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老子说的话你没听到?我说把那俩男的腿给打折,你又能怎么样?”
“告诉你,给我滚远点。惹急了老子,把你腿也给打折。还有那女的,也给老子留着。”
他说这句话时,手指着陈凝,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梅东来和许士航等人。
梅东来从小没少打架,曾经也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怎么可能会怕这些人?
他正打算操家伙跟这些人拼了,这时,意外出现了。先前找他和陈凝看病的那些大爷大妈们都站了起来,竟然都不约而同地走到他们周围,把陈凝护在身后。
一位大妈拖过一把椅子,指着那帮人就开骂:“你们这帮有娘生没娘教的畜生,老娘当初在街面上混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不怕告诉你,老娘也是跟人打架打大的。今儿谁敢碰小陈大夫一根汗毛,老娘绝对让他脑袋开花,不信你们就上来试试?”
陈凝::…
第229章
大妈长得膀大腰圆, 拿着椅子的样子颇有气势,好像随时都会把椅子抡起来往人头上砸过去一样,竟把那一伙人吓了一跳。
但他们也是经常打架的, 虽然被那位大妈吓到了,但这帮人转念就想着,这帮老头老太太岁数都那么大了,一个个老胳膊老腿的, 能把他们怎么着?用得着怕这些老东西吗?
他们都是二十左右的小伙,要是被这几个老菜帮子吓跑了, 以后他们在街面上也就不用混了。
那帮人回过神来,有一个高个小混混就指着那些大爷大妈呸了一口, 回骂道:“你们这帮老家伙, 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活腻歪了?上这儿来找抽来了……”
他是放惯狠话的, 肚子里还有一堆狠话等着往外放呢, 正说得起劲, 这时一位老大爷忽然拿起不知什么时候弄到手的擀面杖,向前蹿了一步,举起擀面杖就往那高个肩膀上抽了一下。
大爷二话不说, 上手就干, 把那高个混子抽得一个趔趄, 向后倒退几步,几乎摔倒在地。他一个同伙扶了他一把, 才没让他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出四仰八叉的把戏。
这混混气坏了,心想这老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双方打架,按他们的惯例, 不是得先骂几个回合叫阵吗?这怎么一声不吱,突然就上手啊?
他被这一擀面杖打得措手不及, 肩膀一阵剧痛,心想这老家伙头发都白了,怎么手劲还那么大呢?害他丢了好大的脸。
这时其他几位大爷大妈见状,也都拿起手头能拿的武器,朝着这帮人扬手就打。那股如虹的气势简直像老虎下山一样,一时间竟把那帮经常惹事生非的混混给惊到了。好几个人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这股气势影响下,竟吓得胆寒,不敢还手,匆忙往后撤。
有的人在家里就经常被老子教训,骨子里多少有些害怕这些上了年纪又彪悍的大爷大妈,这时就算摆出还手的姿态,气势上也差了一截。
大爷大妈都拎着椅子,挥着拖把、擀面杖上了,梅东来和许士航怎么还可能袖手旁观?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许士航跟陈凝说:“你跟我爸妈往后退一退,躲到安全的地方,小心点。”
说着,他提起自己刚才坐的椅子就朝着最先撂狠话的小头头脑袋上砸了下去。
他记得很清楚,刚才这个小头头口口声声说,男的打折腿,像陈凝这样的女人要留着。
留着做什么?做为男人他当然再清楚不过。像陈凝这样的漂亮姑娘要真是落到这帮街溜子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他怎么会不明白?
这句话彻底引燃了他骨子里的戾气,一时间他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自己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姑娘,这帮混混居然敢对她心存不轨?他怎么可能轻饶了对方?所以他尽管打架经验不多,下手也相当狠,一点都不犹豫。而他还是个大夫,当大夫的最清楚人体哪些部位最脆弱,最受不住打击,因此他每每打到那帮混混身上,都会有人发出闷哼或惨嗥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很疼。
周扬打架经验不多,但这时梅东庭都上了,他当然也不甘示弱,他随手从饭店墙边拎了把棍子就冲那帮人冲了过去。
饭店里的人早就看出来这边情况不对,也知道那帮混混是上门来找事的。如果让这些人再打下去,这店里的东西就都毁了,这可都是公家财产啊。
一个女服务员发了一声喊,两个厨师和另外两个男服务员也都出来了。
俩厨师一个拿着漏勺,另一位拿着锅铲往那伙人身上招呼。东西虽小,打在人身上却一点都不轻。一时间那帮来闹事的混混竟被众人围在门口。刚开始他们还能抵抗,没过多久,现场就成了单方面的围殴。
梅东来和许士航打得狠就算了,那帮大爷大妈却更狠,他们简直是不怕事大,竟把人往死里揍。不一会儿,那帮混混脸上和身上就都挂了彩,血从他们的脸上、肩膀上和手上渗了出来,那凄惨的样子跟他们刚冲进来的气势完全是判若两人。
这帮大爷大妈和梅东来他们的气势实在太强了,打人还狠。有的混混被他们打怕了,害怕地直往后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竟惶恐地举起双臂,捂住头脸,生怕再有椅子或者其他凶器砸下来。
最后不知道是谁呜咽地喊了一声:“大爷,大妈,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有人开了头,其他几个人也都做出服软的姿态。全都靠着墙,或蹲或站,用胳膊挡着头,生怕下一秒又有东西往他们身上砸下来。
这时不服软的就只剩下最先喊话的头头马五了,梅东来见他还不服,便抬手抽了那混混一巴掌,抽得那家伙嘴角溢出血丝。
马五头上冒着血,那是许士航打的。但他面上仍流露出一股凶悍之色,哪怕没人能帮他了,他照旧不服,跟其他人相比,还真有几分胆色。
许士航见他仍然不服,便抬腿往马五小腿上踹了一脚,这一脚下去,马五扑通一声跌坐在地,要不是他故意往后坐了一下,屁/股着地,这时候他就要跪在众人面前了。
可他就算是倒在地上了,眼神仍然是恶狠狠的,梅东来也踹了他一脚,骂道:“不服是吧?还想把我们的腿给打折是吧?你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臭虫啊,敢在你小爷我面前叫板。想当初小爷我在街面上混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怎么着,还不服是吧?”梅东来见马五仍不服,便连着抽了几巴掌,几下子就把他的脸给抽肿了。
他是真打啊,巴掌打在马五脸上的时候啪/啪直响。看着他们的头头被打得嘴角流血,那帮混混暗暗后悔,心想他们就不应该来惹这帮人。早知道这伙人这么横,这么不好惹,他们说什么都不能来啊。
马五被打得脑子里嗡嗡地,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也开始鸣响。但他即使被那几个大爷押着不能动,仍倔强地咬着牙,冷笑着说:“你就算把我打死 ,也别想从我嘴里听出一个服字,不信你就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声,你最好把老子打死,不然等哪天老子脱身,回头一定饶不了你。”
一般人听到这种恫吓的话,可能会很害怕。但这种话梅东来早年听得多了,这些威胁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他自然没把马五的话当回事。
但他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他弟梅东庭虽然有点年少气盛,但这两年已经收敛了不少,在外边不会随便惹事生非的。那梅东庭是怎么跟这些人发生冲突的?这伙人居然要把梅东庭和周扬的腿给打折?
见那家伙仍梗着脖子撂狠话,梅东来踹了他一脚,然后回头问梅东庭:“你认识这伙人吗?到底怎么回事?”
梅东庭也一脸茫然,无辜地说:“三哥,我不认识这帮人啊?我今天啥也没干,就带着周扬和我妹在城里逛了,逛累了我就想着带他们俩来吃点好的,这不都是照你的吩咐做的吗?我没惹他们。”
梅东庭不是个爱说谎的人,此时当着这些人的面,更是几乎不可能说谎。因此梅东来也就信了他的话。
听了他们兄弟俩的对话,那帮大爷大妈也有些迷糊,心想双方既然不认识,那这伙人无缘无故干嘛动不动就要打折人的腿?
梅东来想了想,回头看着那个混混头子马五,拍了拍他的脸,问道:“换我是你,对付这么两个人,单木仓匹马就够了。哪儿用得着领这么一帮人壮胆?我看你是不行事儿吧。就你这熊样,还敢跟我叫板,当小爷我怕你啊?”
梅东来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终于把马五气得胸膛起伏,但他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辩驳。
刚才他们这伙人被这帮大爷大妈和梅东来他们按着打,打架打输了也就算了。现在连吵架都吵不赢,梅东来明明是在贬低他,挖苦他,偏偏他绞尽脑汁还想不出有力的话来回敬对方,这就更气人了。
梅东来就喜欢看他这副气得半死又无话可说的德行,他接着说道:“说吧,我弟到底哪儿得罪你了?让你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堵上门来啊?他要真是哪儿做得不对,那我回头肯定训他。但要是你没事找事,上来就要卸人腿,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以为到这儿这事儿就算完了啊?”
梅东来说到这儿,一只手在马五胸口信手戳了一下,那一刻,马五竟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他只觉眼前一黑,那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心脏也一阵抽痛,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他难受极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来,对于梅东来终于有了一丝恐惧。梅东来那一戳看上去明明没怎么使力,可戳在人身上竟比椅子砸头的感觉还要恐怖几分,他这时多少也意识到,他惹上了一个不好惹的主。
他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仍想咬牙扛着不说。可那高个子混混却坚持不住了,他的心理防线几乎崩溃,因为害怕,就小声跟马五说:“五哥,要不你就说了吧,咱们也是替人办事…”
马五从疼痛中缓过来几分,听到同伴要招供,他立刻吼了一声,说:“住口,谁让你在这儿胡言乱语?”
高个混混不敢吱声了,在场的人却听明白了,原来梅东来的弟弟跟这伙人真没什么关系。这些人之所以想对付梅东庭,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看样子,马五不打算把背后指使他的人招出来。那帮手下眼神闪烁,有人想说,但因为有马五在这儿镇着,竟然不敢说出口。
马五不说,梅东来竟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他甚至还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马五,然后轻漫地说:“看样子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们这么做的,这事闹来闹去,原来你们不过是给人办事的打手啊?”
听着他这鄙夷的话,马五不禁对他怒目而视。梅东来却又拍上他的脸,拍的他脸疼得厉害,拍够了,梅东来才说:“让我猜猜,指使你们的主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是不是给你们钱了啊?多少啊,有没有五块?”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那帮混混中间有个人急了,竟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就五块,我们这么多人呢?五块够干什么的?”
马五气得瞪了那个混混一眼,那小混混才闭了嘴。梅东来则冷哼一声,说:“五块不够是吧,那难道是十块,我看你们那样子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这句话说完,那伙人奇妙地你看我我看你的,竟再没什么人反对。
就连马五的眼神都闪了闪,避开了梅东来的视线,显然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真实信息。
梅东来一看这些人的神色,大概就明白了,只怕那指使他们的人真就给了十块左右…
他面上顿时露出讽刺之色,讥嘲地看着马五,说:“呵,我还当是多少呢?就十块,我说你这个当头头的也不行啊,这点钱就肯带着人出来给人卖命啊?你们这帮人加起来,就值这么点钱?”
“我还以为多少呢,我说你们是不是傻啊,拿那么点票子出这么一帮人,就算是找一群猪出来办事,都比你们值钱。”
大爷大妈们看着那伙混混被梅东来气得脸色越来越差,都觉得这小伙子这张嘴太气人了。损起人来不带脏字的,可就能把人气得半死。
马五这时也知道自己说不过梅东来了,他索性垂着眼睛,不想再跟梅东来对视。
这时梅东来却又说:“你们给那家伙办事,现在受了一身伤,知不知道治伤得多少钱?”
“我是真想不明白,就为了这区区十块钱,值吗?十块钱,这么多人,够干什么的?也就吃两顿饱饭的事。”
“除非是饿得活不起了,只想混口饭吃,才至于卖命挣这么点钱。不然你们图啥?那个指使你们办事的人能给你们出钱治伤怎么着?不能是吧?那你们犯得着替他瞒着吗?傻一回也就得了,怎么还傻个没完了?”
梅东来这番话说出来,好几个混混的心理防线终于再次松动起来,他们也觉得太亏了。他们都是无业游民,没什么生活来源,原本确实只想着赚几个零花钱混几顿饱饭,倒也不觉得这钱少。可现在梅东来这么一说,他们就觉得太不值了。
终于有一个混混忍不住说:“我说…是朱小三让我们来的。”
说完之后,他害怕地看了马五一眼,这次马五一直低着头,没搭理他,但也不像生他气的样子。
那混混便松了一口气,在梅东来询问的眼神下,继续说道:“朱小三在朝阳饭店呢…”
梅东庭听到这里,气坏了,恼火地说:“我说呢,这帮人无缘无故怎么会找我和周扬的麻烦,原来是朱小三这个混蛋。”
“看来我当初还是打轻了。”
大爷大妈们不清楚朱小三是谁,但他们能猜得出来,这个朱小三跟这俩姓梅的小伙子应该是有过节。
于是有位大爷就说:“小伙子,你要是想找那个姓朱的算帐,那你就去,这帮猴崽子就交给咱们这些老家伙。先把这些人在这儿捆着,我这就去找我,让所里出几个人过来,把这帮人押走。还反了天了他们?大白天的就要打折别人的腿,还想把人家大姑娘留下。他们爸妈教育不好他们,那就让别人替他们教育?要是不把他们关起来教育一下,以后指不定还得祸害谁呢?”
有位大妈也附和道:“对,小伙子你去办你的事儿去。这边有咱们看着,你安心去吧,自己加点小心就成。真打不过的话,就快点跑,别让自己吃大亏。”
先前那位老大爷却说:“你真不用担心这个,我看这小伙子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主。你看他那打人的手法,还有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嘴皮子,谁跟他对上都得发愁。”
他这番话赢来了几位大爷大妈的赞同,许爸这时也走过来,跟梅东来说:“梅大夫,你要是真要去的话,要不要再多找几个人陪你一起去?人单势孤的,终究是冒险了点。”
梅东来却摆摆手,说道:“不用,朝阳饭店我有熟人,去了之后见机行事就是了。”
说到这儿,他就朝那几位大爷大妈拱手抱拳,客气地说:“刚才要不是几位长辈出手相助,我和我弟可能就吃亏了,毕竟寡不敌众嘛。我梅东来在此谢过各位,今后各位去我梅家诊所看病,报我的名字,诊费一律给你们半价。”
这伙大爷大妈连道不敢当,一位大妈则说:“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去你家诊所看看,但是半价这个事儿不用再提。只要我带亲戚邻居过去找你们梅家人看病的时候,能给咱们好好看,我就很满足了,别的我啥也不图。大妈就不是那爱占人小便宜的人。”
一位大爷也说:“瞧你这话说的,你不爱占人便宜,难道我就爱占人便宜吗?谁还不是个讲究人了?”
然后他又对梅东来说:“小伙子,你只要跟家里人说一声,让他们以后能给咱们这几个老家伙好好看病,我们就很高兴了。可别提钱的事,那不是埋汰咱们这些老家伙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梅东来又惊讶又感动,最后他没再跟这些人争,只客气地抱了抱拳,说:”成,我回家之后一定把这事跟家里长辈都说一声,几位也得把姓名报上来,回头我好让家里人记一下,免得你们去了都不认识人。”
说着,他跟服务员要来一张纸,又从兜里掏出钢笔,竟真的把这些大爷大妈的姓名给记了下来。
那帮大爷大妈对他这个做法很满意,他们都上了岁数,如果因为这件事,以后能有个安心看病的地方,倒也不错。
安排好这些事之后,梅东来就过去跟陈凝说:“小陈大夫,让万大夫陪你回招待所吧。我得去一趟朝阳饭店,会会朱小三。”
周扬和梅东庭连忙站出来,要陪着他去,陈凝也说:“我也陪你走一趟吧,如果再打起来,我肯定藏得好好的,不给你们添乱,也不让自己遇到危险。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了,朝阳饭店你认识人,那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反正你不让我去,我不放心。”
梅东来见她坚持,想着朝阳饭店那边还是比较安全的,他就点头,说:“行,你要是非要去,那就跟着,你跟水英都在后边待着,如果情况不对,你们就跑,朝阳饭店隔壁那条巷子,就是刚才那位大爷说的派出/所,你们往那边跑比较安全。”
陈凝和梅水英都答应了,梅东来又跟大爷大妈们道了别,就准备带人走。
许爸不放心,跟许士航说:“小航,你也跟着去一趟吧,真有什么事,你们互相照应。”
许妈心惊肉跳,刚才儿子拿着椅子砸人那一幕她从来没看过,她也从没想过自己儿子打起架来居然也会有这种不要命的架势。要说她不担心肯定是假话,但她这时没办法反对她丈夫说的话。
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要是当众说出不让她儿子陪着梅东来他们去找人算帐的话来,那以后别人会怎么看她?
这时梅东来却说:“许士航就不用去了吧,这件事跟他本来就没关系。刚才他能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等我回去也会跟长辈交代一声的。”
许妈松了一口气,许士航本人却说:“我还是去吧,既然刚才我已经出手帮忙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跟你们走一趟也就是几步路的事。梅大夫你不是也说朝阳饭店那边你认识人吗?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听他这么说,一位大爷冲着许爸许妈竖起大拇指,说:“你家这小子,不光有本事,还讲义气,真不错。”
夫妻两人都笑了,但许爸是自豪的笑,而许妈则是在苦笑,她在想什么,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哪个当妈的能愿意自己孩子去冒险呢?她不过是不好出手阻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