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终于能加数值了!
经历了失败之后的成功会变得尤为珍贵。
晓归看渺音的眼神就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她高兴地飞红了脸颊:“再来,再用力点。”
渺音这一鞭子抽下去感觉有些不对劲,力道在接触到晓归的一刹那仿佛变成了在抽打一片深潭,灵力泥牛入海,失去了反馈。
渺音自然不甘心晓归的挑衅,凌空而起,借身体滑落之势,又一鞭向晓归挥出。
仍然是一种奇异的打击感。
再看晓归,兴奋地瞳孔放大,一脸认真地瞧着渺音,要是换了别的外门弟子,早就被她一鞭子抽飞在地了,而晓归连衣裳都未曾破损,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渺音居然从晓归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愉悦?
这个半妖有些不对劲吧……
渺音对身边跟来的外门弟子说:“你们上。”
这些外门弟子都是渺广的追随者,平时帮着渺音作威作福惯了,得到指令后,一齐涌了上来,灵器纷纷祭出,灵剑、宝鼎、云扇、长刀等向着晓归一股脑地砸过来。
屋子里被诸多灵器的罡风刮过,不说桌椅摆设,就连那张破旧的床榻都没能幸免,碎得七零八落。
谢长渊还被捆缚着,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被不断攻击,却能保持微笑的女子。
感受到身后的注视,晓归于数道灵器间回头,脸颊一抹红晕,眼神晶莹透亮,因为技能数值不断上涨,她看谢长渊异常顺眼。
晓归笑吟吟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那些弟子逐渐也感觉不太对劲了,这半妖被多人围攻,竟然毫发无伤。
渺音咬牙喊了停:“你这个女人,用了什么妖法?”
晓归看了眼虚空中的技能面板,还差几点数值就可以突破LV.1了,怎么就停下了。
“这就不打了?”晓归唤出一柄长剑,“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出手,我可就要逼一逼你了。”
一柄普普通通的凡剑,注入了浑厚精纯的灵力,在空中指着渺音嗡嗡蜂鸣。
“你!”渺音被迫扬起银鞭拉开,直觉告诉她,不认真应对会吃大亏。
就在这僵持之际,一个女子在门口呼喊:“阿渊!”
晓归闻声望去,女子素白锦衣,眉目大气明朗,眸似清水,关切地迈步朝着晓归身后的谢长渊奔去。
是赛欺霜?
应该没错,能和谢长渊说得上话的,并叫他“阿渊”的非女主赛欺霜莫属了。
“你是晓归师妹吧?多谢你帮阿渊,不要怕,我来了,她们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赛欺霜坚定地走到晓归身前,挡住了晓归的视线。
不愧是女主,心怀天下,与晓归只是一面之缘,就挺身回护。
渺音本就觉得晓归功法诡异,再加上一个赛欺霜,她更没什么胜算了。
“你们这两个半妖,我这就回去告诉哥哥,让他来收拾你们。”
赛欺霜用清冷地声线说:“欺霜恭候。”
“我们走。”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晓归的心在滴血,她辛辛苦苦得来的加数值的机会,就这么跑了。
晓归一脸惋惜地想让渺音再留下一会:“诶!别走啊……”
晓归上辈子玩游戏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卡级,差那么一点点就升级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抓心挠肝,想尽办法也要从哪里压榨出一星半点的经验值。
随着渺音的离开,谢长渊身上牢牢捆缚的捆妖绳也被收走。
“咳咳……”谢长渊抬起衣袖擦了擦溢出的鲜血,掀起眼帘,阴狠地盯着离去的一行人。
见晓归一副舍不得渺音走的样子,谢长渊冷笑一声:“你就这么想攀附别人?”
晓归并不在意谢长渊怎么想,她只在意她逝去的经验值,她瞥了他的伤口一眼:“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阿渊,不得无礼。”赛欺霜皱着眉头,本想训斥谢长渊,但看到他满身伤痕,又忍不住软下嗓子,“我不是说尽量避开她们的么?实在不行传音叫我来,要不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不知道你……”
“阿姐,我不想一直被你保护。”谢长渊一碰到赛欺霜,就变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低垂着眼睛。
只有晓归知道,谢长渊现在看着柔弱可欺,日后将会成为能令小儿夜啼的妖皇,除了赛欺霜之外再没有什么能动摇他冰冷的腾蛇之心。
晓归瞧着现在这姐友弟恭的样子,不禁长吁短叹,这二人都算是日后间接造成她死亡的帮凶了。
如今他们仅仅只有练气期,只要晓归想,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他们。
可晓归不能,一个反派、一个女主,杀了哪个,这方世界都可能崩塌。
晓归的目的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好好活下去。
“晓归师妹,阿渊性子孤僻,你不要与他计较,你们同为半妖,在门中还要互相照应才是。”
“我自然不会与他计较。”
“刚才一时情急,还未自我介绍,我是阿渊的姐姐,赛欺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阿渊一样唤我一声赛姐姐。”
女主这时候和晓归无冤无仇,对晓归态度却如此友善,不愧是温柔识大体的人设,举手投足都让人如沐春风,饶是晓归脸皮厚也不太好意思冷情相对。
晓归扫视了一圈,这屋子里经过刚才一战,连个等坐下的地方都没有,“赛姐姐,实不相瞒,我就住在隔壁,刚才也是听到打斗声赶过来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去我那里稍坐片刻……”
晓归的视线停留在还炯炯流血的谢长渊身上:“他也需要疗伤。”
谢长渊被赛欺霜搀扶着挺直了背脊,也不答话。
“如此,就麻烦晓归师妹了。”
*
晓归寝舍内。
赛欺霜为谢长渊小心翼翼地上着伤药。
晓归默默坐在桌前,捧着一杯热茶,盯着冒出的热气发呆。
原文这一段赛欺霜救了谢长渊,因为谢长渊屋子里的一应器具都被损坏,赛欺霜只得把自己的倒霉弟弟带回了她的寝舍小住了三日,悉心照料。
经过这三日,谢长渊更是爱惨了赛欺霜,赛欺霜不忍他打地铺,就让他睡床,自己在地上将就着。
谢长渊拗不过赛欺霜,晚上闻着充满阿姐气息的床铺,忍耐腾蛇血脉发作涌动的情-欲,把许多读者看得兴奋不已。
晓归当时也很激动,毕竟看小说嘛,代入的都是女主。
可现在,正主就在眼前,晓归却怎么都磕不起来。
“晓归师妹,我这个弟弟平时就不爱与别人说话,做姐姐的瞧着很是担心。”赛欺霜顿了顿,“因为血脉缘故,半妖遭人非议,但我知道,你们与常人并无区别,内里都是良善的,多是生活所迫。”
那你可看错了,晓归不由得腹诽道,你面前这个半妖以后为了你变成了妖皇,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不少。
“赛姐姐说的是,掌门看我可怜,把我带上瀛洲仙山,我本以为从此就能远离那些歧视侮辱,没想到到了这里竟也是一样。”晓归开始演戏,假装抹了抹眼泪。
“渺广渺音两兄妹在外门横行霸道惯了,我与内门的白师兄有些交情,他们不敢轻易对我出手,以后他们若是上门挑衅,你可以传音唤我。”
夭寿了,这个白师兄应该就是男主白清池了。
果然,提到白清池,肉眼可见的,谢长渊本就苍白的面容又失去了两分血色。
“阿姐,我现在是弱小,但也不必他来救。”谢长渊终于出声了,“总有一日,我……”
谢长渊捏紧了拳头,眼尾泛红。
晓归听到这个日后将她大卸八块的人的名字,也不太舒服。
“赛姐姐,我多嘴一句,你这个白师兄人品可值得信任?”
赛欺霜不解:“白师兄和我是入门考试时候认识的,他助我良多,为人也和善,怎么?晓归师妹认得他?”
“……也没有,我就是听说这位内门的白师兄有虐杀动物的癖好,赛姐姐日后定要规劝他好生对待小动物才是。”
白清池把玄龟壳都给掀了,入药入食,可不就是虐待动物。
赛欺霜清澈的眼眸泛起不解:“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万事万物,都要眼见为实的好,晓归师妹也不要过于听信传言了。”
晓归叹了口气:“但愿吧。”
赛欺霜为谢长渊耐心地擦完了药,转身对晓归说:“晓归师妹,你与阿渊算是有缘,眼下却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赛姐姐放心,既然知道和他是邻居了,以后要是再遇困境,我一定还是会帮忙的,同是半妖,同病相怜,本就该互相照应。”
谢长渊住在隔壁,那意味着以后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茬,晓归对于这送上来的经验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既然晓归师妹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赛欺霜展眉一笑,清丽无双,“师妹这屋子大,阿渊这几日先借住在这里,可好?”
???什么?
晓归和谢长渊同时僵直了身体,不可置信地瞪着赛欺霜。
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喂!
第五章
“这……不合适吧。”晓归率先反驳。
赛欺霜走到晓归身旁坐下,认真道:“晓归不愿意?”
晓归回头看了眼谢长渊,又转头看了眼赛欺霜。
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蝴蝶效应四个字。
若没有她出现,谢长渊现在不该在这个房间里,而应该在赛欺霜的寝舍,两人共处一室,却被赶来探望的白清池撞见,活生生的修罗场。
也因为有这一遭,白清池感受到了醋意,才第一次用男女之情看待赛欺霜这个绝世好女人。
那……若是谢长渊没有去赛欺霜房里呢?
这一切会不会就改变了?
如果原本的剧情能改变,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和赛欺霜好好沟通,避免最后的结局?
晓归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生生地咽下去转了个弯:“不……也不是不行……”
赛欺霜欣慰一笑:“本该由我照料,但他实在伤重,周边也没有合适的地方,阿渊守礼,师妹放心。”
谢长渊捏紧指节:“阿姐,就不能去你那里么?”
“你如此伤势,最好不要再走动了,我那里太远了,你我炼气期又都不会御剑。”赛欺霜不理解,“晓归师妹这里条件比我那好,你也该和除了我之外的同门多多沟通了。”
晓归本以为弟子房的规格都一样,来的时候也没注意观察,现在仔细回想,确实自己这间屋子舒适宽敞又僻静,想来是凌霄掌门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