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走,却被秦川一把攥住手腕。
“饭都没吃,去哪?” 拉她回到桌前角落一个位子,把椅子给她拉开,让她坐下。
而自己坐在她对面,把她挡得个严严实实,除了沈甜儿和自己,其他人都看不见。
陆澄澄的面纱被鼻血弄脏了,自然不能再带。
沈甜儿看着她那妖艳的红唇,上面好像还有牙印,即便沈甜儿不经人事,但也看出了这暧昧的痕迹。
震惊的看着陆澄澄。
秦川用手挡在陆澄澄面前,对沈甜儿不善的道:“看什么看?”
沈甜儿抬头看秦川,“你,你咬的?”
陆澄澄背脊发凉,瞪着秦川,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秦川却沉着脸对沈甜儿:“不是我,难不成还是你?”
因为师傅的话,他本就心烦,本想下来和陆澄澄吃顿饭,缓解下情绪,却遇到沈甜儿在这里。
陆澄澄气得伸着桌下的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秦川却全然不觉疼痛一般。
沈甜儿目瞪口呆。
不过秦川口无遮拦不是第一次了。
“我秦川对陆澄澄,除了男女之情外,什么都没有。”
“我正要对她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就来坏了我的好事。”
这些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当时抱着她就往客栈外走。
所以震惊是有,但却还在接受范围内。
毕竟他骚操作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看着陆澄澄那说不出口的恼怒,和若有若无的娇羞,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都一言不发的吃饭。
沈甜儿嫌这客栈里的饭难吃,若是平时早就叫嚷起来,现在只是静静的坐着,懒得动筷子而已。
陆澄澄虽然饿,但是没什么胃口,只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里的白饭。
只有秦川把鱼盘直接拉到自己面前,用筷子挑着鱼刺。
沈甜儿有一眼没一眼的偷偷看着低头剔鱼刺的秦川。
一言不发的样子,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长长的睫毛也遮不住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的光芒。
真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她原来怎么就没发现呢?
见他把整条鱼骨夹了出来,继续挑着旁面的细刺。
没想到他吃鱼还真是独特,全挑完刺才吃?
却见他挑得差不多,把这个盘子往陆澄澄面前一推。
陆澄澄一愣,听秦川道:“还有些细刺挑不出来,你吃的时候小心。”
“嗯?”陆澄澄抬头。
“只吃白饭怎么成?”秦川淡淡的道。
沈甜儿看得筷子都快掉到地上,感觉整个客栈都充满了酸味。
她看得出秦川现在心情并不好,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犀利和危险感。
即便如此他看陆澄澄的眼神仍是充满温柔的。
好像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留给她一般。
“我,我一个人吃不完呀。”陆澄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整条鱼。
“剩的给我。” 说罢,秦川埋头吃饭。
陆澄澄一抬头便看见酸溜溜的看着自己的沈甜儿。
还是放下了碗。
“秦川,沈小姐有话跟你说。”
秦川头也不抬,“说。”
这个“说”是对沈甜儿说的,比起与陆澄澄说话时不经意的温柔,这个字就显得生冷多了。
陆澄澄站起来避嫌,“你们说,我先出去走走。”
秦川攥住她的手腕,“我的事,没有你不能听的。”
他抬头看沈甜儿,“快说。”
沈甜儿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心直口快,不会拐弯抹角。
而且她在陆澄澄面前既然说了,现在如果对着秦川不敢说,岂不是要被陆澄澄笑话她怂?
于是直接道:“秦川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我想嫁给你!以身相许!”
陆澄澄忍不住又想咳。
秦川嘴角勾起:“以身相许?”
他一字一句的问。
沈甜儿脸还是红了,但仍是慎重的点点头。
陆澄澄默默叹一口气,秦川最喜欢的环节到了。
只听秦川轻嗤一声。
“你想得倒美。”
陆澄澄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川。
沈甜儿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秦川继续道:“没想到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谢我,居然还恩将仇报。”
沈甜儿结结巴巴的道:“恩、恩、恩将仇报?”
秦川一本正经的道:“我一个洁身自好美男子,岂由得你轻易玷污?”
陆澄澄听到“洁身自好”四个字的时候,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而沈甜儿气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秦川说罢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伸着掌心对着沈甜儿。
“你若真想谢我,不如把你女娲石给我,这样更有诚意。你这没发育完的小朋友,我真没什么兴趣。”
沈甜儿终于忍无可忍,埋这头跑了。
秦川切了一声,拉着陆澄澄坐下。
夹了一块笋子放在陆澄澄碗里,“连个饭都吃不清净。”
陆澄澄不明所以,为什么和书里不一样,秦川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赶她走?”
“不喜欢她那一型的。”
“嗯?”
“你自己说的我就喜欢胸大腰细的……”
陆澄澄:……
然后听他啧啧一声:“不过你看看人家这觉悟,我其实就顺道救了她一把她都知道以身相许,你看看你,就亲几下还跟我计较半天,小气得跟个什么似的。”
陆澄澄:……
“啪”放下了筷子。
“我错了。你先把饭吃了,我不说话。”秦川索性把菜都推到她面前。
然后掰开他的手把筷子放在她手上。
“先把饭吃了,听话。”
陆澄澄垂着头往他碗里夹了一块东坡肉,“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吃点。”
秦川轻笑,端着碗埋头吃饭。
*
东州司徒府
穿着华贵看起来极为年轻的美妇正看着窗外飞来的一只只带着血迹的紙灵鹤。
这时一个银冠烫金长袍的男人走进房门。
男人是九州第一符门司徒家的家主司徒苍,美妇是他的妻子文思敏。
美妇警惕的站了起来,尽量的收敛自己的厌恶。
“老爷,您来了。”
“夫人可又是在想你那心上人?”司徒苍嘴角尽是讽刺。
文思敏脸色一变,不答他,淡淡的看向窗外。
司徒苍搂住文思敏的肩膀,紧紧一勒,文思敏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司徒苍指着窗外飞舞的紙灵鹤:“夫人可知里面写了什么?”
文思敏忍着痛道:“不知。”
“西郊地缝突变,众仙家伤亡惨重,结果是凌云峰三人可谓力挽狂澜,独领风骚。”
文思敏心中微微一跳。
司徒苍又道:“你那心上人真是好福气,养了一个废材结果是天灵根,领了一个女支子居然弄了个弦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