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林姒虽然急得不行,可一时也没办法,像宴妈说的一样,万一他回去了,没有看到自己呢。
想到此,林姒又急急的跟着两人回到了大院。
可让她失望的是,大院里也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林姒整颗心都像被架在火上烤着一般,又痛又急。
最后在宴妈的劝哄下,林姒吃了几口饭,洗了澡,像一抹游魂一般,回到婚前宴怀睡的那个房间里。
躺在床上,屋里像是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林姒一时间难受的忍不住眼眶又红了起来。
忽地,看到男人扔在凳子上的一件外套,林姒如获至宝一般,起身拿了过来。
把外套紧紧的抱在怀里,眼泪再也克制不住流了下来。
宴怀,你在哪?
这一晚,林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眼睛都肿肿的。
缓了缓神,林姒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他还没回来。
想到此,林姒再也待不住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急匆匆的就往楼下跑去。
刚走到楼下,就被人拦了下来。
“丫头,你去哪?”
“妈,宴怀还没回来。”林姒沙哑的声音下含着心急如焚。
看着她红肿的双眼,邹苏华不由得心疼了,她何尝不是心急如焚,一整晚都睡不好。
可现在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到自家儿子,老宴已经派人去找了,她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咱们先吃早餐,你爸已经派人去找了。”邹苏华边说着边拉着她往餐桌上走。
林姒心里急,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随着她到餐桌上。
林姒面前已经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了,可她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处。
似乎期盼着,下一秒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在门口似的。
可让她失望了,那个男人始终不见人影,一顿早餐,林姒吃得没滋没味,一共也没吃几口。
这一天,林姒被压着待在大院里,心急如焚。
男人还没等到,大院里就开始传起了她的流言。
“我听说宴家那个小儿媳被劫持了好几天。”
屋里头几人在闲聊着,忽地,一个人八卦兮兮的说了一句。
这件事大院里谁不知道?宴家小儿媳妇不见了,两家找了好几天。
“我也听说了,昨天才刚回来。”另外一个人也来了兴致,回了一句。
“这都劫持了这么多天,长得又这么好看,只怕是……”
未说出口的话,众人都心中一动。
要说宴家那小儿媳妇,她们是从来没见过长得比她还好看的女人的。
都说新来的陈雯婧是大院一枝花,可她那长相也就只能称得上甜美可人而已。
真论起容貌,别说林姒了,就是余家那乡下媳妇都是比不上的。
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她们都不止一次感叹,汉溪村是个什么风水宝地,能出这么多姿色出众的姑娘。
这么美的女人,被劫持了这么多天,那还能清白着回来?
这年头,谈个对象连牵手都不敢,两人处对象上街,大马路上恨不得一人走一边。
这要是失了清白,可怎么做人?
哪怕是无辜的,可别人异样的眼神,就能让她活不下去了。
想到此,众人脸上都是一副同情的模样,可心里是怎么想的,却无人得知了。
等邹苏华听到外头的流言时,整个人脸都黑了。
什么人这么恶毒?不知道这种流言能让一个女人活不下去吗?
可她们哪里是不懂,她们这分明是想逼死她儿媳妇啊!
邹苏华又气又恨,可一时间又拿她们无可奈何,只得紧紧护着自己的儿媳妇,免得污了耳朵。
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宴怀还是不见人影,家里气氛惨淡,两个女人都是愁眉苦脸的。
林姒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整个人坐立不安的,要不是邹苏华盯着,她已经跑出去了。
她怎么能在家里待着,她的宴怀还不知道在哪里啊!
林姒已经把家里楼上楼下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宴怀…
宴怀…
你究竟去了哪?
想到此,林姒眼眶又红了。
想到那个在外面寻找着自己的男人,林姒心疼的无以复加。
第222章 我在这
大年三十,本该是团圆的日子,可宴家两个大儿子没有回来,小儿子又不见人影。
屋里愁云惨淡,没有一点过年的喜色。
桌上摆着几样菜,鸡鸭鱼肉都有,可却没人动筷子。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饭菜都要冷了,宴仲民叹了口气开口道:“先吃,宴怀这么大的人,丢不了。”
是丢不了,可他出门时那模样,邹苏华却没法心安。
自家儿子是什么样,她心里有数,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没有音讯,他能撑多少天,她都不敢想。
而林姒却是根本就听不见宴仲民说什么,她的神思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整个人有点魔怔了一般,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扇大门。
再等不到他,她也没法再待下去了,哪怕回四合院都好,万一他就在那里等着自己呢?
想到此,林姒又有些坐不住了,甚至想现在就跑回去。
三人没滋没味的吃完年夜饭,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宴仲民又匆匆的出了门去。
回到屋里的林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几次想出去。
可一想到自己刚刚才被劫持,现在出去只能是添乱,徒增家里人担心。
但是让她无动于衷干等着,林姒又做不到,一时间整个人像是分裂了一般。
一会走到门口,手刚摸上门把,就顿住了,没一会又回到床上坐着。
一个晚上,就这样来来去去走了好几趟,始终没法平静下来。
宴怀,你在哪?
忽地,林姒又想到了那条金蛇,想起它之前吐了一颗丹髓果给宴怀吃了。
不知道它还能不能辨出那抹气息?
把金蛇放了出来,只见那条原本金灿灿的蛇,这会像是退了色一般,金色不那么显眼了,可却隐隐透了一丝红色的流光。
林姒心头一紧,有些奇怪。
前阵子金蛇把自己封进了一个壳子里,像是冬眠了一般,林姒进了几次空间都没见它出来。
怎么刚出来就变成了这个样?
更奇怪的是,自己能更清楚的接受到金蛇的意念。
如果说一开始只能接受它的喜好感受,那现在她能感知到它更复杂的情绪了。
这感觉就像一个小婴儿长到了两三岁一般。
林姒现在已经管不了许多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往它嘴里放了个东西,然后给它下了指令。
只见金蛇点了点头,就闪电般的往外头游走。
林姒这才感觉心口感受了许多,不管怎么样,总比干等着好。
回到床上,她又拿起了男人那件衣服,轻轻摩挲,心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那人的名字。
不知不觉,林姒就睡了过去。
梦里全是那人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外头传来热热闹闹的鞭炮声。
可林姒却像是陷入的梦魇中一般,始终无法醒过来。
梦里宴怀那双绝望的眼眸,让她心口一阵阵窒息,可任由她怎么呼唤,他都像是听不见一般。
宴怀…
宴怀,我在这!
林姒喊得嗓子都哑了,眼泪也快要流干了,可却始终无法接近他一寸。
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那个黑不见底的深渊走去。
宴怀,不要!
林姒被吓得猛得惊醒过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紧紧的抱进了一个滚烫的怀中。
男人浑身颤抖着,两只手的力气大得林姒几乎感觉有些窒息。
可林姒却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也不知道眼前这一幕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她颤抖着手抚上那张脸,还没等她触碰到,一个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男人像是疯了一般,狂热的吞噬着怀里的女人的气息,片刻都不肯放开。
宴怀…
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