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君语气淡然的打断了他的话。
听言,御林军都统显然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不用查了?”
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
陛下被人行刺一事事关重大,怎能说不查就不查了呢?
大暴君无视在场众人的惊愕,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了一侧的国师殷九卿身上,对着众人道:“朕乏了,九卿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众人哪怕心中在疑惑,但终究是皇命难为,给男人行了个礼过后,便都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出一会儿,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殷九卿上前几步,对着男人行了行礼:“敢问陛下,莫非今日一事还是”
他话还没有说全,就见男人轻点了点头,似默认了。
殷九卿神色变了变,须臾,又道:“臣定然尽快破解此法。”
因大暴君遇刺一事,春的场又加派了不少护卫。
小丫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营地帐篷的床上,身上盖着松松软软的被子。
阿婉见她醒来,急忙的叫来太医给她检查完身体,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身体弱,哪怕昨天男人将她护的在好,她多多少少也受了一点的寒气。
喝了太医开的药之后,小丫头本来想着要去看一下父皇爹爹,毕竟父皇爹爹也受了很重的伤。
但是太医让她最近不宜过多的走动,所以她只能躺在帐篷里安心的静养。
在此期间,除了六哥哥外,其他几个皇兄和皇姐姐都来看过她。
尤其是二皇兄,还给她带了一大堆的好吃的点心。
美名其曰大概就是害怕她吃荤食太腻,所以给她换换口味。
她自然是欢喜的很。
不过虽然大皇兄、二皇兄和皇姐姐都来看过她了,但是小丫头心底还是希望六哥哥能来看看她。
好歹她这一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六哥哥总归是会过来看看她的。
于是乎她等呀等,从白天等到晚上,依旧是没有瞧见六哥哥前来寻她。
直到春结束回宫,上了马车,小丫头心想着今日总该能见着六哥哥了吧?
可没想到还是没有见到六哥哥的身影,最终忍无可忍之下,小丫头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六哥哥不和七七坐一辆马车走吗?”
明明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一辆马车呀?
阿婉:“公主殿下,奴婢忘记和你说了,六皇子殿下昨天就已经回宫了。”
“回宫了?”
小丫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怎么突然就回宫了?”
原来是回宫了呀?怪不得六哥哥不能来看她了,她差点就要以为六哥哥是故意不来看她的。
“据说是被贬到靖北的德妃娘娘突然患了重病,快要不行了,所以请求陛下让六皇子殿下回靖北见她最后一面,陛下同意了,所以六皇子殿下昨夜便去了靖北。”
德妃娘娘?靖北?
听了这话,叶七七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脑海里一道片段闪过,她这才想起来德妃娘娘是六哥哥的母妃。
因为先前不知犯了什么错事,便被大暴君爹爹给贬到了靖北,从此便母子二人异地相隔。
而如今德妃娘娘病重,六哥哥按理来说确实是该回去看看的,毕竟是他的母妃呀。
原以为六哥哥去靖北一趟能很快的就回来,殊不知这一去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德妃娘娘因病情不稳定,所以六哥哥便一直留在了靖北。
这期间小丫头也给六哥哥写了不少的信,但却没来一封他的回信。
估计是六哥哥照顾他的母妃太忙了,所以才没有事情回复她的。
小丫头心里这样想着。
虽然六哥哥不回信,但是也丝毫的没有妨碍她写信给他。
因为最近小丫头整日练字,至少那字总不会像之前那么丑,所以给少年写的信极其的勤快,平均就是一个月两封信,简直就是勤快的有些吓人。
靖北
太守府
秦知书刚从外面回来,便瞧见不远处坐在庭院里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封信。
他眉眼轻挑,将原本打开的折扇又猛地合了起来,笑着走了过去,“呦,你那个小丫头又给你写信了,写了快三十封信了吧?人家给你写了那么多,你就不能回一封信?”
少年猛地将信给合上,神情漠然无比:“没必要。”
少年许是正处于变声期,嗓音有种处于变声期的沙哑。
这一年,少年燕铖14岁。
秦知看着他将信封合上过后塞进了袖子,眉眼微挑了一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这才道:“这一次多亏了你我们买了不少的兵马,今年的军饷应是不用发愁了。”
秦知不得不承认燕铖很聪明,尤其是在军队这一块,这个少年有着异于常人的聪颖,当真不亏是西冥太子。
燕铖:“目前当务之急是训练出好兵,有我在,军饷一事你不用发愁。”
“我自是不用发愁的,我可是十分的相信殿下的实力的,不过只是我害怕我等不及,现在就有点想取那狗皇帝的狗头了。”
第341章 灭国恨,亡国仇,血海债
秦知书面带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瞧着他那喝水的动作,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两年前之所以设计让自己来靖北,不会是为了躲那个丫头吧?”
燕铖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着一旁一脸笑意的秦知书。
在男人那带着几丝玩味的视线下,从容的放下杯子,冷冷出声:“何出此言?”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毕竟那丫头看着可是十分的依赖你来着。”
“呵,依赖?”
燕铖只觉得可笑至极:“依赖一个才真正相处半年的陌生人?”
他和那丫头相识于冬季,而又止于来年初春,要是真正的算起来,两人相识的日子连半年都没有,更别提后来还分别至今未见整整两年了。
她凭什么对他如此的依赖,真是可笑至极。
下一秒,他掏出那封还未打开的信,撕碎了扔进一旁的池塘。
秦知书看他此举,面露出了几分的惊讶:“你确定都不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有何可看的?”
看来看去无疑不是那几句话,向他讲述她平日里的一些生活琐事。
她平时笔试考了多少分,长了多高,连同她进来养了一只猫的事情她都在信中一一的告知他了。
没必要,完全的没有必要。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个月。
燕铖记得这一日又到了那丫头来信的日子了。
他坐在庭院里喝着茶,等着小厮前来给他送信。
可他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却不见小厮送来一封信。
小厮:“公公子,今日没没您的信呀”
“没有?”
燕铖神情一冷。
小厮北他那个眼神吓得不清:“那那小的再去给公子您找一找?”
燕铖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那瑟瑟发抖的小厮,眸子泛起了几丝的冷意:“去找,找不回来你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
小厮被他最后这一句无理的要求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前去给他找信。
可找了半天,当真是没有从京城送到靖北的信。
整整两个月,燕铖再也没有收到来自京城的小丫头送的信。
原本一开始他还觉得她每月给他写信很烦,巴不得她别再给自己写信,可这一旦她真的不给他写信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更加的烦躁了。
燕铖这一个月来脾气不好,整日的泡在军营里,导致军营里的士兵苦不堪言,心里都暗自的盼着这霸王早点走。
靖北驻营地校场
在第二十八个士兵在比武台上被少年打趴下之后,少年终于是说了今日站在比武台上的第一句话:“下一个。”
士兵甲看着一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士兵们,忍不住的开口提醒道:“殿殿下,没没人了。”
听言,燕铖抬起眸子,目光落在台下看戏的一群士兵。
察觉到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群士兵犹如大敌当前,浑身一个激灵
“突然想起来我今日的剑还没有擦,我我去擦剑。”
“我靶子还没有搬,我去搬靶子。”
“我我去刷刷恭桶!”
说完,都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燕铖:“……”
随后,燕铖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士兵甲身上,那眼神看的士兵甲心里一个咯噔。
没人陪殿下练剑,殿殿下不会是想让他来
不不不,他他连剑都不会使的。
士兵甲看着少年将手里的剑递到了他的手上,他双手捧着那把剑,心如死灰。
完完蛋了!
燕铖:“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少年便转身下了比武台。
士兵甲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着少年下了比武台,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少年的剑,这才反应过来少年时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