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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穿书]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秦朝独立的榛子   内容大小:453 KB  下载: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穿书]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22 13: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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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阮文强正等在核桃树下。

  “爸,你咋来了?”

  “你妈让我来迎迎你们。”

  葛翠河见是阮文强,立刻催促阮清道:“快跟你爸回去歇着吧,其余的事我们明天再细说。”

  “那兰大娘......”

  “有我呢,我们两家住的不远,我送她回去。”

  阮清跟着阮文强回到家,感觉要饿坏了,就着她妈端上来的腌萝卜吃了一个半的洋芋,才缓过一口气来。

  柳玉梅看着,心疼道:“咋饿成这样?那家中午没留你们吃饭啊?”

  阮清摇了摇头,“就刚进门时喝了杯水。”说着见屋里没有儿子的身影,遂问道:“牙牙呢?”

  柳玉梅道:“天一黑就闹着要找你,最后还是你嫂子哄着跟他们睡下了。你今晚就别抱了,等明天醒了再说。”

  阮清点点头,又喝了几口水,才跟她妈说起今天的见闻。

  柳玉梅听完,颇有些埋怨的道:“你不知道你兰大娘有多得意这门亲事,你就算觉得不对,咋也不知道说的委婉些?”

  阮清道:“我就是怕她们受不了,才只敢说是猜测,再让她们自己去证实。不过我敢肯定,那家的东西没一样是自己家的。妈,你是没见到他们家的房子修的,比葛队长家还气派些......”

  阮清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最后一句凑在柳玉梅耳边悄声说了。

  柳玉梅听罢,直接变了脸色。

  葛翠河当了这么多年妇女队长,人脉还是有几条的,三托四托,就托了与陈家坎儿相邻的两个生产队的妇女队长,分别帮着去打听。

  过了几日,那两个妇女队长又前后脚的托人来回话。

  “都说没有问题,陈栓柱家可是他们村里光阴最好的人家,这么好的光阴,人家干啥还要借东西给自家充门面呢?”葛翠河来找阮清告知结果。

  “照我说,之前那些都是咱们的猜测,当不得真,这下验证完了,肯定就是咱们多心了。你说人家那衣裳、录音机啥的,穿不穿,咋穿?用不用,咋用?那一家有一家的秉性,都是说不准的。”

  阮清听罢,眉头紧紧蹙起来。

  葛翠河以为是自己带来的结果让她下了面子,连忙道:“闺女,这也怪不得你,你是我们请去的,话也是我们让你说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咱们都去除了疑心了,兰花也能安安心心嫁人了。”

  说着就站起身来,“我去一趟她兰婶儿家,再跟她说说。她兰婶儿眼光就是毒,打着灯笼找了这么一个好家儿......”

  “葛队长,”阮清突然出声打断了葛翠河的话,“能不能再找人打听打听?”

  “还打听啥?”葛翠河脸上的笑容一僵。

  “我没猜错的话,你托得人肯定是找陈家坎的人打听的吧?”

  “那自然是啊,陈家的为人咋样,他们村里人可不都看在眼里。”

  “所以,我建议你另外找个生面孔,也不用多,就装成沿门要饭的,在陈家坎猫上两晚,啥都不要问,只要跟着陈栓柱家的人,看他们家人下了工上哪儿去睡觉就成了。”

  “这还有啥必要?”葛翠河觉得这就是多此一举,有些犹豫。

  阮清道:“葛队长,兰花妹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咱们做了这么多,现在可就只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你让我再想想。”

  葛翠河从阮家出来,边往回走边想事,快到家门口时,正好碰上了兰大娘。

  “葛队长,那事有结果了吗?”

  “她婶子......”葛翠河犹豫了一下,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还没收到信儿呢,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你再耐心等等。”

  葛翠河回到家里,立刻让家里的小儿子到舅舅家去捎口信儿。她记得娘家有个远房亲戚,早些年确实做过乞讨的营生,此事托付给他最合适。

第13章 骗局败露

  “啥?表舅,你再说一遍?”葛翠河尤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表舅边将玉米面馒头往嘴里塞,边说道:“是我亲眼看见的,我听见他们村人叫他栓柱,大高个,国字脸,皮肤黝黑,跟你说的一样。我就一路跟着他,最后看见他进了个村口的破院子,那院子的院墙还塌了半面,一家四口子人,就一间土房子,穷的哟......”

  “那我说的那个气派的院子,你去看了吗?”

  表舅将最后一口馍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了才道:“也看了,我听他们村人都叫那户的男人叫陈队长。”

  葛翠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心里却听得明明白白。陈家坎只有一个陈栓柱,而陈队长,多半就是他们生产队的队长了。

  葛翠河心烦意乱的将表舅招待完,打发走了,才脚步匆匆的往阮家赶,她家小儿子追在后面喊“妈,你不吃饭了?”她也跟没听见似的。

  待她将一切告诉了阮清,见对方没有丝毫的惊讶时,葛翠河突然反应过来,“好闺女,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阮清倒了一杯水,让她缓缓神,说道:“我之前只是认定他家的东西都是借的,可房子作假这事儿是不敢确定的,这才想着你们多打听打听。”

  “可是,我之前打听到的明明就没什么问题,”葛翠河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那两个生产队的妇女队长是绝对不会诓我的。”

  “既然不是她们诓你,那就是别人诓她们的。”阮清说道:“刚开始我虽然疑心,可也只是以为这是村民们私下做下的勾当,直到你上回来告诉我打听出来的结果,我才意识到这事情不简单。”

  “葛队长,你想,陈栓柱家那老些东西,肯定是全村各家凑出来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村民们心甘情愿的借东西,又异口同声的为他家打掩护,又是谁有面子,敢借着队长家的房子扯谎骗人?”

  答案呼之欲出,自然是那院子的主人家,陈队长本人了。

  葛翠河细细捋摸起来,这样一说,所有想不通的点就都想通了。

  “天爷!他们可怎么敢?”

  阮清最后道:“你悄悄将事情跟兰大娘说了,这门亲事没有成也算是万幸。我想着,以他们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回 干这事了,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毁在他们这样的计谋里。”

  “简直是没有人性!”葛翠河怒骂道:“咋就没人识破他们的计谋?”

  “咱们不就识破了?”阮清说着,顿了顿,道:“葛队长,身为女人,我确实很同情深受其害的那些女孩子,所以这件事我打算直接报到镇上的派出所去,以免后面还有更多的人被骗。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如果队上不愿意出面,我就以个人的名义去报案,不会牵连到队里。”

  葛翠河并不是个怕事的,相反,她也有着很深的同为女人的同理心。她道:“我身为妇女队长,这本来就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这件事就由队上出面向派出所报案,像陈栓柱一家和陈队长这样的坏分子,要坚决打倒。”

  风声是过了半个月才传到阳沟村来的。村里一个人去县上赶集,带回来的消息。据说陈家坎好几户人家都被抓了,他们生产队的队长更是被撤了职,先是打成了坏分子,公开□□了几回,等到公安正式立案,人就被抓进去了。

  媒人也没有幸免,据说被抓进去的那几家的亲事,都是这个媒人给做成的,可见也是个勾连的惯犯。

  如今这个案子已经被树立成了典型,直接从镇派出所移交到了县上公安去办理。

  村里人见了兰大娘,都忍不住夸她一句运气好,差一点就把女儿推进火坑里去,幸好及时打住了。却不知道兰大娘心里也苦的很,自从知道陈家的事是个圈套后,她已经半个月没有睡着觉了,一会儿感叹自己命苦,一会儿感叹兰花命苦,咋就遇不上个好家儿。

  天气渐渐热起来,阮清单穿着一个褂子,坐在院子里缠毛线,最近手头空闲,她打算学着给牙牙织几件毛衣毛裤,留着冬天穿。

  织毛衣这事也是有讲究的,人家都是冬日织毛衣,夏日纳鞋底。阮清却反其道而行,想起一出是一出。

  她妈柳玉梅坐在旁边边帮她绷着毛线圈儿,边说着闲话。

  “可真是让你给猜中了,那家人竟连房子也是借的,胆子也太大了。”当时,闺女凑在她耳边说了这句怀疑时,她无论如何也是不敢相信的。

  房子怎么敢借,到时候人娶回去,不就露馅儿了?

  阮清道:“肯定是结婚当天在队长家里办,等娘家人回去了,女孩子过了一夜再发现也就没法子了,听说他们村流行男人打女人,有些认命了踏实过日子的,就少挨些打,那些不认命的,男人就打到她啥也不敢再说为止。”

  说起来,她也是涨了见识了,这样的骗婚方式,她从前在现实世界听家里长辈说起过,当时只当奇闻异录来着,没想到真有这种事,还让她给碰上了。

  毛线还没有缠完,葛翠河就来了。

  “陈家坎的案子说是转到县公安上了,那边托人捎话到公社,让咱们明天去做个啥笔录。”

  葛翠河最近可是跟阮清亲热的不行。兰花的亲事虽说最终没有成,可这事想起来,她就后怕,要不是阮清的坚持,两家只怕很快就会下定了。

  若是等结了婚,这件事再被捅出来,她这个一力促成这件事的人,只怕要被村民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就算淹不死,妇女队长也算是做到头了,说不准还会连累自家男人。

  这也是她主动将报案的事揽过来的原因之一。

  葛翠河出于感激,在报案时,将阮清在其中起的作用夸了又夸,简直将她塑造成了一个未卜先知的智者。

  因此,此次公安叫人做笔录,阮清也是在列的。

  不过她可不知道,因着葛翠河的宣传,她已经英名享誉整个县城了,而是只以为这是正常流程,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第二日一早就去县城做笔录,做完后一个男公安送她们出来。

  男公安三十来岁,将两人送到门口后,与她们一一握了手,说了句“感谢配合。”

  临了又问了一个问题,“阮同志,我多问一句啊,你为啥一开始就怀疑陈家的院子不是自家的呢?”

  阮清道:“我刚才在里面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是,你这个同志说话条理清晰,逻辑又缜密,笔录上做的没有问题。我这么问,也纯属我个人好奇,你从一开始怀疑他家东西都是借的,我能理解,毕竟就像你说的,破绽实在太多了。”

  “可你似乎也是从一开始就几乎确定了他家院子也不是自己家的,这种事说实话,就是我们单位上经验丰富的老公安,只怕也不敢轻易就盖棺定论。你是咋想到的?”

  阮清想了想,道:“一个人浑身上下啥都可以是骗人的,但唯独气味是骗不了人的。”

  “气味?”

  “嗯。”她仔细解释道:“其实你们平时要是多注意,就会发现,每家的气味都是不同的。一家人长期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他们的身上,住过的屋子,都会产生一种相同的气味,他们自己可能闻不到,但旁人只要一进他家就能清清楚楚的闻到。”

  “陈栓柱一家自打进门,我就闻到他们身上的气味跟那院子里的不一样,尤其是进了上房以后更明显。再加上我们本来就怀疑他家有问题,自然就很容易想到这一茬了。”

  这就是从前老公安说的“生人气息”?男公安莫名对眼前的女人高看起来。

  葛翠河站在旁边听罢,恍然大悟道:“可不是?你像二狗子家,他家常年就他一个单身汉,日子过得邋里邋遢,家里一进去,永远能闻到一股汗腥味儿,她柳婶儿家,几个儿媳妇接二连三的生孩子,屋里就常年有一股尿骚味儿。”

  这话虽说得粗俗,却也是这个道理。

  阮清笑着点点头,“是这样的。”

  解决了这边的事,两人就一起去看王菊香。

  王菊香自从进城,除了捎回去过几句口信儿外,还没有回去过。听见葛翠河要上县里来,她妈李桂兰特意准备了些吃食,央求两人给自家姑娘带去。

  两人到了国营饭店,一进去,服务员以为她们是来吃饭的,立刻热情道:“两位里边请,想吃些什么?”

  葛翠河赶紧解释,“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

  “找王菊香。闺女,你能帮我喊她一声吗?”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审视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

第14章 和二狗子的梁子

  阮清道:“我们是她老乡,至于什么事,就不劳你转达了。”

  “她今天休息,不在。”服务员扔下这句,甩头走了。

  “啥人啊?”葛翠河被她的态度气的不轻。

  这时,看那个服务员走了,另一个女孩子才凑上来,道:“ 你们找菊香的吧?你们等等,我去宿舍叫她。”

  还是有好说话的人的。葛翠河道了谢,就和阮清两个人站在国营饭店门口等着。

  等了一会,就见王菊香从饭店侧门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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