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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契约夫妻_分节阅读_第187节
小说作者:烟波碎   内容大小:1023 KB  下载:七十年代契约夫妻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16 07: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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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东来眼神落在那大男孩青肿的脸上,一时竟不想承认这就是他弟弟。但他们几个人的长相太像,否认也没有意义。

  他这才无奈地说:“嗯,是一家人,他俩都是我三叔家的,我弟今年20,叫梅东庭,我妹18,叫梅水英。”

  陈凝忙笑着招呼他俩坐下,还告诉他们:“那边是你哥的位置,你们随便坐。靠墙那边有长椅,一会儿周扬打饭回来,你们先吃饭。吃完饭让梅大夫带你俩去住的地方,或者带你俩逛逛也行。”

  那女孩看上去有点怕梅东来,但她不怕陈凝,陈凝说完话,她就好奇地问道:“你就是我爷爷说的陈凝吧?你看着比我想象的年轻多了。”

  陈凝看得出来,这姑娘瞧着她的眼神没有敌意,除了好奇,甚至有点仰慕,也不知道她爷爷到底是怎么跟他们这些孙辈说的?

  这时那姑娘又主动跟陈凝说:“我叫梅水英,家里老人说我五行缺点水,所以中间用了水这个字,跟家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一样。”

  梅东来那弟弟梅东庭也在悄悄打量陈凝,梅东来在旁边冷眼旁观,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一对弟妹。此时梅水英正热情地拉着陈凝说话,梅东庭还肿着一张脸,就这样从首都跑过来找他了,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他们俩来得这么突然,虽然事先给他寄了封信,可信里什么都没说,只说想他了,要来看看。可现在见着人了,再看看他弟那张脸,要说这中间没点什么事儿,他是不信的。

  他又看了梅东庭一眼,把桌边的书拿起来,往桌子里边一丢,发出“啪”地一声。

  这声音把梅东庭和梅水英都吓了一跳,陈凝看得出来,这一对兄弟对梅东来都有点畏惧。

  梅东来玩着手里的钢笔,瞅着他弟梅东庭的脸,问他:“老四,说说吧,你这脸是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打得咋样,赢了还是输了?”

  梅东庭本来都坐下了,听他这么问,竟然笔直地站了起来。他眼睛有点不敢看梅东来,气势也弱了几分,说:“是…是打架了,跟老朱小三打的,没打赢…”

  听到最后,梅东来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按着桌子,音量虽然没有提高,却让梅东庭更加紧张。

  陈凝在旁边听着,一时不明白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倒也不好介入,只好默默听着。

  梅东来看上去明显有些生气,他坐直身子,反问道:“早就告诉你不要搭理朱小三那家伙,你不听,还跟他打!打架也行,关键你还没打赢!老子把朱老大按得死死的,按得他屁也不是。你倒好,让朱小三给打成这样,丢不丢人?老梅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陈凝有些疑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听起来梅家兄弟和朱家兄弟积怨很深的样子,只是梅东来对他弟这个态度让她这个旁观者看了,真有点看不下去。

  但这是梅东来家里的家事,她再不落忍,也不好插嘴,只好忍着。

  面对梅东来的训斥,梅东庭不敢出声反驳,梅水英却急了,她上前一步,不服气地说:“三哥,你都不问问怎么回事就这么说我四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做妹妹的一说话,梅东来就不好再像对弟弟那么凶了,他咽了口气,看上去还是有点烦,跟梅水英说:“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四哥怎么就能让朱小三给打成这副德行,还从首都跑到临川来?”

  陈凝:…她一向知道梅东来挺毒舌的,没想到他面对弟妹时更毒舌…

  梅水英虽然不服气,却不敢跟梅东来犟,当下她就解释道:“不是四哥打不过朱小三,是他们人多,三个人打我四哥一个。再说了,当时要不是朱小三对我吹口哨,流里流气的,我四哥也不能跟他打架。反正这事我四哥一点错都没有,要怪都怪朱小三他们那伙人。”

  梅东来听她这么说,神色稍缓,抬起头看了梅东庭一眼,忽然又问道:“你受伤了在家里养一养不就行了,突然跑这儿来,到底还有什么事没说?我怎么觉着,你是上我这儿来逃难来了?”

  这回不光梅东庭不敢跟他对视,就连梅水英都硬气不起来了。两兄妹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梅东庭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当时虽然让他们打了,但我也不算输。我逮着朱小三一个人往死里打,就是用劲大了点,然后他受了点伤,十天半月地肯定起不来了…”

  陈凝看着梅东庭眼神闪烁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个朱小三恐怕不是简单的皮外伤那么简单吧?

  果然,梅东来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瞪了一眼梅东庭:“到底打成什么样?你别在这儿给我用春秋笔法含糊过去,你当我傻?要不是打得狠了,你现在至于跑到这儿来?”

  梅东庭直接不敢说话了,最后还是梅水英小声说:“四哥把朱小三腿打折了,最少得三个月才能好,朱家人上我家里闹,爷爷就让我们俩上这这来找你来了。”

  梅东来整个人都无语了,说:“爷爷可真行,这事他当大家长的出面想办法把事儿平了不就行了?还安排你俩来个出逃,至于吗?”

  “要不是他朱家人先招惹你,他们能挨揍?要我说,打了就打了,他们闹又有什么可怕的?”

  陈凝觉得,梅东来在她面前表现得还是太和气了。看样子,真正的梅东来比她以为的还要多几分野性和霸道。

  这时,她听到梅水英告诉梅东来:“爷爷说,咱们这个大家庭慢慢要交到你手上。所以这件事也要等你过一段回首都再处理,他老了,不管那么多事了。”

  “爷爷还说,最近有个全国优秀青年医生表彰大会,咱们这些中医世家不需要层层选拔,也有名额。爷爷让你也去参加,朱小三他大哥也会去。爷爷让你到时候露几手,在大会上压朱老大一头,压一压老朱家的气焰。”

  梅东来:…

  他的情绪看上去有些暴躁,站起来在地上连着走了好几圈,然后才压着火气说:“这老头…他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就这么自做主张,简直是…”

  梅东庭见他三哥不愿意去,就说:“爷爷说,名都给你报上去了,到时候如果你不去,朱小三他大哥肯定会认为你怕他了。”

  陈凝一时真不知道梅东来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老头简直把自己孙子拿捏得死死的,这激将法一出,梅东来不想去也得去了。

  这老头的行为让人一听就觉得挺气人的,狡猾狡猾的,又有那么一点可爱,她都有点好奇了。

  看样子,她年后说不定有机会跟梅东来一起去参加这个表彰大会呢,也许到时候能见到梅东来的爷爷,就看她能不能选上了。

  梅东来这时也被他爷爷气得没脾气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很快,周扬托着一堆饭盒回到了办公室,常磊和于北海一起来了,帮忙打了一堆饭菜回来。

  陈凝见他们也来了,便招呼他们俩也坐下吃饭。

  但这办公室空间实在有限,常磊和于北海虽然好奇,却没有留下来,各自拿着自己的饭盒走了。

  他们俩走了之后,梅东庭就走动走到周扬身边,很自然地就挨着周扬吃饭。

  倒是梅东来一身低气压,全身上下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周扬跟他那么熟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扒了两口饭,就好奇地问梅东庭:“你跟你哥说啥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上午还好好的呢。”

  梅东庭也不瞒他,一边吃饭,一边小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周扬一听就呆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看了看梅东来,又看了看陈凝,心里忽然就有点空落落地。

  他心想到时候他们要是都走了,那这办公室里可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但这话他不好说出来,免得让陈凝和梅东来扫兴,他就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吃着饭。

  几个人刚吃完饭,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这时门口有人在敲门,周扬连忙走过去开门,便看到谢振兴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心里顿时产生一丝警惕,怕谢振兴又对陈凝有所企图。

  谢振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跟他说:“这位是叶同志,他父亲前几天坐公交车的时候,突发心脏病,经过小陈大夫急救,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叶同志这次过来,是想见见小陈大夫,她在里面吧?”

第216章

  他这一说, 周扬很快就想起来谢振兴说的病人是谁了,那天他和常磊也在。不过他们俩就是打下手的,救人的则是陈凝。

  他这才把身子让开, 打开门,说:“那进来吧。”

  这时候梅东来已经带着他那一对弟妹走了,去给他们找住的地方。陈凝知道梅家在这边有故交,不缺住处。再不济也有招待所, 倒不需要她操心这俩年轻人住哪,她就没多问。

  她刚才也听到了谢振兴说的话, 如果他们这次不来,陈凝一时都想不起来这件事。

  她站了起来, 看向来人, 自然也认出了谢振兴。这次谢振兴过来, 态度似乎有点变了, 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之前那么直白, 略收敛了点,算是保持在一个能让双方都比较舒适的度上。

  既然谢振兴没什么不当的举止,她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从谢振兴跟那人的态度来看, 他们俩之间就算不是很熟, 也是认识的。

  果然, 这俩人一走进办公室,谢振兴就告诉陈凝:“小陈大夫, 这位叶同志是我老同学,他在省里上班。他这次来,就是专程感谢你救了他舅舅瞿老。”

  陈凝隐约想起, 那天在公交上,那位老人昏倒的时候, 在他身边陪伴他的人确实喊过瞿老这两个字。

  这时那位姓叶的男人已经从腋下拿出一面锦旗,双手托着送到陈凝面前,微笑着说:“小陈大夫,我舅这次能顺利脱险,你功不可没,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好了。本来想重谢的,但我听说你们这有要求,不让家属送钱送东西,怕违反规定。”

  “那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但谢意还是要表达一下的。我让人做了这面锦旗,小陈大夫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陈凝看了眼锦旗,有些头疼。

  周扬心领神会,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啊,叶同志,不是我们不愿意收,实在是送锦旗的病人和家属越来越多了。现在都送了二十多个了,这要都挂上,这墙都成红的了。”

  “所以我们现在真不好再收,就算收了,也不会挂上去的。就怕挂了之后,别的病人和家属也跟着学。再送锦旗,我们这儿都没地方放了。”

  叶同志似乎很理解他们的想法,他笑了笑,看上去很好说话,跟陈凝和周扬说:“挂不挂都没关系,我只是表达下心意,还是希望你们能收下。”

  陈凝没再说别的,客气地点了点头,让周扬把锦旗收了下来。

  叶同志又向陈凝表达了一番感谢的意思,陈凝也客套了几句,这时候陆续有患者来了,姓叶的就没再多留。谢振兴也没有特意找机会留在陈凝这里,只在临出门前,深深地看了陈凝一眼,随后就消失在门口。

  谢振兴和他那老同学从六院出来,走到街上,那人忽然转头问谢振兴:“你跟这小陈大夫很熟?那她的医术到底怎么样你了解吗?”

  谢振兴在市里工作,消息也是很灵通的,大概知道他这老同学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摆出一副客观的态度告诉对方:“还算熟,因为我家里好几个长辈的病都是她给治好的。有的长辈病了好几年,换了不少大夫都没治好,她一看就能看出来病因。”

  “看病这种事,疗效比什么都重要,只要她治病疗效好,那我也不是非得去找白头发的老大夫,你说是吧?现在我家亲戚朋友都挺愿意找她看病。她这人也挺负责任,如果实在看不懂,也会直说。总之找她看病真挺让人放心的。”

  姓叶的人看了眼谢振兴,惊讶地说:“振兴,还真没听你夸过谁,看来你对这小陈大夫印象很不错嘛。”

  谢振兴城府颇深,心里虽有波动,面上却半点不显。他打了个哈哈,说:“不只是我这么想的,其实很多来找她治过病的病人或者家属跟我想法都差不多。”

  “我还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才来六院没多久,那时候都没几个人愿意找她看病。可现在我再想挂她号,都得排队了。病人和家属可不傻,大夫要是治不好病,他下次就不会来了,不光自己不来,还能拦着亲朋不让他们来。所以说她这里病人之所以会这么多,都是靠口碑起来的,这其实就是实力的证明啊。”

  姓叶的人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两个人到了医院外不远的地方便分手了。

  谢振兴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回过头遥遥望着六院灰色质朴的大楼,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以后再见到陈凝的机会很少了,甚至一别就不会再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他心里多少已经放下、释然了,但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惆怅不舍。

  此时此刻,回望这栋他来过多次的医院,他只希望那个他曾注目过的姑娘能过得好好的,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地生活下去。

  再看了几眼,谢振兴跺了跺有些冻麻的双脚,走向路边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谢振兴他们走了之后,陈凝照常给人看诊,像往常一样,忙到五点多才下班。

  陈凝到家时还不到六点,但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处都冷飕飕的。她匆忙推开门走进堂屋,一进门就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气扑面而来,熏得人特别舒服。

  季老太太照旧戴着老花镜在织毛衣,陈凝跟季老太太打了招呼,然后她就发现,季婉跟张言都在厨房忙碌着,她进来他们好象并没有听到,没什么反应。

  陈凝搓了搓手,往厨房那边走了两步,向里边张望了一眼,便看到张言在水槽边洗着菜板、菜刀和盆。季婉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揉着面团。

  两个人离得很近,再近一点就要碰到一起了。

  陈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屏住气息,轻手轻脚地退回到季老太太身边,小声问她:“奶奶,二姐跟张言是不是合好了?”

  季老太太朝着她笑了下,然后点头:“嗯,俩人说开了,到底怎么说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儿,她又压低嗓音跟陈凝说:“张言爸妈拍了电报过来,说年前他们夫妻俩会专程上门拜访。”

  说到这儿,老太太朝着陈凝眨了眨眼,陈凝心领神会,心知拜访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张言父母这次过来,恐怕就是要来把这亲事定下来。这次见面,可以算是男女双方父母正式见面了。

  她笑着跟老太太说:“那接下来可有得忙了,又得拆洗被褥,又得置办年货,还得准备接待张言爸妈。我最近白天没空,但我晚上都在家,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大家一起张罗。”

  季老太太点头,说:“成,这两天我得拟几个单子,先把年货买回来,季深季野这阵子要是回来,也得让他们帮忙。”

  忽然提起季深,季老太太一时忍不住,跟陈凝吐嘈:“你大哥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他跟人小张谈话时,口口声声给人定下期限,让人早点决断,到底是分还是和,得拿个主意。说别人的事时他真是什么都明白啊,可是一轮到他自己,怎么就半天没动静呢?”

  老太太越想越生气,陈凝在旁边听得直笑,一听就知道季深是季老太太的亲孙子,只有亲的才会这么无情吐槽。

  季老太太把毛衣放到一边,站起来,说:“不说这个了,说多了也没用。”

  说到这儿,她站了起来,跟陈凝说:“我上楼去一趟,上个礼拜天季深出门办事去了,穿的是便装。当时他回来得晚,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屋里搁着,没洗呢。我拿下来,明天一块洗了,免得到时候又忘了。”

  陈凝知道季老太太是干净人,换下来的衣服一般不会隔夜,会尽快洗,不然她心里别扭。

  她就说:“那我陪您上去吧。”她是怕季老太太上楼下楼一不小心磕着绊着了,所以想跟着。季老太太也不拦她,俩人一起上了楼。

  但陈凝并没有进季深住的房间,只有季老太太一个人进去了。

  那套衣服就挂在椅背上,季老太太一推门就看到了。她拿到衣服,很自然地在几个兜里掏了一遍,主要是怕兜里有钱票或其他重要东西没掏出来,让水给泡了洗了就毁了。

  她这次倒是没掏出什么钱来,但却掏出了一张票。季老太太本来想把那票放到桌面上。可等她看清票上的图案时。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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