说:“知道了。“
驱车来到唐人街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
下车酒楼的门,刚走进去,迎面我就看到了李拓州!
他个子不是很高,穿一件很普通的外套,坐在那里,慢慢的品杯中的茶。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慢慢放下杯子,伸手卷了根烟,又用火柴点燃,深吸了一口后,他徐徐说:“过来,坐吧!”
第五百二十六章 李拓州的逆绝修行心法
我是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后确实他就是李拓州本人无疑。
除外,我感觉这人很有诚意。因为他说话了……
李拓州说话的声音比较古怪,就像有人用一个罐子堵住了嘴说话一样,瓮声瓮气的感觉。
他用的是腹腔震鸣音,亦就是传说中的腹语来跟我对话。
因为他的嘴没有动。
我走过到。刚到他对面坐下,这大酒楼管事的那个叫管叔的人马上走过来说:“二位贵客。楼上有雅间,高老板已经备下一桌酒菜了。”
我看了眼对方,又看看李拓州说:“方便吗?”
李拓州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三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楼上的一个包间,入坐后,管叔吩咐我们慢用,有什么需要,摁一下铃,马上会有人过来。
说完,他就把门轻轻关上走人了。
李拓州看着我,他又抽了两口烟后,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抬起头来摊手跟我说:“我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
我点下头:“李师父你做的很好。”
李拓州:“有一事求你,现今人手不够。内门闭关,躲天灾。外门内耗,力不足。所以,拜托。”
我明白李拓州讲的天灾是什么。
道门当中,有一些称之为禁术,禁法的东西。这类东西,一是威力大,二是所担的因缘大。别的不说,就算是学了不用,一样会有天灾降身,转尔老天通过一系列的无常恶事,把习了禁术的人给弄死。
内门闭关,躲天灾。意思是,内门中的很多弟子和师父们,正在躲这个天灾。一时半会儿,他们出不了关。
我沉声问:“帮你,事成后。我仁武堂又如何?”
李拓州冷然:“我活,你仁武堂无事,我死,你仁武堂我管不了。”
现今李拓州的意思很明确了,也就是说,他以私人的名义,求到我头上来了。
仅仅是私人的名义。不是霸王正道的名义。
那帮子家伙,躲过了天灾后,一样会出来捣乱。
但,此事已经不能计较那么多了。妖魔已经起来兴风作浪,我要是袖手旁观,可就是真的不对了。
我想了下又问:“帮可以,合作亦行。但怎么帮,怎么合?所帮所合又为何事?”
李拓州:“你先去纽市,找个地方住下。我慢慢布局,局立后,你再与我一同入局,杀个干干净净!”
我点头说:“嗯,这样倒也行。”
李拓州:“钱财上,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我摆手说:“这个倒是不用了,这个不用!你办你的事就行。”
李拓州:“如此,请留个方式,以便联系。”
我转身在包间找到了一张便签纸,用碳素笔写下来我的手机号码。
李拓州接过,揣到怀里后,朝我一抱拳。转头一句话没说,起身这就走了。
我目送李拓州离去,深感到此人身上那种寡言冷语,一念一行的功夫,真的是非常厉害。
他脑子里的念不多,但只要起一念,就会行一事。
这亦是一种修行的法子。
此外,他天魂通了,不仅通了,他体内生魂之中的五行已经全修出来。距离圆满,已是差不了多久。
这分本事,已经远在徐长天之上了。他应该与龙观在相差无几。
好个厉害的李拓州。
将来,是敌,是友,且走着瞧了。
不过,李拓州修的是,一念一行的路子。所以他除非是想自毁功夫,否则的话,有他在一天,这仁武堂,亦就能多一天的平安无事。
念及至此,我长叹口气,给自已倒了杯小茶,仰头一口闷了。
做事情真不容易啊。
做一个门派的里子,更加的不容易。
兄弟姐妹们能在场子里好好的练武,好好的赚钱,传授华夏武道的精神。这后面,做里子的我,可是要把性命担上,时时的跟着忙活。
世事就是如此。
人能好好的活着,工作,生活,也离不开那些里子们的奉献呐。
那些驻守边关的将士,那些警察,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不知道的,背地里的,那些精通高术,大本事的高人,他们也都在忙活。
感谢这些人吧!真得好好的感谢他们。
喝过一口茶,背后的门敲响了。讨低帅弟。
我说了一声请进。
高森提拎着鸟笼子,牵着他的哈士奇,手里拿了一串紫檀大珠子,一步步的就进来了。
我瞧他这模样儿,我说:“哎哟,你这小日子过的,真滋润呐。”
高森摇了摇头:“其实,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盯着他一乐:“你呀你,你这矫情劲,我真是服了。行了,这桌菜都没动呢,咱俩吃吧。“吃饭间,高森对我说,他观察这个李拓州已经很久了。
他问我看出对方修的是什么心法了吗?
我说是一念一行。
高森感慨说:“是啊,修一念一行,大不易啊。同样,这也是上古的一门奇术,修成了,真能成大成就。但很多人却一半都没修成,一念一行!要心中生出一念便来行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