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瞎打。”宗齐光谦虚的说。
姜明光心里暗笑,“行了,别谦虚了,你能挺身而出,我挺高兴的。”
宗齐光也很高兴,“那我算不算过了你妈那一关?”
“啊——算是吧。哎,我刚忘了问,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没有。别担心,小菜一碟!”
“你可别吹牛啊。”
“不吹牛,实话实说。那家伙看着壮,都是肥肉!”
一下子逗笑她,“看你瘦瘦的,没想到还挺厉害。”
故意问:“那你以后不会对我动手吧?”
“瞧你说到哪里去了!”他不屑的说:“大老爷们哪能打女人呢?”
嘿嘿,他这种首都爷们的骄傲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跟女人动手的男人不配叫‘爷们’,会被人嘲笑的。打老婆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着别人撒去!”
骑到半路,路过河边,宗齐光停下来。“明光。”
“嗯?”她停下来,“停这儿干什么?”
他咳嗽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到这边来走走。”
自行车停在一起,放在路边。
这条小河横过庐州市,叫“庐河”,分为南北两条,南庐河穿过市区,北庐河绕过市区,出了市区后,两条支流合并为庐河。
路灯昏黄,河水潺潺。
河堤上种着柽柳和杨柳,杨柳的枝条柔软下垂,柽柳的枝条和叶子都向上。
夜风吹过,树枝树叶簌簌作响。
宗齐光带着她在树下穿行。
“去哪儿呀?这里好黑。”
树木茂密,遮挡住本来就不算明亮的灯光。
树林中间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空地。
绿化做的居然还不错呀。她想。
“你害怕了?”他问。
“有一点点。”
“别怕。”他回头看她一眼:确实很黑,只能隐约看见她的半张脸。
“要去哪儿呀?”
“不去哪儿。”他不知道怎么看见的,握住她的手,“跟着我就不会害怕了,我会保护你。”
她嘀咕,“那还不是你带我来这么黑的地方——啊!”
他忽然停下,她便撞上他。
“明光。”他声音温柔,喊她的名字。
“嗯?”
“你妈妈说我们订婚了。”
嗳?
“你听错了。”
“是吗?”他声音有点紧张,手掌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
“啊!你干嘛!”
他小心摸了摸她的脸。
这儿是树林中的一小块空地,月光便从头顶洒下来,淡淡的映在她脸上。
她长得很秀气,秀气的眉毛,秀气的眼眸,秀气的双唇,小小的圆脸,脸颊还带着婴儿肥。
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扎了马尾辫。
他伸手解开发带,理了一下,将之披散在肩头。
姜明光愣愣的问:“干什么?”
“嘘——”他伸出食指,按在她唇上。
接着,低头,吻在她唇上。
一个轻轻的吻,接触了几秒钟,随即分开。
她想笑来着,于是便笑了。
“你笑什么呀?”他嘀咕,“你就不能像别的女孩那样闭上眼睛吗?”
“这么说,你吻过很多别的女孩吗?”姜明光先是试探着抱了一下他,随即紧紧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
“没有,你是第一个。”他极力克制激动,心脏狂跳,像是要迸出胸口。
“真的吗?”
“真的。”摸摸她的头发。
“那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哦。”
他乐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那当然!”
“你现在高兴吗?”
“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我也是。”她乐呵呵的说:“你再亲亲这里。”她嘟着嘴。
他便再次低头,深深的吻了她。
作者有话说:
没啥可说的,就求个订阅吧。
上午准备去打疫苗,还不知道能不能打上。我这群众觉悟很高,第一批疫苗我都没排上队。有时间写的话,晚上再更一章。
第20章
不用宗齐光问,她便主动说了张丹枫的事儿,但略过了钻石的事情,只是说陈秘书是爸爸的老战友。
“我以为陈秘书把张建军调去别的城市就应该没事了,这下该怎么办呢?”她犯愁的问:“我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你真没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但我一个人做不到。”她实诚的说:“张建军原先是电力局生产科的,生产科是油水部门。我爸爸这个月才调去人事科,都说人事科是油水部门,其实不是,因为只能管电力局内部的人事,权利很有限。而生产科管着全市的电力配送和施工,这才是最有油水的部门。他很可能有什么……不法行为,一封举报信,8分钱。只要愿意查,怎么可能查不到什么违法的事情?他家不管谁进了监狱,就蹦跶不起来了。”
他就笑,“对,你的思路是正确的。但你做不到,也不能出头,免得张家鱼死网破。”
“真的很恶心啊。”她厌恶的说:“他从来没有遭到过拒绝,才会这么恨我,一定想娶我回去,然后天天打我。”
宗齐光哼了一声:“他做梦!”
“那现在怎么办?”
他沉吟片刻,“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你行吗?”她怀疑的问。
他不以为意,“这又不算什么大事。”
姜韶波对女儿有了男朋友这事极为重视,周一下午专程跑了过来,表面上说是来找自家闺女,实则是来观察宗齐光。
回去之后,对贺群说:“小伙子长得有点太好看了。”
“那又怎么样啊?你闺女也挺好看的,我看啊,他俩般配得很!”
“般配是般配,但咱们不知道他的底细,不好随便同意。”姜韶波犯愁。
贺群哼了一声,“当年我爹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还不是同意了我俩的事?”
姜韶波骄傲的挺胸,“你爹是看中了我身上的军装!”
贺群没话说了。普通群众当然无条件信任可爱的人民解放军,军人的质量过硬,姜韶波那时候已经转业到地方,是有编制的正式工,条件算得上很不错,长相也还过得去,不是歪瓜裂枣,身上有一股军人的精气神,跟平常见到的年轻男人大不一样。
“要不,让明光带他回来吃个饭,咱们问问他家里的情况?”这头一回做丈母娘,她也不是很清楚要怎么做。
“是要叫过来吃饭的。”姜韶波点头,“我还想看看他动手能力怎么样,别回头成家了,家里啥事都不会做。”
“那倒是。”
姜韶波在军队里可是学了不少技术,动手能力很强,电工活就是在军队学的,转业安排进电力局当电工,后来才进了人武部。家里爬高上低、大小活计都是姜韶波做,什么装个插座、线路,修个电器,还会一点木工活,手艺是能独自做一张方凳的水平;又很热心,邻居熟人叫帮忙一喊就去,在电力局大院里人缘一向不错。
“明光眼光不错,小伙子人长的挺精神,对我们孩子也挺好的,听说也在准备参加高考呢。他俩要是都能考上,我看这事能成。”
贺群忙说:“要是他考不上大学,我可不能答应他俩的事。”
姜韶波一愣,“啊这——这倒是。哎,你说,咱闺女这次要是两个都考上,我买一千响的炮仗,好好放个卫星!”
姜明珠问:“爸,姐姐要结婚了吗?”
“瞎说什么!”贺群瞪她一眼。
“那怎么隔壁陈小二说看见我姐夫了。”姜明珠笑嘻嘻的。“他还说姐夫很帅,把金秀秀那个老巫婆狠狠揍了一顿!”
“胡说!陈小二眼瞎了!”贺群催着她:“赶紧吃,吃完了去看书。老姜,我叫你给明光订牛奶,你订了没有?”
“订了订了,哪能忘呢?我还给她房门外装好了牛奶箱。”
“下周她回来,就让她带一床凉席回去。这换季了,该换衣服了,给她钱让她跟小宗一起逛街买衣服,你看怎么样?”
“行。孩子谈恋爱了,手里该有点钱。哎,我跟你说啊——明珠你先进房间。”
姜明珠嘀咕:“什么秘密啊,不想告诉我?我还不稀罕听呢。”
一扭头进了自己房间。
“昨天明光不是骑了一辆新二六回来吗?她说是小宗送的。他俩这几个月还凑钱买了洗衣机,所以她身上没啥钱了。她那笔钱也不能随便用,你说对吧?要是别人知道她有这么多钱,不是好事。”
“对对。要不,叫她把钱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