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香吗?”赵卫国眼眸瞬间一沉,伸过来的大掌将许桃往怀里捞。
“香,可是天冷!”许桃嘶嘶抗议一下,动作推搡,嘴里也在喊冷,身体却更加诚实。
唉!啧!软得比较快!
赵卫国轻笑,拉着许桃默默进行和谐生活,结扎过后的男人,在夫妻生活上完全没有一点忧愁,经常都粘腻得不行。
秦育柔是三月初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白胖白胖的小子,生完后秦育柔就宣布封肚,孩子的名字叫赵励北。
月子结束后,秦育柔就请了个住家保姆照顾孩子,自己也投入到工作当中。
赵卫强很支持秦育柔,基本上,结婚后,赵卫强都是听秦育柔的安排。
秦育柔生完孩子没多久,赵卫兰带廖图航回家见面吃饭的事情就提上日程。
见面后没多久便商议着定下了婚事,婚事没大办,可廖图航也将西省的父母家人接到了羊城来。
廖图航的父母和家人,多少是有些封建思想的,知道儿子要结婚,被接来羊城时又高兴又得意。
儿子廖图航当初从部队退伍,一开始廖母还被邻居村里人取笑过,结果廖图航在羊城找了份体面的工作,赚得也多,寄回家的钱也多。
廖母顿时乐得在西省老家各种宣扬,在亲戚面前也是得意炫耀,风光得不行。
婚事定下日子后,廖图航才将父母接来羊城,准备等年底再带着赵卫兰回老家,大致的补办一下老家的酒席。
“商议好彩礼给多少了吗?”即将要完婚的时候,廖图航带赵卫兰和家里父母见了面,见面后,赵卫兰回家。
廖母对赵卫兰没太大要求,就是觉得,赵卫兰年纪稍微大了点。
可知道赵卫兰是大学生,倒也没说什么,读书出来就二十几岁了,拖了两三年结婚,算算这个年纪倒也不奇怪。
其他方面,廖母也不太在意,唯独好奇彩礼的问题。
“一千九百九十九。”廖图航准备的彩礼聘金是三个九,按照温省那边的彩礼价格给的。
“多少?”廖母一听,顿时心疼不已,还一度觉得自己幻听:“儿子,咱西省那边娶个媳妇儿才两三百块,这都算彩礼给得高了,你这,这怎么要给那么多彩礼?你是不是傻,钱留着是烫你手么你!”廖母皱眉,语气满是不赞同。
一千九百九十九!就算廖图航能赚钱,可也是要了老命了!
廖母气恼的不行,也想做些文章将彩礼钱压一压的,虽然赵卫兰大学生毕业,可女人读多少书,都得结婚生子。
而且赵卫兰年纪也二十七八,这个年纪,在西省那边别说彩礼,娘家没倒贴钱就不错了,还要一千九百九十九的彩礼,真的是离谱。
“妈,这彩礼是根据卫兰老家的聘金来的,我大致的加了一些。”廖图航无奈的说道。
温省那边如今的彩礼大概是一千多块左右,他条件不差,赵卫兰也不差,他便想了个吉利好听的数字。
“那也不用那么多啊!两千块呢!”廖母还是不大高兴,双手都比划得不行。
这娶个外地媳妇儿,他们全家来羊城,路费就花掉不少,以后一辈子,来来回回的还不一定多少事情,娶媳妇儿,还是找近一点的好。
而且就算她儿子廖图航能赚钱,可也经不起这么一顿造啊!
“妈,彩礼聘金的事情都已经商量好了,您和我妈我姐他们来羊城,好好喝喜酒就行,其他事情,就别插手管了。”廖图航直接干脆的说话。
“不是,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年纪轻,不懂,这结婚彩礼事情,我们当大人的,肯定得把关啊!”廖母觉得廖图航不懂,纯粹是被骗了。
“妈,这事,我心里有数。”廖图航简直无语。
“不行,小航,我们明天赶紧和亲家那边说说,彩礼的事情,咱两家肯定还得再商量商量。”廖母固执的准备插手管。
“妈,你这是要为难我,让我难做人吗?”廖图航阻止了廖母,干脆还将自己的情况,赵卫兰的家庭情况都说了出来。
“这,卫兰她哥哥真是你公司的老板啊?”廖母语气唏嘘。
廖图航点头。
廖母这才无话可说,人赵卫兰年纪是大一些,可也是大学生,娘家的条件好,还是廖图航的公司老板,这说好的彩礼出尔反尔,为难的肯定是儿子。
赵卫兰的哥哥又是老板,这么能耐,娘家人实力强大,她这要是闹开,到底也不合适。
廖母考虑过后,使得这些事情最终没有闹开来,在赵卫兰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廖图航给处理好压下去了。
廖图航倒也有分寸,他和赵卫兰结婚,也不是说看中她娘家的条件,只是单纯觉得,自己该结婚了,赵卫兰也合适而已。
赵卫兰婚事举办得还挺热闹,出嫁时,赵家的人都不缺钱,陪嫁上面,自然也是风风光光。
廖图航给的彩礼是一千九百九十九,数字吉利,可赵父赵母回的嫁妆数额也不低。
赵卫国夫妻,赵卫强夫妻,赵卫菊夫妻,他们所有人给的陪嫁和红包也都不小。
当廖母知道赵卫兰不仅把彩礼一千九百九十九的彩礼钱都带回来,另外还有好几千的陪嫁时,乐得简直不行。
赵卫国他们这些哥哥姐姐们给的红包,数额都是统一的八八八,三家人都很舍得给。
许桃和赵卫国还给陪嫁了一台大彩电,价格可不便宜。
赵卫强和秦育柔则陪嫁了一对定制的大红皮箱,皮箱质量超高。
赵卫菊和吴林标夫妻送的东西相对没那么好,可两套温省传统的喜被,外加皮鞋两双,新衣服两套。
赵父赵母陪嫁钱多一些,还另外买了一对金耳环和一块手表,价格可比彩礼和聘金都要高得多。
也就是赵卫兰年纪小,结婚的时候,也都是赵家人条件都好的时候,才有这么丰厚惊人的陪嫁,否则根本想都不敢想。
当然娘家人的实力,也在一定意义上,是女方嫁人后的绝对底气。
廖图航母亲虽然碍于廖图航说的话没闹开来,可婚礼当天,看到赵卫兰的陪嫁时,她高兴得那是完全合不拢嘴。
这彩礼聘金虽然高,陪嫁却也是绝无仅有的数额,使得赵卫兰原本婚后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争执,都迅速胎死腹中。
婚礼事情结束后,廖母原本是说要留下来在羊城照顾他们夫妻的,想着他们应该差不多结婚就该生孩子,不愿意回老家西省去。
廖图航自然没答应,直接买了车票将家里人送回去了。
赵卫兰婚礼结束,赵家人的生活又逐渐忙碌起来。
赵卫国和牛正直一起开发的小区,依旧犹如一直吞金兽一样,各种吃钱吞钱。
许桃和赵卫国的收入,一大半都填补在房地产项目当中,让人头疼牙疼,可一旦开发成功,未来赚的钱,又是另外一个景象。
赵卫国当中有段时间其实有些泄气,他也没有想到开发小区,投入金钱数额会如此庞大,简直就像是个无底洞。
许桃一直在给他加油鼓励,她很信任他,在他发愁金钱的时候,金南轩饭店每个月的盈利和桃园公司的盈利,全都投入进去。
也是许桃的这种信任,让赵卫国那不安感觉淡定许多。
赵卫国很聪明,他早就知道许桃的怪异之处,他进军房地产行业,开发小区,投入那么大成本,但凡这个行业油水不够,赚的不多,许桃肯定会阻止。
她既然没有阻止,还特别的支持他,这毫无疑问,也是个好消息,所以赵卫国才淡定了许多。
事业的忙碌,许桃和赵卫国都忙得脚不着地,比以前要忙得多,所以在赵励暖两岁半的时候,就将小姑娘送去了托儿所。
改掉了赵励暖依赖哥哥赵励南的毛病后,许桃偶尔有空就会去接孩子,没空的时候则会让司机帮忙接。
偶尔没办法的时候,则是赵励南去接。
转眼便是一年的冬天,赵励暖在托儿所呆了大概半个多月,小姑娘很快就适应了托儿所的生活,每天呆得乐不思蜀,也没有赵励南当初嫌弃周遭同学的那种问题存在。
赵励南如今是高一的学生,他知道托儿所放学早,平时接妹妹的次数很少,可赵励南还是偶尔会翘课去接妹妹。
许桃这种时候,也不大会发火,赵励南翘课接妹妹,通常都是天气不好的时候,许桃自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又是一个下雨天,天冷,雨也大,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下午,路上都湿哒哒的。
赵励南上课时,就看了外面的天气,傍晚的最后一节课没上,他就直接请假翘课去托儿所接妹妹赵励暖。
赵励暖的托儿所外面,赵励南打着一把黑色雨伞等待,男孩单手背着书包,目光看向里头的托儿所,心情很不错。
托儿所里一群小鬼头正默默的被老师带着往外走,赵励南看到他软乎乎的可爱妹妹,正和旁边一个安安静静的小男孩手牵手站在最后面。
因为下雨,家长来接孩子都早,赵励暖年纪小和那男孩刚好是在最后面,前面的孩子陆陆续续被接走,就剩下了两个最小的小孩。
“哥哥。”赵励暖牵着男孩的手,冲外面的赵励南笑眯眯的招手。
她旁边的小男孩也抬头看了看赵励南,小男孩长得很秀气,几岁的小娃娃,长相可以说很帅了,知道那高大的大哥哥是赵励暖的哥哥时,男孩眼眸里泛起羡慕之色,然后又默默低头抿抿唇。
赵励南也冲着妹妹微笑,眼眸却看了一眼赵励暖牵着小男孩的小手,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牵着的小手有些碍眼。
这种自己养大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让赵励南心口火气不小,他抿抿唇告诉自己,妹妹还小,男孩也还小,两个人只是天真单纯的朋友关系,他不高兴,纯属无聊的行为。
如此安抚自己后,赵励南冲老师说话,准备过去将妹妹赵励南抱起来回家。
“小年,你怎么回家?”赵励暖奶呼呼的牵着男孩的手,热情的询问。
“自己回。”赵励暖口中的小斯就是男孩,今年三岁,全名叫穆斯年,赵励暖上托儿所后,回家经常都提起的男孩,小姑娘对男孩格外的热情。
“有伞伞吗?”赵励暖也看到下雨了。
“没。”
“暖暖有伞伞,暖暖送小年。”赵励暖笑咪咪的开口说话。
“不用。”男孩拒绝。
男孩三岁了,但家住得不远,家里父母平时工作忙,从送他来托儿所开始,基本上小男孩都是自己回家的,托儿所的老师本来看下雨,想着说,让穆斯年在托儿所等到雨停再回去。
可赵励暖却高高兴兴的冲自家哥哥招手了。
赵励南高高兴兴的走过去,弯腰准备抱起妹妹回家。
“哥哥,伞伞给暖暖。”赵励暖笑眯眯的伸出手。
“嗯?”赵励南没懂,蹲下的他目光看着自己妹妹赵励暖:“雨伞重,哥哥拿着就好了。”
“不,暖暖拿。”赵励暖摇头,伸手过来拿雨伞。
赵励南无奈,雨伞轻松就被妹妹夺过去,夺过去就算了,他宠着,捧着,呵护着的宝贝妹妹,拿着雨伞,完全不管他淋没淋雨,拿着雨伞就给旁边的男孩撑。
“?”赵励南蹲在地上傻眼,整个表情绝望而又惊人,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
赵励暖拿伞分给男孩躲,他这个哥哥,淋雨与否,小丫头完全都不在意,甚至小丫头也都没搭理他,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赵励南呼吸沉重了一些。
“小年,走,暖暖有伞伞。”赵励暖双手举着伞,分享的走了两步和小男孩穆斯年站在一起。
穆斯年看看一脸绝望震惊的赵励南,抿抿唇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赵励暖立刻笑,小丫头笑得很暖,像是小太阳一样。
黑色雨伞很大,赵励暖双手拿得很辛苦,穆斯年便伸手帮忙,两个懵懵懂懂的奶娃娃,一起举着雨伞往外走,瞧着和谐而唯美。
“……”赵励南蹲在原地侧头看着无情无义的妹妹,心碎成渣。
她这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年迈的哥哥蹲着呢吗?
“暖暖。”赵励南腮帮咬紧着叫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