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有人私底下喊她娇气包,不过磕一下碰一下的就眼泪汪汪、嘤嘤嘤的,难道她想这样么?
还不是这体质害得!
嗐,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回家这劳什子工作就不干了!
“怎么啦这是?”陈师傅下意识的扭过头,发现顾嘉怡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的手看,定睛一瞧,竟然是流血了!
顿时也不管那么多了,停了机器就走过去,一脸心疼的抓起她的手。
要说伤口也不大,不过一厘米的模样,可那伤口流的血却真不算少,再加上顾嘉怡不老实,手一动一动的,弄得自己那白嫩嫩的小手上全是血,很是吓人。
顿时她们身侧的几个工人也忍不住放下手下的活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心着。
“小顾同志这是咋回事啊?”
“这是剪刀利着手了吧!咋流这么多血啊!”
女工们大多都关切地看着顾嘉怡,唯有几个神情冷漠,例如房荷、吴花花和其他几个有小心思的,甚至她们在内心中诅咒希望顾嘉怡最好永远干不了这个活儿,然后正式工的位置空出来。
“我没事儿,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我,就是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剪刀就伤着手了。”顾嘉怡瘪了瘪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师傅,像犯了错一样,小手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陈师傅眉头紧锁,心下大概明白这还是大概是因为那些个流言蜚语,才会手下没分寸,伤着自己的。
嗐,这孩子啊,也是心里苦,瞧瞧这可怜见的。
她叹了口气,随即一把捂住了顾嘉怡的伤口,语气爱怜,“你这孩子啊,因为啥我还能不知道麽。”
中午在这边休息的几个婶子也是一脸爱怜,“是啊,小顾这也是无妄之灾了,要说都怪那几个碎嘴子的、心术不正的。”
顾嘉怡懵了,你们都知道什么了?我是因为啥??
还不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
“我其实…”顾嘉怡眨了眨眼睛,乌溜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她刚想说是因为自己刚刚失神才受伤的,就被陈师傅安抚的拍了拍肩膀。
陈师傅拉着她道,“你啊别解释了,我都知道,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别人欺负。乖啊,我们赶紧用水冲冲,这流血这么多,口子肯定挺大,可别留了疤。”
边说边拉着顾嘉怡往外走,这阵势孙队长也被惊动了,匆匆就过来了。
“这是咋滴啦?”孙队长看着顾嘉怡手上的血,顿时皱了皱眉头,心下一紧。
好歹是自己恩人的女儿,再加上这孩子又讨喜,才来第一天就受伤了,顾老主任回去会不会对他很失望啊。
顾嘉怡咬了咬唇,“队长,我…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你这孩子啊,就是太善良,还给别人开脱呢。”陈师傅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怜爱,扭头对孙队长说,“队长啊,这小嘉性子软不会告状,但是我这个当师傅的得好好说道说道才是。”
边说,她锐利的眼神瞟了瞟一侧缩着脖子的房荷、吴花花两人,冷笑一声。
不说房荷、吴花花二人满心满眼的后悔和心虚,其他几个戳着房荷上前的几个心里面满是庆幸,幸亏自己没有上前,要不然岂不是倒霉就轮到自己了?
“怎么回事?这里面,还有隐情?”孙队长抿了抿唇,瞥了眼陈师傅看的方向,心知陈师傅说的人定然是在里面了。
陈师傅点了点头,往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都褪了去,只沉着一张脸,“有的人看着是个人,背地里却做些不是人的事儿,房荷和吴花花这两个小姑娘背地里偷偷说小嘉的坏话被抓住了,就生出了口角,然后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开始逼着小嘉把正式工作过户给她们。好在小嘉脑袋活,没让她们给套住。呵,队长啊,你品,你仔细品。”
顾嘉怡乌溜溜的眼睛瞬间因为惊愕变大了一圈,妈耶,师傅好直接,好棒啊!
有人做主的感觉可真好啊!
霎时间,孙队长就沉着脸,瞪眼看过去,“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中带着怒气和厉色,好歹他也是大队长,威信不比寻常人,可谓是把房荷、吴花花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
“队长,我们知道错了。”吴花花第一个认怂,可怜巴巴道。
房荷瞥了她一眼,也马上一脸愧疚,“队长,我们就是想开个玩笑,说着玩儿玩儿。我们知道错了。”
“一句知道错了就完了?你俩平日里吵吵闹闹爱惹事就算了,现在还搞做抢人工作这种恶毒的事情了。简直就是品德败坏!”孙队长用手指狠狠指着她们两个,语气狠厉,表情严肃。
这话可谓是非常之重了,起码对两个年轻小姑娘来说,当众被顶头上司说品德败坏,这可是非常丢脸甚至可能会被人瞧不起。
这时候其他队里也探头探脑的关注着这事儿,一副看戏的模样,不少人还很惊讶,没想到房荷、吴花花这两个看上去还挺漂亮的姑娘居然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啊!
房荷两人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脸色都很不好看,也很委屈,明明她们也没从这个顾嘉怡手里讨到好,她顾嘉怡受伤关她们什么事儿?又不是她们故意弄伤顾嘉怡的,还不是她自己笨手笨脚的。
“队长,是我自己不小心,就别怪她们两个了。可能她们两个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家里有啥不开心的事儿,心里有火没处发吧。”顾嘉怡一脸真诚,实则内心恨不得房荷两个人赶紧给我反驳,正好让她们再被削一顿。
原本房荷、吴花花刚想狡辩两句,就听见顾嘉怡虚伪的话,顿时对视一眼,眸光中都是恶心。
你这叫解释?你这分明就是添油加醋!
可是她们也知道这时候敌强我弱,说啥也不管用了,最关键的是她们绝对不能让顾嘉怡的险恶用心成了真,于是只得可怜兮兮的挤出来几滴眼泪,说自己错了。
“光知道错有啥用?还不给人家小顾道歉!”孙队长一脸嫌恶,冷酷的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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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在七零》 花月春
[俊美傲娇男知青×娇气包嘤嘤嘤小美人儿]
娇气包方溪溪惊愕的发现自己无缘无故竟然出现在了火车上,还穿了身土不拉几的衣裳。
周围一群人围着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穿成了一个父母双亡被伯母当做替了表姐下乡的倒霉女知青!
才进村一天,她就趴在村头哭的泪眼汪汪的,这日子可咋过啊?
好在她本就生得漂亮,红唇白齿,同胞们都争着抢着帮她干活,可她也不是厚脸皮的人,总要自己咬牙干活才是。
可不知怎么的,对旁人都温和的俊美知青一见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让方溪溪感到很委屈,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
小剧场1:
所有人都以为秦砚是因为方溪溪生得太过美丽才会心生不喜,毕竟打从他下乡来村里,只要见到女同志就退避三舍,活像个老学究。
可没有人知道,打从第一天见到方溪溪泪眼朦胧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心软想要上去帮忙,哪成想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帮忙,上赶着帮忙的人多的是。
故而每每见到方溪溪,他总觉得这是一个颇有手段的女孩子。
直到后来有一日,她不小心扑在了自己怀里,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喜欢,因为嫉妒。
小剧场2:
最近有一个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知青点某女知青和秦砚搞对象了。
可大家伙猜来猜去,也没人发现,原来那人竟是秦砚过去最不喜欢的方溪溪。
其实除了方溪溪没人知道平日里温柔守礼的秦砚私底下是怎么把她按在无人的小树林里,掐着她的柔软的腰肢,俊美的男人眼神凶狠无比,害得她差点站不稳脚。
最后伏在她耳边掐着她的腰,威逼利诱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不跟其他男知青说说笑笑了?”
方溪溪被亲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嫣红的小嘴微微张了个小口,一看就知道是被欺负了。
她看着眼前霸道的男人,只得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软糯糯道,“不敢啦!”
“这才是乖孩子,来,奖励一下。”男人满意地笑了笑,薄唇又凑了上去。
方溪溪:......
第12章
众人也是窃窃私语的,“就是啊,明知道错了,还不给人家道歉。”
“我看她俩还心有不服呢!”
“啧啧啧,都是啥人啊,看着像个好人,结果干出来这种事儿。”
“以后可得离她们远点,要不然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算计啊。”
房荷泪眼汪汪的看着顾嘉怡,眸光中满是狼狈和不甘,“对不起,顾嘉怡!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跟吴花花算计你。请你原谅我。”
一旁的吴花花吃了一惊,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房荷,这话弄得好像我也是主谋一样!
吴花花恨恨地看了看房荷,扭头一脸真诚道,“对不起,顾嘉怡,我不该听房荷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她,以为你真的抢了她的正式工位置,所以我才……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是我识人不清,是我不对!对不起!”
房荷暗自咬牙,吴花花你够狠!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挑拨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看不惯顾嘉怡,关我什么事。”房荷拒不承认。
可吴花花也不是好惹的,瞪眼道,“就算顾嘉怡真同意了,那正式工也是给你不是给我啊,要不是你挑拨着我,我怎么可能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儿。”
众人此刻一片哗然,没成想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那啥啊,你咬我我咬你的!
反正这个房荷怪心机的,居然挑拨着别人一块给她帮忙,啧啧啧。
一时间,大家竟然也忘记了吴花花的错,只一股脑就把错处弄到了房荷的身上,开始对房荷指指点点。
顾嘉怡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滴溜直转,这可真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啊,不过她可不准备原谅这两个内心险恶、意图不轨的女人。
她小脸一皱,可怜巴巴地仰着头看向陈师傅,“师傅,我好疼啊!”
陈师傅一脸担心,安抚地揽着她的胳膊,“没事儿啊。”又扭头看向孙队长,“队长,我先陪着小嘉用凉水冲冲,她这光流血。”
孙队长忙道,“快去快去吧,小顾一会儿把手冲一冲,今天就早点回家上上药,这天冷要是发炎了就麻烦了。对了,明儿你就在家歇一歇,后天再来上班。”
边说他边叹了口气,心下满是担忧,这孩子手上的血可是不少啊,虽然没看到口子有多大,但是光看血就知道口子老深呢!
这时候自然没人会反对,那顾嘉怡流了一手的血,又眼泪汪汪的直喊疼,口子得老深呢!休息两天也是正常,都这样了,明天让她来干啥?再说了,这厂子也不是自家开的,一见到这事儿大家伙都心有余悸,决心干活得小心点,可不能伤着手了。
陈师傅二话没说拉着顾嘉怡就往外面跑,还别说,一出门就感觉到了冷意。
顾嘉怡缩了缩脖子,白嫩的小手也感觉凉飕飕的,着实是因为血被风一吹凉凉的,再加上这水管子里的水那叫一个透心凉啊。
“没事儿没事儿,别怕,冲冲水一会儿回家让你妈拿点药上上药就好了。”陈师傅看她表情有些凝重,以为她担心会留疤。
顾嘉怡冲她勉强一笑,“嗯!”
她小心把被冷水冻的通红的手缩了回来,本来想甩一甩水,但是怕把血甩出去了,就从兜里拿出手帕低着脑袋细致地擦了擦。
“咦,这伤口不算大啊,怎么流那么多血呢?”陈师傅抓着顾嘉怡的手,一脸疑惑,这伤口不过一厘米不到,这血却是流了一手。
眼下那口子上依旧是血肉模糊着,但好在血被冷水凝住了,没有再往外流。
顾嘉怡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伤口,左看右看也是好大一个口子,师傅她居然说不大?
“这挺大一个口子了。”顾嘉怡嘟了嘟嘴巴,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因为体质原因,每次受了伤都会流好多血,而且还会巨疼巨疼!比如说摔倒了,别人最多青一块紫一块,但是我就不行了,铁定要流血。”
陈师傅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爱怜不已,“苦了你了孩子,这体质可不容易啊,你以后做事要小心些啊。你家里人……怎么会给你安排到车间?这里可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了。”
她这话不假,车间里没一日的任务安排都不是太一样,而且到处都是机器都是利物,这要是一个弄不好,可不就不是一个小伤口这么简单了。
顾嘉怡有些丧气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师傅,可是……可是现在厂子里其他地方没有编制了,只能先把我安插到车间,算是先有个正式工作。我家里人也在想办法看能不能活动一下,毕竟……”
她吐了吐舌头,苦笑着扬了扬手,“我好像真的不是干活儿的料,干啥啥不成,就剪个线头都能把手戳着了,真是能耐啊。”
听着她的自嘲,陈师傅有些心疼的握住了顾嘉怡泛红的小手,长长叹了口气,“不许这么说,哪里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你啊聪明着呢,以后好好学就成了。勤能补拙,以后你多跟着我学学就成了,好歹家里的衣服什么的你得会弄才成啊,总不能光买吧。还是自己做的称心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