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慢悠悠的抱臂,“老头,你可别冤枉我,银矿涉及大清的发展,那自然是应当交给能做的人才可以,本王对于有益于大清的事情都是鼎力支持,怎么会如此目光短浅呢?”
原本还有点想反对的几位大人,被这一句目光短浅给憋回去了。
宋敏行如遭受晴天霹雳,定亲王竟然给他下套,这不就是钓鱼执法吗?
招数不再新,有用就行。
遭受背叛的宋敏行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堂堂亲王竟然受制于一妇人!怎能不叫天下人耻笑!”
“唉?”胤禟瞬间笑开了,“你可别这样说,我福晋特别听话的!”
“是不是啊?”他扭头看向李星晚、
李星晚端着茶杯温婉一笑,卖相极好。
“今日就给你看看啊。”胤禟笑话的嘚瑟极了,“福晋,给他点颜色瞧瞧!”
李星晚‘乖巧’‘听话’的上前,白皙纤细的手伸出直接拽住宋敏行的朝珠,一个用力便扯下来,从中挑出一颗珠子。
她在宋敏行面前晃一晃,然后便捏在手指里,不出片刻,细细碎碎的粉末从掌心掉落,撒了宋敏中满脸。
“宋大人,我这不是夫为妻纲做的很好吗?”
宋敏行两股战战,几欲昏倒。
大清很需要这些银子,上有皇上坚定的推行,下有直亲王、定亲王等提供海战支持,皇上可不是能够被摆弄的,且兄弟众多,虽然王爷们意见不算十分统一,但是在都认同的事情上碾压大臣们不是问题。
因此计划顺利推行,随着大清新组建的海师的出发,源源不断的银子从海外运回,再铸造成新币的样式。
沿海的港口增加至一百四十多处,新币依靠大清货物的不可替代性成为各国中可以顺利通行的货币,换句话说,新币绑架了各国的货物,若是新币贬值,那么各国货币也会跟着贬值。
又三年,大清蒸蒸日上,沿海百姓依靠海贸过上了好日子。
五年后,直亲王带领军队收复西藏,新研制出的大炮以及地雷等成为了周边附属国恐惧的上国神器。
十年后,胤礽同兄弟们一同制定了对外发展计划,以缓解内部矛盾,计划一出,被广泛认可。
十五年后,因为儿子侄子都长大而提前进入退休生活的胤禟终于不再出去打仗了,李星晚终于开启了提前退休的生活。
两人都十分愿意给儿子侄子甚至是侄女们做个好的顾问,但是坚决不愿意再做事,十分的懂得养生。
也就是这时候,胤禟重新被科学所吸引。
如今已经是改为国库资助的科学院发明了不少有用或者没有的东西,蒸汽机做的汽车就是其中之一。
说是汽车,但事实上只是蒸汽机前面多了三个铁轮子,能够推动轮子滚动,而上面安了一个座椅,煤得自己填,还要自己拉风箱。
胤禟一眼看出这东西绝对不同凡响,李星晚状似无意的提到,“要是能驾着这东西走遍整个京城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
胤禟一听就上头,立即就进宫找他二哥申请驾驶,胤礽自然是同意这点小请求。
第一天,蒸汽车送到了定亲王府门口,胤禟站在旁边小心的添加了煤,点燃,关闭箱子,等待蒸汽冒出,然后上车拉风箱,用操纵杆控制方向。
此时太上皇还未过世,因此依然使用的是康熙的年号。
康熙六十三年四月初三,定亲王驾驶蒸汽车自铁狮子胡同定亲王府门口出发,行一里半地,座椅烫屁股,暂停。
四月初四,定亲王养伤。
四月初五,诚亲王大笑致下巴脱臼,太医院会诊。
五月初七,定亲王痊愈,策马至诚亲王府 门口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五月初八,蒸汽车再次出发。
蒸汽车所用燃料甚多,然而装载能力不够,于是每日行五里地后,李星晚部长会亲自驾马接定亲王回府,第二日再送回原位置继续驾驶蒸汽车。
如此二十六日,定亲王胤禟驾驶蒸汽车走遍京城主要路线,实为历史第一人,被科学院记录在康熙六十三年册第三十一页。
另有江南商会尊敬的李会长捐赠机器若干,白银两万两,记录在康熙六十三年册第一页,加大加粗,谢李星晚会长!
第131章 番外之叛逆的叔叔们
太上皇薨了之后,胤礽于次年改年号为永安,寓意虽然有点太过于明显,但是在如今各国许多商人涌入的时代,好理解也是一个优点。
不过胤礽一共做了二十五年皇帝便决定退位,实际上在做到第十七年的时候,他就想要把皇位传给弘皙,但是当时太上皇还没死,他心底就憋着一口气。
他这三十几年太子都当过来了,又做了十七年皇帝,可是竟然还没熬死老爷子,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当初下狠心的同时,他觉得不能就这样退了。
且不说大清如今正在高速发展,隐隐有万国来朝的气势,国土面积也在不断扩张,他总觉得这要是不给自己留下个年号,他也太亏了!
如此又是坚持了一年多,终于把老爷子熬死了,胤礽高高兴兴的换上自己永安的年号,然后又因为弘皙去了新打下的土地上主政,于是他又坚持了八年。
终于在永安八年十月,胤礽一琢磨,此时刚好是个平稳缓冲期,整个朝廷都在忙着消化,此时把皇位传给弘皙倒也正好。
他自己是做了三十几年太子的,心里对皇子们中那点事情最熟悉不过,此时他已经五十九岁了,身体其实不大健壮,那些年的心血损耗不是轻易能够弥补回来的。
况且大哥如今身体倍棒,他可不想死在那家伙前头!他要养生!
弘皙也是人到中年成熟稳重,不会轻易冒进,他也能在旁边照看一二。
胤礽当初因为太上皇健在,为了表示尊重不曾更改年号,到了弘皙这里也是如此,父亲还在不能轻易更改年号,永安的年号便一直用下去。
胤礽心里本来还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对弘皙更好一点,比如说叫他能够改年号之类的,但是被老四给劝住了。
胤禛作为皇室里面头一份的封建迷信爱好者,他是坚定的认为更改年号不仅是失了尊重,还会对胤礽有所妨碍,弘皙虽然不信这个,但是事涉他亲爹,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更何况,比较喜欢烧香拜佛的那几个因着永安元年之时大军凯旋归来,他们便认为这个年号很好,比老爷子那个年号要有运道。
事实证明,不怎么相信这些的东西的那几位虽然打心眼里认为盛世之景是因为厚积薄发后终于水滴石穿,但是他们是比不过迷信那几个人固执的。
刚刚上位的弘皙日子过的还是很不错的,因着胤礽并不是十分恋权的人,在当皇帝的时候就积极培养弘皙做事,又几乎是没有任何忌惮的,所以他处理这些事不用小心翼翼。
以胤礽的出身,皇后的嫡子,三十几年的太子,宫变把康熙撵下去,种种的事迹就决定了没有几个人能让他有危机感。
弘皙上位,可谓是手段娴熟,此时朝廷人才济济,能干的叔叔们还身体健壮,能干的的堂弟们更是跃跃欲试,什么都不缺,日子过的朝阳一般。
在弘皙登基三年之后,京城的大街上也能时不时的看到许多相貌同大清人不同的外邦人士,既有经商到这的,也有代表国家过来学习或者说表示臣服的。
胤礽在位的时候,国内的民族矛盾仍然是存在的,不仅是满汉蒙之间,还有更多的民族也是生活在这片大地上,一如收复西藏之后废黜奴隶制度的艰难,想要将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治理好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外邦人士的来到来则是消弭了这种民族之间的隔阂,相比于那些眼睛颜色不一样头发颜色也多种多样的外邦人,大家还是对自己人比较有认同感的。
而弘皙在这时候,他已经开始琢磨着放开服饰和发型的限制,实际上京城的大街上满族或者汉族女子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装扮,生活的富足和国家的开放让女子的穿衣也变的大胆起来,唯有男子们还是依然从前的样子。
弘皙就这件事询问了他皇阿玛和几位叔叔的意见。
胤礽:“挺好啊,你自己拿主意就成。”
胤祉:“那该如何放开呢,是各自选择,还是直接规定,若是有人反对又如何呢?”
胤禩;“我觉得不错,如此才是盛世之景啊,我前几日还瞧见有女子穿了裤子上街,众人均是欣赏的看着,并无责备或唾骂者。”
胤禛:“臣也赞同!”他声调略微高了一些,惹的下一个要说话的胤祥憋笑看着他四哥。
无他,胤禛是个喜欢宅在家里玩耍的,他自己还会换上不同的服饰叫画师画上画,放开服饰岂不是便宜了他。
弘皙当即决定在京城试点,为期一个月,若是并无恶性事件发生,那么就可以大范围的下达命令。
胤禛严肃的琢磨着自己要弄个什么别的发型上朝,他是个有很好审美并且十分得意于自己艺术审美的人,
他先是去问了大哥,大哥胤褆决定不改,并且理直气壮,“我都六十多岁了还改什么改!”
他又去看了三哥胤祉,胤祉是个喜欢文学的人,平时还喜喝酒写诗,他头发已经三个月没剃,他打算弄个宋朝的样式,并且穿着宽袍大袖,“如此才是风度翩翩,潇洒舒朗。”
胤禛心道:古板。
老五胤祺准备叫人做了一身蒙古袍子,还打算弄个整套。
胤禛:无趣。
老七打算跟着三哥的路线走,不过他是喜欢唐朝的风格。
胤禛:没主见。
老八胤禩打算穿一身素淡的服饰,打算参考魏晋之风,他一脸的好奇,反问道:“四哥你呢?”
胤禛道:“我还要再想想。”
胤祥即使年纪大了,也仍然是个活力满满的老人家,他打算打扮成侠士的模样,甚至斗篷都准备好了。
胤禛琢磨了好一会,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老九胤禟是自己有想法,加上李星晚亲手操刀,先是独家设计的凸显身材的制式装扮,长披风,收腰的腰带和皮靴,发型也特意剪短,额前修饰了几分,气势十足。
胤禛默默看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第二日就拿着自己图纸上门,请李星晚帮忙。
李星晚拿着图纸,恍然大悟,这样啊!
胤禛想要的发型是那种到肩膀处的半长头发,微微的卷起优雅浪漫的弧度,李星晚认真的比手势,“四哥放心,交给我吧。”
李星晚先是修剪了胤禛头发的长度,此时看着已经很不错了,只差点睛之笔—优雅浪漫的弧度。
其实如今京城女子中烫头发的还是很多的,不过全都是在两侧有些弧度,少有整头都烫的,因为烫了之后还是散下来好看,而散下来就不方便佩戴各式精美的珠宝。
李星晚小心的将他头发卷好,然后叫奴才给带上湿帽子,再扣上温热的加热帽子在头上,接下来就是等待。
“大概半个时辰就够了。”
“多谢弟妹了。”
“四哥客气什么,上次四嫂的头发也是我弄的呢,四嫂可是满意的不得了。”
“我们一家子竟是都来麻烦你了。”
李星晚有些小得意,谁叫她审美好,手艺也好呢。
胤禟在旁边坐着等了大半天,终于插了一个空子,“你快去忙吧,四哥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等李星晚一出门,胤禟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自己珍藏的青梅酒,小心的把窗户关上。
“四哥,快快快,跟我喝两杯,可是把我憋坏了。”
“老九,还是少饮酒,于身体……”
胤禛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但是一闻到青梅酒的味道,立刻就倒戈了。
“给我也来一杯。”
兄弟两个一边喝酒一边下棋,美滋滋的聊天,时间过去的极快。
等到李星晚回来,惊呼一声:“怎么还没取下来!”
兄弟俩懵了,突然想到胤禛的头发还烫着呢。
帽子一取下来,胤禟就着坐在塌上的姿势乖巧的跪好,心中充满了真诚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