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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薄情_分节阅读_第631节
小说作者:青青绿萝裙   内容大小:2.21 MB  下载:我妻薄情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16 07: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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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明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穷有点子假。

  锦衣卫又扩大范围,进一步调查贺书生。

  有个租马车的马夫说,贺书生时常出入某家酒肆。巧了,这家酒肆就是传播谣言的重大场所之一,东家、掌柜、伙计全在大牢里蹲着呢。

  立马提出来审。

  没多久,伙计就招供了,说他听见贺书生同人不止一次说过黑眚,还说了运河妖龙的传闻。

  掌柜等人证实了他的证词。

  按照他们的描述,贺书生大概五十来岁,爱穿道袍,灰胡白发,打扮得像个老秀才,口音听着是北方人,爱往面条里加醋。

  有了明显的特征,查起来就更容易了。

  一家茶楼的伙计说他知道这人,他经常和一个何百户吃茶。

  何百户大概十来岁,出手阔绰,样貌俊秀,是个非常白净的书生。

  段春熙很快知道是哪个何百户了。

  何娴嫔的亲弟弟。

  娴嫔受宠,何家鸡犬升天,父亲封为千户,弟弟为百户。何百户今年十七岁,前段时间正是不少人家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牵扯到外戚,就不能说抓就抓,段春熙少不了亲自上门询问。

  何郎君是个老实孩子,听说锦衣卫有话问,倒也没跑,和父亲一道迎接了他。

  段春熙谨慎,客气地说:“有些事想同郎君打听。”

  何郎君微微瑟缩:“都督请问,小子一定知无不、不言。”

  段春熙正准备开口,何娘子杀出来了。她彪悍得很,冲进屋里,指着段春熙的鼻子问:“你凭什么审问我儿子?”

  “请宜人不要妨碍公务。”段春熙使了个眼色,示意属下把对方拉走。

  何娘子一屁股坐下:“我告诉你,没有皇命,休想带走我儿!”

  段春熙牵牵嘴角:“我等奉皇命办差,宜人请让路。”

  何娘子却说:“你凭什么审问我儿?我儿最规矩不过,有什么好问的?你休想狐假虎威,仔细我告诉娴嫔,她可怀着皇嗣,有了差池你担待得起吗?”

  段春熙当锦衣卫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事,直接一挥手:“带走!”

  锦衣卫蜂拥而入,押走了何郎君,扬长而去。

  何娘子愣了,看丈夫还傻乎乎地待在原地,上去就是一巴掌:“咱们儿子被锦衣卫抓走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想想法子,那是人去的地方吗?”

  何老爷能有什么好办法,结结巴巴地问:“咱们去、去求娴嫔?还有鸾娘,她生了皇长子,说话肯定有用。”

  “鸾娘?我看就是她捣的鬼!”何娘子恨恨道,“不然怎么好端端的抓大郎,肯定是她上了眼药。”

  何老爷糊涂了:“好端端的,鸾娘害我们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何娘子勃然大怒,“田家小子怎么没的?还不是你驾车出了岔子,咱们儿子福气大没事,他脑袋磕石头上没了,你当她心里真一点不在乎这事?那可是老田家唯一的香火!”

  这事情,她嘀咕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年,丈夫带着两小子赶路,车卡进沟里翻了。他急着救自己儿子,忽略了摔得更狠的外甥,送回家没几天就断了气。

  虽说人有旦夕祸福,可一个有事一个没事,心里哪能不在意?从前还好,鸾娘要靠着自家,肯定不敢多计较,现在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那可是太子之位!

  以后就是太后!

  你敢保证她不秋后算账?

第529章 幕后谋

  段春熙知道外戚很麻烦, 因此,虽然逮走了何郎君, 却没对他用刑, 只是公事公办地审问贺书生的事。

  何郎君说,他确实认识一个姓贺的书生,不过却不知道他和谣言有何关系。

  他是因为买古董字画结识对方的。

  何老爷是裱糊匠, 以前家境十分一般, 但何郎君自小在父亲的店里长大,特别喜欢字画, 没条件的时候就看看, 现在姐姐成了宠妃, 家境殷实了, 他又是唯一的男丁, 不愁银钱花销,就入了古董字画的坑。

  古董水深,字画水更深, 市面上好的仿作似模似样, 外行人分辨不出来。

  何郎君上了两次当,第三次掏钱前, 贺书生阻止了他,戳破了店家的骗局,还告诉他该如何分辨某些名人的真作。

  何郎君十分感激, 请他吃饭,得知他从前也是书香门第,到他这一代败落了, 但以前富贵时养出的眼力在,就凭这混口饭吃。

  何家是外戚, 何郎君也没什么架子,见他有真本事,就说拜他做师傅。

  贺书生说今日帮他,只是因为同是山西人,不忍老乡受骗,拒绝了拜师。何郎君却苦苦哀求,最终他同意教自己怎么看古董,两人时常在市井闲逛,淘换一些古董器具,关系还算不错。

  但当段春熙问,贺书生是哪里人,家里都有谁,他却一问三不知,只道:“贺先生家中潦倒,我怕触及他的伤心事,并不敢多问。”

  段春熙又问他,是否知道贺书生平日都与谁来往。

  何郎君道是不知,只知道一个地址。

  段春熙派锦衣卫调查,结果街坊邻居说,这家人只住着个鳏夫,无儿无女,靠卖字画算命为生,听口音是山西陕西那边的,日常就一个年轻后生常来找他。

  按照他们的描述,后生就是何郎君无疑了。

  审到这里,傻子都明白,何家已经被套了进去。

  段春熙不敢擅专,请示了皇帝。

  皇帝还没到昏聩的程度,冷冷道:“何家升斗小民,岂有这样的眼界与能耐?给朕查明白,背后到底是谁在搅风弄雨。”

  京城妖物横行不过一月余,各地督抚却已半含半露地透露消息,说山东、江南等地,谣言四起,百姓自言遇妖者甚众。

  这么大的阵仗,无疑更让他确信,谣言背后有一张蓄谋已久的惊人大网。

  而这绝不是何家能做到的,何家只不过是幌子,也是离间计。

  “是,臣一定查分明。”段春熙得了皇帝金口玉言,心里就踏实了。回去后也不放何郎君,将他关在诏狱掩人耳目。

  诏狱此时关了多少人?每天受刑的更不在少数。

  血肉模糊的人拖出去,更模糊地拖出来,空气是混合着血腥与尿骚的怪味,惨叫声在封闭的空间不断回响,好似十八重地狱的受难场景。

  何郎君几时受过这样的惊吓,吃不好睡不好,没两日就病了。

  -

  许家花园,八角亭中。

  香炉散出袅袅烟气,桐荫浓翠,蝉鸣阵阵。

  丰王替面前的书生倒了杯酒:“近些时日,宁先生辛苦了。”

  “王爷言重。”坐在他面前的书生约四十的年纪,但头发乌黑,胡髭整洁,身穿直裰,口音更是一股江西味,“晚生愧不敢当。”

  丰王道:“先生过谦了,若非你自前年起便与何家搭上了关系,这次还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宁先生微微一笑,他就是贺书生,可却不是北方人,而是江西人。

  丰王的封地就在江西。

  昔年皇帝无子,召各藩王入京之际,他就投靠了丰郡王,成为了对方的幕僚。之后十余年,宁书生不曾上京露面,反而留在江南活动,一边招揽贤才,一边为丰郡王积累好名声。

  江南不少才子文人都受过丰郡王的恩惠,或是替他们求情,或是打点人脉,与士族关系极好。

  尤其这两年,杨奇山专横,大力提拔北人中人,排挤江南文官团体。此前大规模外放的京官中,三分之一是江南籍的官吏,他们被调到地方为政,远离了权力中心。

  江南文官团体自然有所不满,抱团成党,对抗杨奇山。

  宁书生就与他们眉来眼去,暗示只要丰郡王上位,一切好说。

  江南文气重,在朝围观的数不胜数,他们的姻亲故旧、师长朋党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能够直接影响内阁。

  原本按照计划,只要扳倒了齐王,皇帝一死,以丰王的贤名,朝中多数大臣必会赞成,至少也不会反对。

  谁想计划赶不上变化,皇帝居然有儿子了!

  宁书生心知不好,立马启程上京,安抚住了颓丧焦灼的丰王,告诉他此时放弃,为时尚早。

  丰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道:“先生助我!”

  宁书生道:“齐王已死,郡王离储位仅一步之遥。”

  “这一步之遥,却与天堑无异。”丰王苦涩道。

  “此言差矣,齐王年富力强,野心勃勃,还有太后相助。可皇长子不过稚儿,除却大义,能有几分能耐?”宁书生耐心道,“王爷稍安勿躁,地动时,您对陛下忠心可鉴,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差的只是一个机会。”

  丰王欲言又止:“除非皇长子夭折……”说完,自己先摇摇头,“陛下令我出宫建府,承华宫又守得像铁桶,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宁书生道:“王爷何不问问王妃?”

  丰王便请来许意娘。

  宁书生询问道:“我听说,皇长子身边的奶娘都被遣走了?”

  许意娘回答:“齐王意图不轨,一个奶娘尽忠身亡,另外两个临阵脱逃,这两日便在重新筛选奶娘。”

  她聪慧过人,马上明白了宁书生的未尽之言,否认道,“陛下早有预断,贸然动手,无疑自投罗网。”

  宁书生问:“王妃有何见教?”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丰郡王失意焦躁的日子,许意娘在思考,“田贵人有子,娴嫔有宠,二人又是表姐妹,用不了多久,她二人必有矛盾,届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宁书生思索了一番,同意她的判断。

  随后,他便装扮成落魄的贺书生,与何郎君搭上的关系,不着痕迹地离间何家与田恭妃,同时,在江南等地酝酿传言,试图拿地动的事做文章,质疑皇长子的正统性。

  这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彼时的他们也未料到,老天居然这么帮忙。

  娴嫔怀孕了,运河妖龙的传闻没起效,可京城闹出了黑眚!

  黑眚属水,岂非神示?

  连丰王都忍不住想,是不是真的天命在自己?

  之后的事无须多赘述,不外乎借力打力,浑水摸鱼。直到今日,“贺书生”串联前后,将何家拖下了水。

  丰王赞叹又遗憾:“可惜,锦衣卫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先生。”

  贺书生亦惋惜:“我脱身之际,顺天府已经张贴通告,道黑眚乃虫害所致,只消在虫停时将其吹走,不拍打驱赶即无害——不知谁这般厉害,竟破解了关窍!可惜,可惜啊!”

  他是江西人,没少在水边行走,见过黑眚所致的伤情。虽不知是何物,却隐约知道是病,而非妖鬼作祟。

  原以为北人不知何物,混乱还会持续一段时日,没想到仅仅一月,就被人发现了端倪不说,连什么样的虫都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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