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没全指望二弟,除了金糕卷外,他还多学了两样。
陆氏不在意道:“这说明二弟和叶娘感情渐浓。”
徐国公不懂了:“还能这么解释?”
陆氏点头:“当然。”
徐国公突然认真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该一起去骗一骗二弟或弟妹?”
陆氏白他两眼:“这种时候,你去添什么乱。”
徐国公略失落:“哦。”
……
陆氏今年的生辰和以往差不多,邀请关系好的朋友过府一聚。
温叶的生辰礼一早便送到了正院。
从徐月嘉那得知徐国公今年特意为陆氏学做了点心后,温叶便将做蛋糕的计划放弃了。
她可不想做导致陆氏和徐国公俩人之间感情‘破裂’的刽子手。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尽管温叶再三低调,她亲手配制的敷脸膏养肤膏等等还是受到了陆氏及几位朋友的喜爱。
她们倒不是缺,这种养肤的东西凡是手头有点银子的夫人们都会置办,她们羡慕的是陆氏和温叶之间的感情。
单是用法说明、注意事项就写了好几页纸,可见调制这一套养肤用品人的真心。
这一日,陆氏过得极开心。
到了傍晚,陆氏陆续送走朋友们后,回到正院。
徐国公已经在了,摆在桌上的还有一个盒子。
陆氏挑挑眉,走过去好心情地问:“首饰吗?打开瞧瞧。”
徐国公:“不是。”
“再猜。”说话的语气仿佛还有些骄傲在里头。
陆氏讶然:“居然不是了?”
徐国公动手打开盒子:“是点心!”
陆氏恍然道:“怪不得景林今日不在,你这是抢了他的活?”
徐国公为自己辩驳:“景林哪会,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点心。”
陆氏视线在几样点心上停留片刻后道:“我怎么瞧着像玉芳园的点心样式呢?”
徐国公尴尬一咳道:“我就是去玉芳园学的,你不是最喜欢那儿的点心嘛。”
见陆氏一点惊喜的样子都无,徐国公颇失落。
陆氏仿佛没察觉似的道:“我晚上从不吃这些甜食,国公爷忘了?”
徐国公懊悔不已,他居然忘了她这个习惯。
陆氏静静注视他良久,突然笑了笑:“帮我挑一块吧。”
徐国公顷刻恢复,情绪高昂地为陆氏介绍:“这个金糕卷,我最拿手!”
如果人像动物一样会长尾巴,那此刻徐国公身后的尾巴一定是高高翘着,左右摇摆。
......
翌日。
从正院用膳回来的温叶感叹道:“郎君,我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对上徐月嘉疑惑的眸光,温叶厚着脸皮继续:“如果不是我坚持不告诉郎君到底送什么生辰礼给嫂嫂,大哥还不一定能做出好吃的点心来。”
今儿膳桌上,她明显感受到了陆氏和徐国公之间不同于往常的氛围。
如果她当初经不住诱惑说了,导致徐国公也跟着去学,哪还会有昨日的顺利。
听完温叶胡说八道后,徐月嘉轻微点头:“确实如此。”
温叶这句话给了徐月嘉很大的启发。
以致于后来徐国公来找他‘算账’时,他也说了同样的话:“若我当日探听出了,兄长可还会坚持学做点心?”
徐国公下意识否道:“不会。”
徐月嘉:“所以,兄长该好生向我道谢,才是正理。”
徐国公:“......”
当他傻???
*
初夏前,徐月嘉又给徐玉宣加了一节武学课。
先从基础学起。
徐玉宣被陆氏养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个早产儿。
当初为了保住他,徐明月喝了不少保胎药,是药三分毒,可这几年徐玉宣生病的次数很少,如果没有陆氏的细心照顾,怕是只能像他父亲徐月嘉,学些花架子招式了。
武学课安排在上午。
这么练了一段时日后,徐玉宣每日晨起后都喜欢在院子里挥动几下小拳头。
招式还没摆出,小脸上就鼓足了劲。
觉得熟练了还不忘来温叶这儿表现。
晴天朗日下,小崽子非说要给温叶表演一段。
温叶没怎么关心他武学课的事,扭头问纪嬷嬷:“宣儿在武学方面天赋不错?”
纪嬷嬷“额”了半天,满脸的斟酌,不知从哪开始说起。
温叶:“好了,嬷嬷不必再言,我都懂了。”
纪嬷嬷略松了口气道:“二夫人能明白就好。”
透蓝的天空无一丝白云,温叶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才能感受到些许风掠过。
她看向被忍冬拦在廊下的徐玉宣道:“别去院中了,就在廊下给母亲表演一段吧。”
不让这小子来一段,恐怕会没个消停。
徐玉宣从忍冬怀中挣脱,两步跑上前,捡起自己的小木剑,站在温叶一丈多外的距离,右手举起小木剑,开始摆姿势,同时道:“母亲,我要开始咯!”
温叶摇着罗扇,“嗯嗯”敷衍:“母亲看着呢。”
才练了半个多月,哪有什么招式,温叶眼不错地欣赏完,发现这小子就是在胡乱比划。
偏结束后还美滋滋地走到她面前问:“母亲,宣儿好不好?”
温叶先思考了一下,待他快等不及时才道:“不错。”
不错就是好。
徐玉宣当即开心地笑起来。
得到表扬后,小木剑也不要了,在院中乱跑。
没一会儿就撞到休沐日处理完公务从前院书房过来的徐月嘉。
徐玉宣揉了揉撞得酸软的小鼻子,昂头瞧清人后喊道:“父亲。”
徐月嘉扶稳他问:“这是在做什么?”
徐玉宣高兴回道:“我练剑给母亲看,母亲夸我!”
徐月嘉闻言,抬眸看向廊下悠闲十足的女人,手里正把玩着徐玉宣‘丢’掉的那把小木剑。
徐月嘉牵着徐玉宣回到廊下。
温叶看到他人,道了句:“郎君,吃果子吗?”
她指了指桌上。
徐月嘉:“不用。”
然后又道:“我进屋一趟。”
温叶不明所以,进屋就进屋呗,专门和她说一声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徐月嘉拿着许久未开的长剑走出。
温叶看到后,问:“郎君这是?”
徐月嘉坦然道:“许久未练,生疏了,今日无事,便想着找一找感觉。”
温叶当即眼一亮道:“那我可就等着看了。”
徐月嘉提起长剑,来到院中。
徐玉宣见了,也悄摸过去,父子俩相隔一段距离。
一个手中持剑,一个赤手空拳。
温叶望着这一幕,没忍住笑:“这是要父子比试?”
徐玉宣重重点头:“嗯!”
徐月嘉云淡风轻:“随便练练。”
温叶:“行,那我做裁判。”
片刻后,剑风起,宛若静谧的湖面上,清风拂过后掀起的一阵涟漪。
如果温叶是懂武之人,肯定能从徐月嘉的一招一式上瞧出许多破绽。
可她不懂。
此刻在她眼中,只能分得清美丑。
清冷如月的面庞配上轻若游云的剑招。
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