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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_分节阅读_第37节
小说作者:北途川   内容大小:256 KB  下载:穿成暴君的宠妃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3-2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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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看着她强装欢笑的样子,内心隐隐不安着,眼里见着,是圣上对她宠爱有加,以他们的出身,能坐上贵妃之位,正如公孙则所说,是独一份的尊荣了,可沈淮却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如看起来那样幸福。

  沈淮沉吟片刻,“小荞……”这里无人,他才能直呼她的名字,心里更是酸涩,若她真受了委屈,不与他说,应当也是因为,说于他听,他也无能为力。

  他从前并不十分热衷于职衔,可如今却只恨自己微贱,不能做她的依傍。

  沈淮没有逼问,倒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他笑了笑,“没有就好。我想回军营去,知晓你过得很好,我暂且可放心了,虽则陛下准许我留在敬都,我也很想离你近一些,可我志向不在此,你莫要怪哥哥。”

  沈荞其实很难过,想撒娇耍赖让他留下来,留在敬都,至少性命无虞,战场多凶险,一不小心就有去无回,甚至尸首无存了。

  可沈荞看着哥哥眉眼里的坚定,最终只是扬起一抹笑意,看着他,收敛起所有脆弱和不安:“我确切很想你能留下陪我,但哥哥有凌云之志,我亦为你骄傲,只是不管你在哪里,记着家里还有人时时刻刻盼望着你。”

  沈淮张开双臂拥抱了她一下,“小荞,要保重。”

  “你放心,我会顾好自己的。”

  -

  沈荞回了清和宫,故作的坚强都卸下去,趴在那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可就是觉得自己需要哭一场,哭得眼睛都肿了,脑袋嗡嗡直叫唤。

  哭够了,起身的时候才发觉,司马珩就站在她身后,眉头蹙着,低着头凝视她,忍不住开口道:“你哭了一日了,让孤疑心自己做错了。”

  沈荞愣了片刻,继而从床上下来,扑进他怀里,“没有,臣妾今日高兴得很,从未这样高兴过,一边高兴陛下对臣妾这么好,一边高兴终于见到哥哥,知道他安然无恙甚是欣慰。可高兴之余又难过,我不想同哥哥分别。觉得这重逢太过短暂,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司马珩厉目,“那孤下旨让他留在敬都。”

  沈荞狂摇头,“不要,他有自己的志向,我虽难过,却也不想拦着他去走自己的路。”

  司马珩眉头蹙得更深了,突然打翻了醋坛子似的,“你对自己兄长,比对孤上心多了。”

  沈荞忽然一凛,哥哥还没走,怕他心里不痛快再拿哥哥出气,忙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巴,小心翼翼道:“陛下好生没道理,臣妾刚九死一生,诞下你我一双儿女,你现在讲臣妾对你不上心,你这分明是在伤我的心。”

  司马珩声音便软下来,“孤不是这个意思……”

  沈荞再次亲了亲他,极尽温柔缠绵,“那陛下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司马珩的心仿佛也跟着软下去,若非她身体尚且不好,且太医建议最好不要同房,他怕是难守得住。

  沈荞悄悄吐出一口气,皇帝老哥真好哄,比那两个小鬼好哄多了。那两个小鬼哭起来一个比一个声音响亮,你同他们讲不要哭啦,他们毫不理你的。

  司马珩瞧着她骨碌乱转的眼睛,不知为何又想起生产那日她的骂声,他似乎终于觉察到哪里怪了。

  “你对孤可有过什么不满?”他倏忽问了句,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失态过,除了生产那日。

  那日里她骂他,他竟觉得心情很好。

  沈荞疑心他要兴师问罪,忙真诚道:“从未,陛下英明神武举世无双,在臣妾心里皎皎如日月,臣妾爱慕还来不及,怎会不满。”

  “哦。”不知为何,司马珩竟觉有些失望,于是挑着眉,凝视她道:“孤听说,夫妻吵嘴也是一种乐趣,你骂孤一句叫我听听。”

  沈荞:“?”

  长这么大都没听过这么无礼的要求。

第四十六章 我长高了

  沈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委实没有猜到他的意图。

  只顾得上心里吐槽两句,你可扯淡吧!寻常夫妻吵嘴自然是有得吵,你这好好的倒是来讨骂。

  她长这么大, 遇见这境况还是头一遭。

  沈荞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陛下您干什么啊!好好的, 我却骂你一句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有病还是他有病。

  司马珩说完亦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可听她拒绝, 更觉得烦躁, “孤就没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那日还说, 肚子里憋了一万句骂, 到底憋了什么骂,骂来叫孤听听。”

  你……确定?

  你确定我可不确定, 骂完我估摸着我的脑袋也不保了。

  职场上老板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尽管提。

  谁当真谁是傻子。

  沈荞可不想当傻子,于是沈荞真诚摇头,“陛下说笑了, 那日自然是心里害怕,为自己壮胆胡言乱语罢了, 那时臣妾都觉得, 怕是挺不过去了, 幸好有陛下陪着。”

  司马珩微微挑了下眉, 她那日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那日表情愤愤, 谴责他道:“你说得倒是轻巧, 你又不是止疼药,说这些没要紧的话……你诚心是来气我的。”

  “我讨厌死你了,生孩子为何这样痛?”

  ……

  后来她似是还骂了什么, 他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她很痛,连带着他的心也是疼的,安慰她几句,最后却招她一通数落,言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自小他虽不受宠,可也无人敢这样同他说话,他却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司马珩这会儿低头又看了她一眼,瞧她又恢复那副温柔含笑的样子,不由抿了抿唇角,不痛快。

  真不痛快。

  -

  沈荞以为哥哥总会多待几日的,可没想到第二日哥哥就走了。

  递了消息进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城门口了。

  沈荞一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就好像失而复得又复失,那痛苦是百倍的。

  外头这样乱,时不时就有消息传来,这里死了多少人,那里有多少伤亡,那些出征的武官将领们,便是死了,也要等仗打完尸体才能送回来,手下将士扶柩归来,悄没声息的,怕百姓恐慌。甚是有时连尸首也找不到,只能在棺里放衣冠、染了血的铠甲,亦或只是一把剑、一个不起眼的物什。

  沈荞以前总想着,哥哥以后会是大将军,若他来日论功行赏,掌了兵权,成为功臣良将,沈荞便不是依附在司马珩身边唯唯诺诺的小妃子了,她便也有了倚仗,有了娘家。

  可那时只是想结果,如今却不得不思考,一个微末出身的人,要受多少苦,流多少血,受多少伤,才能功勋卓著,成为威震一方的大将军!

  那倚仗,她宁可不要。

  可昨日哥哥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阻拦的话她便说不出口了。她倏忽想起上一辈子,哥哥为了她放弃了很多东西。

  如今却能坚持地说想走自己想走的路,应当也是因为看她如今过得不错,她既觉得欣慰,又觉得揪心,舍不得,却又不敢开口。

  于是变得好难过。

  叶小植忙上前一步,“娘娘莫哭,咱们现在出宫,兴许还能送大人一程。”

  其余太监侍女都跪下来,不知所措着。

  不多时王生来了,哎呦喂了声,“娘娘可莫伤心,叫陛下听到了,又要心疼了。”

  沈荞闷哼了声,我伤心难过还要顾着他心情不成。

  ……好吧,要顾着。哄好了皇帝,哥哥也能好过些。

  沈荞抹干眼泪,“跟陛下说,我想出宫。”

  王生笑道:“娘娘跟奴才走吧!陛下早就安排好了。”

  沈荞愣了愣,继而点了下头。

  沈荞在城门外见到了哥哥,他牵着马,依旧一身白衣,风光霁月,温润儒雅,沈荞自小就觉得哥哥像读书人,于是看着看着,眼眶便又热起来,不知他在战场上是如何拿起刀剑拼杀的。

  沈荞刚出月子,身子骨还弱,出来的时候披着厚厚的狐裘,又揣了手炉,此时因为难过,整个人都显得脆弱可怜。

  沈淮看着妹妹,勉强勾起一抹笑意,顾不得礼节,抬手替她拢了拢衣裳,轻声道:“都这么大的人,怎生还是这么孩子气。待仗打完了,哥哥也就回来了。”

  沈荞点点头,“你不许说话不算话。”

  “一定不会,便是腿断了,爬也会爬回来的。”

  沈荞气得直呸,“你不许说这种话。”

  -

  司马珩在在城外军营巡视,宁州刚打了一场胜仗,收复了十几座城市,大军回来,伤亡却也惨重,为了犒劳军士,司马珩亲自来探望。

  容湛附耳过去汇报:“娘娘的兄长已经离开了。”

  “她呢?”

  “娘娘还在哭。”

  司马珩蹙了下眉头,“她身子骨还不好,就看着她这样哭下去?”

  容湛垂头,满脸迟疑,“没有人敢拦着。”如今谁都知道,陛下对贵妃极尽宠爱,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况且刚诞下一对皇子皇女,母凭子贵,更是贵不可言,无人敢招惹,宫里头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瞧见沈荞,一个个战战兢兢伺候,不敢怠慢。

  伺候在身边的人,也只敢小意讨好,忤逆会得罪人的事,谁也不敢做。

  只叶小植哄了几句,沈荞哭得更伤心了。

  论功行赏,兼置酒设宴,犒劳完三军,司马珩几乎未多停留片刻,便赶回了宫中。

  清和宫里鸦雀无声。

  沈荞哭得久了,这会儿才睡下,下人们安静无声。

  守夜宫女瞧见陛下来,忙起身要行礼,司马珩挥了下手,制止了。他来沈荞这里,向来不喜欢大张旗鼓,因着通传之后,沈荞必然出门按礼来迎,他不想看她那副样子。

  他轻手推开内殿的门,宫女在身后福身作揖,悄然退下了。

  沈荞在做梦,梦里混混沌沌,似在逃亡,身后不知道什么在追着自己,她跑啊跑,跑得鬓发四散,珠翠委地,鞋子都丢了,四下茫茫然,没有尽头,回头亦无路,绝望又窒息。

  这时忽有人握住她手,轻声道:“小荞。”

  沈荞紧紧握住那手,似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蓦然睁开眼,看到坐在床侧的司马珩,声音沙哑:“陛下……”

  灯灭了几盏,只留了夜灯,昏黄明灭,映照在她脸上,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还泛着红,他抬手抚了下她的眼睛,“以后不许这样哭了。只此一次,往后谁再惹你这样哭,便是兄长,孤也唯他是问。”

  沈荞清醒了,握住了他的手,虽然狗皇帝一如既往的直男,但大约是刚刚经历过离别之痛,又做了个噩梦,此时觉得他在身边,竟意外的感到欣慰。

  沈荞起身抱住了他,伏在他肩上低声说了句,“陛下怎么回来这样晚,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身子也这样冷,怎么也不添件衣服。”

  司马珩白日里一直觉得不痛快,大约是月子里她不大理人,他日日哄着,变着花样叫她开心,辛苦忙了一个月,不见她开心多少,却比之前要好很多了,如今见了兄长,却哭得像个泪人。

  自己那心意,便看不见了。

  只眼见着她对兄长是上心得很,明知道她不知生死地盼了许久才会这样,可到底是觉得心里酸得慌。

  然而此时听她两句关怀的话,那股郁闷便又消散了。

  他弯了弯唇角:“是有些饿。忙着赶回来瞧你,饭都没吃几口,风大,身子便冷了。冷着你了?”

  沈荞细嫩的手掌覆在他手上,轻轻搓了两下,扬声叫了句,“环儿,叫小厨房备吃的过来。”

  外头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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