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皇后沉着脸抬着声音斥了一句。
“娘娘息怒,太子妃娘娘脏血凝固,臣妇已经替娘娘已经顺通的经脉,只要修养月余便与常人无异。”
喜弟自是知道,跟皇后解释什么盆腔积液什么的,她肯定听不懂,干脆直接编了个理由。
“渴,渴。”床上太子妃迷迷糊糊的念叨着。
“快给太子妃喝水。”皇后赶紧走了到了太子妃跟前。
“娘娘且慢。”喜弟赶紧拦住,“现在只能用小勺子帮着娘娘润润嘴唇便是,一直等到娘娘通气后,才能正常喝水。”
“什么叫通气?”皇后不解的问了句。
“出虚恭。”
喜弟说完跟前的人都低下了头,毕竟这是及其不雅的事情。
皇后紧紧的皱眉,可还是让下头的人按照喜弟吩咐的去做。
“温夫人,想来你该是个聪明人,出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是知道的。”如今皇后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左右不能有孕已经是最差的结果了,倒不如放手一试。
下头那么多人都去寻喜弟,想来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臣妇明白。”
“还有,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若是太子妃有什么意外,你该明白,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担的。”
“臣妇明白!”喜弟只能如是回答。
现在基本没喜弟是什么事了喜弟便可离开,不过现在输尿管什么的都还在,也得教宫人照看着。
这些东西大周的人从未见过,喜弟出门还瞧见皇后蹲下身子在那瞧。
第二百三十五章 闯府
这也是喜弟故意的,总是要留点什么东西,震慑这些怀疑的人。
出了皇后的大殿,便远远的瞧见温言煜在门口等着。
“你就不知道寻个地方避风,等我出来自然就会有人知会你。”走近了看见温言煜脸都冻青了,喜弟不由的念叨了句。
“今日又无事,让旁人通知做什么。”温言煜看喜弟的领口有些反了,认真的给喜弟整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喜弟将暖炉塞到温言煜的手里,两人并肩往前走。
“是啊。”温言煜的视线却始终在喜弟的身上。
“旁人都觉得做女医丢人,你也不怕同僚笑话你?”
“我怕的什么,难得你愿意,等着你将宫里的人治好,少不得有人为你正名。”温言煜揽着喜弟的肩膀,想想那般的未来便很美好,“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旁人也只有羡慕的份。”
喜弟扑哧笑了一声,“我要旁人羡慕做什么。”
“也是,在乎旁人做什么,只要你自己过的舒心便是。”
长长的影子印在高高的宫墙上,便就因为俩人手拉手,这深宫的路像也没有那么强了。
不过这几日喜弟的照顾着太子妃,时常的进宫,倒也没有初入的时候紧张了。
自然在喜弟的照料下,太子妃的身子大好,不过十来日光景瞧着与寻常的一样了,如今已过了小年,年关在即,招弟那边也忙碌了起来,等过了年便借着理佛的缘由带着如意在外头小住。
姊妹俩也再得空小聚。
去赴葛如是的宴会的时候,葛府早早的安排了人在门口等着了。
温言煜将喜弟送出来,喜弟要上马车的时候动了几下,始终没上去,好像踩到自己的衣角一样,回头一瞧却是温言煜可怜巴巴正拉着自己的衣服。
“我陪你一同过去。”
“一群妇人闲聊你去做什么?”喜弟没好气的甩开温言煜的手,“有嫣然跟着我,出不得什么事的。”
若不是看到余生过来了,温言煜怕是并不会轻易的松手。
“我先走了!”也没与余生打招呼,喜弟直接扭头上了马车。
“今日,妹夫是得了空了?”本来满脸笑容的温言煜,在喜弟上了马车之后,瞬间拉下脸来。
“有没有空,也得找你聊聊。”余生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我在醉仙楼定了位置了。”
温言煜自然是不怕的,这个时辰还早醉仙楼里甚是清静。
“盐焗的事情,想不该是你这个武将该管的。”坐好位置,余生亲自给温言煜倒了杯茶水。
本来前些日子喜弟在余生跟前嚣张的叫嚣,便让余生起了疑心,想着暗地里查查喜弟的底细,不想得的消息是账本都被东家收走了。
这边徒劳无功不说,温言煜又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甚至还找出什么所谓的证据,建议皇帝收回盐焗的管理权,所得的银钱全部入国库。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负责盐焗的都是户部的人,可都知道盐焗是暴利,各地官员层层剥削,等到了国库其实所剩无几了,这才有了余记代理盐焗,不过没年都是要给国库银子,并且比从前高出了两层。
这般还是国库赚了。
可偏偏温言煜还找出证据来说余记交给国库的不过是四成收入,其中大头还是进了余府。
皇帝当时倒是没有表态,可重利之下难免会心动,尤其是现在边关战乱国库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难免会动心思。
这些日子,怕是得少不得有人明察暗访的盯着余记了。
“确实不是我该管的,所以,我将盐焗的事情与户部尚书商量了商量。”温言煜品着茶,说的理所当然。
余生的猛的眯起眼睛来,怪不得前些日子温言煜常去葛府,原来是这个缘由,竟从那个时候便开始打余记的主意,偏生他是什么都不知。
事关自己的利益,户部尚书肯定上心,这万一盐焗的管理权重新回来,大把的银子可就是葛府的。
“你可别忘了,葛家大姑娘对你有意,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因爱生恨。”
听了这话温言煜笑容便就更深了,“我这事是与尚书说的,他为官这么多年,若是公私都分不开,那我于他还谈的什么合作。”
“温言煜你莫要得意,你别忘了你是个武将,若是我真的倒了,你们也休想独大!”余生脸色终还是变了。
温言煜点头,余生说的是有些道理,一个武将手握兵权再加上有偌大的家业,若是哪日不高兴反了,可是对朝廷不小的冲击,上头的人一定不会愿意看见这般的事情发生。
“我想你误会了,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就想着怎么让喜弟高兴些,这些日子我瞧着你的气焰太嚣张了,所以想着法子压压,至于独大不独大,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会儿正好小二开始上菜了,虽说温言煜已经用过,可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塞也能塞进去不少。
更何况,这饭菜做的还不错。
余生此刻却没有什么食欲,只眼睁睁的看着温言煜一口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仔细想想,还从未像现在这般的,狼狈!
砰砰!
正吃着外头突然闹腾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家做喜事,那舞龙的队伍已经占了有半条街。
另一边,喜弟已经进了葛府,这尚书府不愧是书香门第,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屋里陈设,无不透露出一股子书卷气的感觉。
本以为葛如是会邀请很多人过来,却不想就只有喜弟一个,就是连葛二姑娘都没过来。
“我那个妹妹平日里骄纵惯了,过来没得上气,便让她跟着我娘去了舅父家里转转了。”葛如是如是解释。
“葛大姑娘费心了。”喜弟轻轻点头。
两人对坐在屋子里,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好,毕竟两人如今也算是情敌,说什么似乎也不合适。
葛如是到底是东道主,看着喜弟茶没了,只在一旁添着便是。
喜弟心里到很是感谢葛如是,葛府的人从温府一直接自己过来,想也让世人瞧瞧自己是葛府的座上宾。
这般心思,可见葛大姑娘也并非是一般人。
若不是她们喜弟的是同一个男人,喜弟想他们应该是可以合作的。
“大姑娘,提督夫人求见。”
“回禀了她,我母亲不在。”
“奴婢已经说了,可提督夫人说她来是找姑娘和,和温夫人的。”
葛如是听了紧紧皱着眉头,“看来,有人一直盯着我们。”
不然,不会喜弟刚到了后头提督夫人就到了。
“既然寻来了,不见也不好。”喜弟从容的回了句。
人都已经寻来了,不见明面上过不去,既是别无选择,那还不如淡然面对。
“事有蹊跷。”葛如是却没有喜弟这般乐观,“若是夫人方便,请派人去请温将军接您回府。”
“您也不要误会,我并非想借故与温将军接触,只是我们。”葛如是微微停顿,想着该如何解释,一旦与武官起了冲突,他们文官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喜弟点头,寻了两个人回府去寻温言煜。
葛如是这边还特意提了句,让人带着他们去后门。
安顿好了才让人将提督夫人带来。
不过葛如是他们到底是晚辈,重要出院子来迎一迎。
“你们做什么!”刚出院子便听着婢女尖叫喊着。
却瞧见提督夫人竟然带了许多个人过来,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甚是吓人。
“夫人这是何意?”葛如是挡在喜弟前面,便当着提督夫人的面,吩咐将所有的护院都召集过来,且都可以拿着武器。
“也没有旁的意思,就请温夫人过府一续!”今日提督服了穿着一身劲装,一看便是有备而来。
葛如是听了这般回答不禁冷笑了一声,“来葛府找温夫人,您这是唱的哪一处?若是您有什么事找温夫人,大可以等温夫人回府,您再下帖子便是。”
“可我等不及了!”提督夫人沉着脸,直接抬起手来。
“夫人可提醒您一句,这是二品大院的府邸,若你敢撒野,等我父亲回来定然会去圣上面前要个说法。”葛如是说着,从旁边护院手里夺了一把刀出来,大有一种要与葛府共存亡的感觉。
提督夫人斜了葛如是一眼,“那你慢慢的等着!”
接着,抬起的说瞬间放下。
哐当!
兵刃相见的声音,瞬间传来。
“慢着!”喜弟抬声呵斥,“不是有事寻我,那我便随夫人走一趟便是。”
“别!”葛如是猛的拽住了喜弟的胳膊。
喜弟轻轻摇头,一个文官府里的小厮,哪能比得上武官的人,若是打下去出了死伤无数,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到最后也还是喜弟被这些人带走。
倒不如现在痛痛快快的答应着。
“还是温夫人痛快!”提督夫人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