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 他还想娶丫丫呢, 丫丫是他见过最漂亮最聪明的女孩子。
悠然点头:“自然是真的,你和丫丫是兄妹, 不适合成婚。一群萝卜头,毛都没长齐呢, 就想着娶媳妇呢。”
念念这才信以为真, 不再说娶丫丫了。
颜博崇和颜博峻说丫丫超级凶, 娶回家还得当祖宗供着, 最好不要娶。
气得丫丫要打他们:“子晏哥哥娶我, 才轮不到你们。”侧脸看着郑子晏, “是不是子晏哥哥?”
郑子晏点头:“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别人都以为这是玩笑话,只有郑子晏知道,他是认真的。
婚礼结束,悠然和颜三郎带着几个孩子回去。
马车上几个孩子都睡了,悠然给孩子盖了盖毯子,说起了章家的事:“听闻章家和晋北侯府订婚了。”
除了晋北侯府,章嫣嫣嫁不到更好的人家。
“是订婚了,婚期挺近,据说是八月份。”
今日来的人很多,章家变成了笑话,许多人在讨论章家,颜三郎也听说了。
对了,他还见了一个人,镇国公世子,在他的记忆中,镇国公世子是娶了悠然的。
颜三郎眸中染上醋意,犹豫半晌最后开口:“对了,我见到一个人。”
悠然挑眉问:“谁啊。”宴会上来来往往的,遇见熟悉的人也不奇怪。
“镇国公世子。”颜三郎一瞬不瞬盯着悠然。
悠然皱眉,镇国公世子,谁呀,她不认识,不过听着有些熟悉,半晌才想起来。
这是书里悠然公主的官配呀,掀起眼皮看向某人:“你吃醋了?”
镇国公世子,颜三郎若是不提,悠然压根不记得这人。
颜三郎将悠然拉入怀中:“你说呢?”
想到她曾属于另一个人,颜三郎心里就堵得慌。
悠然捧着他的脸:“你忘记我来自哪里了?”
颜三郎这才想起悠然是穿越的,还在太后肚子里时就来了。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嘴硬道:“我就是看那人不顺眼。”
不就是镇国公世子,一副高傲看不起人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呢。
悠然盯着颜三郎,不怀好意笑了:“他得罪你了?”
不应该啊,两人没有交集,镇国公世子怎么会得罪颜三郎。
其实不是镇国公世子得罪颜三郎,而是颜三郎看人家不顺眼,处处找茬。
吃酒时,颜三郎就故意给镇国公世子灌酒。弄的镇国公世子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得罪驸马爷了呢。
颜三郎自然不会说这些事,直接道:“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难道不行吗?”
得,吃醋的男人没有理智,悠然不想理会,笑着道:“你是驸马,官儿比他大,既然看他不顺眼,日后告诉他,让他见了你绕道走。”
颜三郎微微扬起下巴,有些不服气道:“难道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你做什么都是对,我永远支持你。”说完在颜三郎脸颊上亲了一口。
马车缓缓前行,很快到了公主府,悠然舍不得吵醒孩子,便让人把他们抱进屋。
许是太累了,除了郑子晏醒了,不让抱,其他人都没醒。
安顿好几个孩子,悠然回屋睡觉,自然又被吃醋的男人折腾了,天亮了才睡去。
她再醒来已是午时了,白梅听见悠然醒了,才进屋伺候,还说有罗夏夏的消息了。
悠然问:“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在郊外,她自己一个人住。咱们的人怕惊扰了她,没敢上前打扰,等着公主发话呢。”白梅一面给悠然熟透,一面说道,“得空了,公主要不要去见见她。”
白梅不知道悠然找罗夏夏何事,总觉得她有很重要的事。
没和别人一起,悠然有些不信,望了望铜镜中的容颜,道:“吃了饭就去。”
不能再让罗夏夏逃了。
饭后,悠然坐上马车来到罗夏夏的住处。
这是一个农家小院,被收拾得十分干净,三间正房,东西两边带着厢房,还有倒座,是很舒适的四合院,一个人住在这里?
悠然真不信。
罗夏夏胆子不大,她一个孤身女子,不怕无赖上门找麻烦吗?
看来背后的人藏得很深呢,悠然也越发肯定,这人就是赵欣然的暗卫,暗卫功夫很好,根本不怕有人上门找麻烦。
下了马车,白梅主动上前敲门,不多时罗夏夏出来开门,还问是谁?
“是我。”悠然回答。
话落门开了,罗夏夏探出头来,见是悠然,有些害怕,先是行礼问安,又问悠然来这里做什么。
悠然没有回答,上上下下打量着罗夏夏,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罗夏夏打开门,请悠然进去,领着悠然去了正屋,还给悠然沏茶,一面沏茶一面道:“寒舍简陋,还请公主莫要嫌弃,家里的茶叶也不好,公主将就用一些吧。”
说着,她将茶杯递给悠然,旋即坐在悠然对面。
悠然接过茶,撇去浮沫,抿了一口,眼睛却紧紧盯着罗夏夏,见她没有惊讶之色,笑着问:“你对我的到来一点不好奇?”
“好奇什么,公主权势滔天,齐王府的事想来您也知道了,您来找我,我一点不意外。”罗夏夏没有以前的唯唯诺诺。
毕竟做过王妃,在王府后宅浸淫多年,胆色还是有的。
悠然看出什么,对白梅使了个眼色。白梅会意,颔首出去。
白梅走后,悠然直奔主题,盯着罗夏夏问:“你为何要去齐王府,又为何要爬上齐王殿下的床?”
罗夏夏并未回答,垂眸想了想道:“齐王殿下身份最贵,我本是侯府嫡女,按理说也能配得上齐王殿下,可侯府落败后,我成了一介平民,想要飞上枝头,想要成为齐王妃,有什么不对吗?”
悠然笑了:“这个答案的确能说服别人,可是却说服不了我,你变了,你知道吗,以前的你见到我有惧怕,如今却不怕了,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和我说话。这种变化,你要如何解释?”
罗夏夏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同悠然解释,难道解释她做梦的事,梦中她是悠然的嫂子,就算悠然是尊贵的公主,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
这些话她不敢说,更不敢当着悠然的面说。
她总觉得悠然不简单,一个简单的人能改变许多的人命运吗?
悠然见她沉默不语,直接道:“回答不上来,还是不敢回答,要不要我替你说。”
罗夏夏惊恐地看着悠然:“你知道什么?”
悠然目光清澈,审视着罗夏夏,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我或许也知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例如林嫔,她只是一个妃子,为何想法设法将我弄出宫,仅仅是为了给她女儿腾位置吗,我出宫后,大部分人的命运都变了。”
听到这里,罗夏夏瞳孔微缩,悠然公主这是何意,难道她与自己一样,也梦到了不一样的事情。
是的,一定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何因为悠然,许多人的命运都变了。
她回京后事事不顺,颜箐箐本来该死的,如今却成了程安佑的未婚妻,颜家人该死绝的,如今却活的好好的。
嘉宁侯府本该荣耀满门的,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还有自己,应该是尊贵的齐王妃,人人羡慕敬仰,如今却成了孤女。
这一些都是因为悠然公主,她不明白,悠然公主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梦中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也算和睦。
她为何要这样做。
罗夏夏这样想,也问出口。
悠然道:“你承认你重生了?”
罗夏夏一怔,看着悠然不答话,再次问:“你为何要与我过不去?要不是你,我就能成为齐王妃了。”
悠然笑着道:“我没有和你过不去,这一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觉得委屈,颜家上辈子家破人亡,全家都死绝了,是不是更应该委屈。若没有侯府暗箱操作,颜家人应该活得好好的。”
“你可是嫁给了镇国公世子的,为何替颜家说话?”罗夏夏不明白,颜家是农户出身,要什么没什么,哪里有镇国公府富贵。
悠然笑了:“镇国公世子,我不认识,自我有记忆开始,我只认识颜三郎,他救了我的命,我还他一生平安,难道不对吗?我不像你,对于养育之恩,不仅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
罗夏夏极力否认,说那些事是白氏做的,跟自己无关。
悠然继续讽刺:“你若有情有义,在乎颜家,颜家也不会有那样凄惨的结局,你敢说白氏做的事,你一无所知吗?”
罗夏夏袖手旁观,一点不无辜,白氏做的事都是为了她,她却默认白氏害了颜家人。
白氏是主谋,罗夏夏也是帮凶了,若是罗夏夏阻止,说一些颜家的好话,颜家人也不至于死绝。
罗夏夏摇头,始终不承认自己有错。
悠然也不愿意掰扯从前的事,说来说去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她找罗夏夏有重要的事情。
“那日在医馆,谁把你带走了?”悠然直接问。
罗夏夏道:“是我母亲的婢女,她那日偶然遇见了我,就把我接走了。”
悠然才不信这话,问那婢女姓谁名谁,如今在哪里。
嘉宁侯府被抄家,奴仆全部发卖。据她所知,白氏待下人不好,谁会念及白氏的恩情,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就算有人记得白氏的恩情,也是别家的奴才,相帮罗夏夏,也是有心无力吧。
罗夏夏答不出,又是一阵无语。
悠然道:“帮你的人是个暗卫,功夫很好,是二公主赵欣然的人,赵欣然的行事风格,想必你也知道,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别被人利用了。”
说完,悠然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对白梅道:“看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事来。”
白梅点头:“是,公主。”
方才悠然与罗夏夏的话,她也听到了一些,听得云里雾里。
不明白她们之间到底在说些什么。
驸马爷一家明明好好的,公主为何说他们死了。
罗夏夏明明不是齐王妃,为何说自己能成为齐王妃。
重生又是什么?
信息量太大,白梅消化不了,也不敢问悠然。
回到公主府,悠然让人问颜三郎在何处,她有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